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之铁马山河在线阅读 - 第二百零六张 大破黄巾(下)

第二百零六张 大破黄巾(下)

    从各军中抽调的人手已经到了裴元绍的手底下,眼见裴元绍手下的兵马越来越多,理所当然的引来了旁人的嫉妒。不过跟嫉妒相比,更多的恐怕还是‘幸灾乐祸’。

    对于青州黄巾而言,裴元绍固然名声在外,却是个外来者。这个时代人们对外来者的排斥程度绝对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程度,就算裴元绍资历深厚,青州黄巾里一样有相当一部分人看他很不顺眼。

    没错,相当的不顺眼…

    凭什么一个外来者能爬到跟他们一样的高度,凭什么这个外来者的兵马比他们的都多都强?

    就算裴元绍的资历摆在那,嫉恨他的人也从来都没有少过。

    也就难怪他们看现在的裴元绍,如此的幸灾乐祸了。

    这次的事情确实让裴元绍手中的兵力大大增强,可是那多出来的三千兵马,几乎都是其他头目不怎么想要的部分,其中绝大一部分的兵卒手里连根像样的兵刃都没有,可想实力如何。凭这么点兵马来负责断后,裴元绍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裴兄弟,如此就拜托你了!”徐和也清楚下面弟兄们的想法,他心里其实也未尝没有类似的念头,拍着裴元绍的肩膀,徐和还是热情的道。

    既要人送死,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

    不过他身后的那些人就没有这么好的演技了,一个个或冷笑,或面露讥讽。

    “请大帅放心,某定当全力以赴!”裴元绍低下头,抱拳道。

    他身后的其他亲信们也纷纷抱拳,只是神色各异。

    徐和满意的点了下头,又低声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营帐。

    这次撤军的足有十余万人,第一个要撤离的就是随军的老弱们。别看这些只是些用来充人数的老弱病残,几乎没有上阵的可能性。对青州黄巾而言这些老弱却是非常重要的,这部分老弱几乎都是他们的家眷…

    没错,家眷…

    换句话说,这些黄巾根本就是在带着家眷去打仗。

    或许这部分人在打仗的时候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甚至只会拖后腿。可要是他们出了意外,全军的军心顷刻间就会崩溃掉。

    如今要跑路了,第一个当然就是安排行动不便的他们先行离开,然后才是麾下的其他兵马。黄巾里面可没有什么调度方面的人才,加之先前的连番血战,死了不少人,这种事情也需要徐和去亲历亲为一番才行了。

    等到徐和离开,看着他的背影,那些神色各异的部下们凑到了裴元绍的身边,静静的等候着他的命令。

    “一切就如计划中的那样…”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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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帅,你觉得裴元绍那厮真的会如我们所想的一样,负责断后吗?”从裴元绍那边离开,徐和的一个亲信不由问道。

    就如前面说过的,很多人并不怎么怀疑裴元绍,甚至是排斥着他。

    这次断后的任务,或许真的算是一个送死的任务,也有很多人乐于看到裴元绍这个外人的失败。可是断后的重要性也一样不言而喻,若是失败了,全军都会有危险,也就由不得徐和身边的人不小心一些。

    要是裴元绍在其中玩弄一些什么把戏,恐怕他们就要有麻烦了。

    “事到如今,除了他之外,我们还有其他的人选吗…”徐和也是一叹,其实要是还有其他的人选,徐和也不愿意裴元绍来做这个,可惜没有…

    连番血战,让他手下伤亡惨重,那些以骁勇善战著称的弟兄们,更是在同甘宁、赵云等人的挑战中被一个个的轻松挑杀。

    现如今除了裴元绍外,徐和甚至找不出一个值得信重的。

    “好了,不管怎么说,如今裴兄弟都是我等的同伴,他又是当年追随大贤良师的老人,资历颇深,你等还是多净重一些他把…”

    听到徐和这话,他身边的几个人也不敢反驳,只是脸上却露出不屑的神色。

    资历颇深?大贤良师身边的老人?

