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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这是王比安在呼叫

    第三百零六章这是王比安在呼叫

    收好收音机后,男人走到了一棵大树下,树下停着一辆三轮车,车后厢带着一个蒙着塑料布的顶棚,他边上车边大声道:“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又找到一个幸存者据点了,等到了那儿,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这段时间可真累着你了。”

    车后厢传来一个含糊的声音,三轮车车轮慢慢滚动着,沿着盘山路而去,那人还在絮叨着:“妈,到了地头儿,先给你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我再给你找点吃的。能自己设立电台,并向外呼叫的团体,肯定有很强大的实力,不像那种只有三四只阿猫阿狗的小队伍,他们一定欢迎我的加入,到时候,妈,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王路并不知道,崖山的第一次电台呼叫,还真被人接收到了,他现在正忙着布设电话网呢。

    从训练基地带回的磁石电话经封海齐检查后,的确是可以使用的,接下来就是接电话线了。

    从崖山到卫生院的电话线很简单,直接从镇上的建材店里弄捆新电话线,接上就是了,王路在卫生院院长办公室一摇磁石电话机的摇把,再拎起话筒,对面就传来了王比安的声音:“老爸,听得见我吗?”

    王路道:“听得见,声音非常清晰,你听得见我吗?”

    “听得见,听得见,爸,你等等,封伯伯要和你通话。”

    封海齐的声音传来:“小王,磁石电话用在崖山和卫生院效果不错,只不过这种电话的串联只能保持20公里左右,远了就不行了。”

    王路算了算鸣凤山庄的距离:“20公里足够了,暂时我们的活动范围还没这样大咧。我这就和周春雨拉线去。”

    王拉线,其实正确“搭线”,鄞江镇到鸣凤山庄距离差不多有10多公里,如果新拉电话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用市话网的电话线。

    王路站在一根线杆下,看着周春雨往上爬,心里嘀咕着:“幸好现在农村的电话线还是露天式的,如果都像市区那样,埋在地底下,这可就抓瞎了。”

    周春雨爬到线杆上后,仔细查看着,这一带电话线、电线、有线电视线都在同一根电杆上,他很快找到了细一点的电话线,周春雨将自己带上来的已经与崖山、卫生院串联好的电话线,接上了电杆上原有的电话线,他想了想,低下头问道:“王哥,通向镇里的那头线路要不要剪断?”王路想了想,一挥手:“剪了,省得干扰信号。”

    周春雨爬下电线杆后,和王路一起开着机动三轮车一路巡查过去,电线杆上不时会分出线路,进入路边的分线盒,然后进入附近的民居,遇到这种情况,周春雨就会爬上线杆,干脆利落地把分线都剪断,只保留主线畅通。

    电线杆一直沿着鄞江前进,王路和周春雨又要爬上爬下重接线路又要杀路上偶然出现的丧尸,虽然有机动三轮车,速度却快不起来,直到快吃晚饭了,才来到鸣凤山庄,山庄里空无一人,崔老太为了方便给大家烧饭,直接就在卫生院食堂里开伙了。

    鸣凤山庄本就通了电话的,王路和周春雨找到野外分线和主线的接头后,很快就拉上了,倒并不需要另外拉新电话线。

    王路小心地接上了最后一部磁石电话机,摇了摇手柄,接起听筒,听筒里立刻传来王比安的声音:“是爸爸吗?”

    又是这小子,王路突然想到,这三部电话是串联的,也不知道如今通话的是崖山还是卫生院,连忙问道:“王比安,你在哪里接的电话?”

