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美中不足
坐在客厅的王立华一脸气愤，如果不是王志醉倒了，他肯定家法伺候，王志的父母托付王立华照顾，谁料到尽是惹祸，这次还差点酿成大祸。不免发sao扰道：“让你看笑话了，家门不幸啊！” “看你说的，我觉得王志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这次纯粹是意外。”袁本初话有所指，引起了王立华的注意力。 只见他抿了一口普洱茶，大晚上的喝茶一般是起到安神的作用，毕竟接到袁本初的电话，说自己的侄子躺在车底，不紧张才怪，出了事，不好给在家乡的弟弟交代啊！ “袁老弟，你不用顾虑我的面子，我的侄子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在老家的时候就一直偷鸡摸狗，这些年跟着我做事，虽然收敛了点，但是还是不老实，太跳了！”王立华这说罢，这才发现袁本初旁边多了一位美女，端了一杯茶给马小绿，笑道：“你女朋友？蛮漂亮的嘛，有福气啊！” “嘿嘿。”马小绿的头早就低了下去，望着地板砖了，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公共场合下，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还是第一次啊！害羞是自然的。袁本初的表情说明了两人的关系，为了不转移注意力，袁本初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王志这次喝得酩酊大醉，主要是失恋。” “噢？失恋好啊！原先他带来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不堪了，分了好，免得麻烦。”王立华一听这个。立马鼓掌庆贺，估计这个女人以他老道的阅历不看好吧。 袁本初也懒得理会王立华的家事，该做的他已经做了，时间也比较晚了，与王立华客套了几句，便带着马小绿离开了这栋别墅。 离开时，王立华的妻子还特意赠送了一些东西。两瓶葡萄酒和一条芙蓉王。 走在路上，袁本初拉着马小绿的手，转过头。正对着王立华的别墅，说道：“小绿，以后我们住这样的房子好吗？” 龙城这类的别墅小区。少说也要五百万上下，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买吧，而且以现在房地产增长的趋势，如此好的地段升值空间极大，五百万只是保守估计。 马小绿却并不在乎住什么样的房子，微笑道：“我才不住呢！还不如住吊脚楼，冬暖夏凉，空气的质量比城市好多了。” 这句话有真有假，让人捉摸不透，可以肯定的是马小绿凡事都是为袁本初考虑的。不想让他有这么大的压力。而袁本初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有钱一定会让自己珍惜的人住得舒服。 回到了石岩农场，众人已经睡下，袁本初、马小绿蹑手蹑脚进入了住宿区，挥了挥手。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马小绿打开楼上的房门，清心偷到后门，双手合十，做庄严宝相。 “南无阿弥陀佛，施主，我看你命犯桃花。在劫难逃，要不要贫尼为你开光做法？”清心装模作样一番，煞有介事地道。 马小绿粉拳齐出，娇喝道：“师太！哪里走！” 两人关系亲密，嬉闹成一团，欢歌笑语，在楼下的袁本初听得真切，不由得感叹自己没福分消受佳人粉拳，皮稍微有点痒。不再理会楼上的打闹，袁本初进房间召唤出聚宝盆，吸收五彩气团，恢复了体力之后，袁本初闭目养神个把钟头，0点准时离开石岩农场，驱车赶往南部湾浅水岸，大概要花费4个小时左右。 夜间开车只要校队准靠近水沟那边的间距，注意会车时大灯变为近灯就行了，熟悉了夜间行车和通往南部湾的路况信息的袁本初，速度比之前提高了不少，不到4个小时抵达了南部湾和小紫预定的地点。 “果然是熟能生巧，下次不知道能3个小时到不？”