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招聘船工
看见渔船售价处写着158万元整的字样，杨帆微微一愣，觉得黄荣给的优惠少了点，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便不再理会，继续往下看。看完，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将购买渔船的合同放下，抬起脸，微微一笑：“没问题了。” “爽快！”原本以为杨帆会讨价还价的黄荣，忍不住轻拍了一下桌面，爽朗地笑道：“我负责找人，帮你把船开到海角码头，免费的。” “好，先谢谢了。”杨帆点点头，伸出手向刘晴索要签字笔。 刘晴从公文包里拿了一支签字笔出来，递给杨帆。 接过签字笔，杨帆利落地把合同签了，然后将合同递给黄荣。 黄荣签了合同，把其中一份递还给杨帆，又和他握了握手，呵呵笑道：“船老板，预祝你开网大吉，生意兴隆。”拿起菜谱很慷慨地递给杨帆，潜意思：“随便点，我来付账。” 将合同叠好，放入口袋里，杨帆想了想，接过菜谱放下在桌面，看着黄荣，认真道：“趁现在银行还没关门，我们去转了帐，再吃饭吧。” 黄荣眼睛一亮，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发现还没到银行关门的时间，正色道：“好。”站了起身，摆手作请，缓步朝门外走去。 留下刘晴，杨帆和黄荣于是出了酒楼，开车去找了一家银行，到柜台处。杨帆将158万元，转账转入黄荣的银行帐户里。 两人回到莞鲜酒楼的贵宾包房内，坐下。 “小兄弟，真够爽快，老哥，佩服你了！不要客气，随便点。”黄荣朝杨帆竖起大姆指，又摆手指了指杨帆面前的菜谱。 杨帆淡然一笑，拿起菜谱看起来。 刘晴起身到门口，喊道：“服务员。”回到座椅坐下。 一名女服务员快步走了进来，见杨帆看菜谱，于是拿出小本子和笔，站在杨帆旁边，准备记录。 杨帆随便点了四五个普通的菜，就合起菜谱，递到黄荣和刘晴的中间，笑道：“我不点了，你们点吧。” “小兄弟，还跟我客气？”黄荣责怪地看了一眼杨帆，接过菜谱，点了几个贵价菜，要了一瓶飞仙茅台，才打发服务员出去。 没多久。 服务员陆续将酒菜送上桌面，摆满了一整桌。 看着整桌丰盛的菜肴和一瓶飞仙茅台，杨帆暗暗感慨：“想不到，我杨帆也能如此奢侈！” 黄荣端起茅台，先给杨帆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与杨帆碰了碰杯，微仰起头，喝干了酒，放下杯子，咂咂嘴巴，呵呵笑道：“小兄弟，在这行，我认识的人挺多的。你买了渔船，还没请船长，轮机长和渔工吧？” 其实他给杨帆介绍渔船时，就知道杨帆是这行的门外汉，连许多基本常识都不懂。 而且他早听闻鸿大渔业公司的几十艘渔船的拖网，不知被什么鬼东西毁坏了。 这件诡事，虽然仅限于鸿大渔业公司的渔船，但在行业内，还是有些影响，许多有意购买拖网渔船的潜在客户，都推迟或取消购买拖网渔船。 他不知道杨帆知不知此事，但担心影响杨帆购买渔船，始终只字不提这件诡事给杨帆听。 “没有。”杨帆摇了摇头坦然道。 黄荣胸有成竹地笑道：“我介绍两个经验丰富的人给你，一个船长，一个轮机长，你有没有兴趣见一下他们？” “可以。”杨帆略一思忖，无所谓地道。 黄荣呵呵一笑，随即拿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 半小时后。 吱呀一声。 贵宾房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留着板寸头，五官端正，约三十六七岁，身穿纯蓝衬衫，气质不错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虎背熊腰，头发自然卷曲，两腮布满须根，给人一种很粗犷的感觉的中年男人，一起走入贵宾房。 