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这种事情显而易见
约翰·安妮斯顿在获知艾瑞克的邀请之后，几乎没有考虑就很快答应了下来，在肥皂剧演员和电视剧制片人之间，没有几个人会甘心选择前者，好莱坞无论是编剧、演员还是比较上层的导演，在事业进展到一定的程度，都会向制片人的方向发展。 为此，约翰·安妮斯顿还辞去了在nbc的一些职务，同时大量缩减了自己在《我们的日子》中的戏份。他虽然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跟杰弗里年龄相当，但事业心并不比年轻的时候弱多少。 虽然《小鬼当家》和《风月俏佳人》两部电影的票房分成都一点也没有收回来，但因为艾瑞克的两次巨额贷款，萤火虫并不缺钱，这部电视剧每集的预算在二十万美元左右，完全制作下来，总投资也只有五百万美元，只相当于《小岛惊魂》这部电影的投资。 《老友记》项目随着约翰·安妮斯顿的加入，在五月初就迅速启动，剧组租用了二十世纪福克斯的两个巨型摄影棚，用来布置《老友记》中的所有场景，前世《老友记》就基本上是在洛杉矶的华纳摄影棚拍摄的。 虽然艾瑞克不想福克斯参与到这部电视剧中，但如果租用摄影棚这种事都要去找华纳或者哥伦比亚，那就显得太刻意了。一次碰面会议上，艾瑞克不是没有建议过建造专属于《老友记》的摄影棚，但遭到了杰弗里和约翰的联合反对，两人一致认为这样做成本太大，得不偿失，艾瑞克只得暂时作罢。 至于演员方面，艾瑞克也幻想，如果能够集齐前世的六个人那就完美了，《老友记》比前世早出现了五年时间，所以，按照时间算，几位主演即使年龄最大的丽莎·库卓也才二十六岁，其他几个演员也都在二十到二十四岁之间，这个时候开始出演，那么十年之后，这群演员在镜头里也不会出现明显的年龄印记。 前世的《老友记》之所以在第十季的时候完结，虽然演员薪酬是一部分原因，但最重要的还是演员的年龄已经不再适合这部经典在延续下去，第十季中饰演菲比的丽莎·库卓已经四十一岁，在大银幕上已经开始饰演母亲的角色，再在这部电影中像年轻人那样卖萌搞笑就会显得很违和。 当然，集齐前世的六个人已经注定只能想想，当初经过安妮斯顿的介绍饰演了《小鬼当家》中年轻笨贼的马修·派瑞现在已经是一线电影演员，你让一个好莱坞a级巨星来演情景喜剧，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至于其他几人，艾瑞克记忆里确实存储着他们的一些电影，但今年之前的，艾瑞克印象中只能找到柯特妮·考克斯在《魔茧》中饰演过一个小角色，其他人现在连影子都没有，想要找到更是大海捞针，这种情况下，艾瑞克只能耐心地开始在应聘演员中挑选其他五位好友的代替者。 五月十日，周日，《暗战》的拍摄已经进入了尾声，下一周的工作日内，只要不出现太大的意外，就能顺利封镜。 因此今天艾瑞克才能抽出时间，来进行《老友记》演员最后的试镜，这也是最后一轮的筛选，因为艾瑞克之前的要求，剧组最先进行的工作就是演员的试镜，因此，只用了十天时间，租用的福克斯两座摄影棚里的布景还处于初期的搭建，演员的筛选就进入了最后一轮。 艾瑞克的计划中，是在五月中旬到六月中旬《暗战》的后期过程中，拍摄几个《老友记》的经典镜头插入到电影当中，而这部电视剧的正式拍摄，则至少要等到七月份《暗战》上映之后，根据福克斯给出的计划，电视剧的反应会放在九月初，刚好是电影暑期档结束，美剧的秋季档开始。 而且，艾瑞克预计也只能花两周时间，亲自拍摄电视剧的前两集，完成这件事之后，他又需要马不停蹄的进行下半年两部电影的筹拍工作，还需要为另外三部电影的发行cao心，基本上，下半年都不可能有闲暇的时间。 早上八点，艾瑞克走进公司，已经看到不少男女等待在走廊上。这些人明显都认识艾瑞克，在艾瑞克出现之后，都主动跟艾瑞克打招呼，几个年轻女孩还毫不掩饰地向艾瑞克抛出别有深意的眼神，艾瑞克朝众人点了点头，脚步不停地进入到试镜室。 他之前都还没有看到最后一轮的演员名单，而且，因为所有演员都没有头绪的缘故，艾瑞克也必须亲自进行面试，而不是像《小岛惊魂》和《闻香识女人》选角的时候那样画圈了事。 “杰弗里，约翰，早上好。”走进试镜室，看到杰弗里和约翰·安妮斯顿已经等在这里，两人正交头接耳地谈着什么，看到艾瑞克出现，才站起身与艾瑞克打招呼。 “早上好，艾瑞克。” “艾瑞克，早。” 艾瑞克走到长桌后面坐下，一位金发女助理主动凑到艾瑞克面前，将一叠资料放在艾瑞克面前，还弯腰对艾瑞克做起了介绍：“威廉姆斯先生，这是今天面试演员的全部名单，上面已经标记好了顺序。” 女郎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胸口刚好面对艾瑞克，白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也没有系好，艾瑞克轻易就看到了女郎胸部的美好风光。 d**，不错，貌似一手握不过来。艾瑞克心里这么玩味地想着，同时瞟了一眼旁边，约翰·安妮斯顿如何注意不到这边的情景，脸色当然不会太好。 《老友记》的剧组是他通过自己在电视圈的人脉组建起来的，金发女郎也是他找来的一个比较有经验的工作人员，现在女郎当着他的面，勾丨引自己女儿的男朋友，约翰·安妮斯顿如何高兴的起来，艾瑞克心想估计女郎在剧组呆不了多长时间。 