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回 拥抱危机
大厅之中，只有那么一块舞台稍稍突出。别外的灯光是暗淡的，而舞台上则是灯光灿烂的，亮如白昼。人站在舞台上，只要你离得不太远，只怕连眉毛几根都能看清楚。 人妖下去之后，上来一个妙龄少女，大约十八九岁，穿一套白色连衣裙，身材高佻而美妙，非常迷人。虽说年纪不大，三围也够标准了。 她的头型随意，只在脑后来个马尾。她的脸长得很好，明眸翘鼻，粉面朱唇，张开的小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的气质是清纯、不俗，带着文静之气，一看就知道是来自于学校。 果然，有一个客串的主持人上来介绍说：“这位是来自于省城大学的杨晓菲小姐，她在去年的省城歌手大赛中获得亚军。她给大家带来的曲目是《桃花运》。相信她会带给大家一个难忘的夜晚。” 主持人一走，伴奏声响起，杨晓菲开始演唱。郑情对于唱歌不是什么内行，但是在他看来，这个杨晓菲果然不凡。她的声音甜美、娇嫩，唱功扎实，从她的嘴里流出来的歌声一点不比原唱逊色，而且还多了几分纯情。同时在歌声的洋溢中，她的动作也恰到好处，无论是迈步，抬头，或者伸臂，或是举麦克风，都不失优雅、柔美。 郑情认为，她如果肯努力，没有意外的话，将来肯定会成为一名红歌星的。 果然一曲唱罢，大家掌声震耳，郑情也拍起巴掌。王大头没鼓掌，摇头道：“这哪有那二人转好看呐？更不如跳脱衣舞的。” 郑情在桌下踢了王大头一脚，骂道：“你奶奶的，你懂个屁？这才叫艺术呢。你看这姑娘长得多好，唱得多好，你到底长脑子没有？长耳朵没有？” 王大头咧嘴笑道：“我也不是听不出她唱得好，只是觉得没有那脱衣舞来得过瘾呢。”一脸的猥亵。 郑情一边拍手，一边笑道：“你还是滚回农村去吧。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由于头一首歌大受欢迎，大家纷纷要求再来一首。于是，李晓菲娇滴滴地说：“好吧。既然大家如此热情，我再唱一首《我只在乎你》，希望我的歌曲能让大家感受到人生的美好。”深施一礼。那个文雅，那个羞涩，都使人怦然心动。 郑情也不例外，心说，这样美丽而有才华的小meimei，真叫人喜爱。要是跟她谈恋爱，经常搂在怀里听她唱歌、说话，那也是一种享受啊。 随后，他又为自己的想法汗颜。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呢？这么想是对她的污辱。自己一个乡下青年，一个一事无成的家伙怎么配得上这个珍珠般的小meimei呢？可不能这么胡思乱想，还是听歌吧。 王大头看在眼里，便说道：“郑大侠，你喜欢她的话，不如去献花吧。以你的帅气和身手要是泡她的话，估计用不了两个月，小meimei就会变成小媳妇儿的。” 郑情听了不爽，将王大头的酒杯倒满，说道：“喝酒，别乱放屁。” 王大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朝吧台方向走去。郑情说道：“你小子干嘛去？” 王大头回头嘿嘿笑，说道：“郑大侠啊，我给你帮忙吧。”不等他再说什么，王大头已经走了。 郑情不解其意，懒得再理他，便接着听歌。没等一首歌唱完呢，王大头又回来了，从背后拿过一支鲜花来，很嫩很水灵。 郑情问道：“你想干嘛？” 王大头一指台上，说道：“我说郑大侠，你不喜欢她吗？去献花吧。万一小meimei一感动，她就主动献身了。” 郑情一瞪眼睛，骂道：“下流货。” 王大头将花硬塞给郑情，说道：“啥上流下流的，能让女人下边流那是咱们男人有本事。快去吧，不然被别人抢去了。” 郑情已经喝了两杯酒了，血液加快。他对台上的小meimei挺喜欢的，尽管那不叫爱情。可是他喜欢听她唱歌，喜欢看她漂亮的脸蛋和娇躯。他并不敢想得到她，但是近距离的看她两眼还是很乐意的。 在他犹豫时，已经有个观众上去了，送了一束花后，还跟杨晓菲握了握手，然后跑下台。 郑情受此影响，也鼓足勇气向台上走去。到台跟前时，正赶上晓菲唱完此曲。她正向大家敬礼呢。她一弯腰，使得胸部下垂。尽管她穿的是保守的裙子，但郑情仍看到胸衣里鼓鼓涌涌的一团。很显然，那里绝对不小。 想到里边的风景，郑情的心里就刷地一下子，象划过一道闪电。那闪电的深处是对这位小meimei的迷恋。 跳上台去，近看杨晓菲，更有惊艳之感。杨晓菲也看到他了，见到一位衣着普通，但长相帅气的青年凑上来了，尤其是他脸上有一种永不低头的硬气和霸气，使她觉得很特别。 郑情恭恭敬敬地将花献上，说道：“这个送给你。只是礼太轻了。没办法，这里的物价太高了。”他猜这一支花也不会便宜了。 