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猪飞了！钱来了！
“二爷，快来！” 当大家刚刚松开手，准备在旁边的火堆旁边好好，烤会火的时候，二侄子惊慌的喊了起来。 “不好，猪站起来了！” 听到儿子的呼叫，大哥立马转身一看，儿子正在紧紧的抓着猪尾巴，站在案板上惊慌失措的呼喊。 这时，大家迅速回到自己的刚才的位置，迅速将猪再次按倒在案板，只见猪肚子扑腾扑腾了几次后，喷出一股股白气，然后又像刚才大家松开手走开的时候一动不动了。 “哎呦，今天这个最后一头猪，看来是想回一次炉！咱就一步到位！” 张叔说着，将刚刚擦赶紧的刀子，再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次，猪真的是一刀毙命了，因为杀猪不能一刀毙命，这时王刚发现张叔并没有，先轻轻的捅进去一点，然后让猪不停的挣扎，而是直接将刀子全部捅进去！才明白看了这么多年杀猪，原来杀猪不是一刀毙命，猪身上的血放不干净，到时候rou看起来就像病死的一样rou色发红，所以杀猪的时候，屠夫也比较残忍，先是刀子慢慢的，在猪脖子上插个小口，让后一点点的插进去，让猪不停的挣扎，然后让血一点点的流干，可以说猪是被慢慢的疼死的。 “呵呵呵，咱们父子们今天，完了完了差点学了，那一年在你十二叔家院子杀猪，跟今天一样，以为死了人手松开，刚刚走开，结果站起来跑了下案板，可是把我们整坏了！” 三叔笑着一边朝火堆走去，一边给大家讲着。 “那最后你们怎么办的啊！” 二侄子看见大家都走开，于是也心有余悸的慢慢的松开猪尾巴，好奇的问着三爷。 “咋办？看着啊！” 三叔一边抽着烟一边笑着说。 “那你们为啥不逮住，在按在案板上给补上一刀子啊！” 二侄子更加好奇了的问着。 “那个猪比去年从你家猪圈，门上飞出的那个还大！” 三叔若有所思的说着。 这时，王刚想起，去年也是快过年了，大家准备把猪逮住，绑在架子车上，拉到邻村的屠杀点去杀，可是大哥家的猪长得太大，但是因为不到一年时间，所以长得并不肥，当爸爸、三叔、大哥他们进去准备逮的时候，这家伙看见情况不妙，直接踩着大哥的大腿，一下子从不太高的猪圈门上“飞”了出去，最后因为受到惊吓，整整在地里跑了一早上，只到跑不动了，才几个人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赶回圈里！第二天借了一个贩猪的用钢筋做的钩，钩住下颚才装在车子上。 “不过也是，去年那个猪确实挺大的，人看见还真的挺害怕的！那最后你们怎么弄得啊！” 二侄子微微的点着头，情不自禁的问着。 “最后，那个猪一方面是太大，也没有喂肥，所以劲大我们试了几次，没有逮住！关键那家伙逼急了，还咬人！我们怕出个啥事，因为它一边跑着，一边流着血，我们就等它血流完了，倒在地上，最后废了好大劲才抬到案板上有给补了一刀子！” 三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因为这是村子多少年了，第一次杀猪，杀到一半跑到院子的。 “为啥啊？”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大侄子突然问了一句，因为他觉得猪不肥，为啥还会费好大的劲。 “因为你们听过，将一个活人和一袋同样重的粮食，让两个同样体格的人背，肯定是背人的说轻，而背粮食的说重！因为人是活的，而粮食是没有生命的！” 三叔打着比方给孙子慢慢的解释着。 歇了一会后，大家将最后一个猪，褪完毛、开膛破肚、将花油、一穿灵（心肝肺）等彻底弄完后，王刚和两个侄子，将所有猪头提到，旁边的火炉跟前，开始用熔化的沥青，将缝隙里的猪毛进行清理，在那个物资缺乏的年代，沥青也是二叔去帮着修路的时候，软磨硬泡跟带工的要的，只要能不吃带毛的猪，很少有人关心沥青是否有害健康，其他人去房子吃晚饭了，这下他们三个年龄相仿的家伙，一边烫着猪头，一边云里雾里的又开始一顿狂谝。 “妈，以后不要再杀这么多猪，今天看起来剩了四五百块钱，但是你看我们这些大小伙，这一天也挣不下这些钱，把人累的跟狗一样！” 王刚收拾完猪头，一边脱着糊满猪屎和泥巴的衣服，开始有些埋怨mama的说着。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现在出去谁给两毛钱，打工的都回来，你整谁家钱去！” 爸爸留好二十三献灶爷的猪头，拎着两个猪头朝厨房走来。 “那你们把我们几个好不容易，供成大学生就为了杀猪啊！” 王刚因为算拖衣服的，不小心糊了一手的猪屎，于是有些烦躁的说着。 “你记住，将来就是当上县太爷，回到这个村里，见到长辈你是个晚辈，家里咸菜蒸馍，你不吃也得吃，要不就别回来了！” 爸爸看见儿子满手的猪屎，本想美美的收拾一顿，最后笑着给讲着。 “为啥啊！” 王刚一边用脱下的衣服擦着，手上的脏东西，一边不解的问着，因为如果他当了县长，就是最大的官，都是迎来送往，何必在乎这些小节。 “因为先人在这里埋着，你的根在这里！人到任何时候不能忘了本，别看现在你们一个个都是大学生，将来都是有工作的，但是任何时候不要忘了，你是谁！” 这时爸爸彻底被王刚激怒了，狠狠的批了王刚一顿。 “好了，娃，今天杀了一天的猪了，你等不到明天了，早干啥去了！” 这时正在灶台上烧热水的mama，生气的埋怨着mama。 “行了，再不敢，娃了，已经不是怀里抱的，手里拖的小娃娃，看看站地上都比我高，在不管到时候，连回家的路都不知道了，更不认识你和我了！” 爸爸这下更生气，因为平时只要一说，王刚mama总是出来护短，所以今天就新帐老帐一起算了。 “行了，以后你杀猪，我跟着你翻肠子，啥都学会！” 王刚看着爸爸开始数落mama，因此有些不耐烦的说着，朝着房间走去。 王刚，到了房子赶紧钻进被窝里，因为房子好长时间没有住人了，虽然架着炉子，但是走进去还是冰的脸疼，这时他便想，说一千倒一万还是家里这几年，光景大不如以前了，一切都是自己不争气和钱惹的祸，等他到时候挣下钱，每年买一头猪，过年的时候出钱叫几个，拉来一杀直接等着拉rou，从早上到天黑王刚是一刻也没有闲过，因为大家都忙着，于是衣服也没有脱，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刚，快来借电话来！你女同学打的！” mama喊了一声王刚，便将电话放在桌子上，赶紧朝厨房跑去！因为锅里还煮着rou，要是回去迟了，打沫不及时的话，煮出来的rou就有股味影响口感！ 这时王刚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于是他披着被子，赶快跑到电话跟前! “喂，谁啊！” 因为王刚没有谁醒，所以比较烦躁的问着。 “除了我还能有谁给你打电话，你到底有多少个女同学啊！” 这时电话那边传来，让王刚再也发不起火的声音。 “你打电话干啥，我以为你把我忘了！打电话都不接！信也不回！” 因为王刚没有打通刘霞宿舍的电话，于是有些的生气的问着。 “傻瓜，你啥时候打的啊！我怕你放假就没有写！” 刘霞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说着。 “昨天啊！世上就你一个人最聪明！头顶一敲脚底都响！” 王刚一边紧紧的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一边假装生气的说着。 “我回家都十几天了，我们放假比较早！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突然间刘霞也开始发起了火。 “我们在考试啊！那你怎么不给我说！” 王刚想都没想就随口而出。 “你每次都是公用电话，我这么给你打？考试挂科了没有？” 刘霞变脸的速速，真的比翻书都快，这会有开始嬉皮笑脸的问着王刚。 “拖你老人家的福，全部通过！” 王刚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哆哆嗦嗦的说着。 “你在干啥？” 刘霞突然间问了一句。 “睡觉啊！” 王刚实事求是的回答着。 “快过年了，你不打扫卫生吗？” 刘霞好奇的问着，因为过年各家各户都在搞卫生，王刚怎么会在睡觉。 “这才几点啊，不睡觉干啥？搞啥卫生啊！” 王刚这回已经冻得不行了，于是便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擦擦玻璃啊！扫扫房子啊！” “我们家没有房子，住的窑洞！窑洞窗子上没有玻璃，用纸糊着，这回纸破了冻得我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王刚一听她这么好奇，于是他想好好捉弄一下。 “窑洞长啥样啊！现在谁家窗子没有玻璃，还用纸糊着啊！” 刘霞开始更加好奇的问着。 “看过王宝钏住寒窑吗？跟那个是一模一样的！” 王刚这回脚已经冻的有些发疼了，于是将自己的处境，最大限度的说的越悲惨越糟糕越开心。 “好了，你赶快上炕上去，我去跟给你那张卡上打一百钱，你去街上买点塑料纸，将窗户糊住，这样怎么过年！” 刘霞有些伤感的说着，催促着王刚赶快上炕，然后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王刚赶紧披着被子朝着，厨房炕上跑去，因为厨房灶台和炕连着，今天mama肯定在煮rou，加上厨房一直住着人，肯定比现在的房子，暖和一百倍。 当王刚在炕上，眼巴巴的看着mama，一边不停的打着rou沫子，拉着风箱的时候，突然笑了，因为他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单纯的傻姑娘，竟让连这么不靠谱的鬼话都信，看她是不是真的打钱去了。 不好，怎么忘记要她们家的电话号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