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折磨（上）
胡大壮醒来时，先是喊着疼，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后，他嘴里破口大骂着：“你们TM的是谁，把俺放开。” “大壮，你没事吧。”胡大壮对面的韩念斌问他。 胡大壮摇着头喊：“没事” 车上闭幕养神的老兵乔卫国不耐烦了，他差点没忍住，发出声响。好在李玮峰及时制止了他。 乔卫国很是恼火，本来新兵就吵着他睡不着，现在自己班长又敲打自己脑门，一时没忍住，乔卫国抓着胡大壮的衣领，用力的将他往车厢撞。 “砰磁。” 胡大壮身体撞击在车厢时，头上的钢盔与车厢撞击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李玮峰见状，担心乔卫国坏了连队的计划，没好气的将乔卫国拉到身边，瞪了他一眼。 乔卫国强压心中怒火，双眼紧盯角落靠着的韩念斌。 … 车子一路颠簸，胡大壮受不了了，就在车子停下时，嘴里叫嚣着：“他奶奶的，有本事把俺放开，要么放了俺，要么跟俺真刀真枪的干一架。 “大壮，省点力气吧，他们是敌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已经将老兵视为敌人的韩念斌，他非常清楚敌人是不会这么容易糊弄的。 车停了，军卡前面的指挥车上，二连连长龚志辉下车后，直接来到军卡的后方，并且打开了车门挡板。 “下车。” 龚志辉话音一落，老兵们一个押解着一个，将新兵们带下车。 车子停在泥泞小道上，老兵们将新兵押往小树林。 新兵们被带到了小树林，在这里，早已事先搭好了两个小帐篷。小帐篷前面，老兵们找来干柴，分成了四堆，并且将柴火点着。被俘的新兵们，全都被集中在四个火堆的中央， 新兵们感受到了周围的温度，火越烧越旺，温度也越来越高，新兵们此时非常的难受，挣扎着，只可惜，他们的手被绑的非常紧实。 “战友们，别怕，要是今天我们死了，十八年后，我们还是一条汉子。” 镇定的韩念斌，安慰着他的战友。 二连连长龚志辉手里把玩着军刀，走到韩念斌的面前。 龚志辉将军刀贴上了韩念斌的右脸：“你小子不怕死？” “怕死就不是军人。” "哈哈哈…” 龚志辉冷冷的笑了。 站起身，龚志辉抬起头，向右边的李玮峰微微点了点头。 在李玮峰身旁的树下，老兵们也将坑挖好，并且将绳索抛到树上，绕过一根较粗的树干。 绳子的另一端，两名老兵紧紧的攥着。 李玮峰向龚志辉点了点头，示意准备就绪。 走到韩念斌的面前，龚志辉取下他的钢盔，伸手抓着韩念斌的迷彩作战服衣领，冷哼一声问他：“你小子真的不怕死吗？” “怕死就不是军人。” 被蒙着眼睛的韩念斌，咬牙切齿的重复刚才的话。 “很好，嘴真硬。” 龚志辉将另一只手里的匕首抵在了韩念斌的喉结处：“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带过去。” 将韩念斌推开，龚志辉命令着老兵们。 “王八蛋，有种冲我来。” 胡大壮感觉到身边的战友被带走，他慌了，就在他站起时，已经走过来的李玮峰，抬起一脚，直接将胡大壮再一次踹倒在地。 “奶奶的，有本事把俺解开，跟俺单打独斗。” 没人理会胡大壮。 被架走的韩念斌，此刻，双脚已被绑着，牢牢的吊在了树下。 韩念斌身体倒挂时，他的头正好对着挖好的坑。 两名带着头套的老兵，各自提着两桶清水走来。将水倒在坑里，李玮峰搅动着坑里倒满的水，没多久，坑里的水便浑浊了。 李玮峰双手抓着被倒挂的韩念斌。 龚志辉蹲在韩念斌的面前，伸手抓着他的衣领：“告诉我，你们是哪个部队的，你们还有多少同伴在抓我。” 韩念斌咬着牙，一字都不愿多说，他此刻在心里重复的喊着：“老妈，儿子对不起您，儿子今天就要为国捐躯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韩念斌心里非常的清楚，面前的敌人是亡命徒，就算他说出了部队的番号，歹徒也绝不会放过他，所以，他一个字也不会告诉龚志辉。 “妈的，我看你能嘴硬多久。” “淹。” 收到龚志辉的指令，李玮峰伸出左手抓着韩念斌的裤腰带，右手捏着蒙在韩念斌双眼的黑布条。 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是防止淹韩念斌时，黑布条掉落。 李玮峰将韩念斌摁倒水坑里时，攥着绳子另一端的老兵，也慢慢的放绳子。 