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灾祸端倪
白日当空，万里无云，身负天地大势的神鸟与万古永存的女圣人悬浮在高空，相持不下。楼房般巨大的青铜鼎屹立在神鸟脚下，一个蚂蚁般白发长须的小人正围绕大鼎画着什么。 “混蛋啊！哪个入门级的炼金术师能搞出这么大的炼成阵啊！老夫的腰都要断了！”度爷靠在青铜大鼎旁，扶着腰喘着粗气。“女娲你的心还真大啊！万一这傻鸟在鼎边设点陷阱，那我不是被你坑死！”老人不满的嘟囔着，搓一搓双手，用力拍在地上。 “那么，就让老夫来看一看，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吧！炼成，开始！”淡淡的白光从地上的炼成阵中散发而出，短促的电芒在白色的纹路上蔓延，劈啪声响成一片，无形的风暴开始在炼成阵周围生成。 “所谓炼金术，就是理解、拆分和重新构造物质结构的技术，如果善加利用，可以把铅变成黄金，青铜也不例外，虽然我是做不到点铜成金啦，但是将它分解，变成铜和锡，还是没问题的（原作中说炼金术是科学技术，我这里做些改动，把它归在神秘学里）。”度爷微笑着，炼成阵的光芒更盛，楼房一般的青铜巨鼎上，略带淡蓝色的白色金属一点点析出，青铜鼎的颜色开始改变。 上方与女娲对峙，确切的说，是在女娲的压力下艰难硬抗的玄鸟也感觉到了下方的异变，名为司母戊大方鼎的镇国祭器正在逐渐失去其原有的力量，原本为铜锡合金的大鼎，现在正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炼成技术，分解为铜与锡单纯的两种材料，在与道法，科技完全不沾边的异界神秘面前，青铜大鼎仿佛没有任何防护的少女，被轻易的分解开来。 “住手！你在做什么！”上方的玄鸟发现不对，低头一看，原先女娲身后的那片黄云已经到了大鼎旁边，白色的电光和暴风从中透出。 “完成！”不理玄鸟的怒吼，老人双手一抬，离开了炼成阵的纹路，茫茫白雾从中腾起，遮蔽了高大的巨鼎。“这应该算是，老头子的炼金术师小升初毕业答卷了吧？虽然没有小豆丁直接人体炼成来的凶猛，但是我也没有把自己弟弟玩坏掉啊！嘛，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成功的！”度爷拍着手，看着眼前的大鼎，虽然变了颜色，但还是屹立不倒，不过这时谁都没有说话，玄鸟被女娲压制着，只能急迫的看着自己的祭器，而女娲则想看看老人的成果，也没有出声。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打破了沉寂，一块泛着白色光泽的金属从鼎上跌落，名为“锡”的金属已与“铜”彻底分离。“锡，一种略带淡蓝色的白色光泽的低熔点金属元素,在化合物内是二价或四价,不会被空气氧化,主要以二氧化物和各种硫化物的形式存在。”老人捡起地上的锡块，捏了捏，“银白色，质软，富延展性，真是块好锡啊！” 话音未落，“噼噼啪啪”的金属跌落声不绝于耳，白色的金属下雨般掉落一地，而失去了大量构成物质的巨鼎，在变成柔软的纯铜结构后，终于支撑不住庞大的的身躯，轰然倒地。 “不！”天命玄鸟一声哀鸣，化作一道玄黑的流光，直扑老人而来镇国祭器的毁灭已经使它失去了理智，同时由于殷商国运失去了镇压，朝歌城内，一场小型的地震突然爆发。同时，在西方西岐，正在卜卦的西伯侯姬发心血来潮，莫名的手一抖，面前卦象立刻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姬发立即站起身，看着手里的卦象，连忙把它拨乱，额头上，已经汗如雨下。 “娘娘救我！”面临着玄鸟含怒一击的老人大喊一声，闭目等死。“小小神祗，也敢在圣人面前放肆！”女娲笑着，山河社稷图凭空一卷，已把度爷摄在图中，而玄鸟，则被紧随而至的红绣球砸中，翻滚着向下方王宫跌落。 “啾！”又是一声哀鸣，受了圣人一击的玄鸟趴在王宫屋顶上，再次化为一座雕塑。清冷而愤恨的声音从雕塑里传出：“女娲你别得意，我奈何不了你，你却也杀不死我，只要这殷商不亡，我便不死！待得他日我养好伤，自有你受的！还有你那黄云中藏头露尾的帮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我该说这是封神世界里的一贯风格吗。”度爷从图中出来，躲过一劫的他心情不错的吐着槽。 “无知蠢鸟，只知大放厥词，我这便擒了纣王，将他打入畜生道，轮回百世放得超生！”女娲说完，伸手就要摄纣王上来。然而这时清光一闪，一只扁拐凭空击出，正阻在女娲面前，太上老君的声音从中传出：“师妹且慢，殷商国运尚未断绝，且肩负人道命运，我身为人教教主，不可不管，况且神仙杀劫将至，师妹莫要再添乱了。” 