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三个小时，除非他保持在100码以上，以二级路的弯曲程度，匀速100码只有职业赛车手才能做到吧。 以为此前袁本初与小紫进入了共享视像，所以他能准确得知小紫的位置，站在附近，呼喊道：“紫气东来！” 话刚落，平静的水面突然冒出一头深海巨兽，似蛇、似蛟、似黄鳝，本质上却是蚯蚓，继承了诸多类生物的特点，从而转化出来的新物种，从现在小紫的体型和压迫感来看，已经完全不逊色海洋当中任何一种猎手。 一看到是许久不见的袁本初，小紫爬上了岸边，用尾部盘了一圈，包裹着他，力度当然很小，然后绕了几圈，头部盯着袁本初，用舌头舔了起来，表达着欣喜之情。 “没办法，谁叫我没能遵守承诺呢，随意你蹂躏，大不了下海洗澡。”袁本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任由小紫发泄着情绪，如果让外人看到这幅场景，必定会以为有海蛇吞食人类。 五分钟过后，小紫的见面礼袁本初全数接下，对着小紫说道：“你去海里面带什么好东西给我？” 似乎听懂了袁本初话语，小紫用肚子里吐出了一个直径不到20公分的盘子，里面的纹饰中心绘以五爪游龙穿梭于祥云间的雄姿，棱壁上下各饰双圈蓝缐，外壁以二组上下相对及较小的团龙纹饰配合。 十分精致的一件青花瓷，令人可喜的是这件貌似古董的青瓷，缺了一个口子，品相其实蛮不错的，缺了一个片，犹如美女脸上多了一道疤痕。拿着这个盘子，袁本初往下一看，大吃一惊！ 上书：大明宣德年制。 宣德青花款识字体结构布局都很规矩，字与字之间距离、笔划粗细适中，模仿晋唐小楷的笔法，颇有颜体书法之韵味。笔法遒劲有力，书写工整、结构端庄、字体清晰，浑厚而古朴。 前段时间因为练习书法。袁本初特意查阅了一些资料，有意中看到了大明宣德年间的青花瓷落款，以他现在的水准单从这六个字就能看出这件青花瓷是真品的几率很大。 而且宣德年，青花瓷出口贸易频繁，南海有大量的沉船，小紫吞个青花瓷也有可能，而且他估摸着小紫是看到这个东西的纹饰类似于聚宝盆表面的青花瓷釉吧。所以认为袁本初应该会喜欢，作为战利品上缴给袁本初，期望能得到奖赏。 小紫是一个不挑食的好宠物。召唤出聚宝盆，挖了些神土给他吞食，袁本初先把这个东西收进了车上。对小紫嘱托道：“吃饱了，你再去找找这样东西，记住别再拿缺口的回来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打捞回来的青花瓷不？希望小紫能再带几个完整的回来，不过以这件青花瓷的品相，尽管缺了一个口子，应该还是蛮值钱的。 “没想到小紫还有打捞海底沉船里古董的本事，算了，带金钱龟出关的任务还是靠聚宝盆吧。”袁本初跟小紫接上了头，得到了一件“大明宣德年制”的缺口青花瓷，也不知道有什么名堂。 按理说应该还值些钱。故此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龙城，小紫继续在南海我国海域之外打捞沉船，有目的性后，不知道会有什么收获呢？他很期待啊！牧场需要投资一大笔的钱，才能进入轨道。有沉船的青花瓷，那就解决了当前资金短缺的问题。 金钱龟毕竟还要折腾一番，不知道会催大到什么年轮？5年或者10年，亦或者更长？袁本初心里面没底，有了小紫在外面打捞古董的路子，又多了一条生财之道。只是不知道在其他国家海域内的沉船还剩下多少呢？ 现如今打捞沉船的队伍一波又一波，能留给袁本初什么？吞食了这个缺口的青花瓷只是运气而已，又或者对方根本就看不上？ 在古董这方面袁本初完全是外行，连这个东西的具体名称都叫不上，更别谈估价了，所以他想去一趟龙城的古玩一条街“淘金巷”找正规门面的专家掌掌眼，至少知道这物件的来历再说，不一定要立刻卖掉。 心里面虽然着急，但却没有乱了分寸，瓷器最讲究的是完整性，易碎的东西能够保存几百年而完好无损，价格自然会是一个高价，而有了两三公分的缺口，价格会缩水几倍甚至几十倍都有可能，主要还是看买家是否中意。 