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司马岳和郗愔之争

    后来局势稳定了很多，卫夫人的讲课改成每星期一次，只留下司马岳，郗愔和褚蒜子三个学生了，在认真坚持学习书法。司马衍已贵为少帝，不可能轻易来学校。王羲之被郗璿拐走了，变成了永远的私人订制。褚蒜子的护送工作一直有郗愔在担当，郗愔和司马岳都是狂热的书法爱好者，郗愔（313-384），字方回，高平金乡人。早年的时候书法比王羲之还要名气大，后来王羲之不断地努力。终于成了东晋第一大家，郗愔可以说是文武双全，父亲郗鉴是一代名将，郗愔从小饱读《孙子兵法》，特别推崇《鬼谷子》，鬼谷子十分诡秘，社会纵横、自然地理、宇宙天地玄妙；其才无所不窥，诸门无所不入，六道无所不破，众学无所不通。证得弟子门人无数，翻云覆雨，惊世骇俗，后皆大有作为。鬼谷堪称万圣先师，万圣之祖，绝不为过。

    当时郗愔除兵法外狂热的爱书法，现在他变成了王羲之的妻弟，即是欢喜又是烦恼，因为世人老拿他的书法和姐夫王羲之比较，这让他感到有些沮丧。郗愔善于隶书、草书。王僧虔《论书》云：“郗愔章草，亚于右军（王羲之）”。梁武帝评曰：“郗愔书得意甚熟，而取妙特难，疏散风气，一无雅素。”

    东晋郗氏家族也出现了几位有影响的人物，王羲之早年书法不及郗愔（虞龢《论书表》）。郗家书法，以郗愔为最。郗愔的思想以道教为主，致力于玄学、书法、优游。特别善于写草书，代表作有《至庆帖》。

    郗愔对小小的美女褚蒜子情有独衷，但是琅琊王司马岳似乎也对褚蒜子情根深种，当时司马岳和郗愔都争相讨好褚蒜子，一天郗愔送了褚蒜子一个自己用草做的大蛐蛐，褚蒜子感觉挺好看的，就喜笑颜开的收了下来，第二天那司马岳竟然送给褚蒜子一颗明珠，这下褚蒜子可不敢收了，父亲一直教导她无功不受禄，褚蒜子百般推辞不受，第三天司马岳请宫廷木匠雕刻了一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小鸟来，这下褚蒜子也高高兴兴的接受了。

    有时候课余，在卫夫人家中有一个大池塘，里面有红锦鲤鱼，十分雀跃，这三个小伙伴会欢天喜地省下自己的馒头喂鱼，有时候也会一起玩水上漂石头游戏，基本都是郗愔赢，因为郗愔是将军的后代，膂力过人。有一次，课后小小的褚蒜子在池塘边行走，兴高采烈的喂鱼，不小心脚下一滑掉下了水池，这时司马岳和郗愔在远处看见，急急赶近，司马岳令随从下水营救，郗愔自己跳下水去，奋不顾身终于将小小的褚蒜子救了上来，褚蒜子受此惊吓，回去发了几天的高烧，司马岳和郗愔都争先恐后的探访。这样快快乐乐的童年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也成为褚蒜子最美好的童年回忆。琅琊王司马岳和郗愔既是师兄弟互相切磋书法探讨学术又互相看不顺眼，因为这两个心知肚明，虽然是好兄弟，也是情敌。

    他们相安无事五年，那些小醋小疙瘩并不能影响他们三人之间的友谊，直到褚蒜子长到十二岁，褚蒜子已经从漂亮的小孩子变成国色天香的美少女，郗愔按耐不住自己的爱慕之心，约褚蒜子在池塘边散步，希望能挑一个黄道节日让父亲派人去褚府提亲，真心希望能让褚蒜子成为自己的夫人，而且是唯一的夫人，郗愔激动而有坚定的说道：“只要你褚蒜子答应做我的夫人，我郗愔发誓决不纳妾，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褚蒜子对郗愔的承诺十分满意，但作为要和王羲之郗璿成为一家人十分踌躇，因为此时的少女褚蒜子已经搞明白当时王羲之的情义，也知道郗璿是个意志坚强手腕高明的师姐，到时候，肯定郗璿会用尽手段阻止她褚蒜子进郗府的。犹豫之间，褚蒜子去找师兄司马岳商量，那知司马岳一听竟然气红了脸，当即表态：“你哪里都不准嫁，你是我司马岳的，是我司马岳的！我这就进宫面圣！”

    第二天，十六岁的少年晋成帝司马衍的圣旨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褚蒜子美丽端庄，娴良淑德、特此封为琅琊王妃，择吉日完婚。”关于抢王妃这件事，晋成帝司马衍十分积极支持，本来这小师妹褚蒜子是司马衍内定的皇后人选，无奈自己的皇后是被母亲庾太后和宰相王导硬塞了过来的杜陵阳，也就是和褚裒齐名的杜乂的女儿，当时是和褚蒜子齐名的东晋美少女，只是司马衍和杜陵阳并不太熟，他一直心仪褚蒜子，只是母后之命不可违。所以娶杜陵阳为后后，司马衍心心念念要把褚蒜子留给自己的一母同胞兄弟司马岳，当下一听太尉之子半路杀出要娶褚蒜子，立刻下了圣旨帮助弟弟抢王妃。胳膊拗不过大腿，就这样郗愔败下阵来，得知司马岳和自己硬抢褚蒜子，郗愔第二天跌跌撞撞，喝了好多酒来找褚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