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劝说张邈
在曹cao的帮助下,陈乾终于躲过了一“劫”,丁夫人没有看到陈乾,与曹cao说了一会话后,也就离开了,丁夫人离开后,陈乾从里面出来继续与曹cao聊了一会关于长安之行的情况,主要是曹cao问,陈乾答。毕竟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和电话之类的东西,得到情报很不方便。陈乾从长安回来,曹cao作为兖州牧。当然要从陈乾这里了解情况了。陈乾简洁地把自己在长安的所见所闻如实地告诉了曹cao,不过关于首阳山曹巾军,特别是首阳山黄巾军一举消灭李桓那支部队的事关系到张宁的安危,陈乾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曹cao问起来,也只是按照事先编好的谎言说与曹cao。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陈乾终于告别曹cao。离开刺史府,到馆驿与张邈会合。到了馆驿之后,陈乾发现张邈已经为自己定了好房间,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等自己,看到自己进来,张邈笑道:“补之贤侄比邈早归,回来何迟也? 陈乾摇了摇头笑着把自己的碰到的情况与张邈说了说。毕竟自己与曹秀的事不是大事,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现在张邈与曹cao的关系有裂痕。如果不给张邈一个理由,让他疑心自己与曹cao有什么阴谋,那就麻烦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邈与曹cao还只是有裂痕。两人虽然刚刚吵了架,但曹cao还是送给了张邈三十坛杜康千日醉酒,张邈也欣然接受了。张邈在陈乾的房间里等陈乾与其说是想与陈乾相谈,倒不如说是想与陈乾一起喝酒了,陈乾进房后不久,馆卒就送上来了一桌菜和一坛酒. 陈乾知道张邈今天与曹cao吵了一架,心情肯定不好,毕竟他们之间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现在生分了,难免有些伤感,一直陪着张邈喝闷酒,张邈不说话,陈乾也不先开口。 酒过三巡之后,张邈张下酒杯,对陈乾沉闷地问道:“补之贤侄观孟德如何?” 陈乾想了一下说道:“世叔,此话乾不知如何回答,您与曹世叔都为乾之长辈。曹世叔不是乾能评论的,不过既然世叔问起,乾又不得不回答。乾早些日子听到一个传闻,传闻曹世叔微时,常卑辞厚礼,求许劭为己目,劭不得已,曰:“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an雄。”曹世叔大悦而去。不知有其事否? 张邈点了点头。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an雄,乾深以为然,昔日世叔与陈公台迎曹世叔入主兖州时,公台说过‘曹东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宁生民。’以乾来看。曹节叔当令一人杰也。不知世叔以为如何?”陈乾继续说道。 “孟德叫你来劝我的?”张邈苦笑道 陈乾点了点头。这事肯定是瞒不过张邈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张邈的,不如直接承认,毕竟这事也是为了张邈好,好果张邈如同后来一样背叛了曹cao,其下场是非常惨的,自己能够劝合他们,弥补他们之间之裂痕。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张邈或者曹cao都有好处。 “乾还听闻,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世叔有什么想法,乾不敢劝说,乾只是说说前人的一些看法”陈乾说道 “滑头。明明是你想说的,为何又牵到别人身上去了。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说得是不错,然而有几个兄弟做得到呢?不要说邈与孟德、本初和公路四人为洛阳四友,就说本初与公路两人,这可是亲兄弟了。最后还是反目了”张邈说得有些伤感。 “邈何尝不是想与孟德两人一起共扶汉室,然而孟德有些事做得实在是令人寒心,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与向那个卫臻买粮时候,那个卫臻对我们的态度?邈毕渴学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郡守。如果不是孟德授意。,一个粮官敢如些对我。还有,你不在陈留时。你没有看到孟德如何对待邈的好友。原九江太守,辞官居陈留,只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结果孟德事先不与邈打个招呼,就灭了他的族,还强娶他的妻子作如夫人。还有十多家陈留郡的世家,包括邈的妻族娘家,说抄家就抄家。邈作为一个郡守,竟然事先都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与邈一起迎他入主兖州的,他这一着,连邈都有些害怕,虽然乾与他交往了几十年,保不定哪天邈得罪他了,他连邈也一起灭了都不一定。