杨晓菲微笑着接过，一双明眸落在郑情身上，说道：“谢谢了。请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啊？在哪里高就。” 郑情回答道：“我叫郑情，是个无业游民。” 杨晓菲的美目在郑情的脸上溜转着，使人象被月光照耀一样舒服。近看晓菲的脸蛋，身材，气质，无一不好。要说不足，可能就是跟胡丽情、吴美云比起来，少了成熟的女人味儿。这也怪不得她，她毕竟是在校学生，年纪还小呢。 下边人见二人眉来眼去的，象是有意，便起哄道：“抱一个，亲一个。”大呼小叫的。因为熟悉杨晓菲的听众都知道，杨晓菲在台上除了跟人家握手之外，绝不肯让人抱的，更别提亲了。 郑情听得热血沸腾，低声说：“晓菲meimei，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杨晓菲不胜羞涩，低下头，娇声说：“我不知道。”双手把玩着裙带，一只手还握着话筒呢。 郑情被她的模样所迷，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双臂张开，将杨晓菲搂在怀里，只觉得好香，好柔软。那怀里的娇躯还在微微颤抖呢。 台下的郑大头跳起多高，扯着破锣嗓子叫道：“郑大侠，好样儿的，好样儿的。你真有种，我爱你一辈子。不对，是崇拜你一辈子。” 郑情抱着这样美丽的身子，心里沉醉，真想放肆地探索一下她。可那是不行的。抱了数秒之后，他还是礼貌地放开她。再看杨晓菲时，她的脸已经象红布了，说多迷人，有多迷人，一对美目眯着，还不好意思看他。 郑情问道：“以后在哪里可以见到你呢？” 杨晓菲说道：“我在省师大上学。你白天可以到学校找我的。”说了后，自己也一愣。她可是从不将自己的地址告诉男人的。 正这时，从台下的一个桌上站起来两个人来。他们飞快地跑过来，其中一个叫道：“姓郑的臭下子，给我滚下来。”郑情转头看，骂他的是一个瘦子，瘦得象只狒狒。 另一个人是个胖子，长着三角眼睛，一脸的凶相。二人都是满脸通红，口鼻喷着酒气。 他们象仇人一样看着郑情，目光象刀子一般。 郑情去拉杨晓菲的手。杨晓菲也没有拒绝，任他拉着。他很绅士拉她一起下了台。这回那胖子大叫道：“放开她的手。你不想活了吗？也不看看是谁的女人。” 杨晓菲小声说：“郑大哥，你快走吧。他们不好惹。”郑情扔拉着不放，说道：“我拉你的手，只要你愿意，谁管得着呢？只要你愿意，你男朋友，你老公都管不着。” 杨晓菲急忙解释道：“郑大哥，我是个学生，连男朋友也没有呢。” 那个胖子叫道：“杨小姐啊，我家公子不是你男朋友吗？” 杨晓菲一脸正经地说：“我跟你们家公子说过多少回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适合当对象的。” 那个瘦子瞪着郑情，说道：“小子，我家公子的女人，你也敢碰？嫌自己太长寿了吧？” 杨晓菲立刻说：“我不是你们家公子的女人。” 郑情瞅着两个家伙，眯着眼睛笑，没有出声。而他的一只胳膊已经搂住了杨晓菲的腰。晓菲心跳好快，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由他了，心说，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大胆呢？太可恶了。 那两个男的看了火了，骂道：“妈的，你给脸不要脸呢。”再也控制不住了。胖子一个滑步，朝郑情的脸上就是一拳。 郑情搂着晓菲向旁一闪，便闪过去了。放开她的腰，就要教训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这时候，眼前一亮，全场的大灯都打开了。几名护场的保安跑过来，说道：“你们不能在这儿动手。这可是我们玫瑰姐的场子。影响了这里的生意，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胖子和瘦子对视一眼，目光齐刷刷地瞅向郑情。瘦子一指郑情，说道：“小子，你不是敢惹事儿吗？走，咱们到门外练练去。不打得你坐轮椅，我们就不算乔公子的人。” 胖子也说：“不敢的话，你磕头认错。” 郑情对晓菲说：“晓菲meimei，我出去了，你别跟过来，别崩你身上血。” 晓菲一脸的焦急与担忧，说道：“你别出去，别出去。我找人帮你摆平。”她都快哭了。她见到这位郑大哥这么文弱，瘦削，深怕他被人打断骨头。 郑情很自信的一笑，说道：“打他们两个家伙，还不是跟刀削豆腐一样轻松吗？”往那里喊道：“王大头，今天你来打头阵。”说罢，雄纠纠，气昂昂地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