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节 唯一成就：世界守护者
格利玛·雷文大圣堂~天隐之物~ 这才是欧罗拉神殿的全名。这里隐藏着整个TheWorld世界最大的秘密。 至少对Haseo一行人来说，这里所隐藏的秘密比什么都重要。 重要过一切。 Haseo在死之恐怖时期的末期在这里和苍炎守护神狠狠地战过一场。现在这里的环境也一直保持着双方消失后的样子。 破碎的木质长椅碎片堆在大殿两边的墙角，显得圣堂之中空旷万分。外面的阳光穿透高穹顶哥特建筑的彩画落地窗照射到圣堂内部，太阳的色调被改变成了昏黄氤氲之色。 光亮与灰暗，晨间与黄昏在这欧罗拉的圣堂之中神奇地结合为一体。让所有进入这里的玩家可以感受到一种不同于外界的神秘气息。 肃穆的气息。 就像是这里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在注视着进入的人一般，让来到此地的玩家不敢放肆，对圣堂中的一切布置都小心翼翼的，以防自己的行为不当弄坏这里的东西会引来什么恐怖的事物。 到底会引来什么其实根本没有人知道。但从游戏开始，圣堂出现到现在除了Haseo之外没有人敢去尝试。 唯一在圣堂中进行过打斗的Haseo被苍炎守护神狠狠地削了一顿。 无论这种效果归于碎片小组制作的系统之强大，还是归于游戏本身内涵深邃都没有问题。这两者其实是一致的。 TheWorld世界早在前代时已经和现实世界产生了无法再度分割的交互。两者已经紧密结合，互为一体了。 玩家在TheWorld中的感受和在现实中看到同类事物的感受是不会有差别的。 早年Haseo带着发泄现实世界怨愤和无奈的心情来到这里，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这里给他的感受只有一阵阵的压抑，一阵阵地无聊。如果不是志乃想来，来过这里一次并且对这里没有好感的他是不会再来第二次的。 而现在，带着希望，带着未来来到这里的他心情和多年前已经完全不同。 圣堂尽头的五级阶梯之上是整个圣堂大厅的核心所在。那里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欧罗拉祭坛。方型石质半人高的祭坛上摆放着一本石质的大书，上面的文字没有人可以看得懂。 在一般的玩家眼中，欧罗拉是神秘的，对世界毫无贡献的。 她几乎没有出现在TheWorld的正面历史中过。偶尔的几次也是前代时，伴随着大量未归还者事件出现的。 她的意义大多数玩家都不知道。甚至提起欧罗拉，大部分的玩家想半天也想不起来。 欧罗拉就是一个这样无为的神。 她不需要玩家来信仰，她不需要人们来敬重，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想念。 因为她就是TheWorld，她就是网络本身。 只要还有人在利用着网络，喜爱着这个名叫TheWorld的世界，她就是有意义的，她就是愉悦的。 她爱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NPC，所有的玩家，所有的一切。 她就是网络世界高于人类系统之上的唯一。 没人知道她在那里，在做些什么，或者在想些什么。就像蚂蚁不能理解人类的行为一样，人类同样不能理解一个唯一神会在想些什么。 也没必要去理解。 只要知道她爱着所有人， 这样就够了。 —————— “这个世界里，没有无用之物。一切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如果感觉自己没用，那只是一种幻觉。”当创造者摸着身边艾娜的头，看着欧罗拉祭坛时，她说出了如上的话语。 “艾娜也可以帮到忙，救欧文的事情，艾娜可以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真的吗？”一直以为自己很没用只能藏在自己哥哥身后的艾娜激动地抬头看着高大的创造者。“艾娜真的可以帮到忙吗？” “当然可以帮到忙。瞧。”摩根向Haseo和艾娜指着祭坛上的石书。 那本书的样子和艾娜手上抱着的黄昏之书相貌一致。 “早年的欧文为了救助艾娜而花尽心力。那个女神在他不经意的情况下将黄昏腕轮化作了道具悄悄让他得到了。但他在欣喜了一阵之后发现，没有人可以读懂这本书的意义。这本书对于救助艾娜没有作用。而现在，命运轮转。这本书却成为了救助他的关键。”摩根将艾娜推到祭坛前。 “被唯一所眷顾的圣灵可以理解黄昏与黎明的意义。一切的希望从这里出现，一切的绝望到此休止。去吧，艾娜。用你的心来告诉那个唯一，你想要的是什么。你们想要的是什么。” 年纪幼小的艾娜并不能听懂创造者所说的话。但理解了一部分的她确实的知道了自己能做些什么。 没用的自己可以救到自己的唯一。 艾娜小心翼翼地靠近祭坛，背对着彩画落地窗，正对着祭坛，将一直不离自己怀抱的黄昏之书摊开放在了石书之上。 