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原来你也在这里

    我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冬香立于我身侧说道：“娘娘，按礼法，其他各宫娘娘在您进宫的第二天都要来坤宁宫给您请安。可是太皇太后希望您和皇上的大婚三日都无人打扰，所以特令她们今日过来给您请安。您看您今天梳个什么样的发式？”。呵，那判官的小老婆们都要来拜见我啊？想来我现在这个身份也只有13岁，那些个小老婆们也都差不多吧？这么小的孩子应该都是很好相处的。虽说一进宫门深似海，现在都这么小，也深不到哪去吧？如此想着，我对冬香说道：“皇祖母一向崇尚节俭，本宫贵为六宫之首，理当以身作则为皇祖母和皇上分忧。你去撷朵新开的芙蓉来戴与我头上，简单梳髻就可！”。片刻功夫后，冬香领着馨儿拿着个托盘走到我面前。只见那托盘中放着还带着露珠的芙蓉花，有白色的、浅粉的、红的，甚至还有一半银白色一半粉色的。我看后不禁想，皇后还真是好命，我就那么一说，她们竟撷了这么多与我，而我只是要其中的一朵而已。仔细的挑了挑，我挑了一朵桃红色的，然后吩咐冬香给我找来一件桃红色的宫装。待她们给我打理好后，那边小桂子就来报说各宫的娘娘都来给我请安了。

    才走到外殿，那一屋子的女人全唰的一声跪下了，然后恭恭敬敬的说道：“臣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千岁？我才不要活那么长呢！老妖怪似地！还有，她们都是有排练过请安的么？真么整齐！！此时冬香在我旁边小声说道：“娘娘，该喊起了！”，我才意识到她们还跪着，于是说道：“都起来吧！”。然后冬香便扶着我坐在了首座，她们也都陆续坐下，我就开始查看判官的这些个老婆了。啧啧啧，古代的水土真是好啊！都一个个出挑的花容月貌的，放现代哪都是美女一个呀！想到这就觉得判官真是太幸福了，一个人占着这么多美女。又是一个片刻，我出声道：“虽说本宫现在贵为皇后，可是各位姐妹们都比我先入宫，以后不要这般拘谨，多来我这走动才是呀！”。这时，我注意到，一个年龄大概在十四五岁，身材有些高挑着紫色衣衫的女子总直愣愣的看着我。我并不看去她的方向，任由她看着，心想也只有那判官的宠妃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看我吧？见我如此客气，一穿浅蓝色宫装的，有着好看的鹅蛋脸的妃嫔对我说道：“娘娘真是平易近人，而且娘娘当真是举世无双的美人儿，难怪皇上今晚又翻了娘娘的牌子呢！”。这话听着是夸我，可明白人都听出来里面犯着丝丝酸意，我自明白。我温柔的笑了笑，说道：“这位jiejie不知道如何称呼？”，她答道：“臣妾纳喇氏！娘娘若不嫌弃可叫臣妾雨筠。”。纳喇氏啊，那看来不是和我一起入宫的那位啊，看这位这么急着跳出来和我争宠，我只得随即说道：“雨筠是jiejie的闺名，这本宫可不敢叫，还是留给皇上叫好了！jiejie入宫时间长，伺候皇上劳苦功高，meimei入宫才几日，今晚便和皇上禀明，这皇室总要开枝散叶的，众位姐妹们还是都要努力啊！尤其是jiejie您，本宫可就仰仗你为爱新觉罗家增后了啊！”。如此，她也只是再说了些客套话就不再多言了。我的心情因为这纳喇氏弄得颇为不喜，也只是客套的和她们有一言没一语的闲聊着。瓜果杂食上过，她们倒是恢复了点孩子气，有些开始小声嬉闹起来，见我没阻挡，也就更放得开了些。此时整个坤宁宫的气氛也明显好了很多，我也没先前那么抑郁，也随着她们开始嬉笑起来。正讲到穿着的时候，一个穿着嫩绿色宫装的女子讲道：“说起穿着，还是皇后娘娘会打扮呀！只一朵芙蓉别头上，真是衬得人比花娇呀！”。呵！这在古代也是一样少不了拍马屁奉迎的人啊！她这一说，其他一些人也跟着附和着，我不禁心里觉得好笑，被她们这样一请安，还真是让我乏的很。也不知道怎么的，来到这古代，这么容易疲乏。想是管家小姐娇养出来的必然都如此吧，看来我也该锻炼锻炼，这样的身体可不是我所喜的。唉！