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这才不是什么开挂
“风来！”驾驭着强风的老人撞进休息室，根据清风的传讯，一招手将两个窗帘扯下来，再挥手一摆，它们的位置已经被调换。隔音结界的存在让这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发生着，鹰状门环虽然有自己的神智，但却没有力量，所以只能看着事情一步步发生，却做不了任何帮助。 无声无息的，原本通向宿舍的门后空间已然改变，度爷伸掌凭空一抓，将大门打开，漆黑的隧道深处，有耀眼的光芒透出，老人随手给自己套了个法师护甲，“两个小子，等着老夫啊！”度爷自语着，旋风托着他冲进了密室。 “咯呃呃呃呃呃呃！”明月与清风在蓝色光流的灌注下已经发不出声音，蓝光爆射的水晶球悬在半空，将两个孩子凌空摄起，仿佛无穷无尽的真理喷涌而出，他们已经没有力量在发出叫喊了，太高等级的知识已经让他们濒临崩溃。 “这！”须发飞扬的老者在肆虐的狂风中冲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长期研究神秘学的他一靠近这里，便感觉到一种本源上的亲近，那大量的神秘真理仿佛诱人的毒药一般召唤着他。 “该是何等大量的真理，才能凝实成这惊人的智慧光流啊！”度爷感叹一声，看着弟子的状况，不由皱眉。 “也罢！既然是老夫让你们来的，这恶果也得老夫来吃！哪有不保护徒弟的师父啊！”老人说着，松开从不离手的拐杖，让它静静飘浮在一旁，两只苍老的手灵活的变换着手印，来自藏传佛教的密宗大手印展开。 “既然可以灌顶授法，自然也可以将东西吸回来！只是那帮喇嘛做不出来罢了，今天老夫便要让着秘传不宣，从来没有动用过的法门发光发热一次啊！逆灌顶！给我吸！”度爷的双眼慢慢亮起刺眼的红光，结印的双手再变，双眼中冒出的红光慢慢变化成两根游荡的触手，如远古的恶魔降临人间，一股作用于精神的吸力在触手顶端产生，但不同于上次郑伦窍中二气的吸力，这种吸力无损魂魄，只是单纯的摄走里面的一些东西。如果说一个正常人是一台电脑，那郑伦的窍中二气就是直接拆掉这台电脑的CUP，而度爷的这逆灌顶，则只是用一个U盘挪走电脑里的一些文件。 清风明月现在的状况就是，超出他们处理能力的资料被强行塞进他们小霸王一样的学生电脑，如果度爷这台超级计算机不出手，那他们就只有比烧坏这一种结果了。 “唔！”散发着红光的触手接触到两个孩子的后脑，巨量无法被理解的真理立刻找到了宣泄口，再加上老人刻意的加强吸力，这些神秘知识如同决堤的狂潮一般，顺着触手流入老人的头颅中。然而这些东西的等级太高了，即使是研究了一辈子神秘的度爷，面对他们，也只能被动的接受，想要一一彻底分析，根本做不到。 “这样下去，老头子也要被拖垮啊！”忍受着知识冲脑的度爷痛苦并快乐，因为得到知识而欣喜，又因为无法理解而痛苦。悬浮在空中的水晶球也发现了新的目标，放弃向两个孩子传达真理，转而一股脑灌给老人，度爷原本就危险的境地再度向悬崖边靠近了一点，不过两个孩子倒是脱离了危险，只是大脑的过度运转让他们晕过去了而已。 “混蛋！真以为这样就能搞死老子？做梦啊！把那些禁忌都给我展开！老夫今晚便是要逆天啊！”度爷大吼一声，似乎莫名其妙的在对谁说话，只见悬浮在一边的拐杖应声而动，一道道猩红的炼成阵铺陈开来，黑色的法袍自行翻动，一大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在衣服里装下的材料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人体的构成不过是一堆化学元素！既然如此，那就开始老夫第一次的人体炼成吧！”仍在接受真理灌注的度爷大吼一声，银色的拐杖重重插进地面，炼成阵猛的暴起金色的电光，狂暴的飓风在其周围产生。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真理之门啊！你将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打开！此世的规则已被圆环所屏蔽！遵从等价交换的原则，以禁忌的人体炼成为匙，踏足神的领域，开启吧！真理之门！”白发被狂风吹乱的老人张开双臂，那禁忌的门户终于被打开，水晶球终于灌输完了最后的真理，失去力量的它掉在地上，碎成拼都拼不起来的一堆粉末。 “这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又有奇怪的东西进来！”黑暗的空间里，莫名的咆哮响起。“你的作为引发了连锁反应，那个东西应该也是某种真理，它已经开始侵蚀我们的世界了，怎么办？”，另一个声音响起，“混蛋！提前开始准备觉醒吧！，这个世界已经乱透了，实在不行，就毁掉它，反正我们还有这里！”“好吧。”黑暗平息。 “那么，进来吧！”似乎有无形的大声在空气中回荡，一双黑色的怪异手臂从真理之门中伸出，以拥抱的姿态将度爷迎入。 霍格沃茨八楼，校长办公室，上了年纪的邓布利多已经睡下，却被一股莫名的心悸惊醒。“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好像冥冥中的示警，是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我还是去四楼看看魔法石吧！”完全会错了意的邓布利多自然是白跑了一趟，而学校里的其他人，却在没有谁有本事发现拉文克劳的异变了。 “这里，便是真理之门背后的世界？”