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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黄连

    黄连,别名川连、姜连、川黄连、姜黄连、姜川,属毛茛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基徨,坚纸质,卵状三角形,三全裂,中央裂片卵状菱形,羽状深裂,边缘有锐锯齿,侧生裂片,野生或栽培于海拔1ooo-19oo米的山谷凉湿荫蔽密林中。黄连也是一种常用中药,最早在中便有记载,因其根茎呈连珠状而色黄,所以称之为“黄连”,具有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之功效。其味入口极苦,有俗语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道出了其中滋味。

    ——

    斗转星移,天色渐亮,黎明的曙光慢慢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睡足了觉的“大忽悠”李良,起床了。

    激情只是短暂,平淡才是恒久。自“骑猪遇薄荷”那一刻开始,李良就知道,他的激情来了,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激情居然会维持十多年之久,而且如果不是他实在装不下去了,激情还会再坚持一段时间。

    现在嘛,激情结束了,他李良又回归正常的生活,在“幕后黑手”的关注下,在众多“演员”的监督下,在特定“环境”的控制下,踏踏实实种地,老老实实修仙,别问为什么,这就是他的命,无法动摇的命运。

    深悟“微观修道学”,参破“修炼纯净论”,李良可以肯定,他与他的十八位前任必是某位或某些位大能修士豢养的实验小白鼠,至于从事哪方面的研究,不是很清楚,他也左右不了,只能听之任之,随人摆布,即使抗争那么几下子,也没多大意义,差距太大,力所不逮。

    所以嘛,玩够了,爽够了,老老实实地继续种地吧,这才是他的正差儿,这才是他的宿命,除非他有能力打败“幕后黑手”,但这又怎么可能?

    种种迹象表现,养他李良可不是跟养猪一样,会有直接的接触,“幕后黑手”从始至终都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

    就像玩具公司的大老板,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点子,然后吩咐工程人员照他的点子开一款新玩具,工程人员再把开的新玩具图纸交予工人生产,再然后,工人把生产出的新玩具交给实验部门检测。

    新玩具就是李良,“幕后黑手”就是公司大老板,李良这头儿有啥样的表现,或许会影响大老板的钱包,但绝不会对大老板的人身安全造成啥影响。而大老板之所以如此重视李良,原因嘛,或许就是他这款新玩具很有特点,检测要是成功了的话,能大大地赚上一笔。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温暖的晨曦,李良闭合双眼,全身放松,在茅草房前的空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打着“改良二版太极拳”,即增加了“古道宝典神决篇”相关内容的新版“太极拳”。

    与此同时,默默运转体内法力,按照“古道宝典仙决篇”所记载的运功方式,汲取吐纳天地灵气,循环往复,并刻意扩张,从主经络中开辟出一些新渠道,环绕五脏六腑,接连奇经八脉。

    当然,这种运功的方式集“神”与“仙”两道,又进行了较为大胆的创新,初次运行总会给人带来点不适的。例如,扩张经络而造成的麻痒,体法双修而造成的法力逆转,接连奇经八脉而造成的神经反射错乱等等,但只要撑过了初时的剧痛、剧痒,以及一系列不适应症状,慢慢地也能凑合着运转起来。

    如此维持了一个时辰,李良感觉到疼痛、麻、痒的程度略减,知道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地适应了,便含糊不清神叨叨地念叨起了一些车轱辘话,比如“天挺晴,风挺静,傻老爷们不喊疼,神死净,鬼死净,不管多疼也不喊疼……”之类,具体说了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是说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疼痛、麻、痒的程度又减轻了一些,打拳运功的各个动作也逐渐熟练,再不像初时那样猥琐与别扭,李良则果断收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深吸几口气,然后美滋滋去洗漱了。

    “他,他刚才打得是什么拳?”躲在附近假山上的天麻,拧着眉头盯着李大忽悠屁颠屁颠的去洗漱,很是迷惑的向身边的南生问道。

    “猴儿拳吧……”南生想了一下,说道。

    “猴儿拳?啥猴儿打拳打的这么慢?”天麻瘪了瘪嘴,又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瞅他那架式,肯定是猴儿拳没跑。”南生搓了搓“钢针胡”,说道。

    “你咋那么肯定就是猴儿拳呢?就不能是什么王八拳、狗拳的吗?”天麻转头瞅了这个傻大个几眼,愤愤地说道。

    “那爪子都抽成那样了,不是猴儿拳是啥拳?再说了,主人以前就跟你走得挺近乎,我琢磨着你小子肯定教过他什么猴子拳,要就是他骗去的,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南生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