只是，或许女郎对约翰·安妮斯顿与艾瑞克的关系并不是太了解，或者了解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因此才做出当着约翰的面勾丨引艾瑞克。以艾瑞克现在年纪轻轻就身家亿万的身份，好莱坞稍微有一些野心的女人都会豁出去扑上来尝试一把，艾瑞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勾丨引了。 “好了，我明白了，”等女郎介绍完，艾瑞克也吃够了这种送上门的小豆腐，才点了点头。 “那么，我叫琳达·格兰特，威廉姆斯先生，你可以叫我琳达。”女郎直起腰，有意无意地展示了一下自己被职业套装裹起来的妙曼身材。 “谢谢你，琳达小姐，”艾瑞克微笑着看着女郎感谢道。 约翰·安妮斯顿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琳达，让外面等待面试的年轻人准备吧，我们马上开始。” “好的，安妮斯顿先生。”女郎点了点头，扭着被深色套裙包裹的美好臀部风情万种地走出了试镜室。 “咳咳，艾瑞克，琳达……已经结婚了，他丈夫是剧组的录音师。”约翰·安妮斯顿不知道怎么想的，趁女郎出门的时候，了这么一句。 艾瑞克无辜地耸耸肩：“约翰，我可什么都没做。” “艾瑞克，虽然在好莱坞逢场作戏的事情在所难免，但你最好能小心一点，不要伤害到简妮，她其实还是个很单纯的小丫头。” 艾瑞克心虚地点头应是：“放心，约翰，我会注意的。” 约翰·安妮斯顿摇了摇头：“其实，我更希望你能主动跟简妮分手。” 艾瑞克立刻拒绝道：“除非简妮主动离开我，否则我是不会跟简妮分手的。” 艾瑞克说完，心里又偷偷加了一句，即使她要离开我，我也会想方设法将小丨妞抓回来的，当然这种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否则约翰·安妮斯顿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约翰·安妮斯顿当然不可能猜到艾瑞克的心理活动，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就开始了试镜工作。 艾瑞克这才有机会低头看着试镜者的名单表格。 果然一眼望去，没有什么后世知名的影星，前世艾瑞克看的美剧并不多，所以不认识这些美剧圈子里的人也说的过去，毕竟，这里面现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够出头的寥寥无几，等到十多年后美剧越来越精良甚至可以挑战电影地位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三四十岁了，即使出现在美剧中，也都是那些不起眼的配角。 长长的几页试镜名单翻过去，都没有找到一个熟识的人名。百无聊赖地翻到最后一页，这一页是应聘菲比·布菲的女演员名单，艾瑞克才终于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而且是非常熟悉的那种：妮可·基德曼，这让艾瑞克小小地吃惊了一把，妮可·基德曼怎么会来应聘电视剧呢？ 艾瑞克仔细检查了一下拼写，确定是这个名字完全没错，于是向再次走进来的琳达·格兰头招了招手，金发女郎立刻殷勤地凑了上来：“威廉姆斯先生，有事吗？” “详细的演员资料在哪，我要看看下午的那一批试镜演员的资料。” “请稍等。” 琳达应了一声，走了出去，片刻之后抱着几个文件夹走了进来：“威廉姆斯先生，都在这里了。” “谢谢，叫我艾瑞克就好，”艾瑞克道了声谢，不顾旁边杰弗里和约翰·安妮斯顿的好奇眼神，开始翻找起来，很快找到了妮可·基德曼的资料档案。 只是看了一眼，艾瑞克就认出了贴在资料上那张写真照片里的女人，褐色的波浪卷发，圆润的脸蛋，碧蓝的眼镜，挺翘性感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快速浏览了一遍，女郎的履历停留在一部名叫《无罪生天》的澳大利亚电视剧上面，之前也参演了几部电视剧和电影。 也就是说，那部让妮可·基德曼打入好莱坞的《航越地平线》没有了，难道这也是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吗？ 艾瑞克摩挲着纸张的边角思考着，最后不得不承认，事实肯定是这样了，自从他去年发表《侏罗纪公园》，并且通过一部《重返十七岁》步入好莱坞开始，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这让艾瑞克想起了前世看到过的多米诺骨牌，只要开始的一片骨牌被推到，那么接下来就会引起成千上万的骨牌倒下去，这就是蝴蝶效应最生动的演绎。 按照记忆里的时间算起，妮可·基德曼应该是参演了《航越地平线》，才来到好莱坞，然后通过《雷霆壮志》迅速勾搭上汤姆·克鲁斯，搅黄克鲁斯原有的家庭成为克鲁斯夫人，从此由一个默默无名的花瓶演员一跃成为好莱坞的顶级花瓶，十多年后，还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想起这些琐碎的资料，艾瑞克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克鲁斯前前后后的几个女人当中，也只有她一个人发展的最好，甚至与克鲁斯离婚之后，事业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上一层楼，很快就步入了2000万片酬俱乐部，并且顺利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小金人。 