世叔心里苦啊,有些时候常常在想,当初我与陈公宫一起让他当上兖州牧这个决定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有些后悔,孟德他太强势……“ “听闻边太守和那些世家在曹袁之战时,支持过袁术袁公路将军,曹世叔才……“陈乾小心地说道 “这些能怪他们么?袁公路势大,大家总得为自己的家族留一条路。你可知道,一个家族能够传承百年,甚至几百年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现在是乱世,他们也只不过是想自保而已,虽然一时支持了袁公路,但最后孟德胜了,大家一样会支持他孟德的,何必要把别人抄家灭族呢?” 这能怪他们么?看起来张邈的这个理由没有错,其实是大错特错了。这些世家首鼠两端,明哲保身的态度。随便是哪个诸候都不能容忍的,这次封丘之战不是曹cao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匡亭。打败袁术的先锋刘详,然后趋袁术立足未稳之机,奇袭封丘,给袁术雷霆一击。迅速打败袁术的话。让袁术在陈留郡站稳了脚跟,加上这些世家的支持。恐怕最后失败的不是袁术而是曹****,别人在生死相博,你却在隔江观火。到最后坐收渔翁之利,不灭你灭谁呢?曹cao唯一一点做得不对的是,事先没有与张邈通气,让张邈认为自己有点被架空了,感觉上有点不好受。不过这些自己能给张邈说么?不能。毕竟张邈是这些世家的代表,说了会让张邈认为自己完全投靠了曹cao。 “世叔,乾去年从寿张回来之后,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知世叔能否能为乾解答?”陈乾转移话题道。“呵呵,贤侄请说,邈把你看成了我自己的子侄,当然愿意为贤侄解答了!”张邈笑了笑道 “乾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张角一个道士,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竟然能够鼓动那么多人加入黄巾贼,声势那么大,而且到现在还此起彼伏,不能完全清剿。可以说,如今天下大乱与黄巾之祸有莫大的关系!”陈乾说道 “这……这邈没有想过,可能是因为他提出一个什么黄天乐土能蛊惑人心吧”张邈迟疑地说道? 陈乾笑了,又继续问道:“怎么一个黄天乐土就能蛊惑这么多人加入黄巾贼呢?” “贤侄,你那些年在山中,可能不知外面的情况。那些受张角蛊惑的人,都是一些无地或者少地的农民。碰上丰年倒还好点。如果是灾年。他们租种的那些地,根本就连自己也养不活,不要说养活家人了。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这个张角看准了这个时机,鼓吹什么在黄天乐土中没有饥寒病灾,无诈骗偷盗,人人自由幸福等骗人的谎言,这些人信以为真,加入了他们的太平道。慢慢地越闹越大。以至出现如今的局面。唉……”张邈叹息道
张乾想了一下说道:“哦,原来如此。这些人因为养不活才造反的。乾有一个幼稚的想法。假如当时我们这些世家大族。分给他们一些地,或者少收一点租,让这些人能够养活自己与家人。那么张角就蛊惑不了他们了,也就没有黄巾之乱了,没有黄巾之乱就不会出现现在的大乱之局,没有大乱之局,也就不会出现如令这样,这么多的世家大族灭族了。世叔你说是也不是?”: “呵呵,真是幼稚”张邈被陈乾说得笑了起来 陈乾继续说道:“分他他们一些土地钱粮,总比拥有无数的土地钱粮却无命享受的强吧” “呵呵,这倒也是。”张邈想了一下说道。 “所以我觉得曹世叔这次对陈留以及兖州的一些世家大族的清洗,在客观上对陈留和兖州的安定有好处。毕竟他这次清洗那些世家大族得到的土地大部分分给了那些无地,少地的老百姓,让那些老百姓衣食有了着落。到时谁还会造反呢?就算张角之流再厉害。也起不了作用。世叔你说是也不是?”陈乾说道。 “呵呵,邈明白了,你这不是在请教邈,而是在劝说邈不要计较孟德清洗我陈留的世家之事,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张邈笑道 “只是曹世叔的做法有些过于强横,对吧!”陈乾说道。 张邈点了点头。 陈乾想了一下说道:“曹世叔做事从来就是如此,世叔难道忘了,当初曹世叔为洛阳北部尉时。洛阳为我大汉都城,是皇亲贵势聚居之地,很难治理。曹世叔一到任,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曹cao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后曹世叔迁为济南相。济南国有县十余个,各县长吏多依附贵势,贪赃枉法,无所顾忌。曹世叔到职,大力整饬,一下奏免十分之八的长吏” “唉,听贤侄一言,邈心里舒服了一些,只是他的一些做法让邈一下子无法接受,毕竟我还是陈留郡守,陈留之事,邈应当事先要有所知情。”张邈说道。 陈乾沉默了一下问道“世叔相比曹世叔如何?” 张邈沉呤了一下,许久之后说道:“不及也!” “家师与乾说过一句戏言,说生活如同被强女干,与其反抗,还不如自己享受。世叔以为如何。假如世叔与曹世叔决裂。受苦的将是兖州的老百姓。如今兖州经黄巾之乱,封丘之战后。太需要安定了,恐被他人收渔翁之利。”陈乾说道。 张邈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陈乾也由此放下心来,看来自己在去隐居之前的最后一件事也解决了,只要张邈不背叛曹cao。以历史上曹cao对待鲍信后代的态度来看,张邈这个对自己有恩的人的命应当是保住了。 PS:对不起了,欠上的一章,还是没有补上,昨天实是在太累了,码着码着就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