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对话
正所谓：饱后思味，则浓淡之境都消；色后思yin，则男女之见尽绝。故人常以事后以事后之悔悟，破临事之痴迷，则性定而动无不正。 杜小小极尽欲望之巅，尽得鱼水之欢，再次醒来，重复淡然。身体安静地穿上衣服，洗浴后，打开窗，看着窗外，那绵延不断地雨珠似乎滴落在心间。这么荒唐的事，以后是不可以再发生了。欲望消退后，是该思索与戎蔺的关系了。 虽说老师的意思是让自己收下，可毕竟还有近四年的时光需要静心去度过。是不能再让他有机会掌握已经爱上这种极乐的身体。 看了一眼依然在床上安睡的戎蔺，杜小小毅然走出卧室，进入了客厅，通知服务台送上吃食，然后盘腿打坐，陷入空灵。不知是否是走出了欲望的悬崖，才有了这不需预备就能入空灵之境的机遇，神识也得到了增加。 过了一会，戎蔺从梦中醒来，见身边的人已不见，忙慌乱地套上外衣出来寻找，见杜小小正在客厅打坐，便定下心来。这时门外送餐铃声响起，杜小小睁开了眼，站起身，打开门，接过食盒，谢了服务机器人，请其把门关上，把食盒放在茶几上，看着呆呆的戎蔺很平静地说：“洗漱了吗？若是洗过了，就过来一起吃点东西吧！” 戎蔺很高兴，忙说：“我马上就来！”说完，立即转身进了卧室去了浴室，快速的冲洗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走了出来。 “坐吧！我点的都是我喜欢的食物，你先将就一下，回去后，再自己找点吃的好了！”杜小小停住咀嚼咽下口中的食物，对戎蔺说。 戎蔺忙应声坐下说：“我不挑食，什么都可以。” 杜小小翻了翻白眼，心说，这是在说我挑食啰！便不再说话，认真地吃起来。 戎蔺见杜小小只是翻白眼，却没有说话，心里没底，早晨的胡闹，戎蔺真地很怕杜小小恼了他。尝够了被抛弃的滋味，让他不想再重蹈覆辙，更何况，自己好不容易再遇了这么一位优秀而又和善的妻主，纵使只能在其身后作一名没有什么地位的男侍，也好过那无边的苦涩孤寂。更不想有一天，被对手陷害，成为别人的脚下泥！ 正在戎蔺犹豫着，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杜小小抬起头问道：“怎么还不吃，不是不挑食吗？吃吧！吃完我们再讨论今后的问题。”这时的杜小小已经吃完了饭，站起身，在玄关处的热水机里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方回到沙发上坐等戎蔺吃完。 戎蔺此时还能说什么呢？赶紧吃呗，吃完后再等宣判吧！ 杜小小觉得看着戎蔺吃饭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只见他吃饭速度看上去不快，还很优雅，一看就是贵族世家出身的子弟，但是没看他动多少筷子，那一盆满满的饭菜就这样没了。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这还是杜小小第一次发现，原来贵族子弟居然把吃饭都能吃出艺术来…… ****** 几上已经被收拾干净，没有残渣。 杜小小捧着茶杯靠坐在沙发上，也不看戎蔺，只是轻啜了两口茶，漫不经心地道：“说吧，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戎蔺正襟危坐在杜小小的对面，低着头，正等待着最后的宣判。猛听到杜小小的问话，不由一愣：“我自己吗？”戎蔺抬起头惊讶地看向杜小小，却发现杜小小似乎并不想看到他，不由心底一个寒颤，沮丧地说：“我有选择权吗？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请你宣判吧！什么我都能接受，也都必须接受！” 如果说，一开始戎蔺还抱着希望，能够留在杜小小的身边，此时也被杜小小无视的表示所湮灭。 杜小小不知道，戎蔺居然因为自己怕和他对视、故意不看他的行为所打击，只是奇怪地问：“什么最坏打算？什么宣判？” “嗯？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戎蔺羞恼地问。 “嗯，我暂时是不能要你了，”杜小小原本平静地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尴尬地说，“我还有四年学要上，而你还是我的任课老师，这样的接触肯定不能继续。”接着又安抚的说：“欲望这个东西不好控制，但我想以你我的意志应该都能控制，反正在校内绝不允许再犯，假期在校外倒偶可为之。” “啊？”戎蔺一开始听着只觉得天昏地暗，可后面的话却让他感到阳光灿烂。 “啊什么啊？不愿意就算，反正在校内绝不允许再犯！”杜小小有些恼羞成怒，欲望虽然已经消退，但那令人沉迷的欢愉，连神魂都感到兴奋，所以杜小小觉得偶尔为之，也许也不错。 戎蔺已经被幸福击晕，他匍匐在杜小小的脚边，虔诚地亲吻杜小小的脚背，“谢谢！谢谢！” 杜小小有些受不了的训斥道：“正常点，不要这么rou麻，你既然是老师赐予我的礼物，我自然会珍惜。独处的时候，你作好侍者的本分就好。只要你不再自作主张，杜家便是你的主家了。坐吧！” 戎蔺一脸羞愧的站起身，呐呐地说道：“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感激之情，以前侍者训练时是这样教的。我以为你会喜欢。” 杜小小皱着眉头，奇怪地问：“据我所知，大师公是贵族子弟，按说你是他的侄子，不也应该是贵族子弟吗？怎么会参加侍者训练？对了，传说你还是欧阳元帅的嫡系后代？” “这……”戎蔺苦笑道：“怎么说呢？世家贵族子弟，说得好听罢了，叔叔还好些，虽然也是旁系，却父母双全，且在家族中一直很低调，早早地在其父母的安排下去了公立学校，因为没有受到家族供养，所以成人后很快成为独立自主的人。 “可我在六岁那年父亲在前线战死，母亲为了保证家**给，又续娶了家族中别的男子为夫，却不想这后父自幼一直嫉恨着我阿父，自是不愿供养我，美其名曰地把我送入家族私立学校，先期还好，不论哪里上学，只要用功，自会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