眼下还有这样一批人烦着，头不觉有些痛了，就对她们说道：“既然姐妹们这么喜欢我今日装扮，本宫就理当和你们一起分享。冬香，去把你和馨儿撷来的芙蓉分与她们。如此美丽的花儿，也该给它们寻个好主！”。冬香领命后端来那托盘，端与她们一个一个挑选，又是一阵嬉闹，我的头更痛了。任她们挑选完后，我遣散了她们回到内殿，躺在贵妃榻上休息。心里真真是怨恨那该死的冷面判官，没事娶这么多老婆回家干嘛呢？**三千，难道古时候的帝王都没觉得自己像种猪么？想到种猪这个词，以及那判官，我不由得笑了。唉！三天了，除了第一天晚上他丢下我，其他两天他只是搂着我睡，并不做别的什么，等我醒来他也早就去早朝了。这个判官到底在想什么？还有，今天他是又要来么？我真的有些不习惯啊！那些个我以为还很纯情的妃子们，在今天见过后，我才知是自己天真的以为了！古代的人都是早熟的么？如此想着，刚才那笑又僵在唇边，再也笑不出来了。馨儿立于我旁边，见我如此，说道：“娘娘，馨儿以前伺候你的时候总觉得您活泼开心的，自从那次你醒后到入宫这段日子，馨儿总觉得你怪怪的！以前做小姐的你哪有这般周到，处处谨慎啊？你怎么啦？”。我起身，拉着她到我身边，搭着她的手说道：“馨儿，如此不好么？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她点点头，冲我甜甜一笑说道：“你说的什么都是对的！馨儿只听你的！”。我心头一暖，真真羡慕她这样心无尘府！

    “娘娘，刚皇上来过，在内殿外没进来，不准奴婢们通传，呆了一会儿又走了，脸色不是很好。”，冬香奉着茶杯对我如此说道。哦？那判官来过了？是在偷听我和馨儿的对话么？我难道做错什么了？脸色为什么会不好呢？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去多想，又在贵妃榻上躺了起来。冬香此时立于我侧身说道：“娘娘，奴婢和您相处的日子虽然不长，奴婢也能看出娘娘不是个好争的人。可是娘娘，您现在已然入宫，而且贵为皇后，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又如此信任的皇后金印也给您了。您如此之尊贵都是因为您是皇上的妻啊，唯一的妻！夫是妻子的天，您若不把这片天打理好，您如此尊贵又有什么意义呢？您想庇护的人，又怎么能够得到庇护呢？再说太皇太后已有年纪，她又能庇护您到什么时候呢？奴婢不是让您去争宠，奴婢只是希望您无忧的在这皇宫里生活下去啊！”。我自是明白冬香的苦心的，可是我真无意去和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更是一个不可能只爱我的男人。我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见我如此，冬香只得和馨儿退下了。我真的不想去争，谁爱争谁去吧！

    用过晚膳，那判官并没有如期而至，小桂子过来通禀说那判官去了纳喇氏宫里，今夜不来了。我吁了口气，心想终于能自己自在的睡了。哪知皇帝不急太监急，冬香和馨儿都是一脸苦相，见我像没事人一样不由得叹了口气，服侍我沐浴后，我就吩咐她们退下了。这样不好么？他做他的种猪，我做我的自在皇后！

    这天十月初六，进宫算来也快一个月了。这期间判官来过多次，但都不曾过夜，总是冷着脸来坐下喝点茶就走。我也是乐得自在，跟着冬香她们学起女红来。看着她们飞针走线的栩栩如生那么简单，到我手里就千奇百怪，面目全非。冬香不止一次用怀疑的眼光看我，我红着脸告诉她，我从不曾学习女红，如此一来，她就乐得教我。这么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我的女红也进步了不少，倒是有些样子了，冬香直夸我聪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馨儿今天还是按我一贯的风格用一支琉璃簪将我的头发高高挽起髻，配上一对五彩琉璃耳环，简单不失高贵，我素来喜欢。领着冬香和馨儿，我去了慈宁宫给皇祖母请安，这已经是我每日早上必做的事了。