黄荣笑着站了起身，摆了摆手，给双方介绍道：“这位杨帆，刚才买了我的渔船的大老板。这位贺胜利，经验丰富的老船长了。这个胖子嘛，叫郑金熊，能喝能打架的轮机长。”用力地拍了拍郑金熊厚实多rou的肩膀。 “幸会。”杨帆站了起身，伸手与贺胜利，郑金熊握了握手，谦逊地说道。刚进门时，贺胜利和郑金熊打量了一下杨帆，见他如此年轻，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暗暗交换了个眼色。碍于黄荣的面子，才客客气气地和杨帆握手。 刘晴埋头斯斯文文地吃菜，不太愿搭理众人。 “都坐下吧。”黄荣伸出双手下压了一下，带头坐下。 杨帆，贺胜利，郑金熊也坐下。 众人寒暄一会，又喝了两小杯酒后。 “咳！”黄荣放下酒杯，轻咳一声，看了看贺胜利和郑金熊，正色道：“这位杨老板，还没请到船长，轮机长，连渔工，都没请一个。如果你们有兴趣跟杨老板做，可以跟杨老板谈一下。”换了张笑脸，赞不绝口地道：“你们别瞧杨老板年轻，他……出手，大方！爽快！中午看船，两个小时不到，就决定买船了。刚才吃饭前，就把158万，转到我银行帐户里，你们说，杨老板爽不爽快？” 他就差没说杨帆人傻钱多了。 贺胜利，郑金熊听了，渐渐领会黄荣的潜意思了。黄荣显然是告诉他们，别看杨帆年轻，不懂行，但出手大方，爽快，不妨跟他做一段时间，赚一笔快钱也不错的。 “黄老板别吹捧我了。”杨帆摆了摆手，目光移到贺胜利和郑金熊的脸上，坦诚道：“说实话，你们现在肯跟我做，我也不知道该给多少工资和福利给你们。不过，保险我肯定会给你们买。” 他端起酒杯，敬了敬众人，呷了一小口，继续道：“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先帮我做一个星期，我看看能打多少鱼，大概有多少利润，我再给你们定工资，定福利。当然了，你们觉得工资和福利不够好，随时可以走。帮我的一个星期，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暗暗嘀咕：“你们没能力，可别怪我给不了高工资和福利。” 贺胜利和郑金熊听了，脸色微微变了，交换了一个眼色，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黄荣也沉默不语了，杨帆这番话，有可能让贺胜利和郑金熊白干一个星期的，他倒不敢劝贺胜利和郑金熊，免得他们到时候吃了大亏埋怨自己。 “杨生，你能让我负责找船员和渔工么？你让我找，我有信心做好，把满载归期，压缩到最短的时间。”贺胜利皱着眉头，思忖了良久，才客气地道。 杨帆暗思：“整船都是你的人？要控兽偷偷监视才行了。”笑道：“那更好，你负责找人吧，你要多少个名额呢？” 其实在渔船上工作，非常辛苦，风吹日晒，工作时间又长，又要担心大风大浪，有翻船危险。出远海，更担心碰到海盗或外国武装巡逻船。 如果船员和渔工少，就更加苦累了。作为船长，当然希望船主能聘请更多的船员和渔工了，这样可以轮换休息。不过，船主出于成本和风险的考虑，只会尽量压缩人数。因此船长和船主的想法，往往是矛盾对立的。 “13人。”贺胜利想了想，委婉道：“进行捕捞作业时，最低限度要6个人，分两组，每组工作十个小时。这样的话，渔船几乎可以全天侯作业了，不置于浪费燃油。” 杨帆盘算了一下，觉得虽然开支很大，但自己有控兽系统探测鱼群，又可以利用箭鱼毁掉作业海域的其它渔船的拖网，倒不必太计较成本开支，于是爽快道：“没问题。” “好，明天我就帮你找人。”贺胜利眼睛一亮，惊喜地道。 杨帆微微一笑，吩咐道：“你找齐人，就找黄老板要渔船，把渔船开到山海市的海角码头，打电话联系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婉言道：“把你身份证给我看看，顺便把手机号码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