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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7章].久仰

    

    风晴柔的宝马车司机就是昨天郭德湘提起过的彭尘远,当他从驾驶座上下来,由风晴柔介绍给秦风和花月辰的时候,他们二人都被他的外表吓了一跳。收藏本站

    有一个词叫做“歪瓜裂枣”,秦风认为用在彭尘远身上十分贴切,你看他,左边的眉毛是吊起来的,右边的嘴角是斜着向上勾起来的,其他的就不说了,就是这两个地方,着实有着点睛之妙,活脱脱把一个词汇盘活了。

    “哎呀,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彭尘远彭师傅,久仰久仰”秦风热烈地半弯着腰与彭尘远握手,他和彭尘远的身高相差了有二十厘米左右,优势十分明显,年龄差别也十分明显,彭尘远看上去像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而秦风,这里就不多说了,总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就好像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花月辰不由得掩嘴偷笑,秦风的热情实在有些过分了,所谓的久仰,花月辰掐指一算,左右加起来就是昨晚上听郭德湘这么一说。不过,一晚上的工夫,有时候也的确算得上很久很久,不是有句话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一个晚上,十二个小时,大概也抵得上一年又半载了吧花月辰水盈盈的大眼睛在秦风脸上打转,又忍不住想到,如果她一天见不着秦风,也会有三秋之隔的难受吧。更新.久仰彭尘远的长相这么有型,他的内心世界,要比一般人来的敏感得多,花月辰不笑还好。这一笑,他就开始钻牛角尖了,比如说,秦风口称“久仰”,言外之意,是不是表示他早就听说了他的长相有歪瓜裂枣这么一说呢?

    “朋友,你怎么个意思呢?”彭尘远一脸不快。他抽回手,半仰着头说道。

    “什么怎么个意思?我这不是和你打招呼嘛”秦风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他两手一摊,反问道:“你又认为我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骂人呢。你别当我看不出来啊”彭尘远双目圆睁。若非他身高不够,怕是要指着秦风的鼻子开骂了。

    “我靠,这就骂人了?”秦风一不做二不休,你不是说我骂人么?那就骂吧,谁怕谁啊。于是,他说道:“听好了你这个贱人这才是骂人,听懂了没有?靠。贱人就是矫情”

    “你”彭尘远变色,却又顾虑着秦风身高比他高、年纪又比他轻,动手打架,他肯定讨不了好,顿时一股气憋在心里。再憋下去,估计就要憋出内伤了。更新.久仰花月辰一看不妙。毕竟,“贱人”一词以形容女性居多,虽然她的私心是认为秦风在替她指桑骂槐以贱人形容风晴柔呢。不过,这是她心底里的秘密,而在明面上,她还是要装装样子的。花月辰轻咳一声,故作不快道:“秦风,晴meimei是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对他的男伴无礼呢?”

    秦风故作一哆嗦,很害怕的样子说道:“啊?那我真是太无礼了,对不起啊,彭师傅,我只不过是一名厨子,万万没有想到会冒犯了您这位风总的男伴,该死,真是太该死了”

    花月辰悄悄地把她的脸蛋隐藏到秦风身后的阴影里,以免她开心的笑容会被风晴柔看见。实际上,这也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风晴柔又岂会不知道她这会儿笑得开心死了,比中五百万大奖还开心呢。

    “呵呵”风晴柔淡淡笑着说道:“辰meimei手下的厨子真是牙尖嘴利好不厉害,就是不知道他的厨艺,有没有他牙口一半的厉害”

    风晴柔袅袅婷婷来到秦风对面一尺不到的距离,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还有那一道道动感的s形曲线却犹如依旧在风中摇曳。风晴柔酥酥的语音很柔,即使是在质疑,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媚,却是难以让人心生辩驳之念。

    秦风干笑两声,他忽然有些后悔,以风晴柔的绝世丰姿,硬把歪瓜裂枣似的彭尘远说成是她男伴,的确有亵渎她之嫌。

    风晴柔走了,她不打算再和花月辰进行口舌之争。而花月辰占得了一时的上风,却似乎对她更为忌惮,脸上浮现出nongnong的忧色。

    “喂,看够了没有”花月辰忽然有些着恼地对秦风说道。

    “啊?其实我没有看她”秦风其实正在欣赏风晴柔的背影,她的旗袍,果然是最能勾镂出女性曲线之美的服饰,而旗袍搭配在风晴柔身上,也似乎是为了证明女人是水做的这一至理,上半身的饱满与下半身的挺翘,似乎就是为了彰显那中间地带的纤柔,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每一次恰到好处的扭动,总是与饱满的轻颤相倚相随,远观或者近赏,都能品出其中韵味。只看了一会儿,连秦风都要暗赞,所谓“掌中轻”,也不过如此吧。