    “啊?有这事儿?不能吧?我没记得教过他啥呀,而且就这些乱套的招式,我也没见过呀,咋,咋会是猴儿拳呢?对了,大壮哥,刚才主人念叨的口诀是什么玩意?”天麻有些傻眼。

    照正常分析,李良这套拳法确实比较像猴儿拳,那爪子缩得,跟猴儿爪子似的,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就像照猴子刻下来一样,可从来听说过,也没见过“虚天”修炼界还有这么一套怪功法呀!难道又是李大忽悠创新之举,哥们儿这点倒是挺牛儿的,总能捣鼓出一些新鲜玩意。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主人周围天地灵气的波动,很怪异,五行灵气尽数纳之,又尽数吐之,只有极少部分汇入丹田,且天地灵气在主人运功时附着于皮肤,渗入肌骨,与丹田、经络内的法力相互呼应,实在让人费解呀。”

    “至于口诀,主人说的太过含糊,我也没听清,应该是集‘仙’、‘神’两道‘古道宝典’而创出的一套新功法口诀吧……”南生双眸微微眯起,很是凝重地说道。

    “嘶,这么牛逼呀!”天麻很惊讶,刚才光顾着看李大忽悠新创“猴儿拳”来着,没注意这些,听南生这么一说,好嘛,哥们儿原来创的这套拳法,还他娘的配有内功啊!哎呦呦,刚才没注意听那些口诀,实在太可惜了……

    “哼,早就让用点心,用点心,你他娘的就不听,现在后悔了吧?”南生又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了几句,随后又说道:“主人之智就连‘武圣’大人都惊为天人,你一个野猴子,能懂个屁!”

    “呃,那个,我说牛哥呀,不对,不对,是大壮哥,大壮哥,那您,记下那口诀了吗?”

    “没有。”

    “切,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屁!我虽未记下那口诀,但我却注意到主人这套功法的惊鸿之处,你注意到了吗?哼哼,可以直接凝聚仙灵力的功法,主人呐主人,这次的手笔真是不小哇!”

    “牛,牛哥,你没开玩笑吧?直接凝聚仙灵力,那可是真仙才能做到的事情,主人他,主人他只是‘结丹’修为吧?”

    “如果主人未有这些异于常人的壮举,你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主们还会对咱们百依百顺吗?你别忘了,你我仅用千余时间就达到了现在这个修为,如不是借着主人的名号,那些圣主们谁会理咱们?又怎可能大把地供给咱们丹药?”

    “呃,这个理儿我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还他娘的给主人偷春宫图?”

    “那不是你说的,要顺着他嘛……”

    “顺着他也得分事儿呀!”

    “可,可他非让我去偷,我又能咋办?再说了,我只是偷了几本而已,又没全偷回来……”

    “怎么着?你还想全偷回来?”

    “没,绝对没!嘎嘎……”

    茉莉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感觉还不错,就是有点累,昨天晚上连着做了好几个梦。当然这个睡觉是指什么都不想,全身放松,躺在温暖的大床上睡觉,而不是姿势休息修炼不休息,人休息精神不休息,纯粹为了糊弄“鬼子”应付差事。

    听完李良讲述的那两个小故事,茉莉的心境产生了很大变化,具体说不太好是一种什么的感受,但是很闹腾,让人情不自禁就是去想,去回味,甚至入情入戏,置身于故事之中无法自拔,在这种情况下,李良的“三个请求”便充分挥作用了。

    “看星星”、“传个话”、“早点睡”,如果单独来看,这三个请求在简单不过了,谁在感伤的时候不会说点动情的话儿?但细细品味一下,这里头就有内容了。

    “看星星”是指代关系,寓意茉莉可以替代尤兰,虽然勉强了点,味道差了点,但不管咋说茉莉在李良的心里总算有了一席之地。“传个话”是交换关系,寓意作为朋友,茉莉听了故事,那就得帮帮忙。“早点睡”是暧昧关系,寓意茉莉也是他李良心里头一号的人物。

    这几种关系对于茉莉来说,那是相当地不爽。堂堂魔道之主,“虚天大6”的大姐大,主动献身十余载,殷勤服侍数春秋,又搭身体,又搭时间,辛辛苦苦混到现在,竟然才刚刚占有那么一点点位置,而分身哩,连吻都没用就摆平了,此间差距,太悬殊了……

    所以,当李良醉醺醺地回茅草房睡觉以后,茉莉最先表现出来的便是愤怒,恨不得将老小子扒皮抽筋千刀万剐,让他娘的老王八蛋不识好歹,让他娘的老王八蛋不分轻重,打死丫的才好呢!

