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好心坏事
星城，古称潭州，是我国首批历史文化名城，约有2400年建城史，在春秋战国时期始建城，属楚国。 “星城，楚之粟也。”是著名的楚汉名城、屈贾之乡、伟人故里，楚文化和湖湘文化的重要始源地之一。 历代为湖湘及周边历代半中心城市，也曾为汉长沙国国都和南楚国都，直到今天，城址一直未变，2000多年前的道路甚至与今天所在位置的街巷依然重合，故此星城成为历史上最长时间，在同一地址建城的城市之一。 不过让陈凡觉得奇怪的是，两千多年前，这世界上还没有空调呢，老祖宗们是怎么看上星城这块地方的。 星城当地有个算是儿歌一样的顺口溜： 紫东阁的饭，凯旋的床，神农酒店meimei吓死郎。 远大的空调，白沙的烟，三一的男女乐翻天。 六月的太阳，十月的天，脱掉背心穿棉鞋。 古墓的娭毑，翻一个边，一身的痱子过冬天。 前面说的是星城有名的几家酒店和企业，后面两句，就是形容星城万恶的天气了。 十月才开始第一天，星城的气温忽然剧烈下降，一下从夏天跳到了冬天，昨天还满大街的短袖，今天就已经有不少人穿棉袄了。 陈凡照例起了个大早，用冷水洗了个澡，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来可以强健体魄，二来还可以锻炼自己的意志力。 给医院的母亲和jiejie送完早餐，回到店里还没来得急开门，范海亮那边的电话就过来了，说是中午聚一聚，顺便就到他茶楼吃个饭。 陈凡以前没入行，所以也不懂这些套路，今天还算是头一次被人邀请参加这种鉴宝性质的聚会，自然有些兴奋，一来可以看看有没有懂手里这墨疙瘩的卖家，二来，也算是为自己的店铺积累老顾客。 问了范海量的地址，居然和卢健那厮的玉器店不远，想起这两天这小子带过来的玉器，还真卖了一些，是得给人家去把钱送点过去了，把这两天的营业额和那砚台，瓷葫芦一古脑装到双肩包里，陈凡这才往卢健那厮的玉器店去了。 一大清早的，车也不多，转了一趟公交，到卢健家开的玉器店，也只花了不到四十分钟。 一进门，卢健这厮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身上棉衣都已经穿上了，整个跟个包子似的，几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正看着自家的少老板脑袋跟个小鸡嘬米一样，都捂着嘴在窃笑。 看到陈凡，卢健似乎昨天晚上有些“cao劳过度”，有气无力的打个了招呼道：“凡子，怎么这么早？专门来请我吃早餐啊？” “这是卖出来的钱。” 看这厮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样子，陈凡有点哭笑不得，把口袋里的钱往卢健手里一塞道：“我先跟你结这些。对了，范海量你认识么？” “范海量……”卢健睁着眼睛，想了想道：“你说的开茶楼的范胖子？认识，那人是个“搬砖头”的嘛，问这个干吗？” 古玩圈子的人，一般都是有进有出，彼此看上对方的物品了，以物换物，或者用钱换物，都是有可能的，这个范海量开的茶楼，其实经常就举行一些小型的圈子里面的聚会。 范海亮有时候也当个中间商，谁有东西要出手了，放到他的茶楼里，他帮着转手，赚个差价什么的，行内人把这个叫“搬砖头”。 “他叫我今天一起聚一聚。” 听卢健这么一解释，陈凡倒是又知道了一个新型行业，跟这小子没什么好遮掩的，利索的掏出了那个砚台道：“淘了个东西，看看能不能给出手了。” “什么破疙瘩。” 这哥们果然是啥也不懂，接过了砚台，看都没看一眼，随手一放道：“你别带这么个破东西去了，会被圈子里的人的笑话，哥等下给你一好东西带着，撑门面，不过你得请哥吃个早餐。” “还到外面吃！还到外面吃！不知道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新闻里天天放地沟油，你就没看过？！” 