    “其实,花总穿上她一样的旗袍,身材要比她更为完美”秦风这句话倒也不是在奉承,而是事实如此,风晴柔的风姿,有一多半是她柔若无骨的腰肢,而且,她也更会扭摆,但若是论三围的完美,至少秦风是有亲手体验的,花月辰胸前的那一对饱满,真的是让人**之极,握在掌心,简直不忍释手,至今仍让他念念不忘的,就是那一天清晨,他为她戴上罩杯的那一刻。

    “才不要穿和她一样的衣服呢,难看死了”花月辰违心说着,一边是因为秦风多看了风晴柔而着恼,另一边,却又没头没脑说道:“谢谢啊”

    “谢什么?咳,这有什么好谢的,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受人欺负的,就是受别人的气话也不行”秦风很用力说道。

    花月辰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他有多骄傲,花月辰应该是最清楚的人了,即便他只是切配工一枚,该顶的时候,他从来就不会示弱。可是,今天,他却卑躬屈膝,在风晴柔面前极尽谦逊,说到底,这也是为了她的面子,而这份面子,又是以损害他自身尊严而换回来的,这里面,饱含着的,是他nongnong的情意吧。

    刹那的感动没能打消花月辰心头的隐忧。未几,她有些担忧地说道:“风晴柔一向都不是肯在言语方面吃亏的主,她这么急着走,显然是对这次献艺志在必得”

    连花月辰都认为风晴柔有志在必得的实力,那就表明了她对彭尘远有着深深的忌惮。说起彭尘远,别看他长得歪瓜裂枣,但是他的实力,却绝对不歪,也不裂。

    “彭尘远是一个在国际上也具备一定知名度的名厨,上一届的金蓝带奖,他曾从亚太区成功突围,进入到高卢国的总决赛,在总决赛阶段,因为一道有争议的菜,最后虽然遭到淘汰,却使得他的知名度较之以往更为响亮”

    花月辰和秦风边走边说着,提起彭尘远,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大厨,厨艺界流传有他许多的故事,而花月辰,在这一行也是浸yin已久,说起厨艺相关的典故也是信手拈来,倒是听得秦风津津有味。

    “彭尘远在高卢国总决赛的成名菜就是‘浇汁活鱼’,这道菜据说是慈禧日常食用的‘燕翅席’中的一道热菜,做好这道菜,需要掌握‘三快’,一是加工快,无论去鳞、开膛、去五脏,鱼身上两侧切花刀,都要迅速干净利索;二是烹调快,挂糊、油炸、烹汁必须敏捷而协调;三是上菜快,即出菜端上桌的速度要快除了这三快,还有‘一精’之说,即刀工娴熟,烹技精湛”

    秦风听了一阵不忍,他大摇其头,道:“活鱼啊,那岂不是成菜端上桌的时候,鱼还是活的?”

    花月辰说道:“是啊,鲤鱼上浆挂糊之后,用冰毛巾裹住鲤鱼的头,把鱼的身子浸入沸油锅炸熟,浇上糖醋汁,端盘上菜的时候,可怜的鱼嘴巴一张一合,瞪着圆圆大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吃过的人都说鱼rou极嫩而鲜美,我是不敢吃,不过,喜欢吃的人那真是极爱其美味,我曾亲眼看见有人向鱼敬酒,当把酒倒入鱼嘴时,它的鳃动得更快,鱼嘴也张得更大,那些吃客还笑称‘妙趣横生’,也不觉得这有多残忍”

    即便是秦风生杀活鱼的时候手有多快,听了花月辰形容的,也开始批驳这其中的不是,他说道:“这种烹制手段残忍的菜肴,也只有慈禧这种变态老虔婆才会习以为常不过,说起来,这也是厨艺发展至一定程度之后形成的畸形成就,许多厨师都是剑走偏锋,一则迎合达官显贵奢侈腐靡,二则迎合饮食中猎奇斗富,而三则,恐怕就是炫耀厨艺、哗众取宠了”

    花月辰大表赞同,道:“彭尘远在金蓝带奖比赛中,以这道菜示人,就是活生生的哗众取宠,当时,外国多家有影响力的媒体加以报道,在报道中,对这种华夏式活吃动物的方法提出异议,认为这种菜式过分残忍,极不尊重生命”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同意了,他们外国人又不是全吃素的,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不尊重生命”说得好好的,秦风又忽然和她抬起杠来了,花月辰怔怔看着他,忽道:“你是五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