    或许这一切都是真的,可就是这又能怎样?如今早就已经不是太平道的时代了,跟随徐和混的这些黄巾里面真正信仰太平道的恐怕还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多数都是迫于生计不得不加入黄巾,还有一些干脆就是城破之后,被黄巾裹挟出来,因为有些本事,多立战功,最后才成为了其中的头目。

    对他们来说,太平道又算得了什么?

    要不是他们还算净重徐和这个大帅,这年月有个黄巾的名头也能稍微好混一些,也更容易有些归属感,恐怕他们还真不怎么在意自己身上的黄巾。

    下面那些人的样子,徐和自然是看在眼里,不过却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暗地里摇了摇头罢了。

    只是等到夜深了以后,思虑了一番,徐和却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有些遗漏。裴元绍确实是当前最佳的人选,至少从才干上来讲如此,自己手下的弟兄确实不少,可是能比得上裴元绍的,至少还活着的里面是很难找出来了。

    可是,谁又敢保证他不会撇下自己等人不管呢?

    若是到时他直接走人,岂不是将自己等直接暴露在严绍的面前?

    “或许,可以派一个信得过的弟兄去牵制一二?不求有功,只要一切安稳也就可以…”

    说到底就和手下的弟兄们一样,徐和也不怎么信任裴元绍。

    只是就在他正想着该派谁去牵制或是监视裴元绍,能让他努力干好断后的活时,就见远处突然亮起一片火光。

    “失火了?”起先徐和还觉得是不是失火了,但是等到他辨别出了火光传来的方向后,却脸色大变。“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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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何况对于黄巾来说,粮草无疑是最重要的一环了,大营深处,早有无数黄巾环绕在囤积粮草的营寨四周,负责把守的更是徐和的亲信,司马俱,此人也是青州黄巾中的二号头目。

    讲道理,并不是每个姓司马的都是司马懿的亲戚,至少这个不是,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了成为黄巾的地步,每日里流离失所。固然麾下拥兵过万,可是又哪比的上在世家中每日里锦衣玉食的。

    何况谈到实力,当今的豪强也未必就逊色几分。

    如糜竺这样的,嫁妹子的时候都能送出堪称天价的嫁妆来,那些真正有实力的豪强更不用提。而像司马家这样的豪强,实力就算比不上靡家至少也不是寻常世家能比,手中实力何止千余兵将?

    在这样的豪门里生活,肯定要比在几千流寇里面称王称霸要强的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世家里面每日里拘束无数,却是没法跟在外面占山为王相比就是了。

    躺在营内,看着远处的灯火,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司马俱觉得这日子还是不错的。

    要说酒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至少那些豪门里就算是灾年每日也是饮宴不断。不然也不会有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诗句了。但是在黄巾里面酒就成了很稀罕的东西,尤其是灾年更是如此,寻常的黄巾别说喝酒了,一年里能喝上几口都算是天大的福分。

    往日攻陷城邑的时候,掠到的酒也都归上面的头目们分配。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到哪不都有个阶级,司马俱无疑就立于整个黄巾的最顶端,就算是面对着如张燕这样的巨寇也能大声说话的那种。放到别的黄巾甚至是头目手里平时很难尝到一口的东西,到了司马俱这里就不慎稀奇了——————从某种角度上讲,这也印证了黄巾的堕落。

    到不奇怪,农民起义吗,就算是挂着个宗教的名头,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的。先是用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极具扩张,而后便是更加快速的堕落,沉迷于纸醉金迷之中。

