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含辛茹苦南宫璃
楼云说道:“那个,要不然你先洗个澡?” 燕飞雪默默地点点头。 燕飞雪这个澡大约洗了一个多时辰,楼云只是耐心的等待着她。 现在仗已经打完了,剩下的事情各营的将军们都在自行处理。他也用不着cao心,更何况他也没有多大的实权,即便是想插手也插不上。 燕飞雪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肮脏过,她使劲的搓着自己的身体,恨不得让自己换层皮。 心理上的障碍非常大,这不是一时半刻能缓解的了的。 燕飞雪这个时候在屏风内问道:“小云,我是怎么回来的?” 楼云就坐在屏风外守候着她,他说道:“是我救你回来的。” 听到楼云的回答后,燕飞雪脸色一红,她说道:“哦?你难道不怕危险吗?” 楼云说道:“燕jiejie你不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吗?自己的女人身陷囹圄,自己置身事外,那还算什么男人。” 燕飞雪此时微笑着,但是她的眼中却已经流下了泪水。 燕飞雪说道:“小云,你没有受伤吧。” 楼云摸了摸自己的腿,他说道:“没有,没有!” 但是燕飞雪听到他否定的声音,便知道他是在说谎,或许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吧。 楼云的腿受了伤,这伤是被圆月弯刀所伤的,这种伤口虽然非常浅,但是却和柳叶剑一样,非常难以愈合,加上楼云之前施展轻功,虽然现在已经包扎好了,但是却使不上多大的力气。只是走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至少这个伤在短时间内不会好转。 楼云说道:“燕jiejie,以后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燕飞雪此时垂下脸来说道:“我......” 楼云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再受到什么伤害,洛瑶已经非常让我愧疚了,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我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燕飞雪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哭腔,她说道:“好!jiejie答应你。”燕飞雪这是第一次被男人关怀。 是真正的第一次,无论是以前当赤雪仙子的时候,还是成为蔷薇花的时候。 赤雪仙子的那段日子,她接触过不少的男人,但是那些话都是阿谀奉承的话,为的都是讨她的欢心。而成为蔷薇花之后,虽然朱允常也很关心她,但是燕飞雪知道,那只是对属下的关心。 朱允常是个非常禁欲的人,他仿佛对男女之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事实也是如此,真正和朱允常度过鱼水之欢的女人只有东方玉而已,虽然他爱着世子妃,爱着临水月。但是真正和他共枕而眠过的只有东方玉而已。 哪怕是那个以前为了向宁王等人做戏的那个小丫头,朱允常只是打晕了她,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而已,并没有发生任何非礼的事情。 正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是第一个真正打动燕飞雪芳心的人,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朱允常比流水更无情。他工作起来后就是一块冰,就算是景心莲和夏迎春和他朝夕相处,也没有生出半点的情愫。只是简单的上下级的工作关系。 而楼云则是给了燕飞雪朱允常从未给过他的东西,那就是带感情的关心。 楼云的心里现在想的还是南宫璃,他不知道南宫璃现在怎么样了,因为军队都有自己的保密条例,他也无法给家里寄一封信。 或者说在这茫茫大漠,没有邮差给你送信。 而军营驻扎地这种地方也是军事机密,外人自然也是找不到的。 楼云纵然有千言万语,但是也不能跟家里人说。 楼云想念着南宫璃,而南宫璃何尝不思念楼云呢。 她是楼云的结发妻子,可以说是楼云最为亲近的人了。她对楼云的爱,才是最为纯粹的。 不过她这段时间过的非常的辛苦,自从搬进南宫府后,秋雨铃就对林洛瑶基本不管了,除了日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让林洛瑶恢复正常的方法,要么就是买药,炼药。要么就是易容成林洛瑶的样子回林家,让林家的人放宽心。
至于南宫羽夫妇,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他们也为这帮年轻人保密,毕竟他们都是江湖人,因为林洛瑶“发疯”这件事要严格保密,所以南宫家的下人们是不允许进入南宫璃三人居住的后院的。 哪怕是伺候的人也没有,秋雨铃现在撒手不管了,也没有下人帮衬,这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南宫璃一个人。 南宫璃就像是一个含辛茹苦的母亲一样,照顾着林洛瑶的衣食住行。 林洛瑶这段时间虽然还是有些疯疯癫癫的,但是好在比较乖巧,看到南宫璃忙碌的样子,也不会故意给她捣乱,而是很安静的依偎在南宫璃的身边。 不过也有不正常的时候,比如把水盆放在门上,南宫璃一开门,水就会洒在她的身上。把她淋成一个落水凤凰。 然后她就会在一旁偷笑,有的时候她饭碗和盘子的底部抹上墨水,每当南宫璃为她收拾碗筷的时候,她的手就会沾上一手的墨。 弄的什么地方都是,南宫璃虽然没有燕飞雪那般非常爱干净,不过她每次都要洗上好久才能把手上和衣服上的墨水洗掉 不过要想洗干净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被林洛瑶用来恶作剧的墨可是最为贵重的“徽墨”。 这种墨不但纸笔不胶,香味浓郁,奉肌腻理,最为重要的是经久不褪,如果用来写字的话,只要保存得当,几十年过去都宛如新字一般清晰。 所以每次洗下去,南宫璃都要花上很多的时间。 对于林洛瑶的这些小恶作剧,南宫璃也不能生气,或许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心情吧。 不过有的时候则是让南宫璃受不了了。 那就是林洛瑶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的时候。 那个时候林洛瑶就会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或者说是她臆想之中的那个人。比如上一次她和楼云,她就变成了汉献帝的曹皇后,而楼云则是成了逼宫的华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