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任人宰割
先前迟迟不传寿宴，让大臣们颇多猜测。 现在见东方伽罗前来为他父皇贺寿，大家都点头私语。 东方伽罗脾气古怪，放荡不羁，很少回圣殿。 也从未见他与东方里安同室同饮，大家早就习惯了没有他的场合。 没想到，他今日主动前来为他父皇贺寿。 而二皇子殿下东方伽南，在这重大的日子，却没有出现。 大臣们不得不把圣君，要立东方伽罗为太子储君的事联系起来。 现在，东方伽罗身边，跟着一位面生胎记的丑陋侍卫。 大家想到脾气古怪的东方伽罗，有这样的主子，再有个丑陋的侍卫，就不觉得怪异了。 东方伽罗径直走到圣君旁边，没有立即坐下，端上桌上的三脚酒鼎，面色不惊不喜，向东方里安扶鼎恭敬祝寿道：“儿臣祝父皇，国运昌盛，圣体康泰，万寿无疆，圣体永安，祝贵妃娘娘身体康健。儿臣祝寿来迟，先饮为敬。” 东方伽罗说罢，也不管对方是什么神情，仰头而饮。 简雪奴站在旁边，腹诽着：这家伙在背书吧，把所有好词语都用上了。 东方里安心情大好，连道几声来得不晚不晚。 底下的大臣妃嫔们，也都起身举杯齐诵，“祝圣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贵妃娘娘，身体康健。” “好。”东方里安开怀叫好，大声道：“国运昌盛，民富国强，祝光明圣族的人民，幸福安康，光明永存与天齐。爱卿们，痛饮吧，今日不用拘礼，我们君臣共饮此杯。” 东方里安举起酒鼎，说着谢贺词，心情明显大好。 东方伽罗饮酒之后，坐下来用膳，再没有过多的话语，就像是饿坏了一般。 东方里安看着儿子狼吞虎咽，不拘言笑，就像是没有母亲疼爱的孩子，看着心里莫名的心疼。 他突然抬起头，见简雪奴站得如此的近，手里还抱着灵猫猫豆，并好奇地打量着他。哪有这样的侍卫？他想到鲍姬，便对东方伽罗轻声道：“伽罗，让你的侍卫下去用膳吧，不用盯着你，这里也没人敢伤害你。” 东方伽罗不领情，严肃道：“谢父皇体谅，侍卫的职责，就是脚不离步跟着主子，哪有自己去用膳的道理。” 简雪奴听后，撇嘴腹诽着：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居然让她站在上面当风景，还职责，我勒勒个去。 其实东方伽罗不让她离开，一是知道她已用过午膳，二是不想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 在这若大的圣殿，要是有什么闪失，将她弄丢了，他向谁要人去。 墨贵妃听了他们两父子的话，也抬眸扫了简雪奴一眼，她这一眼，是那样的不屑。简雪奴知道，她这不屑的眸光，是对东方伽罗的态度。不喜欢主子，自然也不会待见他的奴才。 膳才用到一半，就有揣测圣君心思的大臣，走出席间，来到大殿中央，向圣君请奏立太子之事。 墨丹贵妃一脸的不悦，东方伽罗只顾用膳，眼也懒得抬。 东方里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更知道自己的儿子，今天为何如此听他话留下来用膳的原因。 便抬手道：“爱卿，此事以后再议，先用膳吧。” “是。”那位大臣也不再说什么，退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用膳。 让简雪奴惊愕的是，此时，一位内侍跑进殿来禀告之时，从殿外随即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方伽南，并且手里还抱着一盆盆栽。 他不是在闭关修炼吗？怎么来了？像他这样闭关，不知道到哪个猴年马月，才能真正闭上关。 而殿堂下的王爷大臣们，对东方伽南的到来无不敏感，刚才还提及到立太子之位，二皇子就风风火火赶到了。 两位皇子长久以来的恩怨与不和，那并不是什么秘密，是普天之下人人皆知的事实。 东方伽南此时到来，最高兴的人，末过于墨丹贵妃，她一直没有收到儿子的来函，说自己不回圣殿祝寿，原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东方里安见自己的次子回来，自然高兴，随即叫人加座，加座在墨丹贵妃的旁边。 东方伽南脸上挂着笑，看着东方伽罗在他父皇面前，从未有过的老实温顺，像小学生一样坐在他们父皇身边，默默地用膳。 他知道，他的皇兄，为了奴儿，被软在这里了。 东方伽南再撩起眸子，看着他身后抱猫豆的简雪奴侍卫，柳眉挑了挑，表示招呼。