    也是可以想象的,在封建王朝的末期,百姓尤其是普通农民的生活不但困苦,而且乏味枯燥,猛然间到了花花世界去,很难不迷失本性。

    “这裴元绍到也很识时务,并不像其他人说的那么讨厌吗…”摇晃着手里的酒瓶,司马俱打了一个酒嗝,晃晃悠悠的道。

    作为除了徐和之外的二号人物,司马俱当然不用跟其他人一样有一顿没一顿的,可是酒这东西,就算平时也能接触下,像现在这样烂醉如泥也是没可能的。

    现在司马俱能烂醉如泥,也是托了裴元绍的福分。

    本来这时司马俱是该令人安排转移粮草的事,十万黄巾,每日里所耗费的粮草都不是个小数目。司马俱这个黄巾里面的二号人物亲自负责这里,从侧面也印证了这些粮草的重要性。

    不想没等他安排起来,裴元绍已经派人送了一整车的美酒给他跟他手下的头目们。

    在这个乏味而枯燥的年代,酒对人的吸引力绝对不是常人能想象的,看到这么一车的美酒,司马俱等人立刻就忘了安排粮草的事情,全都沉浸在酒精里面。

    他下面的一些头目们也都傻笑着点头附和,心里对裴元绍的好感度几乎到了快要爆棚的地步。

    就连帐篷外面的那些亲卫们,也都一个个喜滋滋的,品尝着刚刚司马俱赏下来的酒水——————数量上虽说没法跟司马俱等人相比,可也让他们能好好的解解馋虫了。

    这时无论是司马俱还是他手下的头目们,似乎都没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位置上,一群人正冷冷的注视着这里。

    “头领?”

    眼见远处灯火通明的样子,一个头目凑到了裴元绍的身边轻声道。

    他们的身上到是没有穿着什么夜行衣之类的,一是这年月还没有夜行衣这东西,作为一群流寇,他们也没富裕到能随意拉出来几百件黑色衣服的地步。

    何止是几百件,就算是百八十件其实也是没可能的事情…

    不过在这到处都是黄巾的地方,一身的破烂衣服,到是比什么夜行衣都要好用上许多就是了。

    “杀!”手臂向前挥舞了一下,裴元绍沉声道。

    随着裴元绍的一声令下,早就整装待发的其他黄巾冲了上去。

    要说负责巡视的也不是没有,不过这里可说是徐和的腹地,四周到处都是黄巾,等闲人等想要突破过来除非是长了翅膀。

    连带着营寨四周的守备力量也薄弱的可以,不是他们不清楚粮草对自身的重要性。只是他们不觉得这些粮草会有什么危险,不说官军的人如何才能知道这些粮草的位置,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办法在短时间内冲过来?

    十万黄巾,可不是十万个奶娃子,就算给严绍再多几千的骑兵,想要攻破最外层的营寨也需要一些时间,有这个功夫,粮草囤积的地方早就做好准备了。

    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内部居然会出现一个jian细…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外围负责巡逻的黄巾瞬间就被斩杀殆尽,冲进黄巾的营寨,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直接朝着司马俱等人的营帐扑去,另一部分却是手举着火把,朝着粮草囤积的位置冲了过去。

    司马俱跟粮草,两者只要拿下一个就算是成功,不过裴元绍却打算两个全都拿下来。

    正好白天送酒的人,已经记下了司马俱营寨的位置,到是让徐和不用太麻烦就找到了通向那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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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帐里面,早已乱作一团。

    正在里面喝的昏天黑地的众人听到喊杀声的时候,根本就不以为意,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他们也不觉得外面传来喊杀声究竟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没过多久,随着外面一阵火光传来,就算司马俱他们真的喝大了也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许多人都从醉酒的状态中惊醒过来,这其中也包括了司马俱。

    看着黑夜被火光弄得一片火红的样子,司马俱一脸的目瞪口呆,就仿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一般。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青州黄巾的腹地,居然能发生这事情,。再加上又还没有碰上来偷袭的人,甚至怀疑敌人是不是飞过来的。

    “见鬼,都跟我出去!”从身边的位置拎起兵刃,司马俱第一个冲了出去。

    或许有些喝酒无视,司马俱绝对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不然也不可能爬到现如今的位置上。

    营帐内的其他头目们也纷纷拎起兵刃,一个个从营帐里面跑了出去。

    只是跑出去的时候,或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一个个摇摇晃晃的,几乎都快站不稳了。要不是身边还有亲卫们在旁边扶着,恐怕才刚跑出来就要摔倒在地上。

    “该死,该死…”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景象,司马俱口齿不清的低声道,旁边搀扶着的亲卫们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也担忧起来。

    不管如何,营救粮草都是当前最必要的事情,司马俱是有些喝多了,好在营寨内还有一些并没有喝醉的。他们深知这些粮草对于黄巾的意义有多么的大,一个个带着本部兵马冲杀上去,想要将敌人撵走,然后灭火,至于粮草,能救下来多少就是多少吧。

    但是敌人的实力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尤其是其中一个用布蒙住脸的汉子,勇武异常。只是他一个人就挡在了寨门前,让外面的人无法进入。

    本来这个时候若是有弓箭手,万箭齐发之下,就算再勇武也没用。关键是黄巾里面弓箭的数量没有多少,尤其是这里更是少的可怜,无法形成这种优势,无论为首的头目们究竟冲了几次也没能冲下来。

    形势焦灼,营内火光冲团,司马俱身上的酒意也随着营寨内的火光清醒了过来。

    “快,给我冲进去!”

