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老张
3月4日，也就是周六，黄若辰带着詹姆斯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飞机。电话联系了一下韩冰之后，吃过午餐黄若辰和詹姆斯两人难得一次地坐起了出租车来。 黄若辰要去的地方是京城八大胡同之一的石头胡同，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才抵达目的地。 这条明代就已经存在的古街名巷，貌似原貌保养和维护得不错来着，一边步行一边打量着四周略带古风的民国建筑黄若辰暗暗地想道。 凭着记忆，黄若辰走到了一条小胡同的古屋前，詹姆斯则跟在他身旁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老张！接客了！”黄若辰扯开喉咙喊道，然后重重地扣了一下紧闭的大门。 倒不是黄若辰没有礼貌，而是他知道这古屋的主人有着一个怪脾气。那就是当他在制造工艺品的时候，喜欢闭上大门不说，而且甭管听到没听到都一慨不理！ “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黄若辰继续喊道。 偶有路过的人，都见怪不怪地看了黄若辰一眼，然后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不难看出来，他们这是习惯了！ “老夫倒要看看哪个混蛋敢踹老子的门，活腻了是不是？”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出来，大门也随之打开了。 这是一个穿着邋遢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红光满面干瘪秃顶小老头，最让人无语的是这家伙满脸乱糟糟的花白胡子不说，嘴角还丢着一根旱烟。如果不知情的话，估计是看到了都会把这老头当成老LIUMANG吧？ 老张就叫老张，至于他的名字，已经没人能够记起了，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张，你终于肯出来接客了？”黄若辰咧嘴笑道。 “臭小子！嘴巴给老子干净点，你把这当成什么地方了，老子也不是出来卖的！有话快说，有屁滚一边放去！”老张cao着一口京片子瞪了黄若辰一眼道。 “嘿嘿！传说中这不是烟花之地吗？”黄若辰眨眼笑道。 “那都什么年代的事情了，少废话！有话快说，老子忙得很，纷纷钟几十万上下！”老张翻了个白眼满脸不耐烦地说道。 “得咧！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然后咱们再好好地聊聊？”黄若辰无所谓地笑道。 老张这家伙什么臭脾气，黄若辰心里清楚的很，因为前世自己还在老张这里买过不少工艺品也跟他打过不少交道来着。 “你进来可以，不过这个老外就在这里呆着！”老张皱眉说道。 “詹姆斯留下吧！”黄若辰看了詹姆斯一眼吩咐道。 “是，BOSS！” 黄若辰没有问老张为什么不让詹姆斯进去这个问题，因为前世他就问过了，他也懒得再问。按照老张的说法就是，他祖上是当兵的，然后八国联军入侵的时候他祖上挂掉了，所以他对老外没有任何好感。 本来黄若辰还挺意外的，这老张也挺孝顺和有个性的嘛。只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黄若辰彻底无语了：他奶奶的腿，如果老子祖上那时候没有挂掉，老子最少也得是个贵族之后，最少怎么滴也可以沾一下祖上余荫，哪里还用得着整天倒腾这些玩意加工费？ 所以总的来说，这老张是一个拥有怪脾气、有点原则有点无耻又有点贪财的大怪人，不过瑕不掩瑜，他的手艺确实是杠杠的！ “臭小子，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让那老外进来坐坐喝杯茶什么的？”走进大厅，老张满脸郁闷地看着黄若辰说得。 “我为什么要好奇？”黄若辰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随意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把玩着身旁差距上的“小紫砂壶”。 “你有种！”老张直气得牙痒痒的，这小子就不能顺着自己这老人家的意思好奇地问一下？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就不懂得尊老爱幼呢？ “臭小子！不要玩坏了那紫砂壶，不然你赔不起！”老张煞有其事地嚷道。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这满屋子都是赝品，还赔不起呢！黄若辰翻了个白眼。 “咳咳！咱们还是聊一聊你说的生意吧！”老张尴尬地笑了笑，在黄若辰对面坐了下来。 黄若辰好笑地看了老张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期待地打量着四周的工艺品，也就是赝品文物。 不得不说老张的手艺还是蛮厉害的，在黄若辰这个外行人眼里，实在分辨不出来四周这些赝品到底假在什么地方，相反还令自己认为这些全都是真货！如果自己不是清楚老张底细的话，恐怕还真不会把四周这些东西当成赝品。 “臭小子！你倒是说呀，急死人了这是！再不说，老子可要赶你出去了！”老张不耐烦地催促道。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师兄被人家坑了一把，是一批赝品字画，足足骗走了他一个亿！”黄若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张给打断了。 “臭小子！老子可跟你说明白了，这可不关我的事！凡是从我这出去的东西都是当一般工艺品处理，别人爱怎么样我可管不着！”老张警惕地看着黄若辰说得。 “！”黄若辰哭笑不得地看了老张一眼，这家伙紧张个啥？ “我话还没说完呢，那几个人是岛国鬼子，他们是一个横跨国际收藏界的诈骗团伙，他们制作出来的赝品不比你的差！”黄若辰玩味地说道。 “臭小子你就胡说吧！这世界上还有人制作赝品比老子厉害，只要老子愿意，我制出来的东西足以蒙过所有人！”老张满脸自负地说道。 “你还别不信！”黄若辰似笑非笑地说道，然后拿出了一卷字画递向了老张。 后者狐疑地铺开了卷轴，然后认真地看了起来，又是扩大镜又是口水测试什么的，甚至还小心地揉了揉。 “臭小子！你确定这幅竹子不是郑板桥真迹，耍老子很开心是吧？”老张破口大骂道。 “你再看看那个图章有什么不对劲？”黄若辰淡笑道，后者则狐疑地看向了那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