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怒惊天
石霸舞想指使这些门人突然扑杀到人群之中去，以发泄心中的怒火。但是这个意念刚起，穆齐就说：“你还是快点走吧，不要再起歹意了。如若不然，我会让你回不去！” 石霸舞被吓得浑身颤栗。 他带来的门人，更是都折返了过去，站在穆齐身边，一动不动的。 很明显他们更加服从穆齐的命令。 石霸舞他再也不敢有什么歹念了，他走过去，想将石小山带回去。 “小山很听话，明天他会跟我一起你铁拳门。” 穆齐依旧是淡淡的一句话，但是却如利剑一般，划过石霸舞的心脏。 石霸舞一时心悸，他觉得穆齐对于他的每一个意念都了如指掌。他就如置身于穆齐的掌心之中，穆齐一握就能握死了他。 “怎么？你还不想走吗？”石霸舞正在失神之间，穆齐的话再一次传了过来。 石霸舞浑身一震，汗毛竖立，差点摔倒到了地上。 “滚吧！” “滚吧！” 村民们嘲讽着喊。 “你这只老公狗，滚吧！”王员外特别激动，石霸舞这些年给了他太多的心理阴影了。 石霸舞爬到了马上，他忍着剧痛，往黑夜之中走去。在没人的旷野，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气势汹汹，兴师问罪而来，如今却被狂虐一番而去。 村民们回想一切，恍然如梦。穆齐突然归来，在一天之内，一个小拇指打败王沉，现在又是轻描淡写之间，将石霸舞虐的屁滚尿流，他们却爽的一塌糊涂。 “大家继续狂欢。“穆齐一说出这句话，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如今他们对于穆齐是敬若神明，穆齐让他这么爽，那么就算是马上死去，也愿意站在穆齐这一边。 王员外在石霸舞走了后，迟疑着，他真的很想走去问穆齐，什么时候去娶他女人。 以前他以女儿的美丽而骄傲，现在面对着穆齐，却为女儿而自惭形愧。 但若是穆齐想要他女儿的话，他会一点怨言也没有。毕竟穆齐让他几年来的积怨，畅快的散尽了。 会生出这样一个念头出来，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父亲做到这份上，也奇葩到家了。 “你们去守村口！“穆齐冲铁拳门的人挥了挥手。 铁拳门的人，就都爬上了马，举着火把，往村口走去。 “今晚，没有谁会再来打扰大家了！大家尽情欢乐吧！“穆齐说。 大家欢呼了起来，这样的喜庆事，青牛村乃是百年不曾有的。村民们看着曾经的这个瘦弱男孩，变成了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他们的眼睛不由湿润了。 “穆齐，你真的要独自一人去跟铁拳门争斗吗？“穆先存作为村长，他算是比较理智。 “我必须去！为了你们大家。“穆齐说。 穆先存看着穆齐那坚韧的神情，点了点头说：“你跟我来！去祠堂，三叔公在那里等着你。“ “三叔公？”穆齐不由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三叔公，乃是青牛村穆姓人的族长，如今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身子还硬朗的很，他居住在穆族祠堂之中，让人感觉神秘庄严。 穆氏祠堂，不是很高，也不大，但却是一块巨大的青石打造而出。这一块石头足足好几万斤的重量，也不知道先祖们是怎么弄来的。 如今这一块青石外面被烟熏黑了，青石上面雕镂的花纹也被时空腐蚀的斑驳，就算仔细去分辨，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夜色之中，祠堂内一点微弱的灯光，就如一点虚弱的灵魂之火，给人一种行将就木，风雨飘摇之感。 这里普通平凡，但是隐逸苍古。 “咳！咳！”两声老人的咳嗽声传了出来，震得夜色都有点嘶哑之感。 接着一个瘦小的老人从祠堂内走了出来。 这个老人佝偻着身子，拄着一根山藤拐杖，就如一个虚弱的剪影一般，漂浮在石屋之前。 他望了望村内的火光，短促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往穆齐走来的方向看。 可能是年纪太大，视力不好，所以穆齐尽管走来了，但他还是在努力的瞧。 “三老爷爷！”穆齐见老人艰难的扶着墙壁，想要进祠堂去，就喊了一声，然后大步走了过去，扶着老人。 老人紧紧握着穆齐的手，紧闭着嘴巴，睁开眼睛，盯着穆齐看，显得特别的认真专注。 “你真的是穆宇的儿子？穆齐！