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女小薇
小麦很快查到了焦军的资料：他跟杨楚林是一个小城来的，两个人是高中同学，又一起考到了S市，不同的是，杨楚林是S市名牌财经大学的本科，焦军只考了一个小小的高等专科学校。 羊羊把焦军的线索透露给了牛牛，也想借牛牛的警方力量，攻破焦军这个突破口――这小子看上去手无束鸡之力，混沌无知，比杨楚林好对付得多！ 有警方对付焦军，羊羊可以腾出手来继续跟踪杨楚林――她可就一个油菜花，如果可能，她真想把他劈成两半儿！ 油菜花今天一早，就宣布要求加薪了，他苦哀哀地：“老板，我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啊，要按八小时工作时间算，我每天都加班五个小时以上！你不涨薪水，也得给点加班费啊！” 小麦在一旁虽然不说话，也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看着羊羊――她昨晚为了查焦军的线索，也加班到很晚。 羊羊叹口气，心如刀绞地：“油菜花每月加500，小麦加300，总行了吧？” 正是用人的时候，她有大单在手，可不能因小失大！ 小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油菜花还有点不平，暗自嘀咕了两声。 羊羊亲切地去拍他的肩膀：“油菜花，别老是盯着这些小钱，你干得好，卖力多，年终考核我会给你个惊喜的！” 油菜花托着下巴，幽幽地看着她：“老板，希望这个惊喜不是一碗兰州拉面才好——” 羊羊讪笑：“怎么会，怎么会？！我向你保证，绝对是真金白银！” 油菜花才撅着嘴起身，背上摄像机包，拖拖拉拉地出去。 小麦也坐在电脑前：“老板，我今天的任务是？” “看门，接电话，随时与油菜花保持联系，下午三点前给我今天的跟踪报告。” 羊羊自己伸个懒腰：这才一周多，公司有二十万入账了，比她以前做白领一年的薪水都多！哈，看来，她羊羊天生是做老板的料啊！ 赚得不少，她也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了！ 羊羊把两个手下指挥得鸡飞狗跳后，自己施施然起身，挎了小坤包，逛街去看新季衣饰。 ――――――――――――――― ――――――――――――――― 中午时分，羊羊手里提了三四个购物袋，走得脚酸。 她逛完了三条街，看看自己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富华街口的拐弯处，想到了昨天杨楚林和邱琳的交锋，她忽然心中一动，便信步拐到了富华街上。 富华街有点像夜市街，入夜时分才热闹，盗版光碟摊贩、酒吧，KTV，夜排档，夜市地摊什么的一起开张，人头攒动，熙攘喧嚣。 不过，现在是中午，青天白日下，富华街冷清多了，只有几家电子配件门店、服装店、超市开着，行人三两只，也走得有气无力，好像是夜生活之后的梦游。 羊羊一边走着，一边留意着“蓝月亮小超市”，不经意间，跟前面女孩子撞了一下，那女孩一个霍然回头，骂了一句粗口：“去你妈，走路不长眼睛啊！” 羊羊瞪眼，正想骂回去，看看那女孩的打扮，改为了低声嘟囔：“混女！” 那女子染一头绛红色头发，脸色苍白如鬼魅，嘴唇却涂得鲜红，眼妆已经残了，糊在眼睛上，像个小丑，不辨面目。她表情蛮横，嘴巴里嚼了口香糖，眼光凶狠，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茬——羊羊知道粗野人的可怕，决定好女不吃眼前亏。 那女孩冷“哼”了一声，转过身继续走路。 羊羊跟在她后面，上下打量了她：女孩很瘦，穿了一件有花边蕾丝的透视装，里面是个小到如抹胸一般的吊带衫，下面是件亮闪闪的紧身裙，紧贴在屁股上，似有若无，****毕现，一双瘦骨伶仃的大腿，几乎齐腿根暴露在外。 她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丝毫不介意自己半裸的打扮。 羊羊忽然醒悟到这个女孩的身份——妓女！穿着昨夜兜售自己皮rou的衣服，刚刚从男人床上爬下来的妓女！ 羊羊虽然不是什么道德先生，却对cao皮rou生涯的糜烂女子很鄙视，她特地跟她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那个女孩走在前面，忽然一转，进入街边的一家店铺。 羊羊赫然发现，那店铺上正挂着“蓝月亮小超市”的招牌。 她忙放慢了脚步，也学油菜花，在一旁的书报摊埋伏起来。 邱琳正在靠门的椅子上嗑瓜子，见她来了，脸有惧意，堆了笑：“小薇啊，你这是从哪里来？好久不见你了，你可越来越洋气了，我都不敢认了！” 那个女孩笑了一声，靠在收银台上，斜着眼睛：“桑桑死了？你们家的摇钱树倒了吧？” 邱琳皱着眉：“小薇，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大家一条街住着，好歹抬头不见低头见——” 那女孩仰天笑了二声：“哈哈，你还当你们跟以前一样啊！倒了靠山，你还敢恬着脸待在这儿？！告诉你，以后我小薇不想在富华街看到你们！你们要是聪明，给我从此消失！否则，哼！” 这个自称小薇的女孩，突然单手握拳，手肘“砰”地捣到了收银台的玻璃上，玻璃“哗啦”一声，应声而碎，那个女孩的手肘上立即流下了鲜血，她丝毫不在意地甩甩手，冷眼看着邱琳：“否则，就跟这块玻璃一样！我后面的人是谁，你也清楚，给老娘放机灵点！哼，老天有眼，也让你们有今天！” 邱琳脸色变了，带着哭腔：“天呀，墙倒众人推！我们桑桑才死几天啊，你们就这样把人往死里逼？哎哟，我死了算了！” 小薇冷笑：“早就该死了，活着也是丢人现眼！靠小姑子卖身求荣，一家子还耀武扬威，富华街的人早受不了了，大家都洗着眼睛在等这一天呐！” 邱琳只剩下啜泣的份。 这样一个泼辣的女人，在一个妖艳年轻女子面前低头服软，驯服得跟小绵羊一样！看得羊羊目瞪口呆。 小薇又冷冷地盯了邱琳一眼，指着她的鼻子：“我给你三天！你******给我从这里滚蛋！” 她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