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偷盗（完）
令狐莞尔迟疑了一下，还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小雅，无论小雅姑娘做过什么，做了什么，还想做什么，自己眼不见为净既管不到，管不了，也没法管，可若是自己在跟前那么就有责任也有义务引导规劝小雅，最少不要闯下什么大祸才好。偷盗本来就不怎么光彩，盗窃杀人那就更恶劣了，令狐莞尔眼下暂时还有些做不出来。 小雅乍的被拉住，立刻以一种无比凶狠锐利的目光回瞪一眼，继而才稍稍柔和了些，皱眉怒骂道“你拉我干什么” 感觉到小雅的怒意，令狐莞尔立刻笑嘻嘻解释道“咱们俩还是你更加厉害些，是绝对的主力中坚，是至关重要的胜负手，说白了我能不能活命也攥在你手里呢，所以还是小弟先上吧，你来压阵，等最危急的时刻，再扭转乾坤，一锤定音，我看好你哟。” 小雅闻言，感觉这话很中听，很悦耳，也很有道理，于是稍退两步，煞有介事的双手叉腰，一副凶悍刁蛮要吃人的样子，偏还要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破天荒的叮嘱道“那你小心点” 令狐莞尔算是松了口气，自己好话说尽，马拍尽，总算是稳住了这小妖女，自己可是见过小雅杀人的，那就跟吃饭、喝水、走路一样稀松平常，简单至极。深吸口气，令狐莞尔当即一跃而出，口中高呼道“小子就来领教诸位前辈高招。” 言犹在耳，就有一名僧人拦住令狐莞尔去路，连发七掌，尽朝令狐莞尔面门膛出打去，无论掌力、速度、劲气都堪比江湖中超一流的高手，嘴里还信心满满的骂道“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只见令狐莞尔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和姿态一一闪过，右手闪电般架住对手左臂脉门，一提一拽就制住了对手，已然分出了胜负。 而那僧人也是了得，在极度别扭不利的况下右拳连续的击向令狐莞尔面门企图拼个两败俱伤。 而令狐莞尔速度更快，一脚低扫踢得和尚子猛的前倾完全失去重心，又稍退两步腾出空间顺便躲开对手拳劲，右拳击出，避开对手遮拦格挡的前和面部，重重击打在那僧人小腹处，寒真气透体而入，强大的侵彻力波及全，将那和尚击飞丈余，咳血不止，虽无命之忧，但也受伤颇重。“你是出家人，嘴巴放干净点，什么狗男女最不济那是狗男靓女嘛”令狐莞尔带着自嘲的冷笑道。 听闻此言，就连后面的小雅也是不莞尔一笑。小雅很少笑，就算是对着你笑那也是魅惑之术，刚才那惊鸿一瞥的会心一笑，虽然蒙着面，但仅仅只是那弯弯的柳眉和秋水般清澈眼眸所表现出来的细微变化就足以让全天下男人心醉神迷，而甜美温的浅笑声更似能将极地的冰雪都给融化了。 “所有人都退下。”和尚堆里传来一个低沉庄重的声音，旋即除了一些自忖有份、有地位、有实力的老和尚外，其他的僧人都退到了七八丈开外，只剩下十六个老和尚簇拥这一个年纪在四十许间，目光如炬，宝相庄严，子高，披绯红金丝袈裟法衣，手持四股十二环锡杖的大和尚。显然令狐莞尔干脆利索简单轻松的就能将寺中精锐击倒，修为不够，光靠人多很难与之抗衡。 令狐莞尔也奇怪，这年纪不大，皮色白皙，眉目端庄的中年和尚让人有一种看不透的惊异感觉，叫人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寒而栗，战战兢兢。这绝对是个老妖怪，辈分年纪比起少林寺方丈释觉大师只高不低，难道佛门上乘功法修炼到一定境界还能返老还童不成看份站位应该是寺里的住持方丈吧。 “小子休要猖狂，贫僧不痴，且吃我一掌。”只听得那刚毅粗豪的话音刚落，一个形魁梧，线条硬朗的和尚便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向令狐莞尔，法迅捷无论，掌劲势大力沉，窥豹一斑就知道这不痴和尚绝对是江湖中最顶尖的高手，其人功力之高臻至化境。 令狐莞尔只觉大地阵阵颤动，劲气猎猎作响，闻言反应过来时一道黑影已然出现在面前，掌风竟是刮的人脸颊生疼，那股无形的压力似要将人挤瘪了一般为之震慑，甚至有些动弹不得。如此先声夺人，气势惊人直叫人心生恐慌，肝胆俱裂，若是换了寻常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其意志胆量早已奔溃瓦解，遑论动手反抗了。令狐莞尔自然不是江湖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泛泛之辈，浑一震，拼尽全力，电光火石间双手结大金刚轮印，口中高呼“兵”刹那之后，两股充满力量，强大无匹的劲气碰撞交织在一起，四溢的劲气如风暴般打落周遭建筑屋顶的瓦片“啪啪啪”碎了一地，倾盆落下的雨点似有了灵般在空中弹跳滚动着，老和尚们白须、僧袍、袈裟无不往后飘飞，远处的护院僧人即便隔了六七丈远亦感觉脏腑翻腾的难受。 震央的不痴和尚和令狐莞尔掌印相对，谁都未曾退让一步，脚下一丈见方的青石板地面已是寸寸碎裂，状如蛛网。旋即二人不约而同的退后尺许，不痴和尚刚猛无比的掌力瞬息又至。刚才硬拼一招无非是为了破除恐惧、震慑和增强信心。令狐莞尔自然不会蠢到和这大和尚比赛谁一个巴掌拍的响，后退半步，侧闪过，又纵向前，右掌击打在不痴和尚左肋处。 也不知道不痴和尚是不是故意的，左臂猛的夹住令狐莞尔右手，而其右手呈现爪状来锁令狐莞尔咽喉。 急之下，令狐莞尔只得抬左手格挡，却被结结实实抓住了手腕，就这双手同时被对手限制住了，奋力扭动三四下都没能挣脱，急急抬右腿猛蹬不痴和尚的腹部，亦无法挣脱，继而双腿悬空，同时狠踹对手前，左手作手刀状下压对手手腕，右手手指向上弹出两道指风点向不痴和尚的腋下，如此这般一齐发力才勉强挣脱，人终于舒展开来横躺着向后抛跌。不痴和尚未能制住对手，被人挣脱，强而有力的双掌随即奋然击打而出，这是要送令狐莞尔一程的节奏啊这么重的掌力自己根本承受不起，令狐莞尔双手瞬时结外缚印，“皆”同时以脚为媒介，不知为何，是另有虚空。 不痴和尚双掌击在虚空处，似空间凹陷坍塌，也不知道这小鬼搞什么花样，所以连忙撤了掌劲，也亏得不痴和尚功力收发由心，其实这真言手印令狐莞尔至今也无法完全融会贯通，熟练运用，在这不利的态势下算是故作神秘，迷惑对手，死马当活马医吧，要不然非得脱几层皮不可。 得以脱的令狐莞尔大呼侥幸，暗忖这大和尚一橫练的硬气功非常了得，其掌力威不可当，护罡气也是坚强牢固，需另想办法。 “好狡猾的小鬼，我就不信这大伏魔金刚掌奈何不了你”嘴里这么说，不痴和尚又是一个箭步上前攻向了令狐莞尔，依旧迅捷，依然霸道。 要论这闪转腾挪，逃跑保命的本事那令狐莞尔那是一等一的好手，放眼整个江湖恐无出其右者。要是没点方式方法，技术技巧那是很难踢到令狐莞尔滑不留手的股。偏偏这不痴和尚的大伏魔金刚掌就是这么正气凛然，直来直去刚正面的掌法，令狐莞尔左闪右躲，时不时瞅准机会与之硬拼一记，以那诡异无论的寒真气迫对手不得不分神化解。场面上虽是不痴和尚占据上风，令狐莞尔只能边打边退，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双方很难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两人激战正酣，争斗数十合不分胜负。