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偷鸡不成
“李，任天堂并没有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们也是为我着想的。” “横井先生，我会相信吗？别的不说，我就说我们国家的稀土，当然，中国缺少外汇，缺少远大眼光的人，自己糟蹋自己了，不能说什么。我们又是商人，国家方面的事更与我们无关。”李默说。 不仅是稀土，比如景泰蓝、VCD的专利，日本机械的高昂维修费用，等等，这些小动作数不胜数，不然也不会有了这次的条件。 如果李默不上当呢，不上当就不上当，当真专利授权给了后，没有一点风险。为八九千万美元能博一博，犯得着为一两千万美元去担风险吗？那怕是千分之一的风险。 至于国家与商人的什么，那是李默有意这么说了。 “任天堂错就错在两条，他们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你对任天堂的贡献，与真正的价值，否则不会做出如此不尊重你的行为。郝立克，我曾说过，只要请来横井先生，我花多少钱值得？” “老板，你当时说是一亿美元。” “哪一年说的？” “85年吧。”郝立克回想到。 “在我心中，那时你就值这个价。”李默说。 值不值这个价呢？说不值也行，日本在游戏方面还有一些精英人士的。 问题是，李默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胜任。万一请来的人不好又怎么办？相比于这几千万美元，李默那才是真正的赌不起，毕竟它是技术活，不是眼下的技术，是未来的研发技术，从FC机本身到各类游戏，与宜丽、宜乐是截然不同的。 此外任天堂成功，也有它成功的原因，横井军平入驻宜宝，会将任天堂成功的经验陆续带到新公司，这一条也很重要。 并且李默知道横井军平在FC机进一步进化中所做的贡献，同时横井军平呆在任天堂担任要职，也清楚日本有哪些人才，得知道哪些是人才，才能去挖人。 因此在李默心中，确实就值这个价钱。 “李，”横井军平又是感动，又是羞愧。 说士为知己者死，那夸张了。任天堂对他也不错，可比起李默开出的这些条件，还是远远不及的。 李默又给了他致命一击，李默冲郝立克努了努嘴。 郝立克立即拿出两个账本，一个是白卡持有者的信息，有许多都是美国有头面的人物。越是早购买白卡的这一批人，越是有头脸，只有他们信息才更加灵通。 第二本则是宜宝公司的账薄，之所以买白卡，重点还是指望哪十万美元的回报，不要以为它贵，弄不好，李默四五年内，就用这十万美元，将六十万美元翻了起来。然后……进入这几个基金门坎了，余下的钱会陆续地翻下去。 庞氏骗局，你想多了，人家连什么回报都不会有一个承诺，谈什么骗局？ 但随着时代广场的演出后，更多的人也对宜丽服饰本身渐渐认可，二十几天后，超级碗杯哪场走秀，又进一步增加了他们认可度，至少认可了宜丽服饰的价位。 那就够了，爱丽丝本身就没有打算让它赚多少钱的。认可了，说明李默不是变相地抽走五十万美元，而是一种捆绑式的促销，还认为吃亏，求着你加入的吗？ 郝立克已经让手下，甚至自己出马，先是注册了宜宝公司，随后洽谈三家游戏公司，这也是早就看好的，都观注两年多了，有的有人才，有的有销售渠道，有的手中还有一些技术专利。 当然，这些白卡持人的资金也分批拨到宜宝的账号上。 日期同样重要，宜宝的还好一点，主要是日本股市，早一个月与晚一个月，收益会截然不同，不仅是股票上的收益，关键在股灾到来时，还可能滚上两滚，实际能滚上三次，最后一次，李默不打算进入了。 也就是早一个月，最后可能收入悬差一倍。 给横井军平看的不是它们最后的收益，也看不到。李默让他看的是这些人的背景。 “横井先生，任天堂以为我是中国企业呢，实际它是一家标准的美国企业，你们这么做，无疑是等于是诈骗。