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病变
林峰愤愤不平地骂了王振一顿后，又想起了问题，道：“刚才听你说了这么多，好像这世上潜在觉醒者挺多的啊，而现在还有你说的那个叫进化方程式的东西刺激着全球进化，岂不是说，所有的潜在觉醒者都要觉醒了？” “确实如此！但是潜在觉醒者其实也不多……” “啧，”林峰打断道：“你刚刚还说潜在觉醒者很多来着？” “我所说的‘多’，是相对自然进化者而言的。但是相对整个人类种群的人口基数而言，基本就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林峰又打断道：“不可能吧？一个古代的自然进化者，他的后代传了这么久，早该遍布天下了，怎么可能会少呢？” 王振继续道：“并不是所有的自然进化者后裔都能成为潜在的觉醒者的，代数传得多了，大部分血脉都稀释到无法觉醒的地步了。当然也有少部分血脉再提升，毕竟人类还是在一直进化中的，即使出个自然进化者都是可能的。但是这毕竟是少数。” “比如说我家，在我爷爷，也就是你外公，那一代开始，就已经着手研究进化方面的问题了，到了姑姑手上，技术，经验和理论，都相当完善，也许比起国家级的研究所还有点距离，但是和一般大财阀的研究所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但是我家激发出能力的也只有我奶奶，姑姑和我三个人，爷爷和我爸爸都没有激发出来……” 林峰又皱眉打断道：“等等，你奶奶？我外婆？她也是觉醒者，是超速思维吗？” “不是，是跟胖子的全息感应差不多的能力，不过偏向于微观感应。超速思维是我王家祖上传下来的。” “我再问一个问题。”林峰突然道。 “说。” “我的奶奶也是觉醒者？或者是自然进化者的后裔？” “不是，这个我们查过。干嘛问这个？” 林峰脸上变得严肃起来，疑惑道：“我爷爷一系的能力传承应该是电击能力，而我奶奶是没有能力传承的，我外公一系传承能力应该是超速思维，外婆一系能力传承应该是微观感应，但是——” “为什么你的能力却是固体cao纵是吗？”王振替他说出了疑惑，见林峰点头承认，有些复杂地笑了笑道：“看样子，你也发现了。” 林峰点了点头道：“按照你先前说的理论，我即使成为自然进化者，最大的可能也是跟各系祖上其中一系的能力相同，怎么可能就出现了固体cao纵这种，血统中所没有的基因能力呢？” “其实……”王振语气中有些担忧。 “其实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是吗？”林峰有些伤心地说道。想到这些年父母对自己的不关心，顿时觉得这个可能性大。 王振闻言一愣，接着忍不住哈哈狂笑，笑得人仰马翻，东倒西歪，直拍大腿。 “林峰，你……你……你真是太搞笑了……哈哈……”王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峰本来就伤心，见王振这模样，顿时恼怒了：“你什么意思？” 王振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艰难地说道：“你……你自己瞎猜的，在伤心个什么劲啊！你真是太极品了，这种狗血的桥段都能被你想到。真是……” 看到林峰又要发怒了，连忙道：“好了好了，你不要瞎猜了。你是姑姑和姑父的亲儿子。” “真的吗？”林峰怀疑道：“那为什么我的能力……” “你的情况很复杂，自古以来，很少有像你这样集合了三种浓郁的进化血统的人。因为觉醒者和自然进化者的数量相对于整个人类种群来说实在是太少了。这些进化者洒在人群中，根本就很难相聚，更别说结婚生子了。就算有两个进化者结婚生子了，他们的后代也不一定是觉醒者，更别说再找一个进化者结婚，生一个后代也是进化者。这种概率太小了，但是却偏偏发生在了你身上。” “概率小？实验室也做不到吗？”林峰不信道。 “你说的是克隆和人工授精吧？说真的，做不到。以现在的技术，克隆个人不是问题，但是要克隆还要有超能力，那就不可能了。人工授精也是一样。” “这个问题先不管，先说说我的能力问题。”林峰道。 “好吧，其实你的情况初步估计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你的祖上某一系中，可能有向固体cao纵能力这个方向进化的，到了你这一代，刚好突破临界点，成为了固体cao纵能力的自然进化者。第二种可能就是三种浓郁的进化血统混合后，产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异，使你得到了固体cao纵的能力。第三种可能就是前两者共同作用的结果。” “但是无论是那种可能，都伴随着莫大的风险。如果你能成为超速思维，微观感应和电击能力三种能力中的任何一种能力的自然进化者，那么你都不会有什么风险，毕竟是遗传的，我们这些觉醒者都没什么危险，自然进化者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事与愿违，固体cao纵这种能力，在你父母两系都没有出现过的，这说明你的能力肯定是突变而来的。突变本身就是因为基因不稳定而引发的，引发的过程是不可控的，结果你虽然得到了固体cao纵的能力，但是谁知道又会不会伴随着什么缺陷或病变呢？” 