头部落水的韩念斌，一开始在水里憋着气，忍受着，直到时在受不了了，他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 而发现韩念斌身体浑身抖动，李玮峰也在这个时候，将他抬起，让他离开水面。 只要韩念斌身体抖动，李玮峰就非常的清楚，这个时候一定要将他弄上来，身体抖动，是人本能的求生欲望，这个举动，也传递给了李玮峰危险的信号。 有了新鲜的空气，韩念斌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着，并且因为呛鼻，韩念斌开始了咳嗽。 “念斌，你还在吗？” 不远处的胡大壮非常的担心战友韩念斌，当他听到急促的呼吸声时，他立马出声询问着。 还在急促呼吸的韩念斌，艰难的回应着：“大壮，我没事，你别担心，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而在这时，龚志辉不满了，他站了起来，向老兵们大喊着：“继续淹，我不想再听到他有力气说话。” 李玮峰再一次将韩念斌往下摁，这一次，韩念斌有了准备，在他的身体往下坠的时候，他屏住了呼吸，不让坑下的水再一次呛到他的鼻子。 然而，当他的头部倒挂进水坑里，他还是没能承受住灌进鼻腔的水，没多久便开始拼命的挣扎着。 李玮峰将他弄上来时，韩念斌身体摆动挣扎着，并且艰难的大呼：“有本事一枪打死我。” 这一次，李玮峰不给他多说话的机会，更没给韩念斌多调整呼吸的机会，直接狠狠的又一次摁进水坑。 再一次弄上来，三秒不到，李玮峰便又一次摁下。 反反复复三次过后，李玮峰捂着韩念斌的嘴，龚志辉直接用力一拳捶打韩念斌的肚子。 挨了一拳后，韩念斌的嘴里喷出的脏水，从李玮峰的手指缝隙溢出。 “说，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还有多少个同伴。” 面对龚志辉的再一次逼问，韩念斌急促呼吸着，愣是一个字不愿多说。 “行，你小子有骨气。”李玮峰说完，转过身，指了指前面的帐篷，对着其他老兵命令道：“你们几个，把他带到里面，我就不信今天撬不开他的嘴，要是还不肯说，给我直接杀了这个当兵仔。” 老兵们没有吭声，他们也不敢吭声，一旦发出声，他们将会暴露身份，这样一来，游戏将无法进行下去。 韩念斌被放下后，老兵们将他往帐篷内押解。 转过头，韩念斌忍受着鼻腔的难受，向他的战友呼喊着：“战友们，我们是军人，我们一定要忠于祖国，绝不能让敌人得逞，你们一定不要说出来。” 叫喊声过后，押解着韩念斌的老兵，直接一枪托砸了他的后背。 一声闷哼，韩念斌咬着牙再一次喊道：“我们是军人，就是死，也绝不能让敌人得逞，一定要记住。” 帐篷外，老兵乔卫国一脚将他揣进了帐篷里。 韩念斌被带到帐篷后，又一名新兵也被带到了刚才折磨韩念斌的树下。 感受到身边有人将自己的战友带走，胡大壮挣扎着大骂：“混蛋，王八蛋，有本事冲俺来，放开俺的战友。” 而在这时，帐篷内传来了韩念斌撕心裂肺的痛苦声。 “啊…” 胡大壮心中一惊，硬咽着大喊：“念斌…” “啊…” 帐篷内，不断的传来韩念斌痛苦的声音。 “王八蛋，放开我的战友。”胡大壮痛心疾首，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帮人。 龚志辉从一名老兵大腿处的手枪套里抽出手枪，走进了帐篷内。 “啊…” 帐篷内，老兵们将四根点燃的蜡烛，对着韩念斌已经被掀起衣服的后背，不断的浇着蜡烛油，期间还会用蜡烛的火光触碰韩念斌后背皮肤。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们是哪个部队，你们还有多少的同伴。”龚志辉将手枪顶在韩念斌的脑门，逼问着他。 韩念斌忍受着后背的剧痛，咬牙切齿的痛喊：“我说…你大爷。” “弄死他。” 龚志辉下完命令，冲身边一名手里拿着一包粉末的老兵眨了眨眼睛。 老兵点着头，摊开手里的粉末，掰开韩念斌的嘴，直接灌了进去。 几分钟的时间，趴在野战单兵床的韩念斌，缓缓的垂下了双手。 韩念斌睡过去了，而这时，龚志辉举起手枪。 “砰…” 装着空包弹的手枪，发出了声响。 “不…” 帐篷外，胡大壮听到枪响，他接受不了战友韩念斌牺牲，流着眼泪，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 而不远处的李玮峰，他正在淹着被吊着的另一名新兵，当他听到枪响，他望着帐篷，在心里念叨道：“睡吧，睡醒后，你将是我们尖刀侦察连的第2105名侦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