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常出来吓人
迪卡更没有想到,他们轻易通过了溶岩之xue,摸进了他栖息的老巢。 让简雪奴没有想到的是,边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草坪另一边突然冒出来。 或许是他过于着急,或许被人发现不得不显身,场上的魔兽们都惊愕地住手,迅速回头戒备他。 边池从高空中落下,吓得哇哇直叫。 就在边城显身的同时,‘嗖’地一声,从旁边掠过一个人影,直飞上场去,接住高空落下的边池,边池的小脸上,随即又乐得像花儿一样,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就在东方伽罗接住边池的瞬间,见迪卡的魔法杖挥来,他大喝一声,“边城,接住……” 边说边将怀里的边池向边城投去。 其实他将边池投向边城是个危险的招示,只是在空中旋转的身形不允许他选择对象,哪个顺手就抛向谁。不过,边城有随时接应的准备。 还好的是,场上的魔族队员对边城的突然到来有些惊讶,没得到迪卡的命令还未敢出手。 但见边池落入边城怀里,迪卡与东方伽罗对上手,魔族们才都反应过来,迅速扑向边城。 东方伽罗与迪卡旗鼓相当,榕光与云鹤不是很担心自家主子,他们知道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营救边池,所以都扑向边城方向救援。 简雪奴骑着双头狗比斯,跃上前去,伸手接住边城抛来的边池…… 边池落进她怀里,一手勾着她的脖子,一手指着魔族,嘟起小爱嘴儿命令道:“奴儿,放火,弹他,奴儿,快弹死他们,给我报仇……” “你何仇之有?我看先前你与他们玩得甚是欢快,没有打扰到你的雅兴吧?”简雪奴瞧着他甚是愤怒的小脸儿,很惊讶他刚才笑得那么开心,真是佩服他小小年纪能有这份对付之心。 “哇……不是的,奴儿,哇……”没想到他一下痛哭失声起来,扯起她的胸衣,抹着眼泪,哭得肝肠寸断,像关不住的水闸。 边哭边诉着,“奴儿,你不知道,他们威胁我,让我开心地笑,如果再哭哭涕涕,他们就不接住我,让我摔在地上……哇……他们是坏蛋,他们是妖魔……弹死他们……” 看着可怜的边池,简雪奴气得咬牙切齿,扯出他手里弄湿的胸襟,抡起衣袖帮他抹眼泪。 本想让死亡寻麻花儿恢复元气,此时也顾不得了,对他保证道:“好,奴儿给你报仇雪恨……花儿,听命,缠死他们……”她抖出死亡寻麻,血液深处随之悸动,五色花得命后,娇喝一声,迅速将根须扎进泥土之中,施展魔法,疯狂滋长…… 边池仰起笑脸,拍手助威。 魔族尊者迪卡看着这四阶死亡寻麻剧毒之阵势,来势凶猛,那从四周向中间织出的网络,誓要将他困于阵中,收网结束战斗。 他不敢恋战,鸣金退兵,在边池助威声中逃之夭夭…… 大家见迪卡逃跑,边池平安救回,都停手不再念战。 他们都知道这几天植系死亡寻麻伤得极重,大失元气,刚才只是唬人之举,花架子摆得极大,要想战胜这帮精英,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现在魔族逃跑,他们都轻松下来。 刚才边池的话他们都听见了,回头见他小脸上挂着泪,又大笑着庆祝敌人的落败,这阴阳小脸儿真是惹人怜爱。 简雪奴趁火浇油,指着魔族逃跑的方向叫骂,“畜牲,有本事你别逃,我家小边池还没有教训你们呢。” 简雪奴瞧着边池稚嫩的小脸儿,将他揉在怀里安慰,安抚他的小心肝。 边池好不容易从她怀里撑起头来,皱着鼻子叫道:“奴儿,你身上好臭。” 呃,几天没洗澡,能不臭吗?大家都没说出口,就你和那棺材脸东方伽罗最不懂事,尽揭她的短,戮她的脊梁骨。 边城面色迅速僵硬,为她的难堪而难堪,东方伽罗和其他几位男士迅速扭过来,露出看热闹的神情。 简雪奴噎住,伸手将边池从怀里提起来,扔给边城,“小心肝,你比我更臭,先到你香哥哥那去。” “哇……又扔我……” 见他又留出两行委屈的泪水,她微微怔住,有些过意不过,别给她家小边池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为了讨好他,便从魔法袋里摸出一把收藏的漂亮低阶匕首,扔给他玩耍,并说了几句表扬他的话。
他才破颜而笑,抡起衣袖抹了一把泪水,笑着讨好道:“奴儿,其实你身上的臭味也是很好闻的。” 边城低声吼了一句:“玩儿你的武器,废话多。” 边池翻看着匕首,嘀咕道:“我又没说谎,你身上的臭味更浓,我都快受不了了。” “哈哈哈……”东方伽罗终于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瞧着他们奇葩一家子,忍俊不禁道:“你小子是人才,他们没日没夜寻找你,你还嫌他们身上汗味儿不好闻,要不要放你在这里,我们去沐浴完花瓣浴后,再回来接你?” 边池的目光从匕首移到东方伽罗脸上,再将几位生面孔从头到脚打量一翻,小脸儿颇为严肃,正二八经道:“你谁啊?敢在我家奴儿面前放肆大笑?小心吓哭你。” “哈哈哈……你家奴儿常常出来吓人吗?”没想到,东方伽罗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简雪奴那小红嘴儿不停翻动,咀嚼着辱骂他的话,平日里千年不变的棺材面,今日一听说她的窘迫事,就开心成这副死模样?有这么好笑么?什么人?没素质。 边池瞅了一眼边城那张难看的黑脸,讷讷解释道:“其实我家奴儿很美,妖魔都不忍心杀她,不然……”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简雪奴,道:“奴儿,你掉下陷阱后,是他们不忍心杀你,还是,你将他们吓……弹……跑了?” 他在边城严肃神情的yin威下,委婉地改换了好几个表达词语。 简雪奴听了边池的问话,想起刚被东方伽罗救出来时,她不慎跌下坎去,摔了个狗啃屎,相当狼狈的模样。 便轻蔑道:“就是你前面那位放肆大笑的牲口,瞎猫撞上死耗子,将我和闲知从矿洞内挖出来的。” “呵……”边池很好笑地来回瞅瞅,揉了揉鼻涕,道:“瞎猫和死耗子?好像都是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