这次返程用了5个多小时，到了早上9点才到淘金巷，有不少当地的古董爱好者时不时会有掏几个物件，有打眼的，也有一夜暴富的，全凭自己的眼力价。近年来收藏风火爆，伸延了造假古董行业的兴起，以现代技术仿照的古董，相似度极高，没水平的人常常吃亏，这也是大多数只是看看，而不敢出手的原因。 交学费都交怕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品鉴轩”是一家龙城比较出名的古董收购、出售门面，以货真价实著称，里面的古董假一罚十，深受金主们的喜爱，因为不怕买到假货嘛，虽然贵了点...... “老板在不在？”袁本初用挎包把小紫捞上来的青花瓷放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捧着，不是怕抢，而是怕再崩掉一个缺口。 “小兄弟，有什么事情吗？”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身穿灰褐色中山装，戴金丝眼镜框，右手推了推镜框，一副审视的模样，盯着袁本初的挎包看，估摸着是生意上门了。 袁本初拿出这件物件，莫乐兆目不转睛地仔细打量着，先是看，然后是上手，期间一句话都没说，透过映射至店门的光芒，莫乐兆看到了“大明宣德年制”的印鉴，赞道：“明宣德青花云龙纹葵口洗，我还是05年左右在香港的拍卖行看到过，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近距离鉴赏，实在是秒！” 明宣德青花云龙纹葵口洗？是这件青花瓷的全称？明代宣德年间景德镇御窑厂烧造的青花瓷器，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具有很重要的地位。它以其古朴，典雅的造型，晶莹艳丽的釉色，多姿多彩的纹饰而闻名于世，与明代其他各朝的青花瓷器相比，其烧制技术达到了最高峰，成为我国瓷器名品之一，其成就被称颂为“开一代未有之奇”。评价宣德瓷器：“诸料悉精，青花最贵。” 如果是真品的话，这件明宣德青花云龙纹葵口洗的价值难以估量啊！ “老先生，05年那件卖到了多少？” “将近3000万。”莫乐兆随意地回道，袁本初却傻眼了，一百来万还能接受，毕竟他赚到过，但是3000万？天文数字啊，而且05年，到如今肯定增值了不少。 就在袁本初开口要询问真伪之时，莫乐兆扼腕叹息道：“美中不足，美中不足！”指着缺口，连声叹息，似这个缺口是他崩出来的。 一番自言自语之后，袁本初算是知道这件东西的确是真的了，而那个缺口显然是让估价大为贬值了，莫乐兆把玩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说道：“八十万你卖不？” 作为一个见识过百万巨款的“大老板”，对于八十万实在是看不上眼，主要是贬值得太厉害了，从3000万一下子变为80万！落差过大，让他无法接受，而且这个价格是他单方面的说辞，试探性的询问罢了，不可能是明宣德青花云龙纹葵口洗的最终价值。 这次来淘金巷的目的已经达到，知道了小紫捞回来的东西叫做明宣德青花云龙纹葵口洗，05年完全品拍卖的价格是3000万，而这件的价值，他保守估计可能会在100200万之间，不可能少于80万！ 除了少了一个两公分左右的缺口外，其他方面品相极少，似新制造的一般，没眼力的人还以为是仿冒品，从里面散发的湿咸之气，就可以推断出是刚捞出来不久的货。 莫兆乐也是经过仔细的推敲得出是真品的结论，却没想到这个年轻不卖，80万应该很公平了啊！以一个中间商的身份，他要获利20万30万之间才能购入。而且缺损的青花瓷一般极为难找买家，这小子难道一点都不懂行？ “85万！我的底线了，小兄弟虽然这物件是真品，但你要知道缺损的青花瓷很少有买家会要的，还不如卖给我，通过品鉴轩的客户群，应该很快就能出手的，就算卖不了，当是我们店里多一个摆设。”莫兆乐苦口婆心地劝道。 而袁本初只是坚定地说了两个字：“不卖！”抱着明宣德青花云龙纹葵口洗离开了这间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