看看这些股东的背景吧，虽然他们投资额不大，可终是钱，诈骗了这么多在美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呵呵，真诈骗到手了，想一想传扬出去，任天堂与你的命运吧。” “李……” “横井先生，你是不是想立即回日本，让任天堂中止这次诈骗，但不管成不成功，你们已经实施了诈骗。” “李……” “横井先生，外面在传言，我手中的财富是七八亿美元，呵呵，告诉你一个真相，若是将各项财政加在一起，你得乘以二，若是将各项隐形财富加在一起，你得乘以四。即便诈骗了我几千万美元，我也未必在乎，况且这中间还有许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美国人的。” 明年，索尼公司创始人盛田昭夫与右翼政客石原慎太郎，写了一本书，叫。 实际就是这两年，日本也不敢对美国真正说不。 记得前世，李默曾说过一句话，有人说安倍首相做不长，李默说，你们说错了，他越反中，做得越长。相反的，以前哪些首相越亲中，才越做不长。 这就是美国对日本的影响。 日本如此，韩国也是如此，所以日本与韩国能将他们在美国的不合格产品召回，但罕会将在中国的不合格产品召回。 诈骗这些人的钱……横井军平额头上冒汗。 “横井先生，你是愿意让你与任天堂名誉扫地呢，还是选择与我共同开始宜宝大业呢？” “李，我有一个条件。” “说。” “你们合同签好后，是否立即悄悄地将我的家人转移到美国？” 李默懂的，日本还有帮会，还是合法的帮会，横井军平临行前，任天堂肯定说了什么。可是横井军平被李默威胁利诱地投入到宜宝，能被任天堂当成背叛，说不定会拿他的家人撒气。 “行，你也不用那么紧张，说不定在任天堂许多董事心中，他们还认为将你卖了一个好价钱。” 事实也是如此。 这是88年的六千万美元，想一想，李默才开始时，与小布什对宜乐公司的估值吧，不过两千五百万美元，这还有李默本人的加成作用，否则连一千万美元都不值。 “我签。”横井军平无奈地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因为合同后面还有一个条款，任天堂说横井军平在发现宜宝公司没有前途的情况下，可以无条件地回到任天堂。 什么叫没有前途？ 郝立克他们就是律师出身的，在这上面最拿手了，后面有好几行诠释的文字。确实宜宝是没有前途了，横井军平可以离开，但不能明明有前途，或者才开张，还没有营业，便大喊着没有前途，那样，横井军平则要赔偿天价的违约金。 “横井先生，现在能说一说，任天堂对你说了什么？” “李……老板，他们终是我的前东家，对我一直不错，很是信任……” “那好吧，横井先生，请记住，只要你不背叛宜宝，从我，到公司所有的人，必须对你保持足够的尊重。” “唉，谢谢你的信任，李，老板，我擅长的只是技术方面，真要邀请我来，你必须还要请管理与销售方面的人才。我只能担任CEO，想公司蒸蒸日上，还有请一名合格的president。” 宜乐公司的人时常将CEO当成总裁，实际上president才是真正的总裁，CEO是首席执行官。还有一个董事长，其实就相当于古代的皇帝与左右宰相。 非要说出所以然来，公司最大股东，特别是李默这种占据着控股的股东，说话算话了。不过在执行时，CEO有决策权，总裁只有执行权，CEO只有一个，总裁可以拥有好几个，理论上CEO的权利比总裁的权利略大一点。 但在中国，这两者差不多混淆了，不过真说起来，也无所谓，特别是李默这几家企业，若是李默放权给总裁，总裁的实权会比CEO大。实际李默都没有实行总裁这个职位……这是横井军平按照西方企业的规矩主动提出的请求，从管理层上，确实需要一个总裁与他形成互补。此外，他是任天堂的人，有一个总裁，李默可以对他更放心一点。 “好，”李默同意了，又说：“横井先生，公司不乏启动资金，所以无论是FC机，还是各款游戏，必须要精益求精，必须比任天堂做得还要好。此外，也要加大FC机的进一步研发，无论烧多少钱，我都会支持你。” 横井军平点了点头。 宜宝想要上位，首先面临的就是任天堂这座大山，质量跟不上去，不容易上位了。虽然李默给予了许多让他叹服的创意，但任天堂胜在有许多款式的游戏，不但任天堂自己，还有各个下游游戏公司源源不断地，推出各款游戏，放在任天堂FC机这个平堂上发布。比如最终幻想，若不是李默动手得快，已经在任天堂的FC机上发布了。 当然，有了这些创意，以及李默舍得的投资，宜宝还是有着无限前途的。 这也是打动他的原因。 当真去一家没前途的公司当什么所谓的CEO？ 这个启动资金是多少呢，在他看到的计划书上预计资金是三亿多美元，这次专利转让，以及收购几个快要倒闭的美国游戏公司，相信账上还有近两亿美元。 不能与任天堂相比，但足以胜任开始时的研发资金，不过这时候，他对李默重金收购来的俄罗斯方块知识产权，仍表示了怀疑。 可能不错吧，但李默花的钱太多了。 并且又是股份制企业，这意味着李默贿赂苏联哪些二代所花费的几百万美元，只好乖乖暗贴下去。报不得，一报，就是犯法行为！ 值不值，马上他就知道了。 两人回到酒店，那个助理将横井军平拉到一边询问，两人说什么，李默不管了，他也不害怕，都签了合同，横井军平仍继续与任天堂联手坑他？即便他敢，任天堂也不敢。 随后，郝立克又请了两名总裁，帕特里克·史密斯，古里·鲁杰罗，一个负责管理，一个负责销售，薪酬也远比横井军平低。当然，这也是李默回报以李，你主动要我请总裁，我则请两名总裁，让你在公司继续享有绝对的权威。 当然，任天堂还不知道，甚至以为李默信心膨胀，心血来潮的胡闹剧，理由……你比美国那么多家游戏公司还要厉害吗？李默打了电话，榭夫曼加快了谈判步伐，最终以8250万美元，拿下了合同。 这个钱不少了，随着榭夫曼暗中派人将横井军平的家人接到美国。这时任天堂还不知道，因为横井军平还在继续替李默收购余下的一家公司，收购后，还要进行重组，此外，还会在中国建设一家子公司，也就是代工厂，降低生产成本，但不是用来省钱的，将这个降低的成本，继续用在研发上。 这有的忙，不到三月份，公司不会进入正轨。 但不是马上就要投产了，先进行的是各种游戏开发，最少得推出十几款游戏，再加上最幻终想，俄罗斯方块，改进版贪吃蛇，公司才能正式进入投产。 其实这也是美国其他游戏公司的苦恼，不是他们的掌上机技术不够，主要是平台上好玩的游戏太少。 然而……不久，任天堂就知道了横井军平背叛，几个董事在电话里愤怒地兴师问罪。横井军平只好将宜宝幕后的这些股东的名字一个个报了出来，好了，任天食几个董长也哑火了。只好如同李默所想的那样，认为虽然横井军平被挖走了，但也卖了一个好价钱。 那时，李默早回到中国了。 李默回到酒店，继续埋头码字。 到了十号，他又不得不接见了一拨人，桂格·奥特斯公司与费雪公司的代表。 后来费雪公司也是一家年销售额二十多亿美元的庞然大物。眼下还行吧，但远远不及后来的高度，不过现在与后来一样，是以经营儿童木质品玩具为主。 69年，费雪公司被桂格·奥特斯公司收购，但与美泰一样，此时也面临着一些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随着经济过热，工人工资上涨，造成人力成本提高，费雪同样面临着困窘。 到了91年，费雪公司原股东乘着费雪效益低靡，桂格·奥特斯公司自己也面临着一些困窘的机会，重新抢回了自主权，并且成功上市。但公司的效益还没有得到改观，93年不得不又被美泰收购，成为美泰属下的一个子公司。 美泰大规模进军中国市场，在中国设了代工厂，费雪作为子公司也随之跟进，结果他们两家公司又发生了数起召回门事件，主要就是原材料供应商提供了大量假冒的无铅色粉加工油漆，造成玩具含毒金属超标，特别是含铅量超标。