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虚为大，空为无
空间破碎后是黑暗，因为其中没有光，所以就是暗。 什么是虚空？击碎一片空间并彻底打穿空间到虚空的通道然后钻进去，就是虚空，平时苏渊用来战斗撕开的空间裂缝，只是破碎了一层空间，钻进去只会感觉到混乱空间的碾压绞杀力量，而不是通往虚空。 想要抵达虚空，那是彻底击破一界的空间，打出一个能够同行的通道。 理论上来说每一个小空间、小世界，都可以从中击碎空间抵达虚空，空间与空间之间是无法用距离一次来衡量的，只能通过力量或者其他方法进行穿梭与跳跃。 用冥道残月破打开通往冥道的通道，或者从冥道跳跃到冥界，都是有清晰坐标下的空间移动，即便是两个空间中的移动，也是绕开了虚空的存在。 之前用命运魔枪追击白浮，命运魔枪刺入虚空之中，苏渊在后面凝聚空间形成不稳定的空间通道，跟着命运魔枪的坐标来到冥界，那就是虚空的移动，只不过当时冥界很稳定，冥道的空间也很稳定，让苏渊能够安全着陆。 此刻，冥界与冥道来了个轰轰烈烈的碰撞，空间无比纹路，大量物理常数在疯狂变更崩塌，形成可怕无比的混乱，极度危险，简直就像卷入星球爆炸一般危险。 简单的空间移动都有可能把自己弄死，更别说更加出格的击碎空间，跳跃虚空了。 锁链绑在所有人身上，苏渊双眼紧闭，竭力将周围混乱的空间梳理稳定，然后凝固在周围，形成一艘空间渡船，只不过这艘渡船在混乱无比的空间中剧烈摇晃着。 上下左右上下左右BABA……咳咳，只能说感知已经完全被混乱了，天旋地转之间每个人都在虚空渡船中左摇右晃，想要稳定住身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脚下根本没有立足点，混乱的空间风暴已经干扰了所有人对能量的控制。 若非有一层凝固的空间作为保护，即便绑着锁链不会被扔出去，也要直面混乱无比的空间风暴。 苏渊死死稳定着周围的空间凝固层，这东西要是碎了，晕着的队友……呵呵。 忽然，苏渊感觉到绑在自己腰间的锁链有一条松了，不是绑在他这头的松了，而是另一头松了，那是绑在青行灯身上的锁链。 青行灯被甩出去了？！ 心中一惊，他还未来得及动作，便察觉到周围的空间凝固层猛然增强，一股熟悉的力量完美融洽地融入空间凝固层，将其稳定性提升了数个档次。 青行灯淡雅的声音在苏渊心中响起：“主人，别分心。” 稳定住这艘不断翻转挪移，在虚空中左摇右晃的空间渡船，苏渊闭着眼睛，在心底发出声音：“你这是晋升妖仙后的能力？” “不，是妾身选择的方向，晋升后融汇的能力，化身意志，御使万物，顺便再炼化了一点轮回河水。” 化身意志，御使万物？苏渊琢磨了一下，这的确是灵魂领域的能力，而且前景十分巨大，就像轮回河意志那样，动起来就是整条河水源源不断地轰击，除了彻底摧毁轮回河，否则想要打击轮回河意志特别困难。 青行灯显然没有局限于充当什么事务的意志，而是直接化身意志然后融入某个事物进行cao控，往强大点说，直接化身意志融入天地，敌人就是在和一个世界意志干架！ 现在青行灯都说不上是妖怪了，而是特别的妖仙。 虚空渡船猛然一震，被锁链绑着四处晃动的众人终于是停了下来，就算是桔梗和杀生丸，脸色都有些难看，唯独月歌依旧保持三无脸，刚才那一秒上下左右不规则旋转几十圈的体验实在是太考验承受能力了。 青行灯的身体出现，一条锁链就飞了过去缠绕在青行灯腰间，避免妖仙飘啊飘就不见了人影。 “虚空，到了……”苏渊动动嘴，声音没有传播开来，因为这里别说空气，连一点一滴物质都寻找不到。 何为虚空？虚为无，没有物质，没有能量，没有形而上之的炁，甚至连空间的结构都是处于无的状态，若非苏渊等人自身有着能量流动，自身形成力场和空间，在这里只会直接化为虚无。 空为大，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日月星辰，没有四面八方，没有距离，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就如同人类靠着脚步行走，只会环绕地球一圈而不可能抵达太空，虚空就是如此，而且没有所谓的大小体积，可以是一个点，可以是一条线，可以是一个立体，但陷入其中的怎么也不可能在没有坐标的情况下脱离。 除了与这个世界接轨的时间之河，这里什么都没有。 