林峰目光炯炯地看着王振问道：“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过，我mama一直以来的研究就是为了我，那么，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王振沉默了一会儿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你十岁以前曾经能力暴走过。” “暴走？”林峰失笑道：“我以前的能力才多大？移动一根头发？还是移动一个纸杯？小题大做了吧，你们？” “是七窍流血！”王振冷冷道。 “七窍流血？”林峰呆呆地喃喃道，怎么这么像某种绝症的先兆？ “有很明显的精神压迫的迹象，当时姑姑和姑父还以为是受到了某位路过的精神系能力者的攻击了。但是后来想想也不可能，因为那个时候的所有能力者的能力都很弱，一辈子也成长不了多少，想要达到这个效果根本不可能！” “后来仔细检查你的身体后发现，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干的。”王振淡淡地陈述着。 “就那一次吗？” “三次，一次比一次严重，也许再来一次你就要死了。” 不知怎么的，林峰想到了小时候因贫血而晕倒的事…… “好吧，”林峰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道：“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你们找到原因了吗？” “没有，不过目前来看姑姑的努力还是有成果的，至少你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说完，王振再次沉默了一会儿，道：“不过最近出现的进化方程式病毒却是一个契机。这玩意能引导生物的进化。也许将它解析出来之后，可以彻底治好你的病，杜绝一切隐患。” 林峰也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认真道：“也许我根本没有病，那次只是意外？” “但愿如此！”王振点点头道。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所以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转移话题。将话题转移到了今后的打算上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实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打算。总之目前有三条路可以选择，一条路是北上HZ市，一条是南下QZ市，还有一条是西进HS市。但是按照王振所说，连通大海的水域都会有海怪上岸，水域越大，海怪越多。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西进HS市是唯一的选择，也许所谓的人类的第二道防线在那里就有一部分。毕竟HS市是内陆地区，很可能还在人类的控制之中。也许可以从那里搭飞机去所谓的后方凉州省，也就王萍所去的地方。 两人商量完毕，又说了些各自最近的事，最后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王振好奇地问道：“我听你说，跟着你逃出来的几个人都是靠自己爬床单上三楼的？” 林峰不知他为什么会问这个，疑惑道：“对啊，有问题吗？” “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一个善于攀爬的建筑工人爬上去，可以理解。但是两个小孩，两个养尊处优的大学生，还有一个女白领，他们凭什么爬上去。那么多人都爬不上去，他们又不是攀岩俱乐部的，凭什么？你想过了吗？”王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首先，纠正一下，那个女白领是我送上去的。”林峰有点不好意思道。 “啧，果然是小蝌蚪进脑门了。”王振讽刺道。 林峰也懒得辩驳，随他怎么想，只是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他们理应无法爬上去才对。不对，差点忘了，那对情侣是上面的人拉上去的。至于两个小孩，身小体轻，如果力气好点，爬上去也不是不可能。” 王振突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两个小孩可能也是进化者呢？” 林峰一愣，随即摇头道：“不可能，陈文昊虽然死在了汽车爆炸中，但是在之前我也没有看他有什么特殊的。陶成也一样，我没看到他有什么能力。经过这么多危险，有能力早用出来了。” “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呢？”王振想了想，继续道：“陈文昊已经死了，没法确认了，但是陶成可以确认一下。我看他并不像有力气爬上去的人。如果是农村的孩子，爬惯了，还有可能。但是看他那白白嫩嫩的样子，我可不看好他。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进化者。只有进化者的身体素质才有可能助他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