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逃往潞州
不出二日的功夫,缉拿杀害了二十一名靠山王杨林王府并劫走了四十二万两皇杠的凶手的消息,很快就传扬到了武南庄内。其实,在东阿县令命人在全县境内张贴王鹏画像并通缉他的告示,出来没多久,尤俊达派出去的探子就火速回来报告了此事。但是,尤俊达生怕因为此事而让王鹏心感忧虑便就一直压着消息不放。毕竟,在深谙世事的尤俊达看来,王鹏当时看到对那二十一个官差杀人灭口的场景时,被吓破了胆儿,万一他再若是知晓了自己竟然成了通缉要犯的话,肯定是承受不住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待他左思右想之后,便隐瞒下来。 可是,好景不长,待在第二日,东阿县缉拿杀害官差和劫夺皇杠凶手的消息就传入进了武南庄内,并且,据外传那凶手的头像,乍一瞧看上去,跟王鹏的样子颇为相像。当然,王鹏在得知了此事后,便吓的面如土色,暗自在心里叫苦不迭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这刚穿越过来不到几个月的功夫,就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在东阿县境内被通缉的朝廷要犯,并且还上图上了真相。要说这武南庄内定是自己唯一的容身之所,凭借着尤俊达的威望,当地官府定是不敢贸然前来缉拿我归案的。可是,自己这一辈子总不能一辈子都困在这个山庄之内吧。 再者,当地的官府迫于尤俊达的威望不敢前来缉拿我归案,但是,自己背负的罪名可是杀害了二十一名官差,并夺走了四十二万两皇杠。若是靠山王杨林得知此事后,定然会十分恼火,万一追究下来,当地官府的官吏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迫于靠山王的yin威,到那时,定然是会不管不顾地撕破脸皮,调遣能能兵强将围攻武南庄,自己不仅会被抓走,定也会连累了武南庄上上下下的几百口子人。再者,这是靠山王进贡给他皇侄儿——当今皇帝杨广的皇杠,杨广得知本该属于自己的皇杠被我给劫走了,定然会龙颜大怒,定把我置之于死地的。 想到这里,王鹏的后脊梁骨直感到刮起了嗖嗖的冷风,惶恐不安的他,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子,看得在一旁做针线活的赵敏儿,猜出了几分王鹏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如此这般地焦虑不安。这个善解人意的俊俏娘子,赶紧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儿,宽慰起自己的相公来。 “相公,你所谓何事,如此地惆怅呢?”赵敏儿迈着轻盈地步伐,走到了王鹏跟前问道。 “娘,娘子,没有什么,我,我只是闲来无事,随便在房中走走而已。”王鹏搪塞地道。 “相公,你明明是在撒谎,定是心中有事瞒着妾身。你我夫妻一场,若是遇到了迈不过去的坎儿,你我夫妻二人应当相濡以沫,共度难关才是。相公,你若瞒着妾身,不告知实情,那就枉费了你我夫妻一场了。”赵敏儿从王鹏闪烁其词的口气中便识破了他的谎言,但是呢,她身为人妻,又不能太过于直白地逼问王鹏心中所虑之事,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道。 呆立在原地的王鹏,在听完了赵敏儿对他说的这一番重情重义的言语后,便决定把他心中所想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现在已经身为他妻妾的赵敏儿。他快步走到房门前,“吱呀”一声,把原本敞开着的房门从里面给紧紧地关闭并上了杠。待他深吸了一口气后,便转过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赵敏儿的跟前,把施计策、杀官差和劫皇杠的事情,从头到尾地向赵敏儿如实相告。倾耳聆听的赵敏儿,在得知了自己的相公竟然策划了一场如此重大的跟当今朝廷对着干的案子,虽然心中忐忑不已,表面上却表现的颇为镇定,丝毫看不出惊慌失措地表现。 “相公,依妾身之见,既然,是尤大哥挑的这个头儿,那么,你不妨去找尤大哥计议一番,让他为你想一个脱身的好计策。不过,相公,你放心便是。无论相公你日后是生是死,我都相公你的夫妻之情都是矢志不渝、忠贞不二的。若是,这次相公脱了险,妾身愿随着相公浪迹天涯,都不会有一句的怨言,伴着相公你直到天荒地老。”待王鹏的话音刚落,思虑了片刻后的赵敏儿,便接过话茬,含情脉脉地看着与她对面而立的王鹏,颇为动情地告白道。 “娘子,你放心便是。等下,我就去找尤大哥商议脱身之事,待我脱了险,一定会带着娘子你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咱们的地方,过你我二人双宿双飞的好日子,不让任何人打搅咱们的生活。”王鹏被赵敏儿的真情告白给感动地眼泛泪光,一把揽过近前的赵敏儿放在了他温暖的怀抱之中,伸手抚摸了几下赵敏儿乌黑柔顺的秀发,若有所思地心向往之道。 “相公,此事关系甚大,事不宜迟,你赶紧去找尤大哥商议脱身之事,妾身在这儿等着你的好消息,静候相公的佳音。”赵敏儿探出头来,仰视着愁容满面的王鹏,赶紧催促地道。 当王鹏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尤俊达的内院的房中时,见到尤俊达似乎是早已经坐在堂屋的当门等着他前来了。心情有些迫切的王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不急跟尤俊达来一番繁文缛节地客套话,便直奔主题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早知这几日王鹏定然回来找他的尤俊达,还未想好如何帮助王鹏尽快脱身,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东阿县,并且在山东地界是不能待了。但是,苦于一时半会儿,他想不出来把王鹏安排到何处去,弄的他也是一筹莫展、满面愁容。 恰在此时,管家张晟迈着轻快地步伐,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似的。 “老爷,潞州的单员外托人送来书信一封,说急需一些珠宝饰品,希望老爷您派人在七日之内送到。”张晟走到尤俊达的身前,一边把手中的书信交付给尤俊达,一边弓着身禀告。 正为不知如何为王鹏找一个安身立命之处的尤俊达而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听到了管家张晟前来禀告的事宜后,顿时,让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暗自思忖道:既然,我的好兄弟单雄信托人发来书信,要我派人送到他潞州的二贤庄。我何不趁此机会,把王鹏兄弟送到他那儿去呢。多年来,我与单雄信交往颇深,他写一封书信让王鹏兄弟随身带上,让他好生关照王鹏兄弟。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王鹏兄弟是我的兄弟,单雄信定然不会亏待了王鹏。 再者说,单雄信在江湖行走这么多年,素来以结识天下间的英雄豪杰而闻名,当他得知王鹏兄弟医术高超并善于计策的话,自然也会对王鹏兄弟另眼相看的,定然会引为座上宾。这样的话,不用我做中间人,王鹏兄弟也会获得单雄信的赏识。待过一段时日,东阿县的风声过去之后,我再派人往潞州二贤庄发去书信一封,再让王鹏兄弟再来我庄上与他娘子相聚。 想到这里,尤俊达觉得这个为王鹏量身打造的脱身之计,实在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法子了。 于是,尤俊达好言好语地把管家张晟打发下去后,便对王鹏把方才自己的心中所想原封不动地告知王鹏一番。当然,他在王鹏面前没有直呼“单雄信”,而是口口声声“单员外”。 当王鹏听到尤俊达一口一个“单员外”时,听的他是一头雾水。此时此刻,正在为自己如何早日脱身而发愁的王鹏,就是削尖了自己的脑袋也想象不到,尤俊达口中的“单员外”就是隋末英雄当中的“单二哥”——单雄信。不过,王鹏出于好奇,为了尽快摸清楚自己投奔的这个家住在山西潞州的单二哥到底是何许人也?是否在隋末的历史上有过这么一号的人物,便开启了内置在脑袋里的搜索引擎,当他把“山西 单二哥”五个字嵌入到搜素框时,弹出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指向了单雄信。在得知单二哥就是单雄信后,,王鹏感到是又惊又喜。 “尤,尤大哥,你,你方才口中所说,说的单二哥,就,就是山西潞州二贤庄的庄主单雄信么?”王鹏在关闭了内置在他脑袋里面的搜索引擎后,有些不可思议地吞吞吐吐问道。