倏地一道黑影出现在令狐莞尔后，而令狐莞尔也立时心生警觉，止住退势，子先前一倾，劲气擦着后背掠过，而如此也势难避免的与全力攻来的不痴和尚迎头撞上。仓促之间，令狐莞尔猛提一口真气，双手结外狮子印，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激发强烈的斗志，后发而先至。“斗”掌印相交，发出剧烈的轰鸣声，令狐莞尔不出意外落了下乘，被震退两丈有余，嘴角难以自抑的同时淌下两摊血渍。其实令狐莞尔只是保证自己最大限度的不被那大伏魔金刚掌震伤，还留有余力来对付适才偷袭的黑影的，只是那黑影却是出人意料的没有再继续偷袭，而是顺势站到了不痴和尚的旁，竖着单掌，手持锡杖，口宣佛号。这多少让令狐莞尔有些机关算尽然并卵的尴尬。 “不贪师兄，你这是” “佛门至宝为重，个人荣辱是小。师弟，仅凭你一人根本制伏不了此人。”不贪老和尚那是义正辞严的说道。 令狐莞尔可没兴趣听他自圆其说，赶紧回头朝小雅做了个放心无碍能应付的过来的手势。 “真是狡猾、卑鄙、无耻还说我是妖女呢，你们这些妖僧，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真是不要脸”小雅自然是帮着令狐莞尔抱不平，但见令狐莞尔如此镇定，且对方人太多，这才耐着子再等等看，自己可是要压轴出场的。 “不嗔大师即为护寺的三大金刚之一，那么也请赐教吧，不要有什么负担和顾忌，迟早的事。”令狐莞尔淡淡的如是说道。 一旁的不嗔胖和尚先是一愣，紧接着憨厚的笑笑道“好啊，你小子倒是自信呐那贫僧就成全于你”嘴上这么说，不嗔和尚挪动着高胖的躯，双手合十，朝令狐莞尔慢慢移动。 不痴和尚微微皱眉道“年轻人还是谦虚一点好。” “主角胜于嘴炮，反派死于话多哼，言尽于此，多说无益，三位大师请吧。” 不嗔和尚大“喝”一声说道“好啊，好贫僧真的是老了，许久未行走江湖，竟不知江湖中有如此青年俊彦。” 不痴大师深吸口气亦附和道“小子，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深沉不言的不贪和尚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话音刚落，言犹在耳，只是“哗啦啦”几声圆环撞击的震动，手中九环锡杖已扫至令狐莞尔前处。 令狐莞尔已有准备，却也因这锡杖的气势和攻击范围而感到惊骇，急忙抽大步腾挪闪躲，险险避过。神思电转，福至心灵，仿佛浑长满眼睛一般瞬时凝聚真气，对手占得先机，避无可避，转朝后一掌击出，猛的一阵震颤，又是与那不痴和尚势大力沉的掌劲硬拼了一记，踉踉跄跄连退了七八步。也恰在此时，那白须的不贪大师一杖呼啸而至。这一锡杖真是叫令狐莞尔有些尴尬头痛，横扫的位置不高不低，弯腰闪躲避不过，向后急退却被不痴和尚给拦了，一跃而起吧那破绽更大，硬挡自己此刻血气翻腾绝非上策。片刻的迟疑后，令狐莞尔猛的俯下子趴在地上才得以闪过。甚是都不用看，令狐莞尔都知道不痴和尚正由上而下一掌朝自己劈来，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也不能有丝毫的犹豫，慌忙朝侧旁横滚才堪堪避开，贴地的躯干却也因为地面传来的震力而感到麻痹。不贪和尚的锡杖大开大合，波及范围之大根本就是用来限制bī)迫驱赶自己站位的，好给不嗔或是不痴和尚以可乘之机，自己若是遂了他们的心意那可就被动了。 一念及此，令狐莞尔在地上连打七八个滚，抵近不贪和尚，双腿轮番踢扫急攻其下盘，而不贪和尚那也是丝毫不惧，退开两步，锡杖从上往下划出一道圆弧进行封挡。 