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伏诛
辰王是暗能级的高等亡灵,不过那是因为它原本就是古尸所化,从苏醒时起便拥有魂焰级的实力。之后趁着灾难爆时的混乱,带着殉葬的王妃与侍卫,大肆杀戮,很快便突破了实力的界限。 虽然它的力量很强,获得的传承也不错,可一直以来的战斗都是处于一种持枪凌弱的状态。 真正势均力敌,甚至略逊一筹的一战,便是在郁蕾山面对生命之树的时候。可尽管是那时,它也有着全身而退的把握。真正生死一线的危机,它却直到现在才真正感受到。 对方偷袭的时机把握的极其完美。 生命之树在它身上留下的伤势还未痊愈,之前被灵魅的逃窜所激怒,爆了一次大范围攻击使得它陷入了短暂的虚弱。接着被魂能炮击中,无论是还是灵魂都在这一击中受到了无法忽视的重伤。 而下一秒,王棋横斩而来的破晓刀离它的脖颈不到一尺。 致命的危机,使得辰王浑身每个细胞都在颤栗,它竟在这一刻产生了一种即将突破禁锢已久的实力瓶颈的错觉。 体内流淌的暗能,从平静到沸腾就在这一刹那间完成,求生的意志让它居然在这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完成对周围死灵之气的调动。 一只半人高的手印在它的身前由虚转实,对着王棋斩来的刀刃用力捏了下去。 辰王的常挥让王棋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异色。他刚晋级不久,对能量的流动极其敏感,因此也看出了对方此刻很有可能碰触到了突破下一个境界的关键节点。 不过,触碰到并不表示已经突破,而王棋也根本不可能给予对方这样的机会。 挥出的长刀在中途居然再次加,刀身绽放出刺目的寒芒。顷刻间便已斩入那黑沉沉的手印当中。 犹如利刃切入了朽木,两者犹如实物般出难听的摩擦声,可破晓刀的刀并没有减慢,依旧朝着辰王的脖颈切下。 辰王脸色大变,虽然仓促,但自己凝练的大手印足以开山裂石,可眼下在对方的攻击面前居然如豆腐一般不堪一击。 此刻再做防御已经来不及,千钧一之下只能全力扭转身子,尽力避开脖颈要害。 一道黑色的血花在半空中溅射而出,凌空拉出一道如墨般的匹练。辰王出一声痛苦的长嗷,身子急坠而下。它的右肩一直到肋下,整个膀子都被卸了下来。 而王棋的刀劲显然还未尽功,不远处一栋公寓楼上出隆隆的闷响,一道深深的裂痕将这栋楼房斜斜地劈开。仅剩的一些钢筋结构无法承受上半截楼体的重负,一阵难听的呻吟声后,整栋楼在漫天烟尘当中缓缓坍塌了下去。 断臂之痛令辰王原本即将突破的契机被陡然打断,甚至此刻它几乎没有了对胜利的追求,只想尽快脱险。它也非常清楚,在亡灵世界中,所谓同族不相争只是一句笑话,弱rou强食的丛林法则才是不变的真理。 它自己也是通过杀戮与吞食而成就的城市主宰,眼下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对手,显然已经将自己列为必杀的猎物了。 借着下坠之力,它迅调整身形,想要钻入最近的一间商铺当中,可它显然低估了王棋的度。它才刚刚转过身体,四只冰冷的蹄爪重重地踏在它的背脊之上,使他毫无缓冲的重重落地。 坚硬的水泥地面被砸出一个方圆三四米的凹坑,辰王的身体被按入坑中。王棋左手中的长矛径直刺下,将它只剩下半截的身体死死地钉在地上。右手的破晓刀高举,毫不留情地再次斩下。 长街上出现一道深深的刀痕,横贯了整个街道。辰王的身躯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终于不甘地停滞下来。 不远处,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是受到辰王临死时召唤,所赶来救援的亡灵大军。只不过这时显然已经晚了。它们灵魂中那股臣服契约的羁绊突兀地被截断,使得它们的动作也变得犹疑起来。 这时,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天而降,措不及防的众亡灵心惊胆战。包括鬼茹在内的高阶亡灵头目还能自主,可大群魂灵级以下的低阶丧尸们呼啦啦地跪倒了一片。
恢复了骑士造型的王棋,驾驭着黑暗独角兽,凌空而立,他一手横亘着破晓战刀,一手高高举起一个狰狞的人头,那正是安光市的主宰,暗能级高等亡灵,辰王的头颅。 喧闹的现场骤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王棋不算洪亮,却响彻四野的声音: “现在起,我才是安光市的主宰,臣服或者毁灭,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仿佛是为了加强他的说服力,附近的几栋高楼上,露出了五十五头魂焰级血骷髅的身影,它们披甲顶盔,手中全是清一色的重火力枪炮,甚至还有几架单兵魂能炮被架了起来,隐隐对下方的亡灵群形成了包围。 说实话,五十几名血骷髅包围上万亡灵大军,听起来像是个笑话,但偏偏这些被包围的亡灵们却感到了无法抵御的压力。 压力来自于高高在上的王棋,一个暗能级的强者便拥有将它们全体镇压的实力,正因为如此,当初辰王进驻安光市的时候,全市数百万亡灵生物最终全部臣服在它的脚下。 而此刻,昔日的王者已经授,而新的王者正在等待它们的效忠。 不过,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亡灵生物都会选择臣服于王棋。尽管实力上的差距让它们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想法,但包括鬼茹在内,剩余的七十多头原属辰王的嫡系手下,此刻正混在亡灵群中徐徐后退,只要撤到队伍的边缘,它们就会一哄而散。 以它们的实力,虽然无法在城市中称王,但去到附近的乡镇当中,依旧是霸主般的存在。 所谓宁为鸡不为牛后,正是它们此刻心情的写照。 只可惜,亡灵虽众,但王棋居高临下,这些亡灵头目的小动作他清楚的看在眼中。不屑地撇了撇嘴,他轻轻举起了手中的破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