“怎么,王鹏兄弟,你,你也识得山西潞州的二贤庄庄主单雄信?”尤俊达在听到王鹏叫出了他这个老朋友的名字后,倒是把他给震惊住了,有些感到难以置信地向王鹏问询道。 “尤大哥,我哪里识得二贤庄的单二哥呢,只,只是先前浪迹江湖行医时,倒是听人提及过他,江湖中的朋友都喜欢叫他‘单二哥’”。王鹏在思忖了片刻后,故作嗫嚅着回答道。 “既然,王鹏兄弟你听闻过单二哥的大名,那么,这事情就好办了。”尤俊达略一沉吟,在思忖了片刻后,叮嘱王鹏道:“这次,王鹏兄弟你在未出东阿县境内之前,需要乔装打扮一下。我派咬金兄弟随你前往潞州二贤庄。这次的主要任务有两个,第一个也是最要紧的一个就是,我要程咬金把你安安全全地送到潞州二贤庄单二哥那里,让他好生地关照你一段时日;这第二个便就是让咬金兄弟和你带去单二哥所急需的一些珠宝首饰,你和咬金兄弟二人,务必要在七日之内赶到潞州二贤庄。不然的话,,单二哥那里,哥哥我就不要交代了。一般情况下,从我武南庄出发到潞州的二贤庄,只需行三五日的功夫便可抵达,七日绰绰有余的。” “不过,这次在东阿县境内和山东地界,可能需要多花一些时间,到时候,我会暗中派人为你疏通沿路关卡的关系,把手关卡的官差们不会为难你跟咬金兄弟的。唉,王鹏兄弟,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尤俊达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有些依依不舍地说道。 “尤大哥,你放心便是,这次,你派我跟咬金兄弟前往潞州二贤庄单二哥运送的这匹珠宝首饰,我们兄弟二人定会赶在七日之内送达的。这几个月来,我与尤大哥你朝夕相处,彼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次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还,我也是有些舍不得尤大哥你的。不过,尤大哥,在我没有回来的这段时日,还望你能帮我一件事情,不知可否?”王鹏在听完尤俊达一番颇有感触的话语后,竟然让他对尤俊达充满了感激之情来,随即便有些不舍地道。 “王鹏兄弟,你我都是兄弟,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大哥我料理的,你不要跟我如此地客套,便显得有些见外了,你尽管说便是。”尤俊达站起身来,走到王鹏的跟前,拍着胸脯道。 “尤大哥,是这样的。我这次一去,一年半载恐怕是回不来了。在我离开的这段时日,还望你绑我照看好贱内。尤大哥,拜托了。”王鹏上前一步,向着身前的尤俊达躬身施礼道。 “王鹏兄弟,你放心便是。只要有大哥我在,弟媳妇不会受人欺负的。”尤俊达应道。 紧接着,尤俊达便派人叫来了对此一无所知的程咬金,只是对他说了一番陪同王鹏前去山西潞州二贤庄送一批珠宝首饰,务必在七日之内送到。关于此次前往也是王鹏脱身之策,便就没有告知程咬金。可以说,自始至终,关于王鹏被通缉和脱身的事情,程咬金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因为他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陋习未改,跟几个家丁一起玩骰子,很少去打听官府抓人的事情。以至于,整个武南庄几乎所有的下人们,都猜测那个画像中的人非王鹏莫属,而程咬金的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这倒也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倒是也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