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有事相求
梁依依喜上眉梢，惊喜道：“这么说您是知道咯？赶紧说来听听啊，村长叔叔！” 村长耸着肩呵呵一笑，假装认真地开口嘱咐着：“告诉你们可以，不过你们可别告诉其他人啊！这些毕竟都是人家家里的老秘密了，现在‘纸人张’都已经入土了，再拿出来说这些旧事，让别人给听见了多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您快说吧！哎呀！太吊人胃口了！” 得到了梁依依的承诺，有见到了在座众人的点头，村长才娓娓道来：“当年啊，‘纸人张’那可是聪明了得，整个人机灵得不得了，也是因此才得到了葛家老爷子的赏识，后来才收为徒弟的。 可‘纸人张’成在太过聪明，败也败在太过聪明！据说他当年就是因为聪明机灵，所以葛家的姑娘很是喜欢他，我想他也应该是喜欢葛家姑娘的，只不过醒悟得晚！ 最初葛家姑娘喜欢他，葛家老太爷想要招他入赘的时候，‘纸人张’心高气傲地拒绝了，气得葛家姑娘很是下不来台，葛家的几兄弟也对‘纸人张’冷眼相对。 没过多久，葛家姑娘在葛家老大死了满十七之后，就匆匆地嫁了人，而且嫁得老远，据说就是为了不想要呆在梨县村再见着‘纸人张’生恨。可是等到葛家姑娘嫁了人之后‘纸人张’才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向葛家老爷子提亲，想要让他将葛家姑娘给召回来。 你们说，这嫁出去的姑娘就像泼出去的水，是能说召回就召回的吗？所以葛家老太爷也被‘纸人张’这小子的行径给气得不行，连夜就将他逐出了师门，葛家老太爷也因此被气病了。 后来‘纸人张’心生悔意，就搬到了老远的地方安顿了下来，但是没过多久，葛家老大的寡妇婆娘和葛家老太爷相继病逝，葛家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好多的事情，葛家老二，也就是现在的老葛，从此之后再见着‘纸人张’从来都没有好脸色。 大家都在传，发生这些事情的起因或许就是因为‘纸人张’的不懂事，自己白白丢了婆娘不说，还被葛家的后人嫌弃了一辈子！所以他才只能住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偷偷的一个人过活。” 小分队的人听完村长的叙述之后面面相觑，想象不到梨县村里居然还有着这样类似于电视剧剧情的故事存在，而故事的主角居然就是这次几起案件的起因，‘纸人张’。 只是真相当真就如同村长个所叙述的那样吗？‘纸人张’和老葛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因为从前的那些旧事，说他俩的关系势如水火都不为过。毕竟曾经因为‘纸人张’的关系，老葛的meimei不得已远嫁很少回梨县村，而老葛的父亲又因此气病进而病逝。 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貌似都与‘纸人张’有关，无论从哪一点来看，老葛都不像是能够为‘纸人张’报仇的人，但是实际上老葛又的的确确是缺席了好几次的聚集，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连今天‘纸人张’的法事，老葛也显得魂不守舍，很是惊慌。 老葛是葛家生的伯父，而葛家生现在又在县城全力追查陈茉莉的过期药品线，如果不是老葛的行径实在可疑，小分队里的人着实不愿将犯罪嫌疑人的称谓放在老葛的身上。 舒俊见着‘老将头’和村长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小酒，在说完了葛家和‘纸人张’的那些那些事情之后，‘老将头’似乎有意把话题往外引，并未多在那些旧事上做逗留，看来‘老将头’也并非是完全相信村长的那些话。 既然村长说葛家和‘纸人张’之间的事情是发生在三十几年前，那么也就是说那些往事只要是村子里有些上了年纪的人都应该会知晓，这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他们小分队第一次得知这些情况不就是从杨宝贵的老婆口中得知的吗？ 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那些纠葛着的往事是否和这几次的凶杀案有关！不管怎么样说，杀掉陈茉莉和杨宝贵的凶手，肯定是和‘纸人张’有着紧密的联系，这一点不会错！