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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古今源青苔被烧

    宁姑飞临两个神差遇着倒路鬼似的上空时,她也觉得好奇怪,道路的确狭窄盘旋,崎岖难行,歧路众多,可两个神差也太昏君了吧,老是在原地穿来穿去,对熟悉的地形和环境居然毫无察觉,是否太笨了点吧!

    宁姑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两个神差才不笨哩,想当年派他们去请小山鬼时,并未告之具体办法,让他们灵活应对,他们不是用天罗地网胁迫小山鬼就范而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任务了吗?

    宁姑在空中的一句嘲笑点醒了两个神差,让他们空欢喜了一场,宁姑嘲笑道:“老牛拉磨还蒙着双眼才知道沿路打转,你们笨得可以呀,不蒙眼睛也成了拉磨的牛!”

    两位神差也冲空中一乐,大汗淋漓地继续赶路,宁姑又提醒道:“别老是围着一坨石头转呀,同一坨石头,恐怕可以作为古董的脚印都走出来了。”

    “对呀!”两个神差仿佛被唤醒了,不过只高兴了一眨眼的工夫又恢复了原样。

    宁姑甚觉奇怪,她扩大搜索范围,忍不住自我嘲笑起来,他心里想:“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青一色的山石,风化之母生下了无数坨石头的兄弟姐妹,看谁都一样,人家笨?人家在地上行走,你呢,你可是居高临下,犯同样的错误,谁更笨?”

    宁姑果然“拧”,她动用最大最灵的法力,将风化之母生下的无数坨石头的兄弟姐妹请到一起,如同团圆日那样,歧路便消失了,两个神差也能辨认方向了,倒路鬼自然也被赶走了,他们便顺利地原路返回了。

    你们不要老是冤枉土地爷,这肯定不是土地爷所为!没想到鬼妹还借机为土地爷正名,相信土地爷的法力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为什么这么说?二乌哥一脸虚心的样子,明显有讨好鬼妹的意思,此举可遭了白眼了。

    没出息!眼光能否再高一点呀!冷面兽一脸坏笑地道,真正的绝色美女是彩衣观音这妞,提高提高品味,放肆一回,也不枉走这一遭,也算创造了登徒子的全新历史呀!

    鬼妹岂是那种被风言风语影响的主,她解释道,两大护法,不,两大神差的法力远在土地爷之上,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了他们,是吧?

    宁姑用法力助两位神差脱困之后,仿佛神差的离去将她的清醒头脑带走了似的,宁姑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劳累,虽说用法力把众多的形状差异不大的石头搬运在一起不费多少体力,但脑力也是付出不少的,能不累吗?

    宁姑的直接感觉就是休息,以期驱除疲劳,恢复常态。可她坐下来时,倦意不断地袭来,头脑沉重,眼皮打架,哈欠连天,浑身乏力,像是欠了八百年瞌睡账似的。

    她知道这样睡下去会误事,说不定会有负彩衣观音查看古今源各洞的任务,但没办法,实在是支撑不住,于是,她顾不了优雅的睡态,靠着堆砌的石头呼呼睡去。

    睡梦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呼唤她,提醒她,可就是醒不过来。宁姑的头在石头上碰得嘭嘭作响,还是没醒过来,只是喃喃地问道:“奈何扰我清梦,困着哩!”

    那声音实在太熟悉了,乐音一般,还夹杂着呼呼风声和雨打芭蕉的声音,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剂清醒剂。

    应声醒来的宁姑,闭着眼,打着哈欠问道:“是彩衣观音吗,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我被困在这里了,哈哈!”

    “对呀,你说的是老实话,的确是睡在这里的。”宁姑的注意力还没能聚集起来,她哈哈地应答着,没有品出言语中的蹊跷来,可后面补上的一句似有责备的话才让她彻底清醒了,“而且是自己精心铺就的床,睡着可舒服了!”

    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笑声,其中最可爱的是青草脆生生的笑声,而最讨厌的是小老二的,一个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检点,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你男女有别吗?笑笑笑,笑个屁,痴笑,傻蛋,以为我是青草,会对你客气吗?我呸,休想!

    宁姑出于对彩衣观音的尊重和羡慕,她瞪大眼睛看时,仿佛嗅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沁人心脾的香味,她贪婪地吸吮着,不自觉地站起身,双手下垂,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多谢jiejie唤醒我,还把随行之人的情境传递了过来。”

    “好好好,你要潜心完成交付的任务。”彩衣观音送来的笑声中夹杂着叮嘱和提醒的话语,“你遇到困难就摸摸发髻上别着的东西。”

    宁姑赶忙去摸后脑勺,果然如此,托在掌中欣赏时,太珍贵了,她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了,那是她羡慕已久而又难以开口索要的珍品,彩衣观音jiejie的心爱之物,她吻了又吻,好在不是美味可口的零食,否则恐怕早就下肚了!

