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是官，你是匪
叶茶暗自点头，对于这个组织略有耳闻，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组织，以暗杀为主，说不出正邪，明码标价，有人出钱，他们就杀人。 是谁？出钱让紫蝴蝶来对自己出手？ “胖子，问问她，谁雇佣他们的？”叶茶吩咐胖子。 “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未等胖子询问，草西开口说道。 “要不我来吧，我是警察。这个审讯犯人是我专业。”宋佳自告奋勇说到。 草西蔑视的看了宋佳一眼。不屑地说道：“一个连黄阶初期的高手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审讯我？” “不服？现在我是官，你是匪。你明白不？”宋佳看到草西都做了阶下囚了，还一点觉悟没有。以为自己和胖子一样，好对付好糊弄？ “切。”草西冷冷看了眼前这个美女警察一眼，然后很不屑的说。“你也只是拾人牙慧而已，你是警察，你有本事抓我吗？我在你临海城管辖范围内，前前后后杀了十几个人，你能拿我怎么样？只是今天遇到这该死的胖子，否则，哼，就凭你？” “你敢在我临海城杀人？还杀了十几个人？我没见过还有你这样嚣张的犯罪分子。”宋佳怒气冲冲。 “算了，别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那些都是该杀的人，是你们警察无能。让他们走私毒品、贩卖婴儿、拐骗妇女。你们警察呢，只能扫扫黄，抓些**的妇女，那些妇女不是自己想**的。还有你们抓的乞讨人员，也不是自己想乞讨的。那些真正罪恶的人，你们抓了几个，反而人模狗样，冒充上流社会，在你们警察眼中，这些所谓的社会精英应该是社会安定的中流砥柱，其实，背里肮脏，你们知道嘛？或者你们知道，你敢管吗？”草西奚落。 宋佳小脸一红一白，说到：“你胡说。”然后转头问胖子。“她胡说对吧？” 胖子耸耸肩，说到：“我不知道。” 宋佳又问叶茶。“她胡说对吧？我们警察除暴安良，恪守职责。怎么会像她说的那样。” 叶茶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宋佳，而是问杀手草西。“你们紫蝴蝶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或者说你们雇主有一部分很有社会公德心，花大价钱雇请你们锄暴安良，剿杀这些表面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叶茶对于前段时间LH市突然接连不断的有一些所谓社会名流失踪做过简单调查，看到不是国外敌对势力所为，也就没有过分追究。调查中无意发现这些失踪死亡的人屁股都不干净。 “是我自己杀的，没有人顾我，没有人给我钱。”草西傲然说道。 “为什么？”叶茶紧盯她的眼睛，看她不是说谎。 “我为什么告诉你？”草西有点不耐烦。 “你最好说。大哥问你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最好都老老实实回答。”胖子双手交叉，一步一步晃悠到草西身前，很不善的说道。 “你这个死胖子，你离我远点。”草西尖叫。随着胖子逼近，她慢慢退后，直到退到窗前。 胖子脸色讪讪，不知道什么原因，作为训练有素的国安系统高级特工，表面憨厚但是实际杀伐果断，但是此时他对眼前这个漂亮的女杀手有点恨不起来，特别是刚才自己摔倒女杀手趴在自己怀里，对自己又扭又掐又咬的时候，抬眼看到她眼中那份泼辣和不甘，那眼神似曾相识。 “我离你远点可以，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胖子停住脚步。他生怕这个漂亮女杀手不配合，激怒叶茶，那结果就不可以想象了。胖子知道叶茶，不生气的时候看着人畜无害，一旦激怒，那可比火山爆发都要可怕，无论多么强的对手，大哥只要激怒，就是生死不顾也要将对手打败。至于怜香惜玉，在叶茶眼中，天下女人除了那个林萧，好像，大哥从来也没上过心吧。要死要杀，不是因为对方是不是女人，而是看是不是该死。 草西虽美，自己对她好像有点似曾相识，但是毕竟她是紫蝴蝶组织的杀手，来杀大哥，哪有理由还对她客气。 “因为我从小就被这些人贩卖过。所以我恨他们，只要有可能，这些人我见一个杀一个。”草西狠狠说到。 “你是多大没贩卖的？”叶茶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草西犹豫了一下，陷入沉思，眼神中有无奈，有愤恨，有种莫名的情绪。“五岁，还是六岁。其实，卖不卖都是一样，我本来就没父母。有一次上街的时候，和我妈走散了。我就在那条街上等啊，等啊。可是等了一天，等了两天，等了几个月。也没看到我mama来找我……”说到这儿，这个冷冰冰的女杀手神情黯然。到现在也不知道是mama找不到自己了，还是因为mama不愿意找到自己。 叶茶示意胖子给草西递了一瓶水，草西接过，这次没有表露出厌恶的神情，但是脸上还是冷冰冰的。“那时候，街上那些孩子就欺负我，其中有个胖子。”草西看着胖子，脸上露出愤恨。“有个小死胖子，好想家里很有钱，是那帮小流氓的头子，老是欺负我。抢我好不容易捡来的一个馒头，他们也不吃，扔到温泉池子里面，那里面有好多男人洗澡，他们逼我进去捡。我不进去，他们就打我，踹我。我不想进去，不是怕打。但是饿，我就进去了，结果这些坏男人把我拉进池子里……” 温泉？小镇？ 叶茶情绪激动，差点开口，但是克制住，让草西继续说。 “还好，后来我遇到两个大哥哥。他们对我很好，带我去山上挖野菜，摘果子。还带我去偷人家的油条、大饺子。下雨的时候，帮我挡雨，看我冷，大哥哥把身上唯一一件衣服脱给我穿，自己却冻感冒了，差点死了……”草西说到这儿，终于控制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你，你？你那大哥哥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两个大哥哥中那个小的叫什么名字？”胖子一步上前，双手抓住草西的肩膀晃动，急急的问道。 “一个是小叶，一个是小安。两个大哥哥当时都非常瘦小，可是他们为了我和那帮小流氓打架，打得头破血流，也不怕。为了我，他们忍饥挨饿，受人白眼。”草西抽泣。 “别说了，别说了。你是小茜，你是不是小茜？”胖子使劲摇晃着草西，急切的问道，眼圈通红。 “你怎么知道？”草西挣脱胖子，奇怪的问道。 “你是不是小茜？原名孙茜？”胖子非常急切，回头看到叶茶眼眶微微发红，更是确定。大声嚷到：“他就是大哥叶茶啊，我是安南山。那时候我们就是小叫花子，人家哪里会记住我们的名字，没叫小猫小狗就不错了。人家都叫我们小叶子、小安子，而你，人家就叫你小叫花子小茜？” 草西一下子愣住，然后看看叶茶，虽然躺在床上，手脚缠住厚厚的纱布，但是露出来的面庞棱角分明，非常英俊、帅气，与小时候那个瘦骨嶙峋的大哥小叶子没有一点想象的地方，还有这个自称安南山的的胖子，就是更不像了，那时候他比大哥小叶子更瘦，现在这体型都赶上岛国相扑手了，而且一脸猥琐，看着就不像好人。 “你快说，你是不是小茜子啊。”胖子热泪盈眶。这么多年，他和大哥叶茶心中最大的疼，就是那个整天跟在两人屁股后面的小茜子，在一次偷了人家三根油条被发现后，那人恶狠狠的拿着菜刀死命追赶中走失，等天黑之后回到那个大河边柳树洞里的时候，再也没有见到小茜子。 胖子自己心中心疼，白天看着无心无肺的胖子每到夜晚，想到那么瘦小的小茜子回到哪里呢？有没有人欺负她，有没有恶人放狗咬她。天冷了，她穿什么？饿了，她吃什么？她经常发烧，病了，谁照顾她？每每此时，胖子眼眶和心一起发酸。如果再有一次，哪怕被人打死，自己也要讲小茜子抱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叶茶虽然没说，但是胖子多少次看他一个人站在月下，一根根抽烟，然后发出长长的叹息。胖子知道，大哥叶茶对自己和对小茜子是一摸一样关心的，为了自己，大哥可以生死于不顾冲在前面，为自己阻挡子弹，没有大哥，胖子知道自己活不到现在。为了小茜子，大哥更是心疼。但是他坚强，把所有悲伤留给自己，很少说起小茜子，怕说了引起自己更多伤心。 “池塘的水满了，我们去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捉泥鳅。……”叶茶眼眶泛红，轻轻唱起一首很古老的歌谣。 “小牛的哥哥带她去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我们去捉泥鳅。”草西热泪盈眶，失声痛哭，一下子扑到叶茶怀里，放声痛哭：“大哥大哥，真的是你啊。我是小茜子，我是小叫花子小茜子啊。我这不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