令狐莞尔这才有机会站起来，快走两步贴近，右手连发三掌直击不贪老和尚膛，面对这种长杆的兵器就必须贴近战，不给对手挥舞的空间发挥威力。不贪大师作为护寺三大金刚之首自然不是泥捏的，横架着锡杖挡下令狐莞尔的掌势，旋即手中锡杖舞动如飞，劲气风驰电掣如护盾一般密不透风，不断扩张，令狐莞尔若不退后必定被撕个粉碎。 后不痴和尚蓄势待发，只等令狐莞尔退后自投罗网，而在这刹那之间，令狐莞尔以迅捷鬼畜的法避开重重叠叠的杖影，硬扛着劲气从不贪和尚的侧绕到其后，右掌直捣其背心，眼花缭乱的杖影倏地消失，强烈的破空声夹杂着金属碰撞声直bī)向令狐莞尔，这一杖施展的空间足够大，发力的时间足够长，加持的劲气足够多，产生的气势足够强，两个令狐莞尔也不一定能挡得下来。 而令狐莞尔却是整个人迎了上去似要硬拼，却只在碰撞交击的瞬间来了一个滑跪，人跪下勉强躲过，劲气擦着脑壳过去，躯体却是依旧滑行向前，打了个滚，斜向上一掌拍向不贪和尚的膛。 势大力沉的锡杖打出也不是那么好收回的，起码还有惯要去克服，此刻不贪大师中门大开，毫无防备，一面惊讶于令狐莞尔瞬时的应变，一面斜拖着锡杖急忙退却，体内真气激涌，毫无保留的运起护罡气，同时收回单掌横格在前。 令狐莞尔可不是来结死仇的，自然不能全力重伤不贪和尚，点到即止，将其震退。 不贪和尚显然也感觉到令狐莞尔释放出来的善意，又连退数步。只是他这么被令狐莞尔击退，却是差点和背后抢攻而来的不痴和尚撞在一起，那不痴大师也不得不放慢速度，侧规避。 撇开不贪、不痴二僧，令狐莞尔转而急攻不嗔和尚，只那么一个罩面令狐莞尔就发现自己可能犯错了，这不嗔和尚虽然肥胖、臃肿、长相也不怎样，但掌法却是无比的精妙玄奥，虚虚实实，如梦如幻，似藏于九地之下让人难以捉摸，无法触及，却又能动于九天之上叫人防不胜防，招架不能。闪电交换六七招，不贪和尚从左，不痴和尚从右先后包夹而来，三面受敌形势bī)的令狐莞尔必须做出选择。略一思量，令狐莞尔心中已有计较，迅速与不嗔胖和尚脱离，继而转攻向那位不贪大师，同时在运动中躲避不痴和尚的攻势，防备不嗔和尚偷袭。这倒并不是因为不贪和尚是软柿子令狐莞尔专挑他捏，而是因为他那百斤重的锡杖的确是横扫千军，力敌万人的重器，只是面对令狐莞尔这么一个灵活且狡猾的小子时多少有点局促施展不开才被钻了空子，不贪和尚也是没有办法，干脆弃杖不用。 这三个和尚不管谁单独拿出来都是江湖中最顶尖的高手，且配合娴熟默契，更有着一高明的联手合击之术，乃是真真正正的高手墓地，名副其实的护院基石，此刻事关佛门异宝，寺院体面容不得有丝毫的闪失。一时间，风雨交加的寺中光影窜动，破空声此起彼伏，空气中激烈的震dàng)和如暗器般胡乱飞的雨水预示着战圈之中激斗是何等的激烈。而令狐莞尔也毫不示弱，施展浑解数与三个老和尚缠斗，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奇妙境界，就好像站在高人一等的维度上俯视着全局，自己在哪里，对手在哪里。对手要干什么，自己该如何应对，一切局势的变化发展都在掌握之中，虽处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之中，举手投足间却分外的自如轻松，实在奇妙至极，若非功力、体力、精力所限，令狐莞尔或许真能耗死这三个老和尚。 之前在山中清玄道长处渡过了一段快活惬意的修行时光，也有些收获，算是对某些高深的于**之外的境界初窥门径，此番不管是胡闹，抑或是蓄意捣乱，有与这三个老和尚的交手的经历促进总算是登堂入室，略有心得，要不然以令狐莞尔现在的状态恐怕没多久又淡忘了，这算是此行最大的收获，而领悟寒分流的运劲方式算是锦上添花，也算是没和小雅白走这一遭，相比去年自己困在少林十八铜人阵里时的狼狈场景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不可同而语。 