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畅聊剑术（上）

    王峰奇怪韦高远为什么这么积极想看李凡斩杀恶兽的场景，或许是想见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天才‘李凡’的英勇风姿，他也很心动，一脸兴奋的赶来，正好看到李凡施展‘狼毒剑式’，将庞然大物的高等恶兽‘毒斑巨蛇’斩断成残肢的可怖场景，吓得冷汗都流了出来，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这可是高等恶兽呀，可那人形残影中，仿似剑魔般，无物不破地闪电厮杀，处处八道残影幻灭交替。

    韦高远神情温和到淡漠，仿似不为所动，道：“天府战区又崛起一位半步战将的青年强者，此次任务的成功率，将大幅度提高！”

    王峰学过《天狼剑诀》的皮毛，现在看到真诀，除了羡慕，就是那巨大的心里落差，身心黯然，没有听到韦高远的话，深深地叹息一声，转身就走。

    李凡收剑而立，站在恶兽残尸中，‘狼毒剑式！’衍化成功，他兴奋无比，但看到衣服上沾染的蛇血，也略显遗憾，‘影狼剑式’与‘狼毒剑式’在剑式攻伐中，有着极大的不同。‘影狼剑式’以万象剑影防御，暗藏锋芒攻伐，注重攻防有道，而‘狼毒剑式’乃是摒弃剑影防御，集中性攻击，但胜在配合‘天狼步’而速度大增，攻击刁钻毒辣而鬼魅凶恶，或许是李凡这种脚踏实地的做好做到极致的性格，他略微不满足‘狼毒剑式’的攻伐之势，欲以在攻防上做到极致，那怕无法防御，也要将速度提升到极致，不得不说，李凡是个偏执而倔强的完美主义者，或许这样的比喻不对，但他因为滔天怨气而不想失控，欲以在‘狼毒剑式’上好生琢磨的下苦功夫，可世界上，哪有真正完美，残缺美，才是真的美！

    李凡刚从《天狼剑诀》的悟境中，回过神，就听到大疯子惊人话语及他的那疯疯癫癫，无视地面上的蛇血地趴在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裤脚，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好似他要被别人强|暴般的抓住救命稻草的央求，李凡很是吃不消，这疯家伙，不仅打扮另类，连做出的事情都这般匪夷所思，有些瘆的慌。

    李凡看着地方实在不是好聊天的地点，抓着齐东吴的手臂，苦笑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齐东吴一脸倔强，狠狠摇头，道：“你不答应，我不起来！”

    李凡可吃不准齐东吴的性格，看似疯疯癫癫，但毕竟是大家族出来的少爷，心机都不是一般的深沉，不敢恼火，哭笑不得，道：“齐兄，不带你这样的！”眼神就投向司徒飞扬和梦樱红，欲以帮忙。

    司徒飞扬一脸狂笑，就是不上前，梦樱红知道齐东吴耍赖，就是个疯子，道：“小凡别理那疯子，不然，你非得吓死！”

    大疯子看李凡不干，彻底发疯，就抓着他的脚，整个人在地面上打滚，浑然不管那些鲜血，哭天喊地地耍混，整个就是被欺负惨了的顽固小孩，不可理喻到令人发指。

    “我靠！”

    李凡哪里见过这样的大阵势，尤其是个大男人的疯癫耍混，哭爹喊娘比窦娥还怨，他实在是瘆的慌得紧，但终究齐东吴将他视为真正的朋友看待，一时心软，拽起齐东吴，喊了声再吵就滚蛋。

    齐东吴立刻规矩，如面对师父的尊敬，一脸崇拜而敬畏神情，竟将他那另类的疯癫打扮都掩盖了不少，郑重其事，煞有其事，李凡手足无措，差点疯掉，道：“齐兄，你真的是吓到我了，我这种小人物，哪敢收你为徒呀？”

    齐东吴郑重道：“达者为师！年龄和辈分，都是屁话！”

    李凡无奈道：“齐兄，想必知道这是《天狼剑诀》，我也不瞒你，在没有得到师父的同意，我是不会将《天狼剑诀》传授给你，更不会收你为徒！”

    “那你想怎样？要真的给你跪下磕头，你才愿意吗？”齐东吴看到那引动天地之力的剑意，打死也不会放弃，哀怨得又要耍混。

    “齐兄，你可别！你已经吓得我够呛！我这人害怕你这种软刀子。”

    李凡赶紧拽着齐东吴。收他为徒？即便天狼同意，他也不同意。刨去李凡被禁锢在监狱中的百年岁月，他的心性还不过二十岁左右，整体说来，他比齐东吴还小，怎么收他为徒，想想都别扭，与他的小人物思想道德严重违背，可看样子是架不住齐东吴的耍混，道：“我可以告诉你除了《天狼剑诀》的所有东西，但前提是绝不收你为徒！”

    齐东吴琢磨片刻，知道《天狼剑诀》不会轻易外传，天狼那么高傲的人物，也看不上他的天赋，但只要领悟那引动天地之力的剑意之境，他就心满意足，可脸上绝不会表现出来，而是一脸苦楚而可怜兮兮的道：“好吧！“

    梦樱红和司徒飞扬都了解齐东吴，虽然喜欢痛打落水狗，但人不坏，尤其是对待朋友，只是无奈这疯子的耍混，微微摇头，就招呼李凡和齐东吴到铁楼房中畅聊。

    当夜，司徒飞扬和梦樱红等人在铁楼房的二楼休息，李凡和齐东吴就在大厅中畅聊剑术。

    齐东吴不愧是用剑的疯子，各种官方公布的精妙剑术都囊括于胸，有点像集大乘剑术于一身的趋势，可惜，在李凡看来，那都是花架子，囫囵吞枣的一把抓，根本没有抓到剑术的奥妙，或许这些花架子在别人看来，已经是非常高深的剑术，凭借他的‘疯魔剑源’，威力也不凡，可终究缺乏对剑术的至高领悟，到头来，一把抓，到头来什么都没抓住。

    李凡可不认为齐东吴是个剑术白痴，不然也不会有青年强者的成就，而是个真正聪明到疯魔的剑术疯子。

    李凡就细细讲述他在《天狼剑诀》中的各种感悟，尤其是对剑术的重复衍变的注重，细细品味招式韵味，融入剑式，衍变至高剑术。当然，李凡并不知道重复衍化招式会带来怎样的效果？他只是认定任何事情，唯有熟能生巧到千锤百炼而品味到真正的奥义，才是自己的东西，《天狼剑诀》也是如此。他是个实际主义者，从不求速进，只求稳步提升，稳妥地走好每一步，不然，他不会忍着满腹怨气而不以师父的紫电徽章权限去查自己的牢狱之谜，这就显示出李凡意志坚韧和做事的隐忍，能够压制内心的冲动和烦躁。

    这些简单的经验，齐东吴不是没听说过，只是当耳朵磨出茧，就挡着耳边风，哪里听得进去，尤其是他的疯癫性格，看到精妙的剑术，就忍不住习练，谁都拦不住，哪怕是他的老师，也拗不过他。而且他也学得有模有样，发挥别人无法想象的威力，可就是感悟不到剑中之意，那怕是‘疯魔剑源’觉醒而带来的剑术悟境，对剑术有种通透的感悟，可依旧在庞杂的剑术中，丢掉了最根本的东西，这不得不在看到李凡施展出剑意神韵之中，使得他抓狂而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