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被迫南下
自从郝连珏即位以来，修建中都城，组建军队。短短几年还是完成了许多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都是需要钱的。大燕的国库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储蓄，靠着历年的税收，以及中原的岁币好歹还能收支平衡。可是最近两年，草原时不时会有灾祸，虽然因为有了中原汉地的救济，草原闹灾不至于人畜大量死亡，但是为了应对灾祸，郝连珏又要从国库调出一笔经费，因此现在大燕的国库并不是很充裕。 这样也就算了，如今李全义召集了这么多人攻打大燕，大燕不得不出动大军，一下子兵马出动几十万，加上粮草的供应，又是一大笔银子。大燕国库支出一下子增加了不少，一句话大燕国库就快见底了。郝连珏不断接到报告，大燕国库已经无法承担战争，因此要郝连珏尽快结束战争。可是李全义看来绝不会轻易撤军的，因此郝连珏派出张寿甫议和，就是想探探李全义的态度。 张寿甫来到李全义的大营，递上国书，说到：“大燕与大齐乃友好之国，大齐皇帝何故兴此不义之兵，破坏两国盟好想想一年之前，大齐世宗皇帝与我大燕皇帝相约永为兄弟之邦，白纸黑字盟书仍在，如今大齐皇帝何故发兵侵犯大燕疆土。我只劝大齐皇帝早日收手，免得自取灭亡。” 李全义听了这番话，脸上出现一丝轻蔑的笑容，说道：“大雍无道，天下分崩离析，你靺鞨乘机窃取中原之土妄称帝号。如今我大齐得居中原，乃天下正统，我如今兴仁义之师，复我中原故土，有何不对。我还是奉劝靺鞨退回塞外，免得靺鞨生灵涂炭。” 双方一来一去，李全义态度强硬，没有一点让步。张寿甫只能回到郝连珏营中复命。郝连珏得到张寿甫报告之后，召集群臣问计，要打败李全义大军郝连珏也需要奋力一搏。郝连珏立刻点齐手下二十万铁骑，向李全义大营发起进攻。李全义也在等待决战时刻，他早就列下大阵等着郝连珏的进攻。郝连珏大军一到，李全义就对手下士兵说，现在只要是战场之上，杀敌一人，就赏赐钱财，还有土地，耕牛。 李全义的部队有了李全义这个承诺，怀抱着对土地，耕牛，钱财的美好愿往，拿起武器就像郝连珏大军冲了过去。双方撕扯在一起，没一会儿战场之上就已经是血流一地，尸体上压着尸体。大燕的骑兵很厉害，但是那些受到奖赏鼓舞的士兵更厉害。郝连珏也想奖赏士卒，但是国库已经拿不出钱来，还有郝连珏是在本土作战，因此他也不能让士兵抢劫百姓，而河北各州的府库，现在在李全义的手中。 郝连珏的大军与李全义的大军战到不可开交，双方士兵如狼似虎。可是李全义的士兵士气更为旺盛，一看自己一方士气处于下风，郝连珏拿出了他的王牌，铁林军。只见战场之上大燕一方左右两边，杀出了一群身穿铁甲，马也披着铁甲的战士从左右两边包抄而来。这就是大燕最为精锐的铁林军。只有两万人，是大燕最为精锐的军队。但是李全义对他们也早有耳闻，因此也准备了对策。 李全义的对策就是斩马刀，李全义让士兵冲向铁林军，用盾牌挡住身体，随后用刀去砍马腿，等到马倒下，再用钩镰枪挑头盔，最后大刀队看人头。这是早已经有人用来对付重骑兵的方法，李全义也是如出一辙，但是郝连珏绝不是傻子，随着铁林军杀出，还有轻骑兵掩护他们，这些轻骑兵在铁林军杀出之时，就放箭对付李全义用来阻挡铁林军的军队，顿时就是箭如雨下。可是李全义的士兵也想到了大燕会这么做，因此士兵是穿着精良的铠甲。 可以说这一支部队是李全义特别为郝连珏准备的。眼看铁林军也发挥不了优势，郝连珏这下子就没有王牌可以出了，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报来，大善庆剿灭了乌万华的叛军。大善庆用坚壁清野的方式让乌万华的军队得不到供给。随后又故意派出小股部队袭击乌万华，随后就因为打不过诈降。这些人全是海东人，乌万华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而这样大善庆再起兵去攻打乌万华就有了内应，一下子内外合击打败乌万华。 这是一个好消息，他本来担心高罗国会趁机北上，不过高诵这个人不错，没有妄动。打败乌万华之后，郝连珏立刻调动驻守东京辽阳府的军队南下助战。大燕军队进军神速，没几天就到了河北战场。