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佛诤
煌若天威的金光绽开，老人仿佛要被这无边的光彩所吞噬，映成金色的面庞似乎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表情，令一切入寂灭的佛陀之光已经近在眼前。 “如意珠手！宝弓手！宝箭手！杨枝手！白拂手！胡瓶手！”这一瞬间，度爷的手掌千变万化，一个刹那已经变化六次，一蓬淡淡的白光由他手中溅出来，轻盈的撞上楚良的金光，竟如海绵吸水一般将所有金光收束起来。 “嗯？”楚良眉头一皱，手中出现一把念珠，蓦地一挥，光速的拳头在空中带起一条金线。并不是说他的力量真的已经达到打出光速拳的水平，而是圣斗士第八感的强度，已经是上升到众生意志的阿赖耶识，简单地影响人类，造成出拳已经达到光速的假象，丝毫不成问题。 “旁牌手！斧钺手！玉环手！白莲华手！青莲华手！绢索手！宝镜手！”但度爷似乎丝毫没有被阿赖耶识所影响，那快若光速的拳头早已超出他的反应，但一瞬间变化七次的手印依然毫无压力的挡下了几近不可见的拳头。 “怎么会这样！？”楚良有些变了脸色，能够不受阿赖耶识的影响，至少是脱离了人的概念的存在。“紫莲华手！宝箧手！五色云手！军持手！红莲华手！宝戟手！宝螺手！骷髅杖手！”又是在瞬间的变化，这次已经达到了八个之多，这样的手速甚至已经超越了大多数低级盗贼了。 白光扩大如轮盖，顶在度爷头上不断的旋转，楚良突然感到自己稳健如山的处女座小宇宙居然有些不稳定！其中属于沙迦佛陀力量的那一部分变得不太听话了。 度爷双眼低垂，专心致志的变换着手印，“数珠手！宝钵手！宝铎手！宝印手！俱尸铁钩手！锡杖手！合掌手！化佛手！化宫殿手！”老人佛光迸发，背后光轮若隐若现。“怎么可能！他一个兼修东西的老人，怎么可能把佛法修为提高到罗汉甚至菩萨的地步！”楚良顿时坐不住了，暴涨的小宇宙如同化身明王的佛陀，忿怒之像带起燃尽妖魔的光明之火，扑向静立不动的度爷。 “宝经手！金轮手！顶上化佛手！宝剑手！葡萄手！甘露手！总摄千臂手！跋折罗手！金刚杵手！施无畏手！”度爷继续变化，楚良神情复杂的看着老人，“已经可以一次打出十个了吗？”突然，孔雀妖怪霍然站起，前面的度爷，这次并没有在打出十个之后停顿一下，而是毫不间断的打出了第十一个乃至十二个！ “日精摩尼手！月精摩尼手！”最后的两个也被打出，度爷神色一肃，盈盈白光愈胜，最后浓缩成一个点。“如是神咒，有種種名﹕一名廣大圓滿、一名無礙大悲、一名救苦陀羅尼、一名延壽陀羅尼、一名滅惡趣陀羅尼、一名破惡業障陀羅尼、一名滿願陀羅尼、一名隨心自在陀羅尼、一名速超上地陀羅尼！”度爷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甚至震动了整个地洞。 “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經大悲神咒！”整个完整的大悲神咒四十二相手印加上一部分来自处女座的佛陀力量，已经可以令万千恶鬼化为万家生佛，大悲之心宣泄出无与伦比的感染力，令为恶的变善，虚伪的变真。 “哼！以纯正的佛家力量来克制我混合了希腊神力和孔雀妖力的佛力，真是好想法，但互补才能进步，僵化怎能长存，你单纯的佛力虽然精纯，但有希腊小宇宙神力提供强劲的爆发力，有孔雀妖力增加我的灵活性，比你那虽然强大，但呆板的力量，要强了不知多少！”楚良嗤笑道。金黄色的处女座圣衣着身，五根色彩斑斓的孔雀翎羽由背后竖起，基金演变成五色神光的五行真气在佛光的普照下变得温顺安静。 “設我當來之世能利樂一切眾生者，令我即時身生千手千眼具足。”老人面带微笑，说出了观世音菩萨由初地证至第八地时发出的誓愿。无量白光绽放，十地十方都为之震动，观世音千手千眼的法相出现在度爷身上，最源初的的男身观音相再次现世。 无边宇宙中，十方诸佛放出异彩，十方世界具被照亮。 “什么！”楚良惊得后退一步，身上的光芒也黯淡许多。“所谓样样精通，不过是样样稀松，爆发力强大得小宇宙在你身上不够狂野，灵动的五色神光初级版五行真气，在你身上也失去了灵动，连佛陀的力量也不再纯净，变得扭曲和肮脏，恒河之水早已被污染，佛陀早已远离天竺之土。”度爷身居千手千眼，如同看破一切的神灵一般俯视着楚良。 孔雀妖再次后退一步，咬咬牙，手上念珠抬起，来自主神强化的技能“天舞宝轮！血池地狱！”度爷轻轻上前一步，千手掌心的千眼同时一眨，白光蹦现，将开启技能状态的楚良打回原形。 “这种呆板的模式化技能，也敢在菩萨面前招摇？”度爷轻轻摇头，再次踏出一步，将楚良逼得不断后退。“恒河啊，是需要净化了！恒河大手印！”老人手中一点黄光乍现，千手千眼，便是千点黄光，宛如星辰一般照亮了整个地洞，“万千众生，我皆令入无余涅槃！”度爷面带微笑，似大喜，又似大悲。 “慈悲喜舍，三十七菩提道品，空与不空，大乘小乘，声闻，缘觉，汝证得几何？”黄光如烛火，如远灯，影影灼灼，如梦似幻。楚良看着看着，竟有些呆了，不自觉就像投身那微妙的黄光中去。 度爷慢慢走向孔雀妖怪，后者的脸上出现几分挣扎，但老人手中的黄光一闪，便又恢复正常。 “汝不得大乘佛道，便赐你有余涅槃。”度爷说着，从楚良身边走过。 黄光慢慢熄灭，楚良也慢慢闭上了眼，神色满足的他带着证得真空的大喜悦，进入了无尽的沉湎。“有余涅槃啊，那是小乘之空，才不是真正的空啊！”度爷淡淡的笑着，散去了千手观音的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