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警民合作
孟州第三街酒吧内，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偶尔还能从路过的女人身上闻到她们散发出的各种香水味。 酒吧内的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摆动自己身体，女的更是扭动着自己的腰肢，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男子。 喜欢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才是他们精彩生活的开始， 酒吧阁楼的一间小雅座内，一名中年男子端着酒杯，双眼时刻注视舞池内的一名脸上有着长长刀疤的男子。 阁楼上的这名中年男子正是孟州市公安局重案组的组长许邵文，此时的他一边关注着在舞池里，搂着打扮妖艳，身材火爆年轻女子的刀疤男，一边朝衣领的麦克风说着什么。 今天酒吧里的人确实很多，温和的服务员和帅气的调酒师成了这里最美的点缀。 舞台上的男DJ正在忘我的营造火热的气氛： （“哈哈，哈哈哈，耶比耶比耶，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嘿喂够…楼上的朋友，楼下的朋友，举起你们的双手，让我看到你们好吗，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 酒吧外，三男两女的年轻人正好路过酒吧。 从三男两女时尚的装扮，稚嫩的面容可以看出，他们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 正是花季般和血气方刚一般的年龄。 他们在射击的摊位前停下。 “念斌，谢谢你今天又要请我喝红牛啦。” 被称为念斌的帅气少年自信的耸了耸肩，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轻轻的勾起身边少女尖尖的下巴：“放心吧娜娜，保管够。” 紧接着，少年抬手撇了撇头上的斜刘海，向射击摊的老板热情的打招呼道：“王老板，我来啦，先给我来一梭子。” 被少年称之为王老板的中年人见到面前的少年，脸色大变，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从王老板阴雨天表情可以看出，老板非常的反感甚至忌惮这个少年。 这一切还要从这个射击摊说起，摊位的架子上摆设着整齐的气球，在气球的对面桌子上放着塑料步枪，而步枪的子弹采用一种塑料制成的BB弹。 来这里的人，可以花两元钱打10枪，10枪全部将气球打爆，将会得到五元一瓶的红牛饮料。 然而，王老板摆摊的第一天，迎来了青年韩念斌，第一次光顾的韩念斌射击水平彻底震撼了王老板。 每次韩念斌的到来，都会至少打中一箱的红牛，而更加让王老板心疼不已的是，王老板还要将红牛从韩念斌手里按照原价收购回来。 说起这位名叫韩念斌的青年，他的父亲曾经是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因为一次边境与武装犯罪份子战斗中，掩护战友而牺牲，当时的韩念斌还不到一岁，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少年时期的韩念斌从小受烈士父亲的影响，从小渴望成为一名像他父亲一样优秀的特种兵。 每年父亲生前救下的那名还在服役的战友休假时，都会来到孟州看望韩念斌母子俩。 而正是有了每年这种短暂的机会接触到现实的军人，韩念斌总会悄悄缠着父亲生前救下的战友胡鑫磊，让他的胡叔叔教他打枪。 学会了打枪，这位胡叔叔在韩念斌上初中时期，鼓励他背着他母亲，悄悄报名参加民办组织开设的散打、游泳、长跑等等一系列的特长，并且悄悄给了韩念斌一笔报名培训班的学费。 因为父亲的牺牲，母亲韩若云非常疼爱自己相依为命的儿子韩念斌，更是因为自己丈夫的牺牲，韩若云从韩念斌记事起，一直反对儿子想要报名参军，更是从来不让韩念斌接触丈夫留下来的部队遗物。 … 此时的王老板心里虽然很想轰走韩念斌，碍于来摊位打枪的客人众多，怕影响了自己往后的生意，老板极不情愿的将塞满BB弹的塑胶步枪交给韩念斌。 韩念斌一脸坏笑的道谢王老板时，王老板悄悄的在他耳边小声的哀求道：“我的小祖宗勒，你就大发慈悲，今天打几梭子就行了，别让我老赔本啊。” 当韩念斌伸出OK的收拾后，王老板悄悄的走到一旁，拿出手机，给韩念斌的母亲拨去了电话。 “喂，大妹子，你快来吧，你家宝贝儿子又来破坏我的小本生意了。” “好的好的，我等着你，我等着你。” 挂完电话，王老板重拾笑容，热情的招呼其他客人，瞟了一眼正在专注射击的韩念斌，王老板在心里仿佛猜想到待会这个青年将会受到他母亲的再一次追打。 而就在这时，前面不远的那家第三街酒吧突发状况。 