    “在卫生院你的办公室啊,我们正准备吃晚饭呢。”

    王路简短地道:“我和你周叔叔马上就回来。”

    王路放下电话后对周春雨摊摊手:“这磁石电话就这点不好,一摇串联在上面的机子就都通话了。现在只有三部电话倒好办,以后要是电话多了,就弄不清谁该找谁了。”

    周春雨笑道:“那就像一些老电影里演的,弄个人工交换台,插头拔进拔出的,搞个什么首长专线电话,多威风。”

    王路哈哈大笑:“咱们能弄到这磁石电话机已经很不容易了,人工交换台?这种老古董还会存在吗?走,回卫生院,吃饭去。”

    有机动三轮车在,回程就快了很多,只是这油用得让王路心痛。

    回到卫生院,大伙儿居然还没吃饭,专等着王路和周春雨回来,王路很是感动,这才有个家的味道啊,连忙坐下举筷子,众人这才开动,王路把三个据点间已经通上电话的事说了,大家也很是高兴,反正这电话不需要交费,以后有空了,三个据点间尽可以煲电话粥。

    吃了晚饭后,王比安、陈薇、谢玲回崖山睡觉,因为王比安说他要定时通过电台呼叫,现在王比安设定了早上7点,中午12点,晚上7点各呼叫一次,陈薇和谢玲不放心他一人上山,就陪着去。上山前,王比安对王路道:“老爸,我想在用电台呼叫时,加上一些我们打丧尸时获得的经验好不好,比如怎样对付水丧尸、智尸、武装丧尸的方法,让别的地方的幸存者也能学到。”

    “电台远程教学吗?”王路笑道:“你自己才是个初一学生呢,就想教别人怎么杀丧尸?能存活到现在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王比安有些脸红,王路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老爸和你开玩笑的,你这想法很好,以后如果和别的幸存者联系上了,你也可以向别人请教学习,这也是我们互相合作对抗丧尸的一种方法,没准还因此结下友谊呢。放手去做吧。”

    回到崖山龙王庙后,陈薇和谢玲去洗堆积如山的衣服,王比安坐在书桌前,依着封海齐的指导,开了电台。

    墙上的挂钟正指向7点,王比安开始呼叫:“这里是崖山在呼叫,我们位于甬港市鄞州鄞江镇,北纬29°46′2″东经121°21′22.98″,我们这里有食物饮水安全的环境,我们欢迎每一位幸存者。”这小子把王路那一天的呼叫原封不动地背了下来。”

    王比安呼叫了几遍后,舔了舔唇:“下面是特别内容,我们警告每一位幸存者,丧尸群中出现了水丧尸,水丧尸能在水下持续活动,如果你正在水边,小心来自水里的袭击。”

    王比安又重复了几遍关于水丧尸的内容,如此呼叫了半个小时才结束,在关机前,王比安调皮劲儿又上来了,添了一句话:“这是崖山王比安在呼叫,完毕。”

    在四明山脉里,一男子正边收听收音机边在记着什么,听到完毕两字,他才松了口气,今天一天他为了收听到来自崖山的呼叫,已经多次开机了,电池里的电都快用光了,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崖山开机的固定时间,只能乱蒙,后来猜测对方极有可能在整点呼叫,终于在晚上7点,听到了收音机里的声音。

    只是可惜,信号还是很差,这台收音机虽然经过改装,能接收单边带短波电台的呼叫,可效果比不上专用接收机,男子听了半天,还是没把经纬度记下来,但这次接收效果比上次要好,男子知道,自己往崖山前进的大致方向是正确的,这让他信心倍增,他喃喃道:“王比安?这是崖山的报务员吗?听声音很年轻啊。嗯,水丧尸,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也难怪,我一直在山区里转,遇到的多是小溪流,自然不可能躲藏着水丧尸,以后到了什么江河湖泊边,还真得小心了。”

    男子回到三轮车边,从包裹里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地瓜生吃起来,这时,三轮车厢传来一阵声音,男子柔声道:“妈,对不起,今天没给你找到吃的,不过有好消息,我们离那个崖山越来越近了,再收听几次电台,我一定能找到崖山。”

    在遥远的某处,一架单边带电台旁,有人放下了手中的笔,对身边的人道:“都抄下来了。”

    那个人拿着抄下的了看:“水丧尸吗?他们那里也出现这种丧尸了啊。你说,这崖山离我们这样远,这丧尸与丧尸之间可不可能是互相学习,才学会了水下生存的技能呢?”