有时也会碰到去给皇祖母请安的皇额娘，我知道她不是判官的生母，但对她也很尊重。我总觉得一辈子住在宫中的女人都是很可怜的，只能靠着一个男人的恩宠存活，不得宠的也只能寂寞孤独的老去。好比这位皇额娘，不就是独自孤独的活着的写照么？所以但凡有什么新鲜物品，我总是一式两份，分别送与皇祖母和她享用。我总想着这样对她，希望能给她带去那么一丝温暖，那我的做法也就值了。女人，当然要心疼女人。如此出神的想着，我们一行人已然来到慈宁宫，刚到宫门口就见到皇祖母宫里的宫女知夏，她一见我，连忙给我一福礼说道：“皇后娘娘吉祥！奴婢刚要去坤宁宫寻您呢！太皇太后老人家一早起来就惦记着要见你！”。这知夏是皇祖母四个得力宫女中的一人，她原先也不叫这名字，只是皇祖母见我给自己宫里的宫女改的名字有趣，让我也给她们四个改改。我随口说，春夏秋冬，于是就有了知春、知夏、知秋、知冬了。如此想着，就已经到了内殿，一进去就听到皇祖母说：“兰儿丫头，快过来哀家身边坐下！”。我走过去坐下，她一把拉过我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说道：“明儿十月初七，你还记得是什么日子么？”。十月初七？该不会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奇怪节日或者祭祀吧？我摇了摇头，只见皇祖母一拍我的手疼惜的说道：“你这孩子，我清早起来看过黄历了，明儿是你的生辰啊！我要好好的风光的给你庆祝下生辰！”。我一愣，十月初七，确实是我的生日啊。这赫舍里和我一天生日啊！想起在现代的最后一个生日，那个模糊的人影为我庆生，此刻我与他已是隔着几百年啊！奇怪的是再想起这个人，心中不再疼痛了。我想，这就是大家说的放下吧！于我，这真的是个好的发现！回过神来望着皇祖母，她正担忧的看着我，我事后才知道那时她心里担心的是我的走神是因为判官这快一个月的冷落，然而那时我并不知，只是甜甜的回答道：“芷兰的生辰不是什么大事，不要铺张了！就我们一家子一起吃个家常饭就可以了！”。哪知皇祖母并不同意，说是我来宫里的第一个生辰，非要给我办个生日宴，就在御花园给我摆个生日宴，宴请群臣。在我一再的推脱下，终于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家宴。说是家宴，可是规模也不小啊！虽说判官只有十二岁，可是大大小小姬妾加起来也有不少，又加上还有他的皇兄皇弟。既然皇祖母如此坚持，我也就不再多说，由得苏麻嬷嬷和冬香去准备了。

    “小姐，这是老身特意为你煮的长寿面，你趁热快吃了吧！”，来人自是我从索府带来宫中的王嬷嬷。这些日子，她总是在坤宁宫的小厨房变法的做小点心给我吃。如此疼爱，让我把她当自家奶奶一般尊重，没让她改口叫我娘娘，也没让冬香给她安排活计，让她自由的支配自己的生活。我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吃起了面条，满心温暖。这日，天气晴朗，馨儿选了一根如意金簪给我挽发，金色宫装一套。因为是生辰，冬香特意让馨儿给我打扮的喜庆点，再加上皇祖母今日已下懿旨，判官今晚必须留宿坤宁宫。所以坤宁宫上下都是喜庆一片，似是我今天又大婚一样，我也由得她们去了！早膳过后，来自各宫的礼物陆续搬来了坤宁宫，那判官给我送来了一堆东西，唯有一把精心雕刻的桃木梳我很喜欢，一看就知道是很好的工匠所为，就单独收在了化妆匣里。傍晚的时候，小禄子和小桂子禀告说御花园已准备好，让我移驾。此时，判官却出现在坤宁宫，他还是那般冷面的对我说：“朕顺路经过坤宁宫，皇后就同朕一同前去御花园吧！”。每次见他，我总会在心里把他骂过几遍才解恨！但还是忍住温柔的对他说道：“臣妾荣幸之极！”。他冷哼一声后，我们就去了御花园。

