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追责逼主人现身
软硬坡上水池中的动静之大令青草香大为吃惊,混战过程中由失去三位同伴的惊恐到失而复得的惊喜,真的是太折磨这位贤良淑德的美女了。 青草香见翻滚的浪花中心冒出了冲天豹,接着是翻江鼠,可阿弟滚地龙呢?此时的青草香顾不得自身,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个人形象不形象,她施展轻功点着水面到了漩涡之中,奋力将先后出水的两人推向一旁,她双手划着水,一条临时的水浪将那两人卷翻了过来,她来不及细看,劈头便问:“还有人吧?” 翻江鼠仰躺在水面,而冲天豹踏着浪靠近青草香,借水面自我映照,自我陶醉,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青草香的问话,也没有理会她的紧张和焦急,还甩着脸上的水滴,微笑着看着水里问道:“美女,发现我们有何变化了吗?” 青草香在冲天豹身边猛力击起水花溅得她和冲天豹都睁不开眼,青草香着急,微怒道:“脸皮像纸片一样折叠起来,有什么变化?面子大吧!告诉我,我阿弟何在?” 翻江鼠可悠闲了,他躺在水面,清洗着头发和脸,显然很兴奋地道:“小阿弟滚地龙人员关系好,他肯定被爱情的那条红线拴住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不说还好,一说青草香更加紧张,其担心就更甚,她赶紧问道:“被龙王留下了?不可能!滚地龙的水性不比你们差,你们没事,他也不可能有事!” “只准美女你聪明透顶,娇艳可人?”冲天豹笑得很神秘,也很开心,他仍然陶醉在自我欣赏之中,顺便道,“我们说的事不是你所说的事,他当初成了仙面阁那些金鱼啃噬后的大帅哥,现在恐怕成了洗髓洞美女洞主精雕细刻的工艺品了。” “喂,我说你们真的是好兄弟呀!”此时的青草香一只手搭在仰面躺着的翻江鼠的肩上,然后将翻江鼠按进水中,“你们为何不救,尽干自顾自逃跑的事,集体观念哪里去了!” 冲天豹赶过来解救翻江鼠,青草香怒目而视之时,她看清楚了,心中也是一惊,一种莫名地惊喜袭上心头,果然变得文静而又文雅了,形容为儒雅也未尝不可。她的怒气顿消,轻声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你们是说滚地龙会比你们更聪明更智慧?” “你会比我们聪明吗?”翻江鼠终于不再躺着,他神秘地道,“你也是亲身经历过此事的人,如果你还算聪明的话,一定记得刚发生的事情吧?” “对呀,看来美女就是绣花枕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冲天豹显然有藐视青草香的意思,那种表情让青草香觉得格外不舒服,心中骂他们只管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谅你们也猜不出jiejie我聪明到何种程度,青草香咬住红唇,皱了皱眉,想了想,“我告诉你们蝌蚪族在治我头痛之时特别痒痒,它们便用一段夜话来稳住我,吸引我,分散我的注意力。你们想知道那夜话的传奇色彩吗?” “什么传奇?它们不过制造一种响动,一种怪声而已!”冲天豹摇着头,根本不相信有什么夜话这一档子事,“骗别人也许还行,我们可是亲身经历者!” 青草香又把目光投向翻江鼠,这回翻江鼠没有像往常那样重复着冲天豹的话:“也许吧,也许美女的待遇比男人的要好,要有价直一些,因为女人的碎嘴是需要传奇内容的!” “谋圣鬼谷子弥留之际告之为他送行之人道,若彩衣观音找不到我青草香,世界将会大乱,末日到来也未可知!”青草香也顾不得有抬高自己之嫌,她也顾不得两个男人怀疑她为自己的女权思想张本,不避讳捏造传奇的斥责,与用鬼怪吓人没有什么两样。 冲天豹笑得不亦乐乎,他一边笑一边摹仿青草香的说法来讥讽她道:“小老二作男神之时还拯救过仙女下凡的彩衣观音哩,否则怎么会起用作古之人担任教席之职!” 翻江鼠一向很少不友好于人,尤其是女人,可他也嬉皮笑脸地加入了讽刺青草香的行列,他道:“自省洞中,小老二跪在鬼谷子魂牌之前,祈求要做他的身后弟子,鬼谷子提出要求说,如果不招摇于世便可考虑,结果小老二便无条件的放弃了男神的优越条件。” 青草香气得七窍生烟之时,面前仿佛一尾鱼围绕着她,青草香正要抬手去捉时,那尾鱼居然发话道:“这都不是笑谈,是实实在在的传奇,我亲耳听闻,绝对不假。” 青草香听出来了,此人正是她牵肠挂肚的小阿弟滚地龙,而青草香急于想看到智力增长之后的阿弟,她要求道:“现身,让阿姐好好看看你!” “阿姐快去照顾青草阿姐!”滚地龙没有闻声现身,而是围绕着青草香游荡了一圈,叫道:“两位阿哥还不快走,水域已经闹翻天了,赶紧奉命前去平息!” 