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黎明前的迷惘一瞬
马里斯挥拳狠狠砸在维吉脸上:“所以你这混蛋小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和王子殿下阵营之中偏向芙萝拉的家伙们取得联络,想从内部瓦解我们!我说得没错吧?” 尤里大惊,喊道:“住手!你这混蛋!” 然而带着镣铐的他根本没法冲过去保护维吉,反而自己也被身边的士兵狠狠在肚子上打了一拳。 马里斯如疯魔一般,先是狂暴的连环巴掌抽打在维吉脸上,又捡起奥洛兰桌上的玉石镇纸用力砸向维吉,一边疯狂殴打,一边念念有词,怒吼道:“还为了让王子殿下不信任身为忠臣的我对吧!还想要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对吧!死小鬼!竟敢在我面前使用诡计,知不知道我非常讨厌你这张臭脸!” 马里斯还嫌不够,捡起了地上散落的鹅毛笔,把笔尖对准了维吉的脖子,却在用力扎过去的途中,被近卫将军伸手拦下。 “够了!太难看了,你这副嘴脸,哪有大谋士的气度?说到后面,不全是在报私仇吗?”近卫将军把鹅毛笔折成两段,“奥洛兰殿下,你确定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忠心部下,把重要的犯人杀掉吗?” 奥洛兰答道:“当然不会。马里斯,你住手!我会记住你的明智和功劳的。而现在,这位犯人我还有话要问,给我押到地下牢房妥善地看管起来。” 维吉仿佛失去所有生气,瘫软地坐在地上,默默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近卫将军的背影问:“将军大人,报私仇的嘴脸如果真的那么难看……嘿嘿,那么我不知道如果你看见镜中的自己,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近卫将军略略停步,答道:“哈,我早已不在意自己这张脸会变得如何。我只知道,唯有芙萝拉不可原谅。” 尤里大惊,喊道:“住手!你这混蛋!” 然而带着镣铐的他根本没法冲过去保护维吉,反而自己也被身边的士兵狠狠在肚子上打了一拳。 马里斯如疯魔一般,先是狂暴的连环巴掌抽打在维吉脸上,又捡起奥洛兰桌上的玉石镇纸用力砸向维吉,一边疯狂殴打,一边念念有词,怒吼道:“还为了让王子殿下不信任身为忠臣的我对吧!还想要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对吧!死小鬼!竟敢在我面前使用诡计,知不知道我非常讨厌你这张臭脸!” 马里斯还嫌不够,捡起了地上散落的鹅毛笔,把笔尖对准了维吉的脖子,却在用力扎过去的途中,被近卫将军伸手拦下。 “够了!太难看了,你这副嘴脸,哪有大谋士的气度?说到后面,不全是在报私仇吗?”近卫将军把鹅毛笔折成两段,“奥洛兰殿下,你确定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忠心部下,把重要的犯人杀掉吗?” 奥洛兰答道:“当然不会。马里斯,你住手!我会记住你的明智和功劳的。而现在,这位犯人我还有话要问,给我押到地下牢房妥善地看管起来。” 维吉仿佛失去所有生气,瘫软地坐在地上,默默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近卫将军的背影问:“将军大人,报私仇的嘴脸如果真的那么难看……嘿嘿,那么我不知道如果你看见镜中的自己,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近卫将军略略停步,答道:“哈,我早已不在意自己这张脸会变得如何。我只知道,唯有芙萝拉不可原谅。” 维吉和尤里被关押在同一间牢房。 尤里已经无法计算这到底是第几次坐牢了,他如今完全有资格写一本书叫做《大陆监狱评级目录》,哪家监狱的温度湿度最为适宜,哪家监狱提供床铺,哪家监狱的牢饭最好吃,尤里竟也算是此道的行家。他早已心如止水,再也不为被投进大牢而慌张,因为他身边这位叫维吉的神人,总能安然越狱绝无例外,并且他仍然是自己的朋友。 尤里钦佩与公主与维吉的谋划,又对自己的愚蠢感到内疚,起身鞠躬,低声说:“抱歉,维吉,根据我以往对你的了解,根本不应该怀疑你的人品。可是我把你当成坏蛋,不但给你处处添乱,而且还说了很过分的话。