    不过哩,过了那么一会之后吧,茉莉这心里又慢慢地产生了几许嫉妒,毕竟李良与尤兰两人,青梅竹马在前,有情有义在后,中间那段更是写满了美好的回忆,相比较之下,她和李良除了晚上那啥的事儿比较激烈以外,好像再就没什么可以回味了,人家两人念念不忘也是情有可原地。

    又过了那么一会,茉莉的心里慢慢又滋生出难过与委屈。你说咱这头儿是又装贤惠,又装端庄,啥事都顺着你李良,而她呢,轻则骂上几句,重则拳打脚踢,基本上就没给过你什么好脸子,可他娘的她却比咱要受待见,这叫什么事儿呀!

    再过了那么一会,茉莉的心里莫名地感到有些后悔。你说当初要是听从了哥哥的话,直接用本体去接近这个该死的混蛋,而不是派个替身前去,现在咱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是也挺高的?

    随后,又过了那么一会,茉莉的心里产生了些许怨恨。师尊也就罢了,高人嘛,大能修士嘛,说出来的话深奥一点点,难懂一点点,领悟起来费劲一点点,必须的,不然咋叫高人哩?但哥哥那家伙,明明看破了这一切,明明知道死混蛋是值得爱的人,咋就不能再督促一下咱哩?

    ……

    陷入混乱的思绪之中,感受复杂多样的心情,茉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稀里糊涂地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待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现被窝都已经热乎了,索性把眼一闭,从了李良的请求,不管不顾地睡下了。

    掀开被子,慢慢坐直身体,然后伸个大大的懒腰,深吸上两口空气,茉莉感到身心舒畅,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感,似乎百万年的艰辛与烦躁都在昨夜的睡眠中化解消融,只留一下一个全新的自我,更有活力的自我。

    “主人,您醒了?”听到卧室内有了声响,冬笋急忙端着水盆毛巾走了进去,并有些怯懦地问道。

    “谁……,呃,我,我睡了多久?”茉莉见冬笋未经允许便走了进来,心中不免有些恼火。“你以为你谁呀?姑奶奶的房间也敢随便往里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应该那么做,现在咱是凡间的少奶奶,可不是修炼界的老祖宗了,摆那么大谱干啥?

    “啊?哦,哦,睡了差不多,差不多有五个时辰了吧?”别看茉莉只喊出了一个字,冬笋那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没瘫在地上,也就是练过武,基础比较扎实,还算顶住了,换了别人指不定咋样呢。

    “呵呵,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茉莉展颜一笑道。

    “可不是嘛!主人呐,奴婢自投入您的门下以来,您还是第一次睡这么长时间哩!”冬笋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端着水盆毛巾慢慢向床边走来,口中则颤抖地拍着马屁道。

    “投入我的门下?”茉莉皱起眉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问道。

    “可不是……嘛……”冬笋还想继续往下拍,但瞅见茉莉那刀子一般的眼神儿,原本已经想好马屁词儿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呵呵,你呀……”茉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噗嗤”一声,摇头笑道:“拍不好就不要拍了,只要用心服侍,断不会亏待于你的。”

    “谢主人恩典,谢主人恩典!冬笋一定会尽力的!”冬笋都快哭了,爬到地上就磕头,老虔诚了。

    曾几何时,姐们儿就想抱你这条大腿,结果一直不抱上,还他娘的惹了一屁股屎,现在姑奶奶终于原谅咱了,不容易啊!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不过,你要记住,你的主人是他,不是我,往后就叫我大夫人吧。对了,她们几个都去哪儿了?”茉莉轻轻地挥了挥手道。

    “啊?哦,禀告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还有两位舅爷已经换好农装,在地头那里候着了。”冬笋先是一愣,随后换上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脆声声地说道。那变脸的度,比翻书还快。

    “那你还不赶快伺候我更衣?”茉莉眉梢一挑,戏谑地说道。

    “晨运”结束,李良先是痛痛快快洗个澡,洗去一身的臭汗,然后简简单单弄几个小凉菜,再从“储物镯”中取出一些自制精华火腿,配上“储物镯”内过期很久的大饼子,凑合着吃了顿早餐。

