第11章：大出预料
林川的高考成绩，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怎么会有那么高？不会是作弊了吧？抄别人的了？ 一时间，袁峰和袁潇潇全都涌起同样的念头来。 这也难怪，平时林川学习就不怎么样，每次月考都在下游，最好也是在中游晃荡，一下子考出这个高的分数，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哈哈哈，儿子，你太棒了，太给老妈争气了。”林妈大笑着说道。 “嫂子，没想到啊，小川居然能考出593分的成绩出来，这样去医学院绝对没有问题了。”姑姑也笑容满面的走过来。 老爸脸上带笑，缓缓低下头来，伸手在往兜里摸索着。可是他的动作却有些颤抖，虽然并不是很明显，却还是被林川给捕捉到了。 不一会儿，就见他拿出一盒烟，火光亮起，袅袅白雾弥漫在客厅之中。 一直以来，老爸都很少抽烟，只有在大悲或者大喜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以此来纾解自己的情绪。 看得出来，老爸抽烟绝对是因为心里头高兴。 “潇潇，你也赶快查查成绩吧，就连小川都考这么高分，你怎么样还不得考个六百以上啊。”姑父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被这喜悦的气氛所渲染，反而脸色发沉的说道。 自从他娶姑姑那天起，似乎就喜欢和林爸攀比。 开始只是比拼事业、然后是经济条件。尤其是在林川和袁潇潇出生以后，情况就越发的严重了。 从襁褓比到幼儿园、然后是小学、中学、高中。由于林川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不好，这让姑父一直都保持着优越感。 本来这次高考，姑父可是信心十足的，甚至早早就吹出牛比去，说什么潇潇以后根本会上个一本大学，最不济也是个二本，甚至连学校都已经选好了。 在他的想法里，林川最多也就是个上大专的料，这还是林家祖上烧高香了。 可是，如今林川的高考成绩一出来，让他有点压力倍增。 593分，这可不是一个低分，潇潇能超过他么？姑父不由得皱起眉头。 不过在他的心里，还是抱有一定信心的，潇潇这么出色，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就算这次失误，分数没有超过林川，那也得是个旗鼓相当，差不多少才对。 想到这里，姑父终于安下心来，事情还没有到最恶劣的地步，一切都还有希望。 袁潇潇也是感到很大的压力，没想到林川竟然会爆冷，这也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拿起手机，快速的按出号码。 很快，一阵冷漠的提示音响起，袁潇潇按照提示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码...... “考生袁潇潇，语文76分，数学69分，英语88分......总分数为375分......” ‘咣当’手机掉地上了。 听到自己的高考成绩，袁潇潇整个人都僵硬起来，目光呆滞的坐在那里，彻底傻掉了。 姑父也是脸色骤变，短短几秒钟里，接连变化数个表情出来。 375分，袁潇潇的高考成绩只有375分，这怎么可能？一直学习成绩都很不错，在高考中也发挥稳定的袁潇潇，怎么可能会考出这么低的分数？ 难道是系统出错了？还是将别人的成绩给搞混了？或者这根本就是上天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不对，一定是在做梦，应该是做梦吧。 自己下夜班回来，就没有休息过，肯定是自己产生错觉了。 姑父是个非常清高的人，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心里一边安慰着自己，拳头也紧紧在握住了。 抬起头来，他看到面前站着的姑姑，脸色非常的凝重，眼眶里似乎还有泪水在滚动。 在看旁边的袁潇潇，始终低着个头，手机掉在地板上，电池也摔出来了。 一股nongnong的烟味吸入鼻子里，扭过头去，就见林爸坐在沙发上，身边还有烟雾缭绕着。 “哼，老林，你是在笑吧？你在嘲笑我吧？”姑父脸色难看的在心里嘀咕着。 “怎么可能，潇潇怎么只有......”林妈难以置信的说道。 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完，就见林爸用胳膊肘轻轻碰她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出错了，对，绝对是出错了，我怎么可能会比林川的分还低，他可是个学渣呀......” 忽然，袁潇潇大声的叫着，歇斯底里的喊着，眼泪早以把她的脸给打湿了。 “潇潇......”姑姑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几句。 不等她说完话，就见袁潇潇猛地站起来，全然不顾任何人的直接冲到门口，随着‘咣当’一声巨响，开门跑了出去。 “哼！”姑父也在这个时候，冷哼一声站起来，目光在林爸身上停留一会儿，这才转身往卧室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林川在心里不由冷笑，却没有做任何的表态。 