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嫌疑人（上）
我觉得不能在等了，最好马上带萍离开这里，当然，需要请道士把那个鬼赶走，我才能搬走，要不然，不管我搬到哪里，都是徒劳。 “凡是住在这栋楼的，都要录一下口供，现在警察正在办事，你们不要靠那么近，又不是领奖，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一个警察拿着本子对着周围的人群喊话。 我拉着萍站了出来说：“我们住在三楼的？” 警察看了我一下，拿着本子简单的登记了一下，给我简单的录了一下口供。我当然不能说是鬼杀的人，说了也没有一人信，还会找来很多麻烦。 我紧紧拉住萍的手，生怕会走丢一样，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或许，因为有警察在楼上办案，而且又是大白天，我才会放松了许多。但是，每走一步，我的心跳都在增加一次。直到，慢慢逼向二楼。 刚好有两个警察从二楼的房间里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 趁着开门之隙，我看到房间里面有几个警察在查案。他被平放着躺在地上，盖着一块白色的布。恰巧从窗户外面刮来一阵风，将白布吹起，掀起了一角，盖住他头部的一部分显露了出来。他的眼睛已经被挖了出来，满脸是血，仅仅剩下两个眼窝大得吓人。 萍应该也看到了这一幕，才会“啊”大叫一声躲在我的背后。 “你们是干什么的。”刚好走出来的一名比较高大的警察问我。 “哦，我们是住楼上的，上去拿钥匙。”我指了指楼上说。 “录了口供没有？”他动了动帽子。 “简单录了。” 他看了看站在我后面的女朋友，示意我们可以走了。然后问旁边的法医：“检验出来死者的死亡原因了吗？” 听他的语气，应该就是队长了。 法医动了动眼镜，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从死者的身体上来看，应该是他杀，被挖掉眼珠流血过多而死的。至于是被什么东西挖走眼珠的，周围都没发现凶器，还有死者的身上都没有致命伤，只有脖子上留有一条掐痕，还有两道手指甲的抓伤。从血液的颜色上判断，估计是死于昨晚十点左右。具体的要回去在慢慢观察。” “什么？”队长大惊，“死者的身体这么强壮，身材如此剽悍，还有人能用手掐死他？看来凶手一定不是一般人。”说完示意协警把尸体抬走。 我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听彪汉的死因。猜测永远没有真相让人踏实，所以当我听到法医都这么说，我就确定，必定就是昨晚站在路边的“她”所杀。 我们走上了三楼，轻轻地开了门。我的第一个视线就是看到地毯上的水杯，我拿起水杯，如果水杯依然是血色，那么我会掉头就跑。 所幸的是，水杯很正常，杯底也没什么异常。看了看大厅，除了我仍在地上的报纸有点乱迹，其它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原封不动。我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放进了口袋，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到包袱里，顺便把萍的那套衣服也塞了进去，手电筒也要带上，还有萍的数码相机。该拿的基本差不多了，我们准备撤离。 就在我们准备关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嗯？浴室的门怎么会动？ 为了看个究竟，我想到浴室看看。我叫萍坐下休息，她不肯，非要拉着我的手，一起走到浴室门口。 我记得当晚我冲出来的时候，是本性地把们锁上的，而且，力道很重。冲出来的时候，萍也跟我一起跑进了房间。后来我们谁都没有到过浴室，包括房东，因为房东每个月只来一次收房租，其它时间基本不会来，更不会随便进私人的房间。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浴室的门怎么是半遮半掩地开着？随着浴室的窗口吹进来的风，轻轻地在摇动。 我很害怕，但是越害怕，我就越想知道原因。我把包袱递给萍，示意她不要过来，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门板上，慢慢地打开。一看地上，一滩红色的血液映入我的眼帘。萍看到我的脚在发抖，大步走了过来。 我控制内心的恐惧，继续把门推开。 “啊！” 我们大声地叫了出来，撒腿就跑。 楼下的警察闻声赶过来，我们跑到了二楼，队长抓住我的肩膀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张大嘴巴，说不出话，只举起发抖的手指。警察飞速地跑上三楼。 看到我们打开门的房间，队长带着法医和几个警察走了进去，留下一个协警带我们下楼。 