    他可是很清楚,如今十万黄巾的全部粮草都囤积在这里,要是粮草有失。就算徐和能饶恕他,其他的头领们恐怕也要宰了他。那时就算他是青州黄巾的二号人物也没用。

    黄巾之中想要赏罚分明有些困难,可他丢了弟兄们赖以为生的口粮,却是神仙也难救。

    然而无论冲多少次,他帐下的黄巾都被那些偷袭的人击退,眼见营寨内的火光越来越大,司马俱终于按耐不住,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酒意还没有清醒过来,已经拎着长刀带着几个弟兄冲了上去。

    不得不说,司马俱的武艺也还是比较不错的,至少比身边的那些头目们甚至是普通的小卒们要强上许多。只是当他对上那个隐藏着自己身份的人时,就有些玩不好了。

    司马俱的武艺果然不凡,可是跟那个人对上之后,也觉得极为吃力,要是按照两者之间的武艺来计算,司马俱的武艺至少也要差了那人好几筹,若不是他身边还有许多亲卫负责照应,恐怕他已经惨败了。

    营寨内,看着烧的七七八八的粮草,裴元绍点点头,不再继续纠缠下去,一声呼哨,已经带着剩下的弟兄从里面撤离。

    等到徐和带着兵马赶来时,看到的是刚刚将火扑灭的司马俱等人,只是在原来堆满粮草的位置上,如今却是半点东西也无…

    不…

    还是有不少东西的,比如说灰烬跟死尸…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现场的一片狼藉,徐和满面铁青。

    这里原本应该是摆放着堆积如山的粮草才对,可是现在除了少部分位于边缘而且抢救的及时的外,几乎全部都被焚毁的一干二净。

    “大帅恕罪,实是有一伙人马不知从何处突然冒了出来,攻入存放粮草的大营,放火将粮草焚毁,而后有突围而去…”

    单是看徐和的表情也能看的出来,徐和现在有多么的愤怒。如果可以司马俱现在还真不想触徐和的眉头,可是没办法,谁叫他是现场的二号人物?

    粮草的事情也是由他负责看守的,现在出了问题他不站出来解释又该是由谁来解释?

    “不知名…”听到这话,徐和在恼火的同时也愣了一下。

    就像前面说的一样,粮草乃是重中之重,为了确保粮草的安全,囤房粮草的位置几乎就是在青州黄巾的最中心位置上。不说粮草本身就由千余人马拱卫,单是囤房粮草位置的四周便有数不清的兵马。

    如此多的兵马,即便是严绍想要突入进来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现在司马俱告诉他,之所以会出现这种事情是因为有人冲了进来,难怪徐和会吃惊。

    “那人呢?”

    无论这伙人究竟是怎么跑到囤房粮草的位置上来的,只要稍微询问一下便能获知其中的详情,至少是可以知道他们的来历之类的。

    谁想听到他的话,司马俱却一脸尴尬的道。

    “跑了…”

    “跑了?”