    常言道“有备无患”,可不是嘛!眼下已是春末,粮食都种到地里去了,跟媳妇们闹分居的时候,又光耍他娘的帅来着,什么米、面、油都没搬出来,如果不是老哥们在“蛤蟆谷”备下了大量的“保命粮”,今天早上肯定得喝西北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此仓促地跟媳妇们闹决裂实在欠缺考虑,最起码家庭共有财产还没分清楚不是,急急忙忙地甩袖子走人,确是比较牛逼地,感觉很有面子,可是物质却没有了,只能啃过了期的大饼子,不太划算。

    “要不,咱拼着不要脸了,再回去跟她们商量一下分家产的事儿?是不是差点意思呀?被人笑话也就罢了,这要是再因为分配不均动起手来,估计咱谁也打不过,到末了狗屁没捞着不说,还得惹上一屁股麻烦。哎,还是忍了吧……”一边啃着直掉渣的大饼子,一边胡乱地想着,李良不知不觉竟将拿出来的一斤多火腿和三个半斤重的戗面大饼全都吃了下去,捎带着还将两大碗小菜和半坛子高粱酒塞到了肚子里,强的饭量没比牛小多少。

    一般来说,修炼者摄取能量的方式主要有三种。一是打坐修炼,即利用人体的呼吸系统汲取到体内,再通过遍布全身的经络循环运输,就像汲取氧气一样。二是炼丹嗑药,即利用人体的消化系统汲取到体内,将丹药中高浓度的能量分解,后面的过程与打坐修炼就基本相同了,也是通过经络来运输。

    第三种方式比较特殊,也非常少见,非拥有莫大机缘者不可得也,即传说中的传承,是某人将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法力注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且两者之间必须有悬殊的能量差,传承过程亦会损耗相当大的能量,基本上也就达到十中存二就不错。

    自现“武道”原理与“仙道”原理相同,李良就开始尝试着创造一种三者并存的汲取能量的方式,即充分利用呼吸、消化系统和细胞间传递,广泛汲取天地灵气,以弥补体内开辟新经络、“仙”“神”两道同修所消耗能量的巨大亏损额度。

    当然,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是有一定差距的,李良的想法虽然挺好,但执行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幸好老小子练过太极,修为也不是很高,运起功来缓缓而行,有了些许偏差也不至于丢了小命儿,顶多也就疼一些、麻一些、痒一些,还有就是饭量大一些,酒量大一些……

    酒足饭饱,收拾好碗筷,李良有了一点点休息时间。时间长了,一天有三十六个时辰,从早上睁开双眼开始,一直忙活到现在,三个太阳才慢慢悠悠地爬过树梢,如果急着去地里干活,晨露肯定弄的满身湿,倒不如休息一会,反正这一天的时间还长着呢。

    坐在小板凳上,举目扫视四周,李良赫然现这间屋子怎么就那么熟悉呢?一张木床,一扇木窗,一张桌子,四把椅子,除了干净一些,利落一些,怎么瞧着怎么像他一次又一次轮回重生的“老窝”,基本上就是打扫一新的翻版嘛!

    “哎,原以为那是一个笑话,可没想到笑话竟然会真的生,还他娘的生我身上,命啊,这就是命啊!”沉默良久,李良莫名地想前上辈子曾听人说起的一个笑话,不禁心中涩,便由衷地感叹道。

    那个笑话说的是同学会上几个十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互相吹捧,有的说当上大款了,有的说当上大官了,还有的说当上大明星了等等,反正都是成功人士。只有一位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考试成绩总是垫底的仁兄一直未言,大家便问他:“哥们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是在哪儿高就呀?”,仁兄很豪迈地回答道:“中科院”。

    对于仁兄的这个回答,众人可是大感意外,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他的智商,大家都很了解,怎可能进国家最高科研机构?于是便又追问:“那你从事什么工作呀?”,仁兄答曰:“研究工作”。众人更加好奇了,继续追问:“哪方面研究?”,答曰:“被人研究”。

    扪心自问,李良的智商不在贫困线以下,不然也不会考上大学,没生过什么特殊怪病落下病根儿,没被任何辐射刺激过,没被变异毒虫怪兽咬过,没有科学怪人的爹娘,平白无故就被弄到这么一个鸟儿拉屎的地方,还干起了“被人研究”的差事,这不是命苦是啥?不仅是命苦,而且还是比黄连还苦的级命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