只不过‘纸人张’在梨县村的人际关系简单，再加之他的性格孤僻，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和其来往，又或者说是没有人愿意表明自己和‘纸人张’有过单独的联系。 转来转去，舒俊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转晕了，一直在原地打着圈圈，半分进展都没有。虽然搞清楚了好些事情，但是最为关键的凶手指向性却仍旧是个谜，现在除了有一个老葛冲锋，站在了小分队的面前，其余的啥也没有。 看来还是得在那些旧事和老葛身上寻找突破，搞不好凶手就是老葛也说不准！但是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到底是应该直白地召回如今正在县城里的葛家生呢？抑或是就将他安排在外面！ 甩甩头，舒俊不想浪费大好的时光，‘老将头’以喝酒的名义打探梨县村那些不为人所知的关系，继续在这里缠着村长，但是他可以带着小胡去到其他农户家里了解情况啊！再不济，他们可以直接去到老葛家里，直接向老葛发难，他还不相信了，老葛会是自己的对手！ 思及此，舒俊立马冲着‘老将头’说道：“领导，您和村长先在这里喝着，我和小胡趁着现在天还早，不如到其他农户家里走走拜访一下。梨县村里的老人们今天都去参加‘纸人张’的法事了，应该都有些累了，我们也想去表示一下关心。” 一听舒俊的这话，小分队众成员立马猜到其话中的意思，梁依依和金雅妮也手拉着手不甘落后，赶紧开口附和道：“对对对，村子里这么多的老人，如果就你们两个人出门表示慰问，那得慰问到什么时候啊！不如我和雅妮也去吧，我们兵分两路，这样效率也高些，不是吗？” ‘老将头’看着那么迫切的几个人翻了翻白眼，敢情这些小家伙早就早饭桌上坐得不愉快了，也罢，出去问问看其他的情况也是好的。 点点头，‘老将头’开口嘱咐道：“可以，就去慰问看看其他的老人家吧，可宽宽他们的心。改明儿葛家生回来之后，我们再整理一下思路，重新铺开调查。” ‘老将头’的话很清楚了，他虽然答应舒俊等人可以在村子里悄然展开对葛家和‘纸人张’的旧事调查，但却不允许舒俊等人贸贸然地去找老葛，免得把事情给提前捅开后不好收拾。 村长见着桌上的人要走，连忙开口挽留：“欸，你们别着急啊！这个慰问嘛，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我是这个村儿的村长，你们的好意我会跟村子里的人传达的，你们放心！至于慰问可以再找时间嘛！饭都还没有吃好呢，就要走，这说出去多不好？” 舒俊挑眉，不可思议地开口道：“还没吃好呢？村长，您看这满桌的菜都已经被我们给消灭干净了，怎么还能算是没吃好呢？” 村长摇摇头，“在我们梨县村，要是不能从午饭一直吃到晚饭，两顿连在一起，那就是没招待好客人！再说了，我们大中午的时候才回来，准备的饭菜都没多少，你们再坐一坐，陪我和‘老将头’老弟喝两杯，不多时就到晚饭时间了。 我让我婆娘去苇塘里捉了两只甲鱼，现在应该正在灶上炖着呢！今天中午没吃好，今天晚上可一定要吃两只甲鱼开开荤。我听你们歇脚处的人说，你们都很喜欢苇塘里的甲鱼，为此我特地让他们提前准备了，到了晚饭的时候保准弄好，香死你们！” 瞧着村长那一脸的酒意和笃定，原本还有些推诿不过对方好意热情的梁依依和金雅妮瞬间变换了神情，一听晚上的饭桌上可能会出现苇塘里的甲鱼，她俩的胃里就开始有些翻滚了，而眼神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旁的舒俊。 其实不仅是她俩，就连‘老将头’和小胡都在听闻了村长的话后，双双将视线放在了舒俊的脸上，‘老将头’更是因为那还没上桌的两只甲鱼给弄得顿时没了胃口，连酒也喝不下了。 舒俊左右看了看小分队众人的目光，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因着村长口中的那两只甲鱼实在太过吸引，舒俊把持不住了，冲着村长目光灼灼地说道：“这样吧！要不然您和‘老将头’先喝着，我们几个小的还是出去走走，慰问一下村子里的那些老人们，也当作是消消食儿。 中午吃了这么多好吃的饭菜，肚子里早就没有空间了，如果当真是要一顿饭吃到晚上，那估计我们晚上也吃不了什么东西，不如出去走走，晚上也好多吃几碗，免得辜负了您的那两只甲鱼。” 看见舒俊微微放光的双眼，村长呵呵呵地一阵轻笑，冲着‘老将头’点点头赞叹：“哎呀，老弟呀！你这队伍里的同志当真是爽快得很，也很实在呀！ 那行，要不然咱们俩就在桌上喝着，我叫我姑娘再给咱们俩弄两个下酒的小菜，他们这几个年轻人要出去走走就让他们出去走就是了，只要不错过晚饭的饭点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