转眼又过百余招，不贪、不嗔、不痴三个老和尚依旧擒不下闯寺的黑衣人。令狐莞尔依旧在夹缝中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小雅姑娘也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耐，跃跃试的就要来杀个痛快，也就在此时，那年纪在四十许间的方丈和尚以低沉肃穆的口音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乃密宗门人，我法门寺大小乘并弘，显密圆融，两家并无芥蒂，贵方若真有心瞻仰迎奉舍利凡事皆可商量。” 令狐莞尔不敢吭声，甚至不敢去看他那深邃似能洞穿一切的睿智眼眸，生怕自己心虚而露出马脚，其实令狐莞尔也想过栽赃嫁祸弘法寺的主意，可是这样似乎有点不厚道，虽说做大事不拘小节，成大事者有些时候必须先把节cāo)丢在一旁，等到时候重拾即可，但令狐莞尔显然成不了大事，还做不到这一点。也就在此时，令狐莞尔忽然很大声的高声喊道“大师，不好了又有三个黑衣人偷偷溜进真宝塔中去了，快去瞧瞧呀，晚了可就来不及了”还做出一副设处地替你着想，为你好的关心担忧神。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历史上这样的桥段太多了，令狐莞尔边打边退，此刻距离护国真宝塔已有三四十丈，这么一提醒警示谁也不敢熟视无睹，真真假假谁知道啊更不敢拿地宫中的佛门至宝打赌，稍一犹豫，片刻布置妥当，留下不贪、不嗔、不痴三位高僧缠住令狐莞尔，又留下几名寺中高手监视小雅，其他人迅速的返回宝塔查实再做打算。 令狐莞尔那是毫不犹豫的转就跑，此刻不逃那就是大傻瓜了。 “好狡猾的小子，看我不捏碎你的骨头”被晃dàng)的不轻的不痴和尚立刻恶狠狠怒斥道。嘴里这么说，脚下步伐更是急快。 令狐莞尔以一个非常灵巧的转避过不痴，冲出重围，跨步退到小雅跟前。 小雅自以为是令狐莞尔坚持不住了，洋洋得意的正要粉墨登场，却是被令狐莞尔一把拦下。 三僧又怎么容得令狐莞尔就此逃脱三人不约而同的夹攻而来。 这一次令狐莞尔并没有虚与委蛇，更没有去逃避闪躲，而是微退两步，蓄谋已久的掌心凝聚真气，“巨熊”之法呼之出，“轰”的一声巨响，劲气飞流奔涌，只见令狐莞尔如滑过夜空的流星般一闪而逝，似尘埃鸿毛不知道被震飞到哪去了，顺手还牵走了小雅。 三个老和尚虽然佛法高深，功夫精湛，但显然是在寺里吃斋念佛久了对江湖中事知之甚少，再加上令狐莞尔刻意为之，蓄意隐藏，自然是不知道这么一手借力摆脱的绝活。自持份的他们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对自己的功力还是有信心的，三人加起来上百年的功力若是制伏不了一个小子，那一把年纪岂不是都活到狗上去了还眼巴巴的等着令狐莞尔落地呢，没想到这狡猾的小子却是越飘越远，追之不及。 “混小子，好好管教你的小女朋友，若有作犯科，为祸作乱贫僧决不轻饶”令狐莞尔拉着小雅在夜色和风雨中急奔，后面传来不痴和尚洪亮的声音，还颇有些江湖中小喽啰被暴打后扔下些场面话的意味，听着像是他们故意放走令狐莞尔似的。也不过就眨眼的功夫，令狐莞尔拉着小雅就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