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贼心虚
就在姚远接近大船入口之际，一名长发海贼摇摇晃晃的站起，提着裤子，脚步踉跄的走向海边。 姚远大惊，一个箭步就要冲入船内。 “啪。” 身前的一个酒坛被姚远踢的粉碎。 酒坛破碎的声音划破夜晚的寂静，篝火旁的海盗纷纷从地上爬起。 长发海贼指着姚远的方向，“有小偷！” 海滩上一片混乱，十余名海盗衣衫不整，抄起手边的手武器，纷纷冲姚远的方向扑来。 此时漆黑的船上灯火大作，传出一声怒吼，“有贼！” 鬼灯水月气急败坏的从入口处冲出，看到沙滩上的混乱情形，赶紧冲姚远喊道：“这边，赶紧撤！” 两人落荒而逃，身后一群海贼大呼小叫的穷追不舍。 姚远不敢迟疑，双手结印。 风遁，风之足。 查克拉顺着身体流到脚底，两团淡白色的雾气出现在脚下，姚远的速度一下快了许多， 身旁一个人影双手结印，从姚远身旁掠过，分明就是鬼灯水月。 鬼灯水月双手结印，足下多出两块薄冰。身前的地面快速冰冻，形成一条白色的冰道。 鬼灯水月轻快的在冰面上滑行，轻松自如。 姚远加快速度，与鬼灯水月并肩而行。身后海贼的喊杀声越来越小，渐渐在二人的耳畔消失。 二人不敢大意，又跑了半个小时，鬼灯水月实在坚持不住，停下脚步。 “姚远大哥，我们找个地方先歇会吧。” 姚远见路旁就有一片树林，用来藏身再好不过，：“我们就这林子里先休息下，那帮海贼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来，我们休息够了再出发。” 两人在林间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姚远打趣道：“你不是说这帮海贼你一个人就可以全部摆平吗？怎么跟丧家之犬一样，落荒而逃。” 鬼灯水月一脸晦气，“我看走眼了，那帮海贼的首领是个中忍，刚进去没多久就被他发现了，只能随手捞了几件东西就溜。” 说完从怀里掏出三件物品，一块黑色的石头，两本卷轴递给姚远。 姚远打开第一本卷轴，是一幅山水画，一座雄奇的山峰之上，矗立着一间古庙，庙中有朦胧的人影，却看不清模样。 姚远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细看却又毫无头绪，只得将画收起。 第二幅卷轴记载了一个名为炎弹的火遁忍术。姚远大喜，虽说只是一个d级忍术，可艺多不压身，多学一个忍术就多一份实力。收起忍术卷轴，姚远看也不看将黑色石头丢还给鬼灯水月。 “石头归你了，忍术我们可以一起练习，那山水画有些古怪，我先收着，有机会在研究。” 鬼灯水月喜滋滋的收好石头，“姚远大哥，你看走眼了吧。这石头才是最好的东西。” “哦，你说说看。” “这石头可不是普通的石头，乃是天外飞来的石头，也叫陨石。铸造武器的时候，加入这种陨石有机会赋予武器特别的能力。” 姚远点点头，“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把忍刀吗，等到了大点的城镇，我们找个铸剑师傅，用这块陨石给你铸把好刀。” 天色微微发亮，姚远估计身后那帮海贼还在继续苦追，“水月你抓紧时间休息，我们尽快出发。” 第一抹阳光照进树林，整个树林都亮了起来。 姚远拍拍身边的鬼灯水月，“起来了，水月。我们继续赶路。” 鬼灯水月揉揉眼睛从地上爬起。嘴里嘟哝着，“跑了一夜，累都累死了，就不能多睡会嘛。” 姚远瞪了鬼灯水月一眼，“快点。” “嗖。” 林中一种寒风掠过，一名英俊的青衣少年出现在二人不远处。 “好久不见，水月叔叔。” 鬼灯水月看着青衣少年，一幅见鬼了的表情，“快跑。” 也不等姚远，扭头就跑，速度竟是比先前被海盗追杀时还要快上几分。 姚远看了看那青衣少年，转身跟上鬼灯水月的脚步。 青衣少年似乎有些意外，原地停了几秒。见两人已经跑远，无奈一笑，身形一动，消失在林中。 姚远奋力追上鬼灯水月，一把拉住，“怎么回事？你认识哪个青衣少年？” 鬼灯水月喘着粗气，“是，是啊。” 姚远有些莫名其妙，“我听到那名青衣少年叫你叔叔，既然你们认识，又是亲戚，干嘛跟见了鬼似的。” 鬼灯水月回过神来，“对啊，我为什么要跑。” 姚远强忍着揍他一顿的冲动，“说说吧，怎么回事！” 鬼灯水月一屁股坐在身旁的树下，一幅不堪回首的表情。 “他叫鬼灯青月，按辈分算是我的堂侄。在鬼灯满月那个混蛋离开鬼雾村后，我是家族中公认的天之骄子。九岁开启水化术，十岁可以施展c级忍术。就连鬼灯玄月也称赞我，认为我将来有一天会超越鬼灯满月，成为鬼灯一族的骄傲。” “可鬼灯青月出生以后，一切都变了。” 鬼灯水月的眼珠发红，“我一下子从天之骄子变成了千年老二。不管是修炼速度，还是家族内的对战，永远都是第二，从来都没有赢过他。我可是要杀死鬼灯满月的男人，怎么可以被一个比我小两岁的侄子压在下面，永远都无法翻身。后来我就离开了鬼雾村，发誓不打败鬼灯满月就不回去。” “鬼灯满月不是你的哥哥吗？你怎么会那么恨他。” 鬼灯水月霍然起身，“他不是我的哥哥，他是一个禽兽。” 眼泪顺着鬼灯水月的眼角流了下来，“他为了一把名为“爆刀，飞沫”的忍刀，杀了我的父亲。” 姚远伸手拍拍鬼灯水月的肩膀，“放心吧，迟早有一天你会超越鬼灯满月的，只是你干嘛要害怕鬼灯青月。” 鬼灯水月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当初在鬼雾村老是输给他，心里有阴影，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姚远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严。 “水月，你当我是你大哥吗？” 鬼灯水月看着姚远，有些畏惧，后退了一步。 “当然，我说过的，我们一辈子都是兄弟。” “那你给我听好了。作为一个男人，可以被打倒，甚至可以死，但是不能被打败。输一千次一万次都没有关系，只要再最后一次能赢回来。逃避不是男人面对困难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