黄昏之书在接触到石书的瞬间变为了虚幻，和石书合为一体。 艾娜不受控制地原地悬浮了起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一阵不属于幼年少女应有的气势出现在艾娜身上。艾娜的哥特裙无风自飘。 当艾娜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的眼神份外平静。 此时的她不再是艾娜，而是欧罗拉。 艾娜被神降了。 “正义促动我那崇高的造物主； 神灵的威力、最高的智慧和无上的慈爱； 这三位一体把我塑造出来； 在我之前，创造出的东西没有别的，只有万年不朽之物； 而我也同样是万古不朽，与世长存； 抛弃一切希望吧，你们这些由此进入的人。 如若是爱着这世界之物来此； 深深的祝福将一直伴随左右。 如若是恨着这世界之物到来； 无限的战栗将是唯一之收获。” 网络唯一神的化身一来到圣堂之中便复讼出了神秘的语言。 仅仅三言两语，就将这个世界从初生至现在的一切全部解说了出来。 神灵的威力，唯一神嘴里的神灵是她的母亲，艾玛·维兰德。那个神奇的德国贵族末裔在自己人生的最后几年中用自己在网络BOLG上的数篇叙事诗创造了TheWorld世界出现的可能性。 最高的智慧，唯一神嘴里最高的智慧属于他的父亲，某个没有留名的碎片小组组长。深深地看着艾玛的男人。 那个单恋的男人用了三年得到了艾玛的心。而艾玛却在不久之后死于车祸。心死的他只剩下了唯一的夙愿，也是艾玛的夙愿：想要一个孩子。 那个在程序方面属于天才级的男人用艾玛的黄昏叙事诗制作了TheWorld这个游戏。而当整个世界的大部分人喜欢上这个游戏的时候，TheWorld世界诞生了。 无上的慈爱，这是欧罗拉在自己那对从未谋面的父母那里得到的目标。整个由艾玛心血结晶所形成的TheWorld世界，整个由自己父亲心血所形成的TheWorld世界，无论欧罗拉去到那里，整个区域都充斥着父母之间那至死不逾的爱恋和对自己孩子，对整个TheWorld的希望。 这一切都被欧罗拉感受到了，唯一神因此而深深感动。 她的父母爱着这个世界，爱着她。所以她也爱着这个世界，爱着这个世界中所有一切。 就算是AIDA，只要它们不去破坏，欧罗拉也会试着去包容。 在欧罗拉之前出现的是试用系统墨尔卡娜。作为服务器主机在那没有神的时代里墨尔卡娜女神行使着网络世界中最高的权柄。且不论她因为自己的原因做过些什么，至少至今她还是活着的。 只不过被CC社关机封存了而已。 需要放弃的希望是属于人类，属于欲望的那种感情。早年CC社之所以会出现火灾便是因为某些狂热份子认为欧罗拉之父可以创造出一个神，那自己也可以试着创造出一个人造神。而这等无知之物并没有理解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所形成的奇迹。 奇迹是不能复制的。 寻尽万法也未能成功的疯子最后真的疯了。在CC社总社内部点燃大火，和自己的成果一起化为了灰烬。顺带着...... 顺带着解决了TheWorld的第一时代：黄金时代。 最后的四句便是留给在场三人的。在欧罗拉的心里，只要是爱着世界的，就是她爱的。 如果是恨着世界的，就是她恨的。 简单而直接的逻辑。 “墨尔卡娜的小小孩子哟，”唯一神化身的双眼看向了仰头望着她的Haseo。“你所寻求的乃是奇迹。无意义的寻求只会导致最深的绝望。” “那种事情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Haseo右手一挥，眼神执着地看着那个神奇的化身。“我只想救欧文！只是想救他！” “得到希望必然付出代价，墨尔卡娜的小小孩子。”欧罗拉的面前出现了一扇传送门。“那个男人已经付出了代价。请务必以他为戒。” “没有什么代价能够阻止我的！”Haseo直接冲进了门里。 传送门在Haseo进入后消失了。 “异界异形之神哟，”化身看向了创造者。“你所寻求的必将毁灭之物终会带来万物之烧毁。” “世界的缺失会导致蝴蝶效应。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摩根点上了一根烟。“反面之物拥有着负面的感情。才出生没多久的你主动与世界融合来维持这个世界，你是伟大的。那些你所顾忌不到之物，无用之物就由我来处理好了。” “......危险会伴随你的左右。” “没有危险何来回报。”创造者弹掉烟灰。“如果真要感谢的话，去感谢那些真正爱着这个世界的人们吧。” “爱世界之人终被世界所爱。我乃欧罗拉，万事万物懵懂之神，虚拟世界的护佑者，由爱的结晶所形成的奇迹......” 说完这段终言，神降结束了。艾娜慢慢地从天上飘了下来，被摩根用公主抱抱住。 “艾娜......有帮到忙吗？”艾娜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对自己有没有起到作用的担心。 “帮了大忙了。”摩根抱着艾娜向圣堂外走去。“下面的事情是将你接出医院。