    喜出望外的宁姑道:“感谢jiejie厚赠,一定不负所托!”说着,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她摇身变回老鹰,嘎嘎地叫了两声,算是对瞌睡虫的告别,向远处那些透着光亮的地方掠去。

    远赴光亮的行动并非宁姑想象的那般顺利,空中同样阻碍重重,仿佛是地面山重水复的浓缩版,线条更加交错繁复,头绪更加纷繁杂乱,宁姑头昏脑胀,辨不清南北西东,宁姑的拧劲上来了,她拿定主意,凭一己之力战胜困难,冲破重重阻碍。

    宁姑掏出珍贵的醒神香,呼地吹了一口气,用力过大,不仅把醒神香点着了,而且火苗窜起老高,差点烧了她那美丽的眉毛,还将石洞顶端倒挂的长长的各种形状的青苔点燃了,绿荧荧的火苗铺天盖地地席卷而去。

    嗬,记住了,记住了啊!二乌哥可负责任了,他见宁姑轻轻松松放起火来,而且火势猛烈,他提醒同行之人注意,那意思是为了以后不吃这种亏,一定要记得报告地府大王,而且在大壳地的鏖战中千万警惕,否则,葬身火海还知道是怎么死的!

    胖冬瓜好像玩出了智障来了,喂,贫嘴也分一下场合行吗?他居然还说,如果在以后开战之中,被火海吞没,那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死后不会发出尸臭的悲哀,也避免了抛尸先野被猪拉狗扯的命运,岂不去得干净!

    要是遇上喜欢香味的怪兽呢,要是遇上和宁姑一样拧的尖利的虎狼牙齿吧?冷面兽说得好邪性好恐怖,你连沃土的半点血痕都没留下,那叫什么,知道吗?冷面兽这话让所有人不寒而栗,见众人情绪低落之时,他继续道,这就叫带血投胎,失血而归!

    眼看还原珠碎中就要酿成火灾时,突然一根怪模怪样的拐杖横扫而去,把火苗媳灭了。

    宁姑定晴看时,那不是土地佬的破拐杖吗?平时看不顺眼,而今却帮了大忙,至少减小了闯祸造成的损失,于是,宁姑一改过去对土地佬不冷不热的态度,热情地感谢他。

    那个始终充满微笑友善的声音传来,天底下除了他还能是谁:“谢谢谢谢,尽管接收感谢之情有愧,尽管我也是受益者,应该感谢宁姑你让我重获神杖,不过,彼此的好感我可是如获至宝,受用着哩!”

    宁姑听得明白,他不好对土地佬翻脸,便道:“行,算扯平了,互不相欠!”

    土地佬也许说的是实话,也许是暗用反击武器发泄对宁姑的不满,他叹息道:“可惜啰,可惜啰,这些青苔比小老二烧焦的仙桃林还要珍贵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你胡扯什么,别给你脸你不要脸,还想得寸进尺不成!”宁姑发起火来也怪吓人的,美丽全然不见了,温柔也没了,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红扑扑的容颜变成了锅底灰,“借机恫吓威胁!”

    土地佬忙不迭地磕头解释,神杖在地上杵得嘭嘭响,诅咒发誓地道:“这是实话,并无夸大其词,也没有恫吓威胁之意,天地可鉴,不信你去问问玉帝,问问你信任的彩衣观音jiejie,他们的话总可相信吧!”

    宁姑一听土地佬如此心机,几乎暴跳如雷地道:“你这个半死不活的糟老头,要告御状是吗?我告诉你,想清楚了,哼!”

    土地佬只好缄默不语,再说下去恐怕真是会引发一场难以避免的仙家灾祸,这也不是土地佬的性格,他也习惯了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他赔着不是:“我老糊涂了,我胡说八道,我居心不良,我……”

    宁姑看见土地佬猥琐卑微的样子,也觉得过意不去,连忙求情道:“行了,土地爷爷,是晚辈不对,不该凶你,我错了,还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帮忙弥补我的过失,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并且伺机报答于你,可好!”

    “不敢不敢!小神遵命就是!”土地爷虽然答应着,但他犹豫半天,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这事恐怕捂不住的,你jiejie肯定知道!”

    宁姑听说是jiejie,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嘎嘎地叫了两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