    显然，苏麻嬷嬷和冬香是用了心的，整个御花园的中心一圈挂满了各式宫灯，煞是好看。桌上的食物都是平常我爱吃的那些，当然也就少不了苏麻嬷嬷的菊花糕，不得不说，我真的是很感动。帝后的到来让那些大小姬妾们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请安的声音，判官让她们起来后，牵着我来到皇祖母身边与我一起恭恭敬敬的给皇祖母和皇额娘请过安后再牵着我坐在皇祖母身侧的位置。这是他第一次牵我，不知怎么的，我紧张得要命，差点忘记怎么给皇祖母请安。他的手有些粗糙，我想他该是在练武吧，要不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怎会有这样的手。不过，他的手好暖，将我冰冰的小手捂得暖暖的。此刻，他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微笑的和皇祖母还有皇额娘说着话，被他这么握着，我也只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呆着。这时，一个柔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只听她说：“臣妾钮祜禄氏恭祝皇后娘娘千秋！还望娘娘与臣妾共饮此杯！”，我顺着声音望去，可不就是那天那个着紫色衣服的宫妃！原来她才是和我同一天进宫的那位啊，我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她有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娇艳惊人，说她有倾城倾国之姿也一点不为过，同为女子的我不禁也看呆了，难怪会是那判官的心上人！冬香立于我侧提醒我，我才回过神来从判官手里抽出手举杯对她说道：“这位jiejie太客气了，芷兰先干为敬！”，说罢我仰头将酒喝下，她先是一愣，然后也举杯饮下。杯酒下肚，不得让我想起那日太白楼之行了，也不知那谪仙般的男子现在如何了。也只是这样想过一下，我就陆续和其他妃嫔们喝起酒来。这哪里是什么家宴啊，完全就是变相的灌酒大会。大概饮了十几杯，只听那判官在耳边说道：“朕不曾想到皇后有这般好酒量啊！皇后还要给朕多少惊喜呢？”。许是酒真的饮多了，我对他笑着说道：“惊喜多得就是，皇上可要看好了！”，说完我对皇祖母说道：“皇祖母，今日您还有皇额娘以及众位姐妹们为了芷兰的生辰花尽心思，芷兰心里很开心。既是家宴，芷兰就献丑在众位面前唱一曲，为皇祖母、皇额娘、皇上以及众位尽兴！”。皇祖母听罢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道：“不想我的兰儿丫头还有这份心，也罢！今日你的生辰，又是家宴，你就唱一曲吧！”，明显的，我身边的判官愣住了。我也不管他，哼！想来在公司我也是有麦霸的称号的！我的头微微有些发胀，看来酒劲上来了，我喝了一口冬香递过来的茶，徐徐唱到奶茶那首－－原来你也在这里：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啊哪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歌，我只是偏执的喜欢它的歌词，不想在这样一个喜庆的家宴上，我会脱口唱出。待我唱完，我发现全场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我正在想是否做错了什么的时候，伺候在皇祖母身旁的苏麻嬷嬷说道：“皇后娘娘不止人漂亮，唱的歌也这般好听啊！奴婢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歌！”。这句夸奖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我夸她菊花糕做得好那句啊？我如此想着，旁边的判官扑哧的一声笑了，我自是知道他在笑什么！哼！可恶的判官！苏麻嬷嬷一句话似惊醒梦中人，在皇祖母的带领下大家都鼓起掌来，我这时酒劲也下去了一半，不由得有些羞赧。只听皇祖母说道：“好个兰丫头，唱得真好！哀家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为何索尼宝贝你这个孙女宝贝到如此！”