要不要和我还有志乃一起住？” “但是......哥哥呢？” “放心吧，这样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了。” “但是......”在创造者的怀里，艾娜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迟疑了很久，说出了一直藏在心中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事实。 “艾娜和哥哥的爸爸mama似乎是亲姐弟。在生下我之后不久就死于意外了......哥哥的话是个很厉害的人没有问题......但是......但是......我天生就不能走路......” “近亲血缘产生的天生基因障碍？”摩根摇摇头完全不当回事。“那么小的事情，不要小看我啊艾娜。我可是神哦，包治百病的神哦。” “骗人~”艾娜被创造者用夸张语气说出的真话给逗乐了，笑个不停。 “真是的......说真话也不信吗？”摩根郁闷地抱着艾娜用传送柱离开了雷文大圣堂。 黄昏之书始终在祭坛上散发着淡淡的黄昏光芒。 —————— 概念以外的高次元世界 这里不是三次元的主世界。这里的住民并不关心这里是那里，只要是存在着就可以了。 所以，因为异常原因而进入这里的家伙们便无法得知这里的所在，这里的成因，和这里的情况。 只是在不断的沉沦。 欧文便是那处于沉沦人群之中最安心的一个。无限下坠的他闭着双眼，似乎很享受这种坠落的感觉。 墨尔卡娜的小小孩子哟，奇迹的产生必然带着无限的代价。 那种代价就是我的生命吧。欧文的心里很清楚这样的因果。 即使是这样，你也没有后悔过吗？ 我所选择的，自然不会后悔。下坠中的欧文甚至开始了微笑。 无尽的沉沦将始终伴随着你，直到这个世界的末日。 如果艾娜可以得救，那样也没关系。就算是到了这一刻，欧文的心中装着的也不是自己。做了很多的坏事啊，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对作出坏事的我的惩罚了吧。 直到这个世界的尽头是吗......我也累了啊......做了那么多的事。好像是把一辈子应该做的事都压缩到了几年里一起完成了一样...... 这样的话......这个结局也不错吧......至少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想完，欧文不再理会那一直看着自己的视线。整个人进入了深度的无意识中。 他就这样在这如树状结构的世界中慢慢的下坠。 树的顶端和树的底端都是不可见的。可以看到的只是那树中段的主干，和大量的枝叉。那些枝叉随机生长着，插入那些幻生幻灭的小型空间中。随着小型空间的生灭而生灭，无有穷尽。 在这满是纵横线的世界中，似乎只有那棵没头没尾的大树才是唯一拥有实体的存在。 似乎她一直就在那里，一直存在着。 一直在看着这些沉沦的人们。 她的心中似乎有着拯救的想法，却苦于无计而无法伸出援手。只能暗自悲伤。 欧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了解树的想法的。明明只是一棵树，为什么感情会如此丰富。 那棵树一直没有说话，但她的心情却不断地传入欧文的心中。 不同于之前的声音，那树的感情实实在在。 她爱着所有的人类，却无法伸出援手。 万事万物都有着因果。那个声音又再一次出现了。 万事万物的因，造就了他们的成败。有时候，只是因为偶然善念而避过了踩死一只无辜的蜘蛛。那蜘蛛也会感恩至终，时刻想着报恩。 而属于你的那只蜘蛛来了，用他那微不足道的尾丝试图拯救你。 墨尔卡娜的小小孩子哟，你的回应是什么？ 大概是希望那只蜘蛛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因为我这无救之人而一起沉沦吧。欧文微笑着说出了发自内心的希望。 从未知声音的提示中，他已经差不多知道了一些因由。虽然不能明确的了解是谁想救他。欧文却不认为有人可以在这样的世界中救到自己。 如此还不如让我一个人沉沦，不要再次害到无辜了。 晚了。那个声音在说完这句之后暂时性的消失了。 而树的注视却一直存在。 “欧文！！！”熟悉的大吼进入了欧文的耳中。 当欧文听到这来自被自己害惨了的少年的声音后，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那一身雪白的身影扇动着八只如剑一般的翅膀，从高空中急速直降向着自己的方向冲来。 “我都听到了！欧罗拉都告诉我了！说什么自己是没救的！说什么只要自己一个人一直沉沦下去就好！那种事情......那种事情......”向着欧文伸出右手的Haseo忍住了心头怨愤大叫出声。 “我不承认！！！” 欧文无法动弹，只能静静地看着那个执拗的少年越来越接近自己。那个少年的拯救之手越来越接近自己。 嘭！！！ 无形的障壁挡住了少年的身体，将少年和欧文隔离开来。 