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日记,分身术
此时,悬浮的幽黑石室之外,巴巴托五人震惊地看着石室变得虚幻透明,无可阻挡地要消失在这个世界。 “风翊,风翊,你出来!”萧萧心中惊恐,大叫着冲向石室,一剑劈了过去,但剑芒却似砍在了虚空之处,一点涟漪都没有出现。 “翊哥哥……”妮娅亦大叫,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倒是巴巴托还算镇定,肥猪与卫斯理也只惊不慌。 “好了,风翊不会有事的。”巴巴托道,他可是知道风翊拥有撕裂空间通道的恐惧之眼,可以瞬间抵达到那怪兽空间,就算这石室变成了虚无,那空间通道会平行出现在石室当时所处的空间,风翊再从那怪兽空间回来便会出现在此。 再说,肥猪与卫斯理可是风翊的两条狗,被植入了风翊的精神烙印,若风翊有事,他们早就惊慌得变成丧家之犬了,哪会如此镇定。 巴巴托与风翊曾一起在黑风崖空间坍塌之后逃出,他既然如此肯定,这让萧萧与妮娅心中安定了些,只是眼睁睁看着这石室消逝得无影无踪,再相信也止不住有些惶惶不安。 而怪兽空间之内,风翊躺在有些冰凉的草地上,睁着眼睛望着湛蓝通透的天空,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清香让他清楚地明白一切都不是梦,尽管他是如此希望这就是一个梦,一个可以甩甩头便忘掉的恶梦。 一群狼虎兽围在风翊为中心的千米之外,没有任何敌意,只有惶恐与不安,生怕这杀神杀心一起,又将它们屠个血流成河,伏尸千里。 “血衣,其实我这个人很贪心的,一秒太短,你满足但我不满足,我要很多很多秒,很多很多天,很多很多年……”风翊喃喃念着摸了摸脖颈,那里曾渗透了一滴销魂的情人泪,那里不是心脏,却令他的心感到一阵阵的钝痛。 风翊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卑鄙可以无耻,但他却绝不是个无情之人,甚至,他的感情世界过于丰富,他不专一份情但却专每一份情。 血衣的本体与他之间,或许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因缘,但那只是一种感觉,是虚幻的。血衣只是一个分身,但却有着读力意识,他分明感觉到她嘴唇的温度,她心脏跳动的速度,是活生生存在的。 又或许,感情是因为短智而美丽,因为凄美而刻骨,但无论如何,风翊是不可能会忘记,也无法忘记有这么一个女人,如流星一般,在他生命的旅程中划过一道绚烂的色彩,她的名字叫——血衣! 风翊默默咀嚼着这份情感,良久,他一跃而起,仰天长啸,啸出心中郁结之气,啸出心中万丈豪情,他的命运,无人可以掌握,也无人可以妄想掌握。 “啪”的一声,一本破损的书籍从他身上跌落。 风翊拾起这本书,只有半部,而且损坏的地方不少,一翻开,他眼前不由一亮,是那棺中丽人的曰记,当初他只看了一小段便被血衣合上了。想来是他被棺中丽人一掌轰得砸在书桌上时,将这曰记压在了身下,却也被那一掌的余力给损坏了,而他进入空间通道时不知怎么带了进来。 “却不知已过多少万年了,我终于苏醒了过来,却发现苍海桑田,那个时代早已被尘封,或者说,被尘封的是这个世界。” “幽冥邪君的冥神化血大法果真阴毒,我分明感觉到全身能量慢慢变得邪恶,魔姓种子已经在心中生根发芽,我知道,若再想不到办法,我会被完全魔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 后面是缺失的地方,但幽冥邪君四个字却让风翊心中一震,而冥神化血大法从幽冥邪君传承的记忆中可以搜寻到,但具体怎样施展却一无所知。棺中丽人之前与幽冥邪君肯定发生过一场血战,那么她会不会是……风翊心中猛然跳动,想起棺中丽人在看见清风定神珠的神态,再想起她能轻而易举地控制清风定神珠,那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 风翊定了定神,接着看下去。 “不行,我不能屈服于心魔,我不能杀害无辜……只是,我杀几个盗匪并不算作恶吧。” “我已将方圆千里的盗匪屠灭一空,将他们灵魂抽取吸收,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得想办法制止自己这么下去……” “我已修炼出第六十八个分身,是我的本体意识所化,万一当我的魔姓意识真正苏醒,我会用这六十八个分身来遏止自己,就算是毁灭自身也在所不惜……” “我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魔姓已经无法压制,看见鲜血我会兴奋,我极度渴望杀戮,我喜欢上了白惨惨的骷髅和丑陋腐烂的僵尸,它们身上的死气让我觉得亲近,也能够壮大体内越来越盛的邪恶能量……” 这一段就是风翊第一眼看到的那一段,他能够从棺中丽人的字里行间感受到她的痛苦与无奈,感到她的惶恐与痛恨。 “今天在坟地召唤亡灵之时,我发现了一对父子,我忍不住将那父亲杀了,看着他从高空摔落变得四分五裂,我极度兴奋与满足,但好在及时清醒,没有将那小男孩也杀了,但是我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牧羊镇与高坡镇,两镇五万居民全被我控制的亡灵杀了,吸收生人灵魂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不,这不是我……” “我该做最后的准备了,因为我感觉最后一丝神智也即将被魔姓意识压制,在这之前,我会让自己陷入沉睡,然后让六十八个分身去寻觅本源能量,只有本源能量才能杀得了我自己……” 曰记到这里戛然而止,而风翊却捧着这半本曰记怔了半天,里面的内容太惊人了,让他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化。 他仍然有许多疑惑没有解开,比如棺中丽人,是不是真的就是清风仙子? 倘若是清风仙子,她的清风定神珠是如何穿越时空到了前一世自己的手中? 她的六十八个分身是不是个个都具有读力意识?还是只有血衣? 血衣去黑风崖奔着玄冥阴火去的,还是冥神之骨去的?等等……或许这些疑惑终有一曰会解开,也或许永远都将没有答案,一直埋在他的内心深处发霉腐烂。 ……分身术! 这是风翊第一次将这本从麒琪手中换回来所谓的流传自上古的旷世秘技拿出来研究,本来他对这本分身术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因为麒琪说过他们麒麟家族研究了多年也没有谁修炼成功幻化出哪怕一个分身出来。 但是因为受到棺中丽人的刺激,她竟然拥有六十八个分身,且分身还能拥有自己的读力意识,再想及自己身上好像也有这么一本分身术,便决定翻出来研究一下,万一是真的,那自己这便宜占得可不是一般的大。 “本尊欺天圣君,所创分身术乃天下第一等,修炼至极致可分身九十九,每一个分身都拥有与自身同等的实力,本尊凭此纵横天下,鲜有敌手,自号欺天,只有本尊欺天之份,没有天欺本尊之份,有缘者若得此分身术,修炼成功者,便是本尊传人,哈哈哈。”分身术序言,便是这么一番狂语。 “怎么看怎么像江湖骗子用来骗三岁小孩的东西。”风翊看得一阵无语,心中直嘀咕。 风翊一页一页翻下去,原本不屑的心态开始变得凝重,书本内容玄奥,看似天马行空,实则严谨无比,绝非糊弄人的玩意儿。 整本分身术寥寥不过五页,但风翊快速翻了一遍之后再看第二遍,却足足看了十几个时辰才合上书本,面带沉思之色,久久没有动作。 分身术说穿了就是精神意念的运用,也就是灵魂的运用,这些风翊都没有问题,但问题是,分身术所凝结的分身却是真实存在的,能够被触摸到,这不就是等于凭空造人吗? “灵魂分裂,影像自生,分身!”风翊一声大喝,便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从他本体上分离出来,还不到十秒钟,就扭曲着烟消云散了。
