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圣芒戈
第二天，王雍和苏珊买了一束花去医院看望波特。 他们走在伦敦的市中心，周围都是熙熙攘攘，行色匆匆的人群。 苏珊挽着他的手。 “波特是什么情况，罗恩听金妮说已经快好了，只是身上的伤痕大概以后也难以消除了。但是波特一问起来，赫敏就眼睛红红的样子。” “波特的脑袋进入了帷幔的那一面……”王雍平静的说道。 “你是说这几天你一直看着的那个？”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脑死亡了，就是说原来的波特已经死了。” “可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雍当然是能够预料到波特的这种危险的，但是自己并不是他的保姆，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所造成的后果都要由自己一力承担，不会永远有人给你兜底，有些错误选择造成的后果也是永远无法挽回的。 另一面，王雍也把这个情况写信给芙蓉说了。她倒是有些冷淡的平静，说哈利今天这样就算放过他了，不然总有一天，她也会在关键时刻给他来一个障碍重重。 这也算是给芙蓉小小的报仇了。 确实如此，如果当时波特对雪念了障碍重重，那只怕当时他就死了，绝不会活到现在。 因为是芙蓉，所以他才有机会活到现在，直到自己作死。 王雍有了能力，一般情况下不会原谅曾经给他造成过麻烦的人，反而会一个一个慢慢的报复。 他们来到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叫做淘淘有限公司，看上去衰败冷清，橱窗里只有几个破裂的假人，歪戴着假发，姿态各异，穿的是至少十年以前的服装。积满灰尘的门上都挂着“停业装修”的大牌子。 王雍凑近其中一个假人：“我们来看望哈利·波特。” 然后穿过橱窗走了进去。 圣芒戈有着各式各样的奇怪的病人，把自己当做是茶壶的精神病人，被神奇生物咬了的巫师，变形失败的巫师各种各样。 他们问过咨询台，来到五楼茶室和商店。 右手边第三个就是哈利的病房。 王雍走了进去，病房里此时很是冷清，只有罗恩和赫敏在这里。 罗恩穿着病服，坐在哈利的床脚，无奈而又悲伤地看着他的老友。 赫敏则是有些木然的坐在床头的椅子上。 王雍和苏珊把康乃馨放在床头柜上，那里还有魔法部颁发的安慰性质的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 “王雍你来了啊……”罗恩抬头看了一眼王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波特现在好点了没？” “没有，他现在等于说是脑死亡。”罗恩无奈的说道。 “呵……呵呵……呵呵……嗝……”床上的哈利骤然发出奇怪的声音来。 王雍走上前来，观察着。 他的圆形眼镜歪在一边，眼睛半睁着，翠绿色的眼睛里竟是一片痴呆之意。 嘴角由于打嗝溢出早上刚吃的南瓜粥来。 赫敏拿着抹布在他的嘴角擦了擦，眼睛里都是血丝，一片疲惫之意。 她干涩的说道：“脑死亡倒也不算完全，原来的哈利的大脑那一块的灵魂不再了，圣芒戈的医生说他现在是痴呆状态，但是生理意义上大脑并未被破坏，因而数年后能够再一次成长一遍……” “哦。”王雍点了点头。 看到哈利如此的惨状，他多少有点……也许说是能够说有些难过的心情吧。 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是这样，你多一点他人就少一点，不可能事事都是如此完美。 但是看到哈利这样，他仍然是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心情…… “以后十几年他怎么办？”王雍问道。 “医院有护工吧……或者可以住小天狼星那里，让克利切照顾他。”罗恩有些艰难的说道：“魔法部发了一些抚恤金，还有让小天狼星到魔法部和古灵阁办一些手续，将他的财富取出一点来以后慢慢用。” 赫敏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有人愿意陪伴哈利十几年成长，做梦吧。即使是他的父母再生，照顾一个十几岁的大孩子到三十几岁不想掐死他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王雍看着窗外有些灰白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都是我，我本可以阻拦他的……”赫敏自言自语道。 “不，都是我，我没有提出其他意见……”罗恩失落的说道：“不过，即使我们极力劝阻，甚至不跟着去，哈利一个人也会去的……” “都是我，我本可以使用昏昏倒地将辛克尼斯击倒的……我本可以……我……”赫敏哽咽的说道。 她掩面而泣。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赫敏……”苏珊走上前去把赫敏拥入了怀中。 赫敏再也忍不住，在苏珊的怀里嚎啕大哭。 这段时间赫敏一直活在无尽的自责和噩梦之中，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简直无法呼吸。 哈利记忆开始就没有父母，生活在一个备受歧视的姨夫家庭，住在橱柜里，经常被关十天半个月，不见天日，橱柜里爬满了蜘蛛。 在小说里读起来，可能觉得挺幽默，但是现实中只会让人感觉到可怕和痛心。 这种类似家庭出生的人王雍也接触过几个，无不是心理黑暗，懦弱卑微，甚至扭曲，奇怪，执拗，正常的从来没有看见过。 而哈利能够成长成这样已经是极为不容易。 来到霍格沃茨发现自己被人注意，被人所认可，他是真真正正把霍格沃茨当做自己温暖的家庭。 在这里大家信任，认可，崇拜他，他也愿意为这些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但是当王雍夺走了这些新人，认可，崇拜，他的心灵就像黑暗和执拗的方向不断地进入。 他想再一次获得这些，就像鱼儿渴求着水源一样。 为此鲁莽行事，当然即使没有王雍的出现，他也会去魔法部冒险……因为今年是他在伏地魔思想影响，不被理解和青春期中焦躁狂傲的一年。 但是现实并不是童话，也很少人会一直幸运。 之后，王雍和苏珊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圣芒戈。 望着灰白色的天空，天边仍然透露出明色的光芒。 “是时候开启下一个世界了……”王雍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