而郝连璟这一边，稳定了蔚州、应州、寰州、朔州、云州，但是雁门关挡住郝连璟的军队，郝连璟没有办法进军进入代州。而且郝连璟人数也不占优势，河东战场有李全义的侍卫亲军，还有昭义军节度使的军队，人数十几万，把雁门关紧紧控制在手中。 郝连珏苦于没有退敌之策，这时王北辰给郝连珏出了一个主意，派人渡海南下，邀请崔吴出兵，南北夹击中原。郝连珏听了之后，立刻派出使者。使者到达扬州，说明来意，崔渭赶紧派人去问陶威该如何行事，陶威说现在中原全力北伐，淮北空虚，是用兵的好时候，不过先派一员将领，率领部队先做试探。因而崔渭便答应大燕的使者，派出部队渡河北上。而崔渭北上的消息很快到了李全义的耳中。 李全义不想前功尽弃，更不想中原被占。但是现在他的军队也损失不小，而且崔渭得知中原真的很空虚之后，陶威也立刻派出大军打算一举扫荡中原。很快重镇徐州就告急了。此时郝连珏又派出使者，提出合议。李全义因为急于回到中原，答应和谈。可是意见分歧太大，还是谈不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徐州陷落的消息传来。现在崔渭军队正在进攻宋州和汴州，拿下两个州之后就要向大齐首都杀过去。 李全义知道中原形式万分火急，没有办法只有留下部队围困幽州，带着军队南下对付崔吴。可是李全义一准备撤军，赵汉杰又提出崔渭不会长时间用兵中原，只要派人让明宏昌出兵，崔渭一定撤军。李全义一听有理，也派人去找明宏昌。但是他害怕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准备撤军南下。李全义一撤军，南京燕京府守军立刻杀了出来与郝连珏军队里外夹击打败李全义围城的军队。而且顺势又拿回了莫州和瀛州。 而在中原崔渭派出的十几万军队拿下徐州之后，有拿下了泗州和海州，同时包围了宋州和汴州。陶威此时也是得意洋洋，眼看自己形式大好。而明宏昌此时得到李全义求援信号之后，起兵攻打润州，但是陶威早有准备，明宏昌没有占到便宜，在润州与陶威军队对峙下来，也不能前进。而郝连珏此时又得到了一个消息，叱伏列明安军队打败了坚昆王，并且一路追到了坚昆地界，俘获大量的牛羊。坚昆王再一次上表称臣。 而在朔方的的战场，慕容明保住了胜州和丰州，而且一部分不愿向郑宁丛臣服的党桓部落回归到大燕，慕容明接纳了他们。而在陇右，石盏兀典守住了肃州，使得陇右的大齐军队无法继续前进。而拓利吐延本来也准备去陇右分一杯羹的，可是他刚一离开老营，折逋厮铎督就派兵北上，拓利吐延得到报告只能撤回保住自己的老营。而郑宁丛得到了宥州，绥州，夏州，银州，而且已经被李全义封为西平王，夏州节度使。 李全义大军南下，得到莫州和瀛州丢了的消息，害怕北伐结果全部丢失，因而这一次是他派人和谈。使者到了南京燕京府见到了郝连珏，提出议和，这一次郝连珏提出要大齐归还所有占领的土地，而大齐使者一口拒绝，而郝连珏这也不过是吓唬大齐使者，因为郝连珏得到报告，国库已经无法支付战争了。双方谈的最后就是维持现在的态势，郝连珏在河东，河北成功保住了燕京府、蓟、瀛、莫、涿、檀、顺、云、儒、妫、武、新、蔚、应、寰、易、朔十六个州。 不过郝连珏也丢失了不少的土地，这些土地除了被郑宁丛占据的四州之外全部被李全义占据。而且不过李全义为了让大燕不追击他，同意每年岁币不变。郝连珏因为太过于相信中原的承诺而造成了现在的局面，非常自责，将自己关在宫帐之中，宇文皇后劝慰郝连珏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请陛下振作。”郝连珏在宇文皇后几天的劝慰之下，才走出宫帐。郝连璟也自责自己不应该太相信中原，自己请求出发，要辞去官职，还请革除他的爵位。 最后郝连珏保留了郝连璟的官职，在郝连璟一再请求下，削了他五千户的食封，转而赐给这场战争之中立功的人。同时将云州升为云中府，立为西京，因为原来西京太原府被攻占了，云中府就成了大燕在太行山以西新的中心。而李全义为了控制新得到的土地，任命王宗本为成德节度使，移镇镇州，也就是原来的恒州，又派自己的心腹武将分别作义武军节度使，镇守定州；横海军节度使，镇守沧州；河东节度使，驻守太原；朔方节度使，驻守灵州；河西节度使，驻守凉州。这些安排都是李全义南下去对付崔渭军队时作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