女娲一皱眉，对着空中道：“大师兄，这纣王辱我圣人尊严，怎可不管？再说殷商镇国祭器已毁，国运失去镇压，人道命运已经转移，现在你我都算不准他还有多少年国运，我就算灭了殷商，也无甚大事吧？” 空中一阵沉默，过了一会，老子才幽幽道：“这是师尊的话。”“师尊！？”女娲惊诧的一愣，度爷也心里打了个突突，“原来这鸿钧就是封神原著剧情的维持者吗？传说中的GM？不过刚好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女娲改走美色乱国路线了，就顺着这样发展吧！”度爷心中定计已成，立刻上前一步，对女娲一阵耳语。 虚空中，老人感到有两股清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其中一道还带着些许不喜，度爷明白，这是老子和鸿钧，不过他不怎么担心，“老夫上头有人啊！” 封神世界外的主神空间，那掌控一切的未知存在又一次爆了粗口，“卧槽尼玛！死老头子你给我省点事行吗！”可怕的宏大的声音让数万位面发生了位移，又在那绝对的意志面前回归原位，正在快乐的翻跟头的小丑缩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封神世界，朝歌王宫上空，女娲冷着脸，对着空中遥遥一拜，拉上度爷回身对童儿道一声：“回宫！”，也不理老子的扁拐，径自上了青鸾。 “杀劫将起，莫要害人害己，因果可畏，须知报应不爽。”远在八景宫的老子淡淡说着，声音直传入度爷耳中，度爷一笑，置之不理。 目光再转回女娲宫中，气势汹汹出门的女娲空手而回，度爷站在一边，不敢多话。 “彩云，拿我金葫芦来！”女娲一下青鸾，便冷着一张脸对童儿道，一路上度爷已经完美履行了狗腿子的任务，早早把坏主意传给了女娲。 只见彩云童子拿来金葫芦，放在丹墀之下。女娲揭去芦盖，伸手一指，葫芦中冒出一道白光，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又悬出一道幡来，此幡光分五彩，瑞映千条，正是那“招妖幡”。女娲法力一催动，这幡左右摇晃几下，不一时，只见悲风飒飒，惨雾迷漫，阴云四合，一阵妖气由四面涌来，又摇过数阵，大风顿起顿消，天下群妖已俱到行宫听候法旨，一声“娘娘圣寿无疆！”喊得颇具气势。 这女娲宫只是女娲在人间的行宫，平时这里只是凡人庙宇，但今天乃是女娲降诞，活生生的圣人女娲下临此处，这庙宇也变得神异。天下群妖何其之多，千年以下小妖尚不算，刚满万年的都只能靠边站，度爷站在女娲身边，放眼望去，小小的女娲宫须弥纳芥子般容纳了无可计数的妖怪，不过它们因为觐见妖族圣人，因此都化出人形，所以度爷也认不出他们的本体是什么。 女娲扫视群妖，满意的点点头，“我妖族虽已不是天地主角，但余威仍在，万年大妖数不胜数，只是今日要行之事不可张扬，万年以上妖族出行必有异象，动辄遮天蔽日，妖气冲天。”说到这，女娲停顿一下，圣人心思瞬间百转千回，难以计数的妖怪已俱在心中。“着各处妖魔且退，只留轩辕坟中三妖伺候。” 这三妖一个是千年狐狸精，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度爷在一旁看得真切，这三妖虽成人形，但妖气难以收敛，跟刚才那些大妖相比差的太远，怪不得原著里云中子远远一望，便知宫中有妖孽，不过也正是这样，才能更加容易的混进宫中，不然换一只数万年乃至更高修为的夔牛来，光是跟随在他身边风雨，就能淹了朝歌。 此时，三妖俯伏丹墀，战战兢兢的等待着派遣任务。而女娲则很有气势的坐于宝座之上，缓缓道：“三妖听吾密旨：成汤望气黯然，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你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俟武王伐纣，以助成功，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使你等亦成正果。” 这女娲也是精明，又让三妖祸乱宫廷，又不让他们残害众生，无形中将这坏他人国运的大因果分了一大半给三只妖怪，这种又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的行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强人所难，不过三只只有千年修为的小妖怎么敢反驳圣人的意思，之得乖乖应着，度爷在一边看着，也只能笑着摇头。 PS：话说，600多的收藏，推荐票少得可怜，亲们，给张票又不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