看她悠闲的样子，东方伽南约为有些心安，他今日风风火火赶来，就是不放心她跟着皇兄入宫。 简雪奴看着他怀里抱着的盆栽，很是无语，并且里面栽种的，是两株鸢尾花苗，这不是她喜欢的花吗？这个东方伽南，更加让人无语了，他今天到底是要闹哪样？ 东方伽南收回眼眸，恭恭敬敬端着鸢尾花盆栽，送到东方里安面前，贺寿道：“儿臣东方伽南，祝父皇圣体安康，万寿无疆。” 东方里安看着儿子手里的鸢尾花，脸上露出欣赏般的笑意，他的这个儿子，越来越了解他的心思了，心思细腻如丝，像他一样。 “好，南儿，这鸢尾花是你今天的寿礼吗？” 东方里安对鸢尾花有偏爱，是因为先皇圣后鲍姬喜欢鸢尾花，以前风胜王朝时，宫殿到处能见到鸢尾花。 自从风胜王朝颠覆，安泰王朝兴起，东方里安又用鸢尾花来讨好鲍姬，却被鲍姬震怒之后，一夜之间，将整个华泽宫的鸢尾花，全都捣毁，从此绝迹。 鲍姬对他说，鸢尾花是圣花，不允许东方里安亵渎，从此眼不见为静。 现在，鲍姬的孩子回来看她，她的奴儿上世也是喜欢鸢尾花的，如果让简雪奴给她送去，她一定会喜欢，会好好养着，从此希望她的脸笑能再回到脸上。 这些，虽然东方伽南不知道，但他以前见他父皇在花园里，让培植师培植过，并且那时，见他父皇很上心。 “是，父皇，这不是一般的鸢尾花，是我前不久才培植成功的新品种。”东方伽南微笑地介绍着，还侧目看了简雪奴一眼。 “哦，怎么个新法？”东方里安接过花盆，搁在桌上，细细地观赏起来。 “父皇你瞧，鸢尾株上的花骨朵，每一个颜色不太一样，这个是黄色的，这个是蓝色的，这个是紫色的，那个是白色的。” “果真如此。”东方里安欣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继续道：“你能在一株花藤上，让它开出不同颜色的花，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圣君的儿子。” 东方里安将花盆递到墨贵妃手里，道：“南儿，饿了吧，快过来用膳。” “是，父皇。”东方伽南看了东方伽罗一眼，见他虽然淡漠，但也忍不住多看了鸢尾花几眼。 简雪奴很惊奇，这家伙还真是人才，在没有架接的情况下，居然能将一株鸢尾花上开出几种不同颜色的花来。 只是，他们不是说上世的四公主喜欢鸢尾花吗？送一盆能开几种颜色的花给他父皇贺寿，是想证明自己很能干？ 圣君不考察他的功力修为，考察他栽花？真是匪夷所思。 “喵喵，好可爱的迷迷，喵喵。” 简雪奴听见稚嫩的童声传来，她侧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偏门跑进来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姑娘，正吃着手指头，歪着脑袋看着她怀里的猫豆。 猫豆瞄了小姑娘一眼，动了动胡须，懒得理她。 “jiejie，能把你的喵喵，给我玩一下下吗？” 简雪奴听了小姑娘的话，瞬间崩溃了，她这身装束，连两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她是女的？ 她随即躬下身，小声道：“我是哥哥，你怎么叫我jiejie？” 小女孩趁机摸了摸猫豆的爪子，老实道：“你身上很香，是jiejie的香味。” 简雪奴无语了，她身上的五色花香，有那么浓郁么？ 她见东方里安与东方伽南聊得甚欢，没人注意她，继续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简雪奴的直觉告诉她，这小女孩应该是东方伽罗的meimei什么的。 “我叫左默，jiejie，你可以叫我左左，也可以叫我默默。” 听着她幼稚的声音，简雪奴差点昏倒了，“别再叫我jiejie，叫我哥哥，你叫我哥哥，我就让猫豆同你玩儿。” 她叫左默？难道叫东方左默？ “好的，jiejie，那我叫你哥哥。它叫猫豆吗？jiejie？哥哥！” 左默见简雪奴变幻莫测的表情，不断纠正自己的称呼。 简雪奴窘迫得，差点提着她将她扔出去。她本来站直身子不想理左默默，可是，那小家伙摇着自己的袍子，叫着哥哥jiejie，不理她还真不行。 她侧头时，见到偏门外，有位侍女正着急向左默招手，意思是让她快出去。 简雪奴见机会来了，小声道：“默默，快去，外面有人叫你。” 左默默回头瞅了一眼，继续道：“哥哥，让猫豆和我一起出去玩儿，好吗？我都叫你哥哥了，你它下来玩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