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灵异小说 - 恐怖小说写作教程在线阅读 - 第43章 逻辑之死

第43章 逻辑之死

    9月17日上午11点40分左右。

    张坦飞躺在自己的小床铺上闭目养神,八神则猛烈的锤着助教室的门,朝外边吼着:“都死绝了是怎么的?给我来个会喘气的!”

    “是你让他们把我们关到这里的,现在你着急了?”张坦飞眯缝着眼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八神没有理会张坦飞,继续的大闹着,过了好一会儿,外边传来冰月残诗的声音:“八神、坦飞,你们别闹了……”

    八神在里面贴着门嚷道:“我是为了你们好!鬼鼓婆婆发来的消息你们没看到吗?所有人必须完成自己的课程才行,你们忘了黑猫是怎么死的了?快把我放出去,把手机还给我,我上完课后你们再把我关进来总行了吧!”

    冰月残诗怯怯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你们别闹了好不好,落叶骑士一个人拿着这里所有的钥匙,他现在不在这里,我就是想放也没办法啊!要不等他回来了,我让他到这里来跟你说……”

    “落叶骑士人不在楼里吗?他去哪里了?”八神开始警觉起来。

    “他带着耳底风和懒月夕说是出去找什么证据去了,留下我和梅玲旅照顾无面女,可那个梅玲旅却跑的没影了,留下我一个……”

    八神没等她说完就拍着门打断她:“胡闹!你们这是自己找死知道吗?你快去把他们找回来,让我们大家按时完成学业!快!”

    “可……可是落叶骑士临走前说……说让我不要相信你们说的任何一句话……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还是回无面女的房间去吧!就当我没听见你说话!”说完,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离去的声音。

    张坦飞用鼻音笑了起来:“哼哼哼……”

    八神狂躁的转过头:“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对你给我们找了这么一个‘安全’的地方表示感谢。”张坦飞故意在安全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八神放弃砸门,退回到自己的床铺上猛的坐下来,弄的床铺嘎吱作响:“算了,有人嫌自己命长我又何必着急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起来,过了很久之后八神开口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别扭啊?”

    张坦飞没有抬起眼皮的问:“什么别扭?”

    八神说:“咱俩今天倒了吧?应该是你拼命砸门让人们远离危险,而我在一旁冷嘲热讽才对啊,怎么变成了你在嘲讽我了?我觉得你和前两天我遇到你的时候不一样了……”

    “是吗?”张坦飞吐了一口气:“或许现在这样才是真的我,之前那个是我假装出来的。”

    “你难道不在乎他们的安危吗?”八神问。

    张坦飞睁开眼,迷离的看了八神一会儿,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八神盯着张坦飞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也躺下来,开始用华丽的动作摆弄扑克牌。

    秋雾朦胧,一直到快要中午的时候,外边的树林里依然笼罩着一层层薄薄的乳白色,给一切增添了些许诡异的色彩。

    “大侦探,我们到底来这里找什么啊?”懒月夕不耐烦的说。

    落叶骑士在枯树间穿行着,仔细的搜寻着什么,等过了一会偶然抬头看到懒月夕正在靠在一棵树上休息,大声说:“别偷懒行吗?”

    懒月夕却不为所动:“你不告诉我们找什么,我们知道怎么找啊?说不定我们都看到了要找的东西却遗漏过去了呢!”

    落叶骑士说:“放心,你们看到了绝对不会遗漏过去的,好好找。”

    “神经病!”懒月夕翻着白眼说。

    这时从另一边枯树后面,耳底风转了过来,对懒月夕说:“我想落叶骑士之所以不告诉我们,是对我们还不够彻底信任吧。”

    懒月夕靠着树对旁边的落叶骑士喊道:“是吗?你不是认定鬼鼓婆婆是坦飞和八神了吗?怎么还信不过我们?”

    落叶骑士走到二人近前:“我是认为鬼鼓婆婆的事是坦飞和八神一起搞的鬼,但我可没说他们只有两个人,说不定在这些人里还有同党呢。”

    懒月夕冷笑着说:“我看啊,我们都是鬼鼓婆婆的同党,我们十几个人合起伙来就是为了要整你的。”

    这本来是一句讽刺的话,没想到落叶骑士却异常认真的说:“老实说,我认为这个说法,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懒月夕扑哧一声笑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也配我们大家伙费这么大力气耍着玩?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去动物园看耍猴的呢。”

    耳底风怕两人争吵起来,赶紧劝道:“行了,行了,我看这里找的也差不多了,都快中午了,今天没课,我们可以早点回去吃午饭了。”

    落叶骑士说:“不行,还有几个地方没有仔细搜查过呢,搜完了我们再回去吃午饭。”

    懒月夕把双手枕在脑后斜着躺靠在树上:“你搜吧,反正我们也不知道在搜什么,你快点搜,搜完了我们回去吃饭。”

    落叶骑士刚要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冰月残诗的声音:“你们果然在这里啊,终于找到了!”

