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调查

    “二姨娘今儿个早晨被爹爹关了起来，应该会安静一会儿吧。“柳芊芊低声说完，便紧跟上了柳老爷的脚步，出了门。

    其实柳芊芊也奇怪呢，按理说，二姨娘刚被关了起来，应该是可以安稳上时日，不该这个时候又对胡姨娘动手，思来想去，却想不明这人会是谁？她也怀疑过是李姨娘，不过很快便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李姨娘这辈子恐怕是难有所出，因此这个府里多了谁，对她都没有大的影响。

    柳芊芊想着，柳老爷已经要孙管事召集了所有的小厨房下人，因为柳老爷今儿个回府，事情比较多，此时小厨房所有今儿个上工的人，都还在这里。

    “来人，点上火把。”柳老爷这是要要仔细将所有下人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张涛便带着几个人拿了火把过来，不多时，这小厨房的院子便是灯火通明。

    柳老爷冷冷的扫视了一周站在院中的下人，然后问道：“孙管事，大小姐留下的羊杂，是谁收起来的？”

    孙管事一听柳老爷如此问，便知道那羊杂出了问题，连忙上前，回道：“是老好盖好后亲自放到那小厨的，并没有假借他人之手。”

    “那你可有往那羊杂里放了什么东西？“柳老爷沉着脸问道。

    “没有没有，老奴只是在上面盖了一块棉布，便没做其他。“孙管事说到这里，腿已经微微发抖，显然是因为小厨房里面出问题，有些承受不住。

    “那可有其他人，靠近放羊杂的小厨？”柳老爷便继续问道。

    柳芊芊则是吩咐身边之人搬来了三个椅子，让柳老爷坐在前面，她和东方彦锦分别坐在柳老爷的身后。

    孙管事想了好半天才回道：“小厨房今天活多，好多人都到过小柜子那边。”

    听了孙管事的话，柳老爷又冷冷的扫视了一遍众人，狠声道：“去过小柜子那边的都站出来。”

    果然如同孙管事所说，前前后后的站出来五六个。

    “说说你们去小柜子那边都做了什么？“柳老爷沉声说道。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第一个开口，后来还是孙管事使了个眼色，一个身穿浅蓝色花布妖儿的小妇人率先上前，开了口。

    “第一次是得了孙管事的令，去那小柜子拿了新筷子出来。”

    柳老爷听了并未作声，只是朝着孙管事望去，孙管事，接收到柳老爷的目光，连忙点了点头，“是老奴让李三媳妇儿过去拿的。“

    有了这一个开头的，后面几个便也跟着说明了缘由，其中有三个，也是得了孙管事得令过去的，剩下两个，是打扫厨房的时候相携过去的，可以互相作证，一时院子里的情形又陷入了两难。

    柳老爷见此，心中便动了，将所有人都赶出小厨房的念头。就在这时，坐在柳老爷身后的柳芊芊，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柳老爷点点头，对下面站着的人说道：“谁能提供那做手脚之人的线索，我便将她留在府里，往上提上一等，若是一直找不出，我便找来人牙子，将你们一块儿卖出府去。”

    一听柳老爷这话，下面的人顿时开始窃窃私语。

    柳老爷轻咳一声，让众人安静了下来，望了孙管事一眼，沉声道：“孙管事，就有你先开始吧。“

    孙管事连忙上前回话，“回老爷，老奴没有线索。“

    “先站去一边吧，下一个谁来说？“柳老爷摆摆手，让孙管事站去了一边。

    之前率先开口的那个李三媳妇儿，又上前说道：“婢子也没瞧见。”

    柳老爷指指另一边道：“你站下去另一边，若是没人愿意提供线索，你们按年龄分开站立，也方便人牙子给价。”

    柳老爷说的云淡风轻，在小厨房的下人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柳老爷等了许久，见还没有人上前说话，便又道：“既然你们，都没有说的，那就自觉地按照两拨站好，我让老管家去请人牙子。”

    “老爷饶命，老奴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柳芊芊抬眼望去，见是之前给自己烧火的那个婆子，便给站在一边的孙管事投去一个别有深意的目光，孙管事尴尬一笑，想解释什么，却碍于柳老爷在场，不好上前。

    柳芊芊也不再看他，只是望着正站在下首，滔滔不绝说着话的烧火婆子。

    “老奴瞧着那老叶头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不但拿了大小姐的银钱，临走还拿了不少的羊下水。”

    柳芊芊听到这里，便忍不住轻笑出声，插话说道：“你这婆子，我说你什么好呢！手脚不干净也就罢了，这嘴巴也像痰盂一样臭，随随便便就能往别人身上泼的脏水，你心里就能好受得了？”

    见柳芊芊如此，柳老爷不禁蹙眉回头问道：“今天那个老叶头是怎么回事儿？”

    按照府里的规距，谁替府里杀羊，那些羊下水，羊血便会送给那人，芊芊今儿个来了兴致，想自己倒腾倒腾，可是芊芊要是强硬留下，这也不合规距，便赏赐了老叶叔几个银钱。至于后面，他拿了羊下水走，却是芊芊应允的，因为老叶叔帮了我不少忙，远的不说，那羊下水和羊骨头都是他帮我拾掇的。芊芊又听说老叶叔没了儿子，只有一个孙女儿，心中也是可怜他，便让他带了一些吃食回去。柳芊芊轻声解释道。

    “这些倒是应当的，只是你真的确定，那老叶头没有问题。“柳老爷不放心地确认道。

    “必定是没有问题的，老叶说没有这么做的道理，一个是不知道我会做羊杂汤会给五姨娘食用，另一个这是他没有那个机会，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让梦瑶给他包好的，并没有经过他的手。“柳芊芊柔声说道。

    “你刚不是说东西都是他帮你拾掇的，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下的毒？“柳老爷记起这个又问道。

    “不会，爹刚刚可能没注意，那红花都是生的，若是那时候他动的手脚，恐怕红花已经不是这个状态，这些红花该是放进去时间不长，只稍稍有一点褪色的感觉。”柳芊芊沉着分析道。

    柳老爷听柳芊芊如此说，这才放了心，望着烧火婆子道：“好了，虽然大小姐驳了你说的，却也是认真的想了的，便暂且站去另一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