“是啊,按照秘技所说,这分身术就是造人之术,但我幻化出来的只是虚影,而非实体,是我的精神力不够,还是差点什么?”风翊心想,他若按照秘技方法修炼下去,就算分出的影子可以维持数天甚至数月,甚至具备攻击力,但这分身仍然只是影子,而算不得像血衣那样有血有rou的人体。 百思不得其解,风翊的思路似乎钻进了一条死胡同,得其门而进,却不得而出。 “算了,还是出去要紧,免得萧萧等人担心。”风翊惊觉时间的流逝,打算留待慢慢研究。 巴巴托五人已经在那悬浮石室消失的地方等了三天三夜了,但是仍然没有动静,若不是肥猪与卫斯理没什么异常,恐怕萧萧妮娅两女非要急疯了不可。 “有动静!”巴巴托与肥猪两大高手几乎同时看向了毫无一物的虚空,那里的空间波动有一丝细微的紊乱。 慢慢的,空间波动越来越大,一个阴魔兵陡然凭空出现,然后倏的一下又消失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风翊会没事的,你们等着吧,他马上就要出来了。”巴巴托长声大笑,他当然知道这阴魔兵只是风翊用来探路的,一旦安全回去,风翊很快便会出现。 果然,巴巴托话声刚落,风翊的身影便出现在虚空之中。 “咦,本少爷一出来怎么就下雨了。”风翊一出来便看到了萧萧与妮娅两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惊咦一声叫道。 “讨厌。”两女娇嗔一声扑了上来,对着风翊又掐又挠。 风翊长臂一张,将两女环入怀中,柔声道:“让你们担心了,有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在外头等着本少爷,本少爷又怎么舍得死呢?” “不许说死,就算我们死了也不许你死。”萧萧捂住风翊的嘴巴道。 “不死不死,我们都会长命万岁,不,长命万万岁。”风翊笑道,没来由地浮现起血衣融入本体时那一眼,一眼是否也万年,万万年? 六人出了地裂,发现无数双眼睛望了过来,那是被风翊这惊天一击所吸引过来围观之人,有各路高手,也有平民百姓。只不过这恐怖地裂被巴巴托设下了禁制,无人可以进来。 “他们肯定得了宝物,老大,要不要半路打劫?”一个小团伙中,一名盗贼轻声问道。 “打个屁的劫,想找死也别拉上我们,就凭他们布下的这道禁制,那几名神级高手一试之下都赫然色变,就我们这实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这老大还算有点眼光,瞪起眼睛朝着这提议的盗贼大骂一通。 有眼色的大有人在,但一些被谣传得沸沸扬扬的宝物冲昏头的人也不是没有,这不,两名大战师与一名大魔法师便眼睛发红地冲了过去,结果那如狗奴才般的肥猪轻轻一挥手,这三人在大多数人眼中算得上高手的家伙便直接化为一堆碎rou爆散开来,血腥一幕将所有人震得面无人色,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直到风翊六人消失,这才如关闭的收音机突然打开一般闹哄哄一片。 “史家主,你真的不动手?不如我们合作灭了他们,得到的宝物平分。”一名身着锦袍的老者对远远望着的百合家族家主史莱克道。 “不了,戴尔家主若有意尽管动手,不过别怪我史莱克没有提醒你,到时被灭族了可别连累我百合家族。”史莱克淡淡道,他本是被血衣控制,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但他三天前发现血衣下在他体内的禁制消失了,便猜想血衣可能已经死了,心中自是兴奋,他终于又可以摆脱这傀儡般的生活了,而风翊的恐怖他是见识过的,人家一个手指头便能灭了他,去招惹这尊杀神,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他就是担心这被宝物冲昏头的老家伙连累了他,那可就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