卢健话音才落，二楼下来一个国字脸的小老头，五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中山装，一副干净利索的样子。 “卢叔。” 陈凡客气的叫了一声，楼上下来的人，正是卢老爷子，卢健的长相对她妈，性格倒是随了老爷子，说话也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哈哈，我当是他哪个狐朋狗友呢，原来是凡子啊。”卢父看到陈凡很是高兴，扬手问道：“你妈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您关心了。”陈凡颇有些感动的回了一句，这父子俩还真是为数不多，一直把自己当亲人的看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 卢父感叹了两句，拍了拍陈凡肩膀，笑道：“走，上楼，你阿姨已经做好早餐了……咿……这是你的？” 说话间，卢父的眼睛盯上了桌子上的砚台，拿在手里看了看，似乎来了些兴趣。 “恩，前几天淘的。”陈凡点了点头道：“也不知道值钱不值钱，今天刚好想找个机会出手。” “能给卢叔看看么？”卢父嘴里客气，手上可没闲着，已经拿着灯筒在上面照来照去了。 “您随便看。”陈凡呵呵一笑，不过他心里也没报什么希望，这两父子古玩鉴赏的水平如出一辙，属于你半斤他八两，两个半桶水，加起来也凑不够一桶。 “爸，你懂这个？” 卢健在一旁眼睛一斜，似乎嘴里还有些不服气。知子莫若父，知父也莫若子，他爸爸常年花大价钱买些一文不值的东西回来，被他妈骂得门都不敢进，卢健这小子几乎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个……这个大风堂嘛……是张大千先生的画室。这个厚如嘛……” 卢老爷子似乎比自己儿子还是要懂这么一点，只是也仅仅多了这么一点点，犹犹豫豫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拉不下这个面子，卢父干脆一起身道：“得，你们两个先去吃面，我帮你去咨询一下朋友。” 见老爷子这么热情，陈凡也不好拒绝，只能先随着卢健上了二楼。 卢母是湘省的常德人，早餐吃粉是常德那边流传了上千年的习俗，在湘省丝毫不亚于GX那边的过桥米线。 卢母因为常年在机关单位上班，做事有板有眼，切的rou丝，酸豆角，一道工序一道工序，丝毫没有半点马虎，等一碗加蛋的圆粉入肚，陈凡打了个饱嗝，一看时间，已经快要十点左右，卢父那边找朋友去看，还没个影子。 “你爸这是找谁看去了？”刚才范海量已经打了两个电话，让陈凡不禁有些着急。 “庙里的和尚，大师呗。”卢健一副看不起他爸的样子道：“他那点专业知识，还不如我呢，得，你今天也干脆别带那疙瘩去了，我帮你找一好宝贝。” 说罢，卢健叫了个服务员，在橱窗拿出了一尊金灿灿的的观音像出来，一挥手道：“把这玩意装着，今天也算是你第一次和圈子里的人聚会，咱们不能丢人，走，哥陪你去。” “这个……”陈凡眼前一黑，算是对这对好心办坏事的父子无语了，看了看时间，再等下去怕是会迟到了，今天先去认识人，日后再拿砚台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点了点头，陈凡只能先这么将就着了。 范海亮的茶楼叫“醉仙居”，听卢健说，这小子别看是个中间商，但是知道的东西，还算很多，而且人又好学，在圈内搬砖头还搬出了一点名气，他那个茶楼，就靠这些古玩圈的人养着。 不到半个小时，卢健那辆快要散架的皇冠，就把两人载到了“醉仙居”的楼下。 报了名字，一个穿着旗袍长得端庄秀丽的服务员，便领着两人上了二楼，一推包厢门，里面已经坐了有七八个人。 陈凡还只露了个脸，房里就有一个男人不屑道：“呵，我当你范老板叫了什么人过来，早知道，我就懒得浪费这时间了。” －－－－－－－－－－－－－－－－－－－－－－－－－－－－－－－－ PS：小推荐位第一天，为了下次还有，请大大们收藏推荐吧，跪谢啦！更新不会让你们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