度爷在纯白的世界中醒来，原本难以承受的真理因为真理之门的介入被暂时压制，没有什么只是敢在真理之门的面前自称真理，即使是另一个世界的门，但既然已经降临，同化便已经开始。世界的联通已经不可阻挡，两个世界的真理正在逐渐联系，逐渐共通。 面前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形物体，度爷当然知道这是谁，心中没有半点恐惧，有的只是兴奋。“神奇的炼金术师，是你让真理之门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降临，作为报偿，我会给你更多的真理，不过，代价依然需要付出，这是规则，不容改变。”黑色的人说完，狂潮一般的真理再次涌来，老人面带微笑，似乎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但是作为主角，你让他残废，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无穷知识的灌注更加漫长，远比那神秘存在用来撑爆清风明月的真理多，比当初小豆丁的老师伊兹米·卡迪斯得到的真理多，甚至比小豆丁与阿尔冯斯得到的还要多，真理之门似乎因为降临新世界的喜悦，无止尽的向度爷灌输着通达钢炼世界本源的真理，只是因为与HP世界的联系才刚刚开始，所以这个世界的真理并没有得到。 老人吃力的接受着知识的冲击，这是至今为止最安全的得到真理的方法了，在魔禁世界，仅仅翻一下禁书目录脑海中的一本藏书，就能让一个合格的魔法师吐血，在克苏鲁世界，感受力强一些的人仅仅精神接触到克苏鲁，就能发狂，更别说混沌，而在型月世界，追求根源的魔术师们拼死拼活，打的死去活来，也仅仅只有几个人成为魔法使，唯独钢炼世界，人们付出代价，进入真理之门，得到真理，然后出来，虽然会失去一些东西，但是从此便成为部分真理的掌控者，站在所有炼金术师的顶端，成为可怕的杀人机器，没有竞争，没有杀戮，得到变能理解，不会发疯，不会爆体，简直是抵达真理最便捷的途径，但就算这样，这大量智慧的塞入也让度爷神志恍惚了。 终于，不知是一年还是两年，时间已经不存在意义，在老人纯意识的世界里，真理的灌注似乎已经过了几百年，脑海中压力一轻，知识的流入已经停止，度爷总算恢复了些意识，再过片刻，人已清醒过来。 “那么，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黑色人形再次出现，无数触手般的小手伸向了度爷。“这次，不知是鼻子还是眼睛呢？或者，一只耳朵也是好的！”这代价并不是rou体上的割裂，而是从概念上的抹消，也就是说，没了就是没了，以后不管多高级的神术，哪怕是主神的修复，都不能让其恢复原状，这，就是代价，从存在层面的割裂。 “谁说我要付出代价！”大脑充满了真理的度爷感到精神格外的好，微笑着对人形道。“哦？这可由不得你！”人形似乎露出了一个笑容，黑色的触手裹向老人。 “是吗？”度爷微笑着，手中突然出现一枚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玉牌，一种无为不争的习气飘散开来，与这个世界极为不协调。“这是！”人形一惊，深处的触手被这气息排斥，无法靠近。“今晚注定是一个疯狂之夜！”度爷微笑着，将老子赐予的太清仙符贴在额头，猛然迸发的精神力将其碎裂，被淡淡清光包裹的一气化三清之法冲进他的脑海。 这一气化三清之法乃是圣人之法，大部分仙人都难以领悟，以度爷的能力，原本自身道行必须达到渡劫前才有可能接受这种程度的秘法，但是今晚，形势已经逼得他不得不开了代价高昂的真理之门，如果真的要支付这代价，那么自己的生命就落入他人的掌握，如果被取走的是像小豆丁一样的手脚还好说，装一个假的就好了，但是如果被抹消的是心脏呢？大脑呢？度爷不敢赌，也赌不起。 于是，他只能再度打开一个更高层次的真理，以位格的高低压倒想要摄取代价的黑色人形。 HP世界的魔法虽然奇特，但是从能量级上来说比不上钢炼世界，钢炼世界的能量级又比不上封神世界，所以度爷这一样一样的开真理盒子，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什么状况，但是，还有比封神演义，一气化三清更高等的真理吗？也许有，不过不在度爷手里。 “混蛋！这种等级的真理！又是那个世界的产物！凡人！如果你把真理之门降临到那个世界，我就不要你的代价了，如何！”黑色的人形第一次以交易的态度对进入者道，现在的他面对正在接受一气化三清的老人没有丝毫办法，在圣人天道的面前，他的真理只是儿戏，他根本没有权利去抹消度爷的身体。 “呼···你现在···说这个···是···是不是···有点晚了·······”度爷一边接受着清光的灌注，一边咧着嘴，痛苦的对黑色人形笑道，他在真理之门内打开太清仙符，未尝也不是抱着以真理之门的力量，抑制圣人之法对他的冲击的想法。 “混蛋！”黑色的触手再次伸出，但是离度爷还有很远就软软的搭在地上。 “呃！”老人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难以接纳的圣人之法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这样不出三分钟，他必然会大脑爆裂，魂飞魄散，彻底消散于整个次元！ “哈哈，你这是自讨苦吃！即使这里是真理之门，但这种程度的真理，根本不是你能承受的！真理之门也不能阻挡它对你的侵蚀啊哈哈！”黑色人形大笑着，一脚将度爷提出了真理之门，而脱离这他的庇护，度爷的死亡速度只会更加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