    落叶骑士回过身,看到冰月残诗和无面女匆匆的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落叶骑士有些生气的问。

    冰月残诗喘着粗气说:“我也不想来啊,可是那个八神一直在砸二楼助教室的门,说是让把他放出来给我们大家上课……”

    “我不是告诉你无论他说什么,你就假装听不见吗?”

    冰月残诗看到落叶骑士的口气这么凶,也不免生气起来:“你吼什么?我到想装听不见,可他那动静都快把楼弄塌了,我怎么装啊?再说了……”

    “再说什么?”落叶骑士问。

    “再说……我认为……是我和无面女同时都认为……八神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落叶骑士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现在这里发生了命案,我们又找到了嫌疑人,你竟然想继续再玩什么小学生上课的过家家把戏?”

    耳底风见落叶骑士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一边:“你先冷静一下,我来问问。”

    落叶骑士转过身,掏出香烟点上,大口的抽起来。

    耳底风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来了,梅玲旅呢?”

    “那个女人你们刚走她就也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冰月残诗似乎对梅玲旅的印象非常的不好。

    “那……你刚才说你和无面女同时都认为,看来你们上午交流了不少。怎么样?她告诉你她被鬼鼓婆婆掳到吊桥边的具体情况了吗?”耳底风轻声问。

    冰月残诗无奈的摇摇头:“别提了,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她说鬼鼓婆婆告诉过她,她要是敢说出来,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所以我问了一上午,什么都没问出来。”

    耳底风见冰月残诗这么说,便转向她身旁的无面女:“无面女小姐,为了大家的安全,为了尽早的查清鬼鼓婆婆到底是谁,我看你最好还是把昨天遇到的情况详细的告诉给我们……”

    无面女眨了眨黑色面罩之下的两只无辜的眼睛,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出一行字:“我真的不能,请原谅我。”

    这时落叶骑士把烟头狠狠的往地上一摔,转过身来对着无面女吼道:“我看你该改名叫无脑女算了,你只要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没准就会让我们彻底查清真相,可你就是不说!我看,不如也把你给关起来好了!”

    耳底风赶忙伸手拦住落叶骑士:“喂!你冷静点,我发现从昨天中午之后,你的情绪一直很不对头。”

    落叶骑士野蛮的把耳底风的手挡开:“我不对头?我看是你们不对头!看来我跟你们这群写恐怖小说的真的解释不清楚,你们全是一群毫无逻辑的家伙!你们那么怕那个鬼鼓婆婆干什么?她不过就是也像我一样,多看了一些推理犯罪的小说,然后设计了一个自认为高明的杀人诡计而已。

    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超自然力量,一切都是她在幕后指挥职业杀手春丽干的而已!

    可你们却这样的畏首畏尾,简直笑死人了!你们难道怕鬼鼓婆婆对你们做什么法术吗?能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思考问题?鬼鼓婆婆要杀人也只能通过各种科学的手法,只不过她设计的比较巧妙,让你们看上去有些匪夷所思而已。但那一切终究是可以被破解的,没有任何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参与其中!你们明白吗?她总不能用超能力让我当着你们的面自己掐死自己吧?”

    说完,落叶骑士猛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死死的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同时左手攥住了右手的手腕,好像要把右手从自己脖子上拽开的样子。

    耳底风劝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太激动了,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女孩子,有点风度啊,有话好好说啊!”

    落叶骑士扼住自己脖子的右手越来越紧,他张开大嘴似乎努力的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口的样子。

    懒月夕笑着说:“行啦,你骂也骂了,就别耍疯了行不行?把手放下来吧,我们看得恶心。”

    落叶骑士的右手丝毫没有放松,而左手反而慢慢的放松耷拉了下来,脸上也开始逐渐憋的由通红色,转为了酱紫色。

    冰月残诗在一旁害怕的说:“他……他不会真的掐死自己吧?”

    耳底风安慰的说:“放心吧,他逗你们玩呢,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人是不可能自己掐死自己的,顶多晕过去而已。而晕过去之后,人就失去了意识,手就会松开。他是写推理小说的,不可能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落叶骑士的双眼突然间崩出无数的血丝,他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把双眼竭尽全力的向外瞪着。

    懒月夕说:“喂,我看这个家伙不会真的想把自己掐晕过去吧?这个人还真的是神经有问题啊!”

    耳底风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小心的靠近正在挣扎着的落叶骑士跟前,试探着问:“喂,行了老兄,我们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了,把手放下来吧!”

    落叶骑士的左手突然抬起,用力的抓住耳底风的胳膊,双眼死死的盯着耳底风的双眼。

    “喂,你别吓唬我啊,你到底想干什么?”耳底风的声音有些慌乱了,开始伸手想要去掰开他掐住脖子的右手。

    然而还没等耳底风动手,落叶骑士的右手就自己松开了,在松开的一瞬间,落叶骑士的身体,真的就像一片落叶一般,旋转着倒在了地上。

    耳底风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惊恐的神色。他缓缓的弯下腰,摸了摸落叶骑士的脖子。

    “死了!”耳底风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优雅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