实在是对不起。” 维吉摇摇头,亲切地笑着说:“别在意,尤里。让你痛恨我并且与我真刀真枪地打一架,从而取得奥洛兰的信任,这本身就是我和公主计划的一环。说起来,你没有因为我们俩把整个计划瞒着你而生气,已经算是十分大度了。” 尤里挠着头,憨厚地笑着说:“不告诉我是对的,以我的智力,大概只会坏事吧。” 说着尤里又不禁感伤:“可是没想到,明明我们三个都付出了那么多,维吉和公主也在各自的战线上,度过了一个个可怕的困境,眼见事情就要成功了,却因为近卫将军突然出现,把一切都毁了……” 维吉轻轻触摸嘴角肿起的瘀伤,淡淡地说:“是啊,现在奥洛兰肯定震怒,而那个鸡蛋头大叔,肯定得意而狂妄,他之前在我这里受了不少窝囊气,肯定憋着一股火,想对每一个曾经替我说过话的人展开百倍疯狂的报复吧。” “看来接下来我们的噩运就要来了。不过没关系,有你在,我们总能够逃出牢房的。” 尤里笑着说完这句话,又很落寞地说:“就算我们能够没事,但公主那边就不妙了。咱们失去了唯一一个扳倒奥洛兰的机会,让奥洛兰把持着金曦之森,这个国家的未来,恐怕会变得非常黑暗。” 维吉却好像根本不慌,眼中还透出某种莫名的狂热。 “别担心,亲爱的朋友。”维吉拍着尤里的肩膀,用一种难得的骄傲口吻说道,“依我看,在黎明到来之前,我们总要允许片刻的黑暗出现,总得允许潜藏的魍魉们,抓紧最后的时间纵情狂欢。” 马里斯果然开始了最疯狂的报复,如今他得到了奥洛兰的专宠,是王子唯一一位可以信任的属下,在接下来的数日之中,竟然不眠不休地,以最大的热情调查维吉的间谍大案,彻查所有平时和维吉私交甚好的幕僚们,和维吉喝过酒的,吃过饭的,一起唱过歌的,一起当面驳斥过马里斯的,甚至丧心病狂到一起吃过水煮鸡蛋的同僚们,马里斯横扫一片无一幸免。
以银行家和警备队长为例,这两个人日子颇不好过。奥洛兰在官方辞令中,当然不可能以“此二人暗中勾结不祥公主芙萝拉”的理由收拾他们,而是以贪赃枉法,行贿受贿,侵吞国家财产等罪名进行弹劾。 这两个人平时总帮奥洛兰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但既然奥洛兰捂着,明面上他俩便还很过得去。可是如今只在一夕之间,不论是皇家检察官的督察报告书,还是报纸和新闻的轰炸性报道,甚至是坊间流传,那些数年来积累的丑事,突然沉渣泛起,搅得天翻地覆。皇家督查院已经展开调查,革职甚至入狱,只是时间问题。 银行家和警备队长人心惶惶,坐在马车里无论去哪,总有那么多双眼睛监视着自己。他们觉得特冤,不是说他们没做过亏心事,而是他们对奥洛兰的忠诚,真的是无可挑剔的。受维吉蒙蔽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得罪了马里斯这个内心阴暗的变态,他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做人留一线,祸不及家人,一定会让他俩目睹真正的人间惨状。 两个人浑浑噩噩,在疾驰的马车中沉默不语。警探们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他们的身边。可是在转过一个街角之后,他们猛然睁眼,像是从噩梦中苏醒,又像是堕入一个噩梦之中一样,连人带车,一同停留在一个热闹的酒吧舞台正中央! 他们用力眨着眼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分明在人声鼎沸的喧闹之中,清晰地听到这样一句话—— “要想这飞来的横祸,不要正巧砸在自己头顶,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去试试看了。” 而奥洛兰那边,明明取得了大胜,当初芙萝拉他们成功逃离紫金监牢的时候,他委托月精灵来使,那位亡灵术士,在瀑中通道阻截芙萝拉,无非就是为了拿下他们三人。而现在,当时的宏愿已经实现了三分之二,芙萝拉连这世界上仅剩的两位支持者都失去了,奥洛兰却感觉不到有一丝喜悦,好像这胜利果实,徒有美丽的外观,味道却是无味而略带苦涩的。 自己破解了芙萝拉的谍战阴谋,这本该算是一件好事,却不知为何,好像失去了那种动动手指就可以让这个王国颠来倒去的掌控力。奥洛兰深信现在是抓捕芙萝拉的最佳时机,却突然发现,一向为自己爪牙的警备队,突然乱成一锅粥,已经陷入彻底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