萍拖着沉甸甸的包袱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个~~~咳咳咳咳。”萍停止了说话，捂住胸口，差点想吐出来。 我扶着萍，拿过她手上的包袱，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拍着萍的背部不让她吐出来。但是，萍还是吐了。 我赶紧打开旁边的车门，跑过去把包袱扔了进去。拿出纸巾，给萍擦了擦嘴巴，不停地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 众人还没散开，围在旁边不知在嘀咕什么。 这时房东走了过来，说：“陈翼，是不是看到房子里有脏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 他在一旁只喊倒霉。这房子是他的，出了这么大一事，换谁谁都会紧张。况且刚死了一个人，现在又出了一事。谁不会为自己着想，他这房子以后还能租出去吗。 过了一会，队长带着两个协警走了出来，还有两个应该还在我房间看着现场。 “我们在你的房间发现了死者的眼珠，用一根绳子连在一起，挂在墙壁上”他举起手中的袋子。 萍不小心又看到了，差点又吐了出来。 我赶忙叫萍转过身去，转身对警察队长说：“我知道，但是先放起来，我女朋友看到会吐。” 他把袋子交给了旁边的一位警察，慢慢地脱掉手套。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歪着脸对我说：“还有一滩血迹，这你怎么解释？” 旁边的群众一听到这里，哦！地叫了起来，然后开始在我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也看到了，当时，我就是看到这一幕才情不自禁大叫的。这事与我无关，你们都看着我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我赶忙解释。 “听这栋楼的群众反应，昨晚有两个人一边大叫一边跑出了这栋楼，那两个人是不是你们？”他指了指我，还有萍。 “就是他，”一位邻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指着我说，“就是他们两个，昨天晚上还把我们吵醒了。二楼的那个人还大骂了他们几句。” 队长觉得这是线索，赶紧问这个邻居，“二楼哪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位邻居姓王，我一般叫他老王。他被警察队长一逼问，就紧张地说：“就是死掉的那个人啊，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很少理会我们，没听说过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 我一听，好家伙，机会来了，理直气壮的说：“警官，既然我们跑出来了，他还在对着我们大骂，说明我们出了这栋楼的时候，死者还活者，我们根本没有嫌疑。是否可以放我们走了？” 众人一听，议论更激烈。 队长摸着鼻子，寻思了一会，抬头对我说：“既然你是当时离开的，死者的死亡时间刚好也是那个时候，虽然你们已经离开，但是还有回头作案的可能，所以你们依然有嫌疑，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一听到这话，当时就懵了。 不是吧，离开了还会回头作案，我跑都跑不急。又要跑警察局。我的倒霉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阎王多少钱了？ 在群众的议论声中，我带着萍走进了警车。 队长亲自帮我开门，我把钥匙递给队长，说：“那车是我的，麻烦你叫个人帮我开到警察局。” 他接过了钥匙，微笑了一下，“你现在坐的也是我的车，等下我有话要问你。” 路上，伴着警笛声，我看了看萍，又望出了窗外。 队长终于开口说话了，说：“陈翼，久闻大名。” 听他这么一称呼，我愕然，问：“你怎么认识我？” 他坐在副驾座上，回头笑了一下，“你是位大作家，我最喜欢看书了，怎么会不认识，只是刚才当众不好问你。” “请问，我会把知道的一字不漏地告诉你。”我从口袋拿出一根烟。 “这里不能吸烟的，陈翼先生，”他转过头，笑了笑说，“不过，你可以例外。” 我把烟放进了口袋，暂时忍忍烟瘾。 “我相信你的话，我想问问，你认为死者是怎么死的呢？以你的推断能力，一定可以推断，我以前看过你的推理小说。”他侧着身子，看着我，诚心地提问。 “我认为，”我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是鬼杀的。” 他听了这话，几乎跳起来，“什么？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