而其他诸如克鲁斯的第一任妻子，则完全没有给人留下任何印象，最后一任妻子凯蒂·赫尔姆斯也没有从克鲁斯那里捞到任何好处，离婚之后因为前任克鲁斯夫人的身份，甚至都没有男人愿意或者敢于与她约会。 整个上午的面试过程中，艾瑞克越想越对这个女人感兴趣，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艾瑞克朝那个一直想要勾丨引自己的女助理使了个眼色，来到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艾瑞克，有事吗？”琳达好奇又有些紧张地望着艾瑞克，她觉得自己还没有任何准备呢，这个小导演不会要在这里做点什么吧。 “是这样的，琳达，”艾瑞克拿出一页资料：“这位妮可·基德曼小姐，等下午她参加完面试之后，你把她领到我办公室去让她在那里等我，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琳达接过资料，看了看妮可·基德曼的照片，发现这个女人远比自己要漂亮，有些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艾瑞克，我会转告她的，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艾瑞克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了。” “哦，”琳达低下头，高跟鞋脚尖在水泥地上摩擦了几下，刚刚鼓起勇气抬起头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身前已经空无一人。 “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家伙，真是……太气人了。”女郎跺了跺脚，失望地转身走了回去。 经过一下午试镜，剩余的五个角色都已经初步确定，艾瑞克也遇到了差不多是下午四点多参与试镜的妮可·基德曼，女郎的表演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与记忆中丽莎·库卓的形象对比一下，妮可·基德曼就显得过于漂亮了。 莫妮卡·盖勒的角色已经确定了一个黑发美女，与柯特妮·考克斯有几分相似，如果菲比·布菲再选择一个大美人，那这部情景喜剧就肯定会有些失真。所以艾瑞克和约翰等人基本上都很一致地没有考虑妮可·基德曼，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个相貌比较平凡的女孩。 五点钟全部结束试镜，艾瑞克与约翰·安妮斯顿等人在会议室里一直商议《老友记》的拍摄计划到晚上七点多，众人才离开。 艾瑞克脑海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差点忘了之前嘱咐过女助理的事情，走出公司办公楼才想了起来，连忙转身回去。现在天色都已经全黑了，艾瑞克也不确定妮可·基德曼会不会提前离开，但这种可能性不大，以这个女人的聪明程度，不可能会提前离开，估计艾瑞克就算今天晚上不出现，这个女人也会耐心地一直守在自己的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门，果然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办公室里只有办公桌上的台灯被打开，显得很暗，艾瑞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看到艾瑞克开门进来，女郎也跟着站起身。 艾瑞克关上门，将办公室的灯打开，才道：“你好，基德曼小姐。” “威廉姆斯先生，你好。”女郎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带着淡淡的微笑上前两步，主动伸出手跟艾瑞克握了握，艾瑞克无意地瞥了一眼，发现女郎竟然光着脚，高跟鞋放在旁边。 真是一个细心的女人啊，连身高这样的细节都能注意到。艾瑞克现在才一米八出头，妮可·基德曼大概也是这个身高，女郎或许觉得如果穿着高跟鞋，比艾瑞克高出一些，或许会让他不快才这么做。 艾瑞克心底感叹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对不起，基德曼小姐，让你久等了，我刚刚一直在开会。” “没关系，威廉姆斯先生，你可以叫我妮可。” “好的，妮可，同样，叫我艾瑞克就可以了。”艾瑞克说着，将身体靠在真皮座椅上，不再说话，细细地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妮可·基德曼也没有着急询问艾瑞克让自己等待在这里的用意，或许她觉得根本就不用问，这种事情显而易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