欧文仍然在下降，少年却被那障壁挡住了。 “可恶！”少年不断用自己的拳头擂着那无形的障壁。“为什么要挡住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拳又一拳。障壁丝毫无损，少年的拳头和身体上却开始出现了裂纹。 而少年却无动于衷，不顾自己的破碎仍然固执地砸击着那叹息的墙壁。他的眼神焦急，欧文仍然在下附，离他越来越远。 奇迹的背后是莫大的代价。欧罗拉的声音再出现在他们的周围。 “和你说了！那种事情！我！不！知！道！”少年每说一个字就双手往下砸击一次。他的身上开始不断地飘出自己的碎片。 砸击世界障壁的代价就是自身灵魂的破碎。这是无法挽回的代价。 “只要去努力！没有什么不可能！” 嘭！！！ 跪在障壁上的少年双手并举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要有希望！一切都会实现！” 嘭！！！ “不许走！！！欧文！！！”少年的双手业已破碎，却如无知觉一般再一次狠狠地砸了下去。 即使这次的砸击会让他灭亡。 那树却看不下去了。 维度毁灭打击！ 不可铭状的力量神奇地包围了白色少年那深深受伤的身体。少年的那双rou拳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拥有了无限的力量。 哗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出现在所有人的耳边。 障壁消失了。 “欧文！！！”再无阻挡的少年带着自身满身的疮痍向着一直在注视他的欧文冲了过去。 “右手给我！” 欧文下意识地举起了右手。 然后，两个人的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说什么只要一个人消失就够了，别把自己当成悲剧救世主啊混蛋！”Haseo的眼神仍然是那样的执拗。 “在你还没对那个世界里所有被你伤害过的人道歉以前，在你还没看着你的meimei长大以前，在你还没向我道歉以前......” “不准你就这样随便给我消失！”Haseo在近距离对着欧文大吼了过去。 “这样啊。”欧文却回给了Haseo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试试看好了。” 一阵光华之后，欧文消失在这个奇异的空间之中。 欧罗拉的声音再次传来。 能够打破奇迹的便是那希望。寻求着希望，付出努力之人，终将得偿所愿。 停止了飞行的Haseo静静地悬浮在了这个世界中。那棵没头没尾的大树就在他的背后。 一颗燃烧着苍青色火炎的核心出现在他的面前。一阵抖动之后化成了令Haseo记忆由心的苍炎凯特。 打破奇迹之人终将得到回报。 守护神凯特这次出现之后，眼睛一直在盯着Haseo。但却没有任何攻击的行为。 虚空双牙出现在他的双手上。苍神将两把守护者武器收拢到一起递到Haseo面前。 深爱世界之人，请成为守护这个世界的守护者，这是这个世界中所有人的愿望。 Haseo的心中回忆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有刚入世界时被人PK的那一幕；有一个人孤独地练级的那一幕；有被人寻仇到处逃跑的那一幕；也有一个人坐在月夜断石上仰天望着月亮，怀念着以前美好的一幕。 这个世界给过Haseo许多的痛苦。有一部分甚至深深地伤害到了Haseo那尚未成年的心。 加纳得工会那对活宝深深地依赖着自己这个会长；渡鸦里的八相们都是自己的战友；志乃的微笑；阿托利的心；摇光的忍冬；还有那对于友情和爱情的希望。 这个世界同样给予了Haseo许多在现实世界中不能得到的东西。那颗被击碎过的玻璃心在这样的濡沫中慢慢愈合。 然后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Haseo伸手接过了那虚空的双牙。 一阵阵的记忆传到了他的心里。那些都是世界守护神对于这个世界的爱和这个世界中美好的部分。 回去吧，回去那深深被爱的世界。 在欧罗拉的话语声中，Haseo慢慢化光消失在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中。 原地，只剩下了那棵大树在不断地抖动枝丫，抒发着自己的欢愉。 —————— Ps. “不许走！！！”Haseo的双眼中饱含着热泪，叫得撕心裂肺。“我不许你就这样走了！我不允许！不许你抛开我一个人离开！” “这样啊。”欧文沉默了一会，伸出右手握住了Haseo的手。然后给予了Haseo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试试看好了。” “......”满头黑线的年糕酝酿了许久，终是吐出了对这一情况的总结。 “Y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