奇怪,三个大男人在水中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们在赶往水域途中,翻江鼠和冲天豹感激滚地龙的提醒,否则,耽误了彩衣观音事先让他们担负起监视四大阵营的角力,并且耽误了维系四大阵营的不能有大的厮杀的重任,失去信任事小,让彩衣观音精心编织的人间天上的人性考验的美梦成空,那将是人类难以弥补的损失。 青草香上岸之时,看见青草正在宁姑、小老二和风雨二仙的陪同下在洗髓山谷漫步,小神鸟心痛于那些被炙烤得成了木炭和草灰的那些花草树木,祈求宁姑和青草设法救治,青草香上前向青草问候之后,俏皮地道:“如果有人求我,我就同青草阿姐一起马上种植花草树木,顷刻之间便可见到满山遍野的绿色!” 果然在不远的山腰上,狮虎豹狂叫着,龇牙咧嘴地追逐着,内战打得非常厉害,青草悄言对宁姑和青草香道:“这种请求够热烈够诚恳的,不是吗?” 在遥远的一声熟悉的赞许声之后,那声音道:“我先去水域看看热闹,两个美女完成园艺师的职责后马上与我汇合。” 青草和青草香没有局限于她们两人,而是分别从地上的泥土中抓了一把,吹了几下,手心中的少许草树种子越变越多,她们分给同行之人,分散撒播下去,眨眼工夫,花草树木的幼苗便长了出来,远远看去真的是绿油油的,随着他们一行人的下山,绿色仿佛在身后送行似的,而叫声凶狠的狮虎豹们也换成了一种柔美的乐音称颂其功绩并与之辞别。 小神鸟见到如此神奇的场面,不聒噪还是它小神鸟吗?它的声音充满了喜庆色彩:“两个美女,本仙问问你们,这手艺是谁传授给谁的呀?” 聪明的小老二没有明明白白地代为回答,他快速地检视着一行人,根据众位的表情和目光的投向提醒道:“按常理猜测绝对刚好相反,不信可以一试。”
到了水域,那里还有如此轻松的氛围,水面上帆帆点点,龙王率部与药王所部能参与水战的蛇、蜥蜴和狮虎豹家族的部分成员打得难解难分,情势万分危急,而且两大阵营正在为争夺水底镇住小鳌的指挥棒而进一步集结优势兵力,其投入的兵力之多,真是难以数计。 龙王凭借文武二神差护卫的毒尸在水域之中散发剧毒,而药王投入的将士拼命用手中的解毒药护住自身,兵戎相见,杀气腾腾,喊声震天,整个水域都铺开了不计其数的大小战役,真的是前赴后继,血流成河,浮尸无数,伤者众多,根本救无可救。 “哎,何苦呢?如果指挥棒被取走,小鳌玩心大盛,翻着跟斗打着滚,区区指挥棒又有何用?”彩衣观音在空中远远地看了一阵,叹息摇头道,“人啊,个人自私,集团也自私,鼠目寸光,只顾眼前,远见何在?” 龙王与药王相抗,一老一少,打得凶狠,招招见效,一点不给对方喘息之机,两人都遍体鳞伤,鲜血长淌,但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龙王毕竟仙家出身,明显占据上风,他嘲笑药王道:“本王不是你装神弄鬼所能解决的,你老了,不中用了,自认倒霉吧!” 药王当然不会示弱,他反唇相讥道:“比珍宝,你龙庭富足;论药物,三山五岳都是我的,应有尽有,你慢慢受用吧,别以为一具毒尸就能天下无敌!” 彩衣观音把文神差招至身边,厉声问道:“为何要加入进去,打破军力平衡,难道不知道这会让杀伐更加凶狠,更加难以控制吗?” 文神差也是一脸委屈,他用余光打量着彩衣观音,半晌才答之曰:“我们是被迫的,龙王的闭水阵好厉害的,我们被困阵中,呼吸困难,若不是他们三位……” “行了,错怪你们了!”彩衣观音挥了挥手,“去吧,保全性命要紧!” 青草一行人被彩衣观音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彩衣观音向青草微微一笑,指了指双方战斗正酣之处,青草点了点头,额头神采飞扬,容貌更加昳丽,她挥手告别而去。到了毒尸之处,她稳稳地降落在毒尸身上,在那些冒着黑血的伤口上不断地拍打,眼看着那些伤口正在不断缓慢地愈合。 文武二神差向青草拱手作揖,并报以感激的微笑。青草命文武二神差将毒尸赶往半空彩衣观音所在的地方,文武二神差轻轻松松地牵着细线,毒尸乖乖地尾随而去。 “若论人情,我们还可以算是兄妹,为何如此帮助药王坑杀我部,难道药王谷的恩怨都淡忘了吗?”龙王自然是不满了,他上前拦住青草吼叫道,“若论起辈份来,本王是你的长辈,又是神仙一族的本家,你怎好吃里扒外,嗯?” 青草为难之时,彩衣观音赶了来,龙王见之,哪敢造次,可温驯了。彩衣观音没有马上进入正题,而是首先祝龙王与宁姑重修旧好,而且也彻底摆脱了身体上的缺欠。待龙王感激之情抒发出来之后,她指着药王道:“他的药力也失效了,命令休战吧!” 龙王犹豫之时,彩衣观音在水中画了一个圈,叫了一声来,小鳌背着指挥棒前来,自动进了圈里,彩衣观音将指挥棒拿在手里:“还是归还原主吧,否则,会天下大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