想当初在前世，也是今天，当成绩出来以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和现在基本一样。只不过那个时候，林川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明明考了593分，却只是报了一个普通的大专，这让他在家人面前十分尴尬，在同学和老师面前，也成为一个笑柄和话题。 甚至那个时候，由于自己的错估分数，完全盖过了袁潇潇的低分。 嘲笑和讽刺，陪伴他度过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躲在家里都不愿意出门见人。 如今，同样的一天，同样的分数，事情却完全发生大逆转。 “潇潇她，不会出什么事吧？”终于，老妈还是过于担心，忍不住说道。 姑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强打起精神来说道：“哥，嫂子，你们先坐着，我出去看看。” “行，有事给我们打电话。”老妈点点头。 “唉，真是没想到啊，潇潇这孩子，竟然只考了这么点分......”当姑姑出门离开，老妈忍不住叹息道。 老爸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着烟，眉宇间透着一丝担心。 不管怎么说，袁潇潇也是他的外甥女，受到这么大的打击，难免也会非常的担心。只不过老爸平时并不善于言表，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妈，爸，你们放心吧，潇潇不会出事的。”林川淡淡的说道。 “行，有事叫我，我先进屋打个电话，你姨妈她们还在家里等着呢。”老妈说道。 “知道了，你和我爸进屋去躺会吧，我在这等着。”林川点点头。 老爷子也没说话，把烟头掐灭，站起来和老妈一起回房间了。 结果就在下一刻，屋里传来林妈打电话的声音。 “喂，他小姨呀？文军和文红在吧？哦，在旁边呢？什么，邻居张阿姨也在？真是的，她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让她跟着担心呢？” “唉，成绩出来了，一般般吧，才考593分......对，是593分，你们没听错......好什么呀，这成绩也就一般吧，我和他爸心里有数......请客？没问题呀，等我们回去，在镇里最好的饭点安排，嗯，你让文军那边张罗一下，订个大包......” 老妈的声音不是很大，不过以林川现在的听力，却很轻松的听见了。 不由得一阵苦笑，老妈还是那样的性格，没有任何的变化，对任何事都不上心。炫耀是她最大的爱好，尤其是在林川的事情上，总是喜欢低调的嘚瑟......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下午了。 老妈那边早已没有了动静，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做其他什么事情。 林川看看天色，应该快五点了吧，姑姑还没有回来，袁潇潇那边也没有动静，至于姑父......差不多该上班去了。 正想着，卧室门开了，就姑父穿戴整齐的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皮包。 “姑父，您这是要去上班了？”林川连忙起身，笑着问道。 “嗯！”姑父应了声，往门口走了过去。 看得出来，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姑父明显要憔悴很多，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想必袁潇潇的事情，对他打击也确实很大啊。 “对了，你姑回来告诉她，让她给我打个电话。”穿好鞋，刚打算出门，姑父忽然回过头来说道。 “行，我知道了。”林川点点头。 随着关门声，姑父走了。 “谁呀，是不是你姑回来了？”就在这时，屋里的老妈说道。 “没有，姑姑上班去了。”林川低声回答。 “唉，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潇潇和你姑那边怎么样了，你没打个电话问问？”老妈在屋里大声喊着。 林川无奈的摇摇头，电话他早就打了，可是一直都在关机状态，也不知道姑姑那边什么情况。 “关机呢，不行我出去找找吧。”林川叹口气说道。 “行，我跟你一起去。” “您还是在家里等着吧，如果我姑回来，你打个电话和我说一声。” 扔下这句话，又是一声关门响起，林川也出去了。 “这孩子，性子咋这么急呢，随谁呀。”老妈刚刚从屋里出来，就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个影子？ “还说小川性子急，我看你性子更急，还咋地就到处打电话显摆，也不分个时候......”屋里传来林爸的声音。 “我乐意，儿子考个高分，还不能我和家里边报喜了？”林妈怒斥一声，转身又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