，后来我才知道皇祖母听我唱的时候想起许多年轻的种种，因为一首歌平添了她许多烦忧。我事后知道后还自责了好几天，后悔没选一首欢快点的歌。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晚宴在判官一句“朕乏了”之下结束了，他又是牵着我拜别了皇祖母以及皇额娘，然后往坤宁宫方向走去。今天的判官似乎格外温柔，他心情似乎格外好。我心情却是很抑郁，为那个长得像仙子般的女子难过。这样无遮拦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昵的牵着我，他就不怕自己的心上人吃味么？“朕的皇后似乎很喜欢一个人想事情发呆啊！”，我一愣赶紧撒谎说道：“哪里！臣妾只是喝多了！”。该死的判官，真的是该死的聪明！“哦？朕看皇后不像不胜酒力的人哦！”，该死的！他是在故意找茬么？我不去回答他，闷声低着头回到坤宁宫。回到寝宫，坤宁宫上下又是一阵忙活，忙着给我煮醒酒汤，又忙着伺候我和判官洗浴。待我沐浴完走进寝宫时，那判官只是着一件青色长衫躺在我的贵妃榻上看着我闲时找来的书，见我进来，判官放下手中书走到我身边，和往常一样牵着我来到床边，拥着我躺下。不一样的是，判官这回没有直接睡，他在我耳边说：“你还真是又给了朕一个惊喜！朕还真想知道皇后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说完，他吻上我的唇，我睁大眼睛错愕的看着他，他霸气的分开我的唇，像条贪婪的蛇拼命的吮吸着我。我傻了，没想到他会这样，他该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吧？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绞痛，我不禁挣扎了一下。判官结束那个吻，有些懊恼的看着我，结果却看到我惨白的脸，忙说道：“怎么了皇后？要不要朕要他们请御医来？”。看他正准备开口叫冬香她们，我忙拉住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听后不禁笑着对我说：“看来朕和皇后的洞房之夜又要推迟了啊！”。听他如此轻佻的话，我知道自己脸红了，幸好月事来了,要不真被他吃了。可是此番小腹真是很痛，记得穿越过来的这些半年来，每每月事到来，小腹都很痛，看来真是要好好调理这身体了啊！忍住疼痛，我对判官说道：“臣妾此番不能伺候皇上，还请皇上移驾！”。判官也不理我，自己起身叫来冬香她们将我打理好，然后抱着我，用他温暖的手放在我小腹上温柔的说道：“如此有没有好点？”。我没想到他会这般细心，便点点头，任由他帮我暖着小腹，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醒来，冬香见我要起身连忙说道：“皇上吩咐过了，娘娘今日不必去慈宁宫请安！他早朝过后自会去慈宁宫帮您解释，要您多睡一会！”。我心头一暖，上次我说过要期待的吧？现在是不是说明，我可以正式经营这段看起来无生气的婚姻了？这样想着又满怀心事的躺下了。

    几日月事，让我整个人病怏怏的。想起皇祖母亲自来坤宁宫看望我时可惜的说道：“你这丫头好不争气！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来月事了呢！”的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就想笑。如今大好，我再也在屋里待不住，要冬香她们给我在内庭里摆了一张躺椅，吩咐她们下去后就舒舒服服的晒起了太阳。“丫头，原来你也在这里！”，怎么这么熟悉的声音？我猛的回过头，不禁呆住了！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太白楼遇到的那位叫子轩的长得如谪仙般的人儿！是的，我清楚的听到他说，原来你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