但两家公司也有责任，首先第一关就是你们子公司监管没有给力，给力了，拒收这些油漆，又岂会发生召回门事件？ 但确实在国内经营，还真得小心又小心，美国顾客不是中国顾客，中国的不叫顾客，而是最下等公民…… 这个历史李默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国内许多厂家油漆存在着问题，还从国外进口了许多高档油漆，对于国内的油漆等材料，重重防护，一道关卡都不敢松懈，否则这个时候更容易中招。 就是这样，还有两家原材料供应厂家提供的原材料出现了问题，导致宜乐销毁了大量产品，当然，以后狗头拜了。 至于索赔的啥，想都不要想。 现在的费雪与美泰没有半点联系，甚至都与费雪无关，而是桂格·奥特斯公司注意到的。这个桂格·奥特斯公司又是干什么的呢，它又叫桂格燕麦公司，生产麦片的，后来还在中国开办了代工厂，又被可口可乐公司收购。 费雪公司效益不大好，桂格公司一直很头痛，木质玩具，无疑技术含量最低，关键的就是创意与成本，创意跟不上去，成本又大幅度地提高，桂格公司一直束手无策。 正好美泰公司让宜乐公司代工，让桂格公司的高层注意到了，还有白卡的发行，这说明美国人民对李默抱有信心，对李默抱有信心，则对宜乐也会抱有信心。他们仔细地观察了顾客对宜乐代工美泰产品的态度，有排斥的，可极少极少。 于是有了这次联手谈判。 但与美泰一样，桂格公司也不敢将所有产品一起放在宜乐代工，只是将一些即将淘汰，或附加值不大的产品，先行交给宜乐代工，再看看顾客的反应。 李默心里面琢磨着，给了一个大约的价位，具体的，要让他们派代表，随着李默一道回魔都时，再去宜乐谈判了。 这个价格却让两家公司讶然……其实越是这些低附加值的产品，宜乐给的价位会越低，甚至到今年年底，或明年，李默会进一步将利润压缩，以便吸引更多的玩具公司前来让宜乐代工。 面对这种价格，两家公司的代表没有任何异议，然后告辞，这是摸一些底，肯定代工多少，会给宜乐什么价位，他们还要回去商议。 杂七杂八的事务拖着，李默拖到了13号，这才赶到环球录音，环球也在最大限度压榨他的价值，有与朱教授、宗次郎合奏的作品，有他自己的钢琴独奏作品。 华纳还眼巴巴希望李默留下来，出现在金球奖上。若是后来提前到8号或11号，李默还会抽空出席，但这一届金球奖得到23号，李默不可能再来美国了。 不但金球奖，还有格莱美奖，他哪首歌也被提名，但更不会过来了，甚至李默都没有抱任何得奖期望。 李默准备回去。 先是问张婷：“你想好了没有？” “我是这样打算的。” “说，我不会嘲笑你，这是正儿八经的人生规划。” “我打算留在宜丽将那个广告拍好。” “那也要回魔都，这是亚洲区的广告，或者说是汉语区的广告，属于宜丽子公司的代言，与母公司无关。” “不一样吗？” “不一样，各负各责，连效益也都是单独计算。” “去就去，拍好了广告，我想回家，过年了。” “这是应当的。” “明年我还想拍一部戏，不过你要六叔将我保护好，我想看看我适不适合做演员。” “也行。” “决定好了，我再去魔都上大学，但你别想占我便宜，只要占了，我就动用它，”她拍了拍包，里面有一张支票…… 但问题是，她若是填上一两百万美元，李默还真送给她了，无论占不占便宜。可她一怒之下，填了三千万美元，李默前两天问她原因，换成人民币，是一亿一千多万，是亿万富翁了。 李默手里确实有钱，可这些钱都要派上用场的，甚至最大幅度地从各个银行套钱出来用，怎么可能留着三千万美元在手上闲着。但万一张婷犯起傻来，真去取了，账上又没有钱，国外银行与国内银行不一样的，这属于诈骗了。哼，闹着玩，谁与你闹着玩？ 于是李默无耻地将这张支票挂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