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受教
虽然是在行走之中，可叶真的心神却是不由自主的投到了血巫空间，观察那枚巨蛋的动静，时不时为之提供更多的精血，供其吸收。 而分散在各个省市的血巫分身及血奴也是放开了膀子，他们四散奔走，治疗那些生了病、受了伤的人，甚至有的时候忽略掉了对于人心的“救治”，只为了赶进度，以求能够提升收集功德能量的效率。 正是因为如此，国内各个省份的病人和伤者全都突然间少了许多，各个医院门前也变得冷清起来。 如果说这些血巫分身及血奴按照正常的手段治疗也就罢了，可他们在得到叶真的命令后，为了节约时间，一向都是见到有人身上有病或是有伤，便不由分说上前治疗，而且这种治疗往往是在目标不清楚的情况下进行的。 即便是被治好了伤病，那些人也大多不会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有在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或是玩得累了，坐下来休息时，恢复了平静后，才会察觉身体上的异样，不过却是只以为自己的恢复力比较强呢，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一个人有了病，或是感觉到身体某个不会受到伤害，第一反应并不是上医院，而是先确定自己的病或伤势是不是需要去医院。 仅仅只是感冒，或者擦破皮之类的小病小伤，大部分人都会根据经验自己治疗，去医院不但浪费时间，而且也浪费金钱。 相反，在家里自己吃点药看看效果，是最为简单便捷的选择了。 那些血巫分身和血奴所选择的治疗地点往往都在人员比较密集的地方，例如公交车上，或是商场里，甚至在那些比较大的广场上也有他们的身影。 在这个时候治疗好那些人身上的伤病后，他们之后察觉时往往会觉得自己先前的感觉是错误的，自己的伤病根本不需要去医院，同时甚至不会去医院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国内的诸多医院都发现病人一下子减少了许多，就如同市场上进入了淡季一般。 可实际上对于医院来说，是不存在什么淡季的，顶多只是在某些季节流感或其他流行性疾病盛行时看病的人比往日更多罢了，从来不会出现门可罗雀的场面。 可就是今天，这些医院却大都没有几个新病人前来看病，许多医生和专家全都感到心里空荡荡的，往日里站满了过道的病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让他们不禁怀疑自己的医术是否落伍了，竟然没人来看病了。 不过出去瞧瞧，却发现整个医院都是这种情况，也并非只是自己门前没有病人，其他医师，包括那些名声在外的专家都是一样，没有几个“生意”！ “这种场面，多少年没有遇到过了！”见到没有人来看病，那些怀着一颗仁心的真正医生非但没有感到丝毫沮丧，反而是满心的庆幸，只要世间少了病痛，他们就会开心，甚至他们认为若是自己这些医生能够失业，那绝对是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 “没人来啊，难道广告没打响？还是说医院的名声被搞臭了，没有病人愿意来看病了？”有些喜欢钻营的医师就坐不住了，他们四处打听，想要搞清楚为什么没有人来看病了，这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嘛，耽搁一天，可就耽搁了不少红包收入啊！ ...... “这种现象太不平常了，如果是有人故意捣乱，就麻烦了！”正当叶真决定不再注意那些散布在各个省份的血巫分身及血奴的事情之时，他突然通过某个血巫分身之耳听到了两名老者的对话。 虽然说话之人的话语平平淡淡，跟其他医生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的语气中夹杂的深深忧虑却让叶真暂时放弃收回心神，依然和那名血巫分身连通着，好奇的等待着下文。 “唉，若只是几天还好，要是时间稍微长些，让得那些医院撑不下去了，进行裁员，可就麻烦了，之后病人若是重新多了起来，可就没有足够的医生为其治疗了！”另一名老者点头附和，他的话语之中也充满了忧虑。 “......” “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呢？”经得两位老者这么一提醒，叶真突然发现自己的做法还是太过莽撞了。 如果他能够持续这么做下去，一直不计成本的治疗那些受伤病困扰的同胞，虽然会让得医疗系统彻底崩溃，可也不会产生什么后患，反正所有的病人都由他包揽了，有没有医院也无所谓。 可若是他仅只是治疗一段时间，收集到足以度过这次难关的功德能量后，便放弃继续大肆消耗精血来“换取”功德能量，那就会导致极为严重的后果。 不需要太久，只要叶真手下血巫分身及血奴的治疗行为持续数月之久，便足以拖垮那些医院，逼得他们不得不进行裁员，并缩小地盘，来保守运行。 可是在之后，想要让这些医院再扩大到原来的规模，就比较难了，地盘还好说，专业医疗人员的招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总之，那两位老者的话，等于是给叶真敲响了警钟，不光是让他看清楚了自己这次指令的利弊，同时也注意到了更为广泛的方面，明白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只不过有的时候利大于弊甚至是利远远大于弊，蒙蔽住自己的双眼，让自己认为这件事只有利而没有弊，如此一来，可就上当了。 “看来这种治疗也要有选择性的进行治疗，不能再这么疯狂了！”叶真暗暗告诫自己，本是好心却做了坏事的例子，他前世就见过不少，甚至自己也亲身经历过，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抗拒心理，很快便想通了。 “不过只是百余名血巫分身和其手下的血奴，对于国内医疗机构的影响还不至于太大，只要分散一些就行，不能可劲在少数几个城市来！”如是想着，叶真要求那些聚集在各个省份大城市之中的血巫分身手下的血奴分散到下面的各个地方，尽可能的利用其他手段收集功德，只有遇上比较特殊的情况才会放出被施了巫决的精血治疗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