    眼见徐和好像快要爆炸了,司马俱连忙开口道。“非是我等无能,实在是这些人好似很熟悉我等的情况,不等我们出去堵截已经跑的无影无踪,那时营内的火又大的惊人,若是不想办法抢救一番,营地内的粮草怕就要全都被焚毁了,所以…”

    看着司马俱跟他的亲信,如果可以徐和真的想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可惜他不能这么做…

    不说司马俱与他的关系亲密,其人本身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别看在青州黄巾里面,司马俱只是个二号人物,既能爬到这个位置,也恰好证明了此人的实力究竟如何。

    其麾下的兵马数量,几乎是仅次于徐和的程度,若是真的想追究此人的罪责,恐怕在离开之前,他们自己就要先火拼一把。

    眼下情况危急,粮草被焚毁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全军,混乱是不可避免的,这个时候再自相残杀,只会便宜了严绍。

    想到这里,就算是心里再想干掉司马俱,徐和也只能暂时忍耐。

    狠狠的瞪了司马俱一眼,徐和怒声道。“马上叫你人马点解一下营内还有多少粮草,我等明日天明就立刻出发…”

    司马俱也很清楚,粮草没了,继续留下去只会是等死,也不多说什么,连忙抱拳道。

    “是!”

    至于徐和心里的主意,他又如何不知晓,只是作为青州军里面第二位的实力派人物,他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徐和确实厉害,他司马俱也不是好惹的,真的拼起来,无非就是两败俱伤罢了…

    不过面上,司马俱还是摆出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也骗过了不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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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司马俱跟徐和都想先将粮草被焚毁的事情隐瞒下来,等到撤离了再说。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根本就是瞒不住的,不说昨夜的大火跟喊杀声究竟惊扰了多少人,单是第二天分发的粮食突然少了许多,就能证明很多猜测。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要说打仗,他们到是不怎么怕,唯独怕被饿死,可是现在粮草全都没了…

    自然,粮草的事情也需要追查一下,囤房粮草的位置到不隐秘,却是护卫重重,如果不是自己人,除非对方是插着翅膀飞进来的,才有可能躲开那一系列的阻拦将营内的粮草焚毁。

    徐和可不觉得真的有人背后生了翅膀,既然如此,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这些人里面有内jian,不然不可能会突然冒出千余兵马出来,还焚毁了粮草。

    而在进行一系列的排查之后,最有嫌疑的,无疑就是…

    “杀!”

    一阵喊杀声从营外传来,惹得营帐内的一众头目们彼此面面相窥,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来人!”徐和一阵怒喊,很快就有一个亲卫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帅!”这亲卫到也挺魁梧的,只是这时面上却多出了一丝仓惶之色。

    “发生了什么事情?!”徐和问道,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大帅,严绍的兵马杀过来了!”

    似乎在印证着这一切,就见一阵惨叫声传来,徐和跟其他人从帐篷里面跑了出去,就见一阵密集的箭雨正从远处好像雨点一样噼啪噼啪的落下来。

    碍于射程,这些箭矢到是没有落到徐和他们这里,却还是杀伤了不少毫无防备的黄巾。

    “该死!”到了这个地步,徐和如何还能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严绍的诡计。先是收买自己军中的人做了叛徒,焚毁粮草,而后再趁机领兵攻来。

    “我等领兵,将严绍杀退回去!”抽出腰间的佩刀,徐和大声道。

    这时还在徐和身边的头目,基本上都是他的亲信,听到他的话纷纷领命。

    仓促之间,营寨寨门打开,一个个狼狈不堪的黄巾贼从寨门冲了出来,排着散乱的阵型打算迎击即将来临的敌人。期间还有不少头目想要趁着最后的机会,将阵势整理的更密集些…

    可惜的是严绍并没有给他们这么多的时间,天上的箭矢依旧如雨点一般掉落,使得整理阵势的打算慢的如蜗牛一般。

    好不容易稍微整理的好上那么一点,严绍的兵马已经杀到了眼前。

    数千兵马气势如虹的杀了过来,仓促之间,徐和领着兵马上前迎敌。

    只是徐和预想中的迎击并没有成功,只是刚刚碰在一块,顷刻之间,庞大的阵势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在北海兵马面前,数量庞大的青州黄巾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尤其是敢先军同其他骑军一块,从侧翼杀了过来,直接击溃了侧翼之后,溃败更是几乎成了必然…

    徐和自是想挽回败局,可是早已有人盯住了他。

    “是你!”恶狠狠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徐和怒声道。“你居然背叛了大贤良师,做了官军的走狗!”

    “你错了,我的所作所为,正是为了大贤良师…”抽出腰间的佩刀,裴元绍微微摇了摇头。“可惜,大帅您恐怕是无法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