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怨气涛天
.阴兵借道,是指九幽地府的阴兵在阳界发生战争,借阳关大道,返回九幽地府。 不过,阴兵借道一般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要么是有些道行之人,或者是天生阴阳同体或者是至阴之人才能见到阴兵借道的景象。 柳浩天生阴阳于一体,百万人中都无其一,而舍龙龙更是至阴之体,天生少火,没有一丝阳气。解圆子好不容易遇到舍龙龙,如果不是解圆子收其为徒,舍龙龙在这个世间活不过十岁。 “阴兵借道,不属于这个世间的鬼将,没想到传说中的画面,竟然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方正子一阵感叹,他行走五湖四海,几乎遍布了大半个尘州大地,经历了无数的奇异鬼事,见过不知道多少稀奇古怪的景象,可这阴兵借道,却是第一次见到,怎能不让他吃惊。 解圆子也是一阵感慨:“有生之年能看到‘阴兵借道’,就是死,也无憾了!” 阴兵借道只是一个插曲,柳浩与舍龙龙却没有太过在意,他们还不能明白其中的一些含义与难得,在他们二人的眼中,阴兵借道只是一种奇观罢了。 “走吧,早一刻进城,郑渊怕是已经停急了!”方正子低叹一声,当先迈动脚步向前而去。 柳浩、舍龙龙二人相互拉扯在一起,忙跟在方正子二人身后。 …… 郑家,作为宜昌城首富,其家业之大,可以说骇人听闻。 宜昌城所有的商行,郑家几乎都占有股份,其靡下的商铺、酒楼更是数不胜数,这也是为何宜昌城主为何会为了‘郑强’之死亲自跑一躺的真正原因。做为宜昌城城主,平日里,郑渊可没少给他好处,再则说,这件事确实太过诡异,已经有不少人家着了难。 这其中,尤其是那时常跟在郑强身边的那两名家仆。 吕顺、吕纯,二人本是江湖游侠,从小练就一身好本领,本就为了讨一个好的‘出生’,好在被‘郑强’看重。吕顺、吕纯两兄弟跟着‘郑强’身边也有好些年月了,二人早已在这宜昌城结婚生子,连乡小老父老母都一并接到了城中。 吕家的日子,也由吕顺两兄弟跟着郑强后,开始过得好了起来,可是,就在前不久,两兄弟跟着郑强进过那‘将军豕’之后,吕家便开始遭了难,生畜每天都无故而亡,三岁的幼儿也突然染了怪病,久治不好,就连吕父吕母都一下子卧床不起,家中的担子一下子都落在了吕顺、吕纯二人的妻子身上。 好在,因为吕家两兄弟早早便跟在‘郑强’身边,这次二人身死,郑渊也给了吕氏不少的钱财,好让吕氏为吕纯二兄弟好好安葬了了事。在吕纯两兄弟死后第三天,吕氏两弟媳便邀来了巫师,更二人办了最大的‘道场’,足足办了十三天,让两兄弟风风光光的去了。 这事,到此本也算完了,可是,就在三天前,吕氏弟媳二人突然找到郑渊,说她们见到了吕顺、吕纯二人,两兄弟在家门口伸手阻拦,泻身千洞万孔,披头散发,说他们二人死不冥目,要她们为两兄弟报仇,不然便誓不罢休。 开始时,郑渊以为吕纯两兄弟的妻子只是为了一些钱财,造出一些空话来框骗于他,他也没有在意,命人将两妇轰出了郑府,并命人从今以后不决二人进入郑府之中。郑渊也因爱子的离去,悲痛欲绝,脾气难免有些火爆,对于这些事也不甚在意。可是,从他将二妇赶出郑府的那天晚上,便出了一件怪事,他的一房小妾,惨死在了书房之中,浑身****,周身青乌块遍身,下体更是流血不止,伍佐判定,是被人jian.虐而死! 也就是在当天,吕氏二妇鼓动四周家中着了难的人家,一起到郑府门前闹事,要郑渊更他们一个说法。 作为宜昌首富,郑渊态度十分的强硬,直接命人赶走所有人,可是,就是这样才出了差子。 动手的人,明明是用木棒赶人,可一棒子下去,竟然将人一下劈成了两半,轻轻推一下人,那人便一下倒地而亡,死于非命了。 所有的人,一下蒙了,就连郑渊,也手足无措了。郑家是富有,可是,他也不敢随便杀人啊。
宜昌城主,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样的情况,这才在第一时间来到了长生观,拜请解圆子出马。 当柳浩四人来到郑家的时候,郑渊已经带着一大群早早的排开了仪仗,近五十人分两排站开,各自举着火把,在郑府外相迎。 “上师,你们终于来了!”郑渊老远便迎了上来,热情无比,一上来便准备拿着解圆子的手,好像害怕他手一松开,解圆子便不见了一般。 这也可以看出,郑渊这几天确实被折腾的不轻,早没有了平日里的轻松自若。 柳浩这才开始打量郑渊,只见郑渊一身锦衣,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留有一卷长胡,脸上有一络浅胡,乌黑发亮,好似一根根黑色的短针一般。 郑府,确实巨大无比,比起‘长生观’来,都要大上不少。 “这二位,便是两位上师的爱徒吧,快请进,快请进!”郑渊一脸的笑容,显得很是亲切。 舍龙龙虽然从小生活在长生观,可也甚少到宜昌城玩耍,而郑渊又是一个生意人,也甚少到‘长生观’拜祭,对于舍龙龙他也是不认识,而舍龙龙却是见过郑渊两次,映象并不是很深刻。 柳浩四人,就这么的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进入了郑府,郑渊一直跟在柳浩四人身后,一点架子都没有了,恭敬无比,毕竟,他现在是有求于解圆子、方正子二人,当然不敢摆谱。 “老狗,滚出来,滚出来!”一阵大吼声,突然在夜空中炸响,不断的在四周回荡。 “好浓郁的怨气,不知道这得多大的仇恨!”柳浩突然感到一阵冲天的怨气,从南方而来,由远而近,渐渐的映入了眼帘。 只见两名妇人头带白巾,身披丧衣,边走边举手高呼怒吼,在二人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同样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