之前酒吧里的刀疤男疯狂的逃出酒吧，并且朝韩念斌一行人的方向逃跑。 而刀疤男的身后，紧紧的追着公安局的便衣警察。 “我们是公安局的，大家快帮忙拦住前面的这个人，他是罪犯。” 从紧追不舍大声求助的警察嘴里，韩念斌得知这个朝他们这里跑来的刀疤男是罪犯。 韩念斌凝目注视，嘴里嘀咕着：“哼，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砰…”塑料BB枪的枪声比真枪要小声！。 调转手里的塑胶步枪枪口，将枪口对着即将跑到他们身边的刀疤男瞄准射击。 “我草！” 塑胶步枪的BB弹击中了刀疤男的命根子，刀疤男捂着下体，满脸痛苦的表情继续奔跑着。 就在刀疤男即将路过韩念斌一行人的同时。 “哐！” 韩念斌丢下塑胶步枪，抡起旁边的一辆自行车，重重的砸向了刀疤男。 身旁的朋友，包括王老板，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韩念斌的举动，非常的惊愕。 很快，砸倒的刀疤男被追上来的便衣警察制服了。 从被捕的刀疤男，充满杀气的眼神里，包括韩念斌本人都能看出，刀疤男此时恨不得将韩念斌碎死万段。 其中胆小的那名叫做娜娜的少女，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轻轻拉扯着韩念斌的衣袖，害怕的说道：“念斌，咱们还是回家去，然后各找各妈吧。” 韩念斌此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因为他从未看过让自己感到恐惧的眼神。 而正当韩念斌准备带着朋友离去之时，之前酒吧里的那位公安局重案组组长许邵文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警察叔叔，不关念斌的事，他是见义勇为。” 胆小的娜娜担心自己的小伙伴受牵连，鼓起勇气想要为韩念斌解释。 然而重案组组长许邵文只是和蔼的微微一笑，向韩念斌一行人解释道：”大家误会了，我们警察不抓见义勇为的英雄。” “那你是想干嘛？”这次，就连韩念斌都站不住了。 许邵文指了指不远处火急火燎追来的韩若云，向韩念斌笑道：“小伙子，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韩念斌看着突然在远处出现的母亲，立马猜到了是王老板干的。 当韩念斌充满怒火的注视着王老板时，王老板一脸委屈的缩在围栏边，仿佛在告诉韩念斌：“不是我，不是我把你母亲找来的。” “好，那就聊聊。” 担心又是被自己老妈一阵追打，韩念斌答应了许邵文的要求。 韩念斌跟着许邵文上了一辆警车，并且警车当警车开走后没多久，赶到的母亲韩若云，脸色涨红的询问王老板，询问他为什么警察带走了他宝贝儿子。 在场的周围知情人，七嘴八舌的替王老板解释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这个混小子，就知道惹事，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母亲韩若云愤愤然的离开后，另一边，停在1000米外的警车内，韩念斌拒绝了徐组长递过来的香烟。 “说吧，许组长，为什么你要单独和我约谈。” 许组长点着香烟，吐出一口烟圈，咳嗽了几声后，露出笑容，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张相片递给了韩念斌。 看着相片里，父亲穿着军装与许组长的合影，韩念斌非常的震惊。 “你认识我爸爸？” 韩念斌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许组长微微的点着头答复道：“孩子，我关注你很久了，我不仅认识你爸爸，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跟你母亲姓韩。” “那是因为当初我妈怀我的时候，我老豆不知情，并且还去了部队。” 韩念斌的回答并没有让许组长有过多的意外，而是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片刻，许组长望着身旁的年轻人，情不自禁的发声道：“和你父亲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太像了。” 韩念斌摸着自己的脸庞，自豪的回道：“那当然，他是我爸，我是他儿子，肯定像他啦。” 许邵文笑了，他在心里忍不住的激动道：“天意啊，天意啊，萧斌，你放心吧，我和你战友会让你儿子像你一样出色的，一定让他亲手为你报仇的。” 许组长突然的傻笑，让韩念斌非常的不解，撇撇嘴，凑上前去：“哎！许组长，你怎么了？别光顾着傻乐啊，跟我说说我爸生前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