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试枪法
傍晚时分，天空布满了乌云。 云江两岸陆续亮起了灯。观光游轮，运沙船，散装货运船等船只，在江面上频密地穿梭往来着。 李翔点了一个青椒炒牛rou，一个酸笋鲶鱼煲和三瓶云山牌的啤酒，然后将菜单递到杨伯的面前，笑道：“你点吧。” 杨伯摆了摆手，客气道：“我不点了，你点了就行，或者吃完再点吧。” “再点一个。”李翔也不勉强对方，看了看菜单，又点了一个青菜炒rou片。 伙计记下菜单，撕下一张复印的，放在桌面上，说了声：“请稍等。”快步而去，片刻工夫，就拿了三瓶冰冻的啤酒过来，用开瓶器开了一瓶，才离开。 李翔望见钟小威出现大排档外，连忙站起身，朝他招了招手。 身材瘦削，戴着一副银框近视眼镜，显得斯斯文文，手里还拿着一把长柄雨伞的钟小威，走了过来，礼貌地向杨伯打了招呼，放下雨伞，缓缓坐下。 李翔指了指两人，给他们介绍道：“杨伯，刚才钓鱼认识的。我同学钟小威。”拿起一瓶啤酒，给三人各倒满了一杯。端起酒杯，与两人碰了碰。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整杯下肚。嘴角流出了些许啤酒，打湿了衣领。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天空的乌云更浓密了，刮起了乱风，要下一场大雨似的。 李翔刚喝完一杯啤酒，瞥见大排档外的不远处，有一小群人。愣了一下，定眼望过去。只见有四个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袒胸露腹的混混，正纠缠调戏着一个亭亭玉立，手里拿着两把缩骨的雨伞的少女。 那少女逃不出包围圈，急得眼泪汪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人渣。”钟小威也望见了少女，气愤地骂了一句。不过，他只敢在暗地里骂骂而已。 杨伯看见李翔和钟小威都望着自己的身后，满腹狐疑地转身望过去，一望，吃了一大惊，身体气愤得颤抖了一下。想也没想，慌忙站起身，放开脚步，小跑过去。 李翔心念急转：“难道是他的家人？萍水相逢而已，要帮他么？不，送上门的好事，岂能白白错过。”眼珠子转了一转，瞥见钟小威的长柄雨伞，心头一喜，咧嘴笑了，一把捉起长柄雨伞，猛地站起身，快步追上去。 “李翔。”钟小威担心地喊了一声，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跟着过去。 正在吃饭的顾客们纷纷望着李翔三人。大排档的伙计，更是紧紧盯着李翔三人，生怕他们跑了，不埋单。 “爷爷！”少女望见杨伯，以及两个陌生的大男孩跑过来，又惊又喜地大喊道。 这名少女，姓杨名清纯，芳龄16，高二的学生，是杨伯的孙女。她接了杨伯的电话，知道爷爷和别人在这里吃饭，担心下雨，爷爷无雨伞回家。于是拿雨伞过来给爷爷。 谁知道，刚下了大桥，就碰到这四个黄毛混混。她认得为首的混混叫黄二虎，经常在六中附近的活动的。 四个满脸酒气的混混，愣了一愣，站着不动，转脸，冷冷地看着杨伯，李翔和钟小威。但依然呈包围状，困住杨清纯在中心位置。 “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孙女！再不放，我就报警了！”杨伯指着四个混混，气得声音颤抖地骂道。脖子上的青筋也如蚯蚓般拱起。 额角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的黄二虎，不屑地扫了几眼杨伯三人，耸了耸肩膀，皮笑rou不笑地道：“我们连一根手指也没碰过你孙女的，我们能干什么？你想报警，就报啊！我们不拦你，哈哈！” 另外三个混混也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杨伯气得浑身哆嗦，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大踏步走上前，意图从两个混混的间隙间进入，救孙女杨清纯出来。 “死老头！”一个尖头尖额的混混，指着杨伯的鼻子，耍无赖地大骂道：“你别碰我，你碰伤了我，别怪我们对你孙女动手动脚。” 黄二虎阴柔地威胁道：“老家伙，我这位兄弟，骨头脆，你一碰他，说不定会碰到他断手断脚哦，要你赔偿医药费，就不好了。” 杨伯吃了一大惊，吓得停住脚步，僵住身体，脑海闪过了一个念头：“我先撞他们，反而我不占道理了。报警，也说不清楚。”额头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 杨清纯急得直跺脚，白嫩的瓷娃娃脸气红了，双颊的嫩rou也一抖一颤，开启樱唇道：“你们快让开！”水汪汪的大眼睛，求助地看向李翔和钟小威。 她认为他们应该是爷爷的朋友。 李翔暗骂：“哼，耍无赖！”用意念命令系统秘书帮自己盯着四个混混，才伸手拉了杨伯到身后，冷眼扫了扫四个混混，重音道：“你们是不是不让开？” 钟小威紧拧着眉头，露出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生怕李翔得罪了四个混混，会被对方痛打一顿。 因为他知道，李翔真的不是打架的料。在高二的时侯，他就亲眼目睹——李翔被校霸的几个跟班打得鼻肿脸青，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疗养了半个多月，才能勉强回课室上课。这事件，连他想起，都感到心有余悸。 “傻冒。”黄二虎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悠悠然地吐出一个烟圈，仰起脑袋，晃了晃，才很叼很嚣地道：“我们就是不让，你能怎么样？” 李翔忽地退后一步，抬起长柄雨伞，闪电般刺出两枪，刺向黄二虎和尖头尖额的混混的眼睛。速度极快，枪影重重，刺近至两个混混的眼睛约一厘米的距离，一闪而回。 两个混混吓得紧闭了一下眼睛，只觉一股劲风扑脸生痛，骇得不由自主地退后了数步，撞在身后的混混身上，才勉强站稳。 其他人感受并不深，只认为李翔突然出手，速度快，吓了一下两个混混而已。 李翔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刹时抢前一步，一把捉住杨清纯的玉手，拉了她过来，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后。 杨清纯被李翔拉了一下手，几乎撞在他的身上，芳心一阵惊慌，双颊霎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站到他的身后，慌忙挣脱了手，害羞地偷瞄了一眼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安全感。 四个混混顿时勃然大怒了，咬牙瞪眼地指着李翔破口大骂起来。 李翔小试枪法后，自信心爆棚，底气十足，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挺起胸膛，神闲气定地看着四个混混，平静道：“我连一根毫毛都未碰过你们的，你们不服，可以报警。” 钟小威吓了一跳，急忙走到李翔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担心地劝道：“李翔，我们走，别惹他们了。” “我有分寸的。”李翔侧脸低声安慰了一句。 杨伯也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 接着，杨清纯又轻声劝道：“我们走吧，那个是黄二虎，听人家说，他的老大是东城一霸——魏天城。”怯懦地指了指黄二虎。 李翔听到杨清纯软绵绵的声音，心中一软，生怕太过得罪四个混混，会给这爷孙两人惹来许多麻烦，转过身来，摆了摆手，微笑道：“好吧，我们回去喝酒。” “草泥马的，这样就想跑？别作梦了！”黄二虎见不李翔转身，有机可乘，咧嘴jian笑起来，一个箭步窜上前，飞起一脚，狠狠踢向李翔的屁股。企图一脚踢李翔扑街扑个狗啃屎，然后四人一拥而上，痛打一顿李翔。 “当心！”杨清纯看见黄二虎偷袭，花容失色地喊了一声，提醒李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