“三叔公嘶哑的说。 老人的手非常的热，就如一团温热的火，这让穆齐都暗暗吃惊，这说明老人气血旺盛，身体非常的好。 “先存，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去跟大家玩一玩，我跟穆齐聊一会儿。“三叔公说着，就示意要穆齐扶着他进去。 穆先存对老人非常尊敬，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远远离开，站在远处，防止有人靠近。 这个祠堂里面，穆齐来过好多次了。每到过节的时候，村里人都会在三叔公的带领之下，珍重的祭祀祖宗。 “我们就坐在祖宗们面前说一会儿话吧。“三叔公与穆齐在神龛前坐下。 香气传来，神龛之上点着三根香，六杯香茶热气腾腾，香炉内的檀香有刚丢进去的痕迹。 老人说是说一会儿话，但穆齐却感觉的到老人的郑重。 所以穆齐也不敢太随意了，扶着老人坐下，他就盘腿在蒲团之上。 “青牛山看起来像个什么？“老人望着远处的山微笑着说。 “倒是像一只大碗，真不知道它为什么叫青牛山。“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青牛山之所以叫做青牛山是有一个传说的。“ “有一个传说吗？“穆齐有点吃惊了，像这种传说大家应该都知道呀，可是他却不曾有人说过。 “青牛山乃是一只从天而降的巨碗，其下压着一个青牛精。青牛精身高百丈，浑身青碧的如湛蓝的天，一双眼睛就如两轮红日。那一双巨角，能刺破苍穹！一怒之下天地变色，一声长啸乾坤摇曳。它欲破苍穹而去，然而天降巨碗，将之封印在此地！”老人神情激荡，似乎为青牛而自豪，又为青牛而叹息。 穆齐听着都不由热血沸腾，青牛的这种霸天绝地的气势，乃是他此生所寻。 老人说完之后，情绪久久不能平静，他的胸膛依旧在不断起伏。 “孩子你是不是已经拜入了仙宗之中，并且还发动了气机？“老人猝然望向穆齐，目光如电。 一个山村里面的平凡老人，竟然知道修仙之事！这让穆齐无比惊讶。 “三爷爷，难道您？“穆齐以为三爷爷也是一个修真之人。 老人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一个修真者，我只是知道这些而已。因为我们穆族之人不可修炼！” “为何？”穆齐应声问到。 “不仅我们穆族之人，这天地之间，有很多的人都不可修炼。” “为什么！”穆齐心中凛然。 “此乃是天意！天意如此，只能认命。“ “但是我却能？这是为何。“穆齐问到。 “我无法回答你，因为祖宗只传下来这多！你若想弄明白，只能靠你自己。“老人竟然流露出了一种霸气出来。 穆齐轰然站了起来，因为他的心猛的一震。 天意如此，只能认命？ 穆齐望向了远天，他在心中握拳发誓，此生之命一定要为自己所主宰，唯有如此，才能活出自我，不负此生。 “早在十多年前，我已选定你爹穆宇为下一任族长，但他第二日就消失了。我已经行将就木，所以现在把老祖宗的话传给你，你一定要记住，并且为了氏族的安全，我的话不能传给第二个人知道！”老人郑重无比。 穆齐点了点头。 老人望着神龛，神龛却空空如也。穆齐也一直好奇，为何神龛一直都是空荡荡的。 “你去将门关好，将灯灭掉。”老人说。 穆齐按照老人所说的关上了门，然后灭掉了那一盏灯。此时，整个房间里，暗黑空荡，苍古无尽。 “撼天不可及，及之如撼天。若有撼天志，凡人亦掌天。”老人一字一句的说完，穆齐感觉到老人的手摸了过来，像是要塞什么东西到他手上一般。 他伸手去接，随后他感觉有一个小碎片出现在了手上，他开口想问这是什么东西。 “你无须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此后，你就是穆族的族长。我们穆族的穆，乃是牧天下的牧！”老人说出声来，堵住了穆齐的话。 穆齐听完老人的话，他觉得自己的种族一定要隐藏着什么大秘密，今日的一切举动，都在暗示着什么，特别是那四句话，听起来霸气无比，但又隐秘至极。 “为何神龛是空的！“穆齐问到。 “老祖宗没有说！你一定要保住我们的血脉！青牛村是我们的根，有谁侵犯，虽远必诛！”老人铿锵有力的说。 穆齐蓦然之间感觉，杀伐乃是此生的使命感，也是问究一切真相的手段。 “你走吧，明天一定要杀了魏无忌。我想他应该察觉到了什么东西。”老人的话一说完，油灯点亮。 在幽暗的灯光里，穆齐有一种回归现实之感，刚刚像是经历一个古老的仪式洗礼一般。 老人慢慢的走过去，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