    接收电台的人笑道:“那怎么可能,其实丧尸能在水下生存并不奇怪,它们的生理机能完全不同于正常人,我们不是曾经试验闷死丧尸吗,把塑料袋套在丧尸的头上再扎起来,结果根本不管用啊,既然闷不死丧尸,那就更不可能淹死他们了。”

    另一个男子嗯了一声:“注意收听这个电台,把所有内容都抄下来。”

    接收电台的人问道:“要不要回复他们?”

    另一个男子想了想:“暂时不需要,我们观察这个崖山……(他看了看抄报纸上最后的嗯,崖山的王比安一段时间,是敌还是友现在可不好说啊。”

    当王比安关上电台,在月色下跑到龙王庙前的平台锻炼身体时,王路正站在卫生院的太平间里,面对着武装丧尸的尸体。

    太平间的灯亮着,电源来自王路早前从崖山上拉下来的电线。

    王路穿上白大褂,戴上了口罩,走到放在金属推车的武装丧尸前,他取过了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剪刀,把丧尸身上的衣服都剪了下来,露出了*的尸身。

    王路仔细看了看尸身,除了头上有一道溢出脑浆的伤口,肩膀上有个咬痕,这具尸体还算完整。

    王路取过一把手术刀,在丧尸肚子上比了比,一刀划了下去,解剖。

    没错,王路要解剖一只丧尸。这样长时间来,死在王路手下的丧尸也不少了,也有好几只是被碎尸的,开膛破肚那是小菜一碟,然而战事紧张,王路至今没有好好观察过丧尸的内部生理机制,王路倒很有心想解剖一只丧尸好好研究研究。

    王路在初中时还真学过解剖,那是在生物课上,老师带了一只活兔子来,交大家解剖,王路是课代表胆子又大,老师解剖了一半,就交给了王路。当王路用手术刀划开兔子的皮,暴露出里面还在流动着血液的青色血管,红色的肌rou,白色的脂肪,手指感受到*的湿暖时,王路不但没有像下面看着的女生一样感到恶心,反而有些兴奋,他认认真真把整张兔子皮都给剥了下来。下课后,生物老师倒拎着还在一抽一抽的*兔子回寝室,准备把兔子红烧下酒,王路自去洗手,在洗手时,王路久久搓动着手指,他发现,自己很喜欢那种裸露的肌rou在自己手指下微微弹跳的感觉。

    王路至今还记得生物老师的指点,下刀时,不要竖着切,而是顺着“拖”,手指要下压,因为皮肤比大多数人想像得要坚韧,不要碰着大血管,出了血就麻烦了,真正的解剖好手是不沾血的。

    当然,解剖丧尸不用考虑到那样麻烦,已经死了多时了,王路的刀很快剖开了肚子,刀口只有黑色的尸液渗出,从破口子里涌出一堆内脏――主要是肠子。

    王路取过了一边的一只手持式电锯,一按铵扭,电锯的锯片立刻尖啸着旋转起来,王路把电锯对准胸骨,压了下去。

    飞速旋转的锯片立刻切割开了皮肤和肌rou,把碎rou沫都甩到了王路的口罩上,王路不为所动,加大了手上的压力,锯片锯上了骨头,发出刺耳得令人牙酸的嗞嗞声。

    胸骨很硬,王路出了一头汗,才把胸骨锯开,王路又取过一边的老虎钳、榔头、凿子,叮丁当铛,象做木匠一样又是敲又是砸又是橇又是凿,终于打开了胸腔,这活做得糙了点,好几根肋骨生生被王路弄断了。

    王路靠着推车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用戴着像胶手套的手,从丧尸体内捧出了肝脏、肺、心、胃、肾、肠、脾……等一大堆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