单体世界之内，流转着世界之外与无数空间之中的东西，是为虚空。 苏渊抬手制造出一片空气环绕在众人之间桔梗还是人，没有氧气可以生存，但是需要消耗自身的灵力，而在虚空之中，能省一点能量就省一点，因为代表着生命。 再以自己的力量开辟出将众人保护在其中的空间渡船，若无空间承载，虚无会消磨一切能够消磨的东西。 “主人，接下来交给你了……”青行灯疲惫的声音在苏渊脑海中响起，保护着空间渡船脱离空间紊乱崩溃的风暴，她的消耗太大了。 说完，青行灯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苏渊闭着眼睛，心中担忧昏迷的几人，在这什么都没有的虚空之中，恢复起来不是一般的慢，更别说阿尔托莉雅她们那严重的灵魂伤势了。 没有试图在虚空中进行移动，天真地找到什么出口，冲出虚空风暴之后，苏渊就静静待在原地，竭尽全力发动空间能力和自己的感知力，试图透过虚空找到空间坐标。 什么都没有的虚空，让苏渊的感知力变得十分模糊，甚至连周围多少米的物理距离都无法感知清晰，唯独时间流淌还能清晰计算。 地球上留下的空间坐标没有一个回应了苏渊发出去的‘信号’，冥道和冥界，刚刚冲出来苏渊不想回去找死。 摸索了一下，顺着灵魂网络还十分坚挺的信号，苏渊对桔梗说道：“桔梗，闭上眼睛不要看周围，陷入沉睡，减少自身的消耗。” 其他人没办法做到苏渊的体内能量自循环，大部分能量恢复都是依赖于外界的游离能量，偏偏这地方什么都没有，即使可以靠着高超的能力将释放的能量收取回来，之间难免有所损耗。 苏渊在这一点上拥有强大的优势，他自身的每一滴血，每一点能量，每一点精神力都带有强大的意志，使用出去产生变化之后，剩余的能量又会完全回到他自身，经过转化重新化为自身的力量。 虚空中什么都没有并不麻烦，麻烦的是什么都没有导致的后果——感知只能依托自身，力量在不断损耗，找不到出口…… 结果就和流落大海的人差不多，更麻烦的是大海好歹还能抓抓鱼，运气好说不定能碰上小岛当一回鲁宾逊，这里则是实实在在的什么都没有。 苏渊鼓捣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这五十年之间每个人都做了许多事情，而青行灯则是当了一回老师，为每个人补了补课，填充了一下所有人那惨不忍睹的基础，完全凭借天赋修成的力量。 比如给阿尔托莉雅和恋上课就是教导魔力运用，术式构成，以及比较关键的英灵形成原因，晋升英灵的术式知识，宝具方面的信息。 给艾斯德斯上课就是集中在开发新能力和战斗方式之上，艾斯德斯崇尚的是实践出真知，对学习理论知识无爱。 不得不说青行灯就是活着的知识，哪怕她不擅长的方面也能凭借大量积累的基础知识引申贯通，而精神力沟通对话，则是每个人都要学习的，即便有无限空间的万能翻译。 落入虚空，苏渊心里担心是有的，但离开这里的方法也有。 无限空间的主线任务完成之后，可以申请回归，即便是虚空，苏渊也保证能够奏效。 月歌的任务据她所说是追杀白浮，失败没有惩罚，成功就是悬赏金额，追杀的过程中也可以赚一些外快，白浮已死，月歌自然完成任务了，之所以还不离开……额，苏渊不知道这三无少女在想啥。 而苏渊这伙人的主线任务，神久夜挂了，四斗神挂了，四魂之玉…… ‘叮……’ 刚刚瞄了一眼，苏渊发现四魂之玉的任务也完成了！也就是说戈薇和犬夜叉，已经成功完成与四魂之玉的对决，相互给予勇气之下，许下了让四魂之玉消失的愿望。 四魂之玉消失，不仅主线任务一个目标完成，同时桔梗的从者任务也顺利完成。 最后的冥界…… 苏渊回头望了一下，他也不知道那边是不是冥界，反正就是一片漆黑无边。 冥界的毁灭已成定局，苏渊最后那燃烧轮回写轮眼右眼爆发出的力量，直接把那片混乱空间给添了一把火，顺带着给了轮回河意志一次重击，接着又燃烧轮回写轮眼左眼的力量，在落水的轮回河意志脑袋上又踹了一脚…… 有抑制力看着，默默推动，冥界是再怎么也不可能翻身了，最后大概是随着冥道的碰撞化为虚空中的残渣，在岁月中慢慢化为虚无，也许部分碎片会在空间碰撞的扭曲中排斥到其他地方。 希望能坚持到冥界毁灭而不减员吧…… 除此之外还有个问题很严重，苏渊“看向”一脸冷漠，身体飘在虚空中的杀生丸。 这位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