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忆(求粉红票）
凤烛依然在闪烁着，这两根巨大的花烛不眠不休的照，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见证完房中发生的一切，又似乎，不依不饶的执意要寻求出个结果来。“噼啪”声响，一颗小小的灯花爆了，仿佛是同时间，床上的人动了下，再仔细的看过去，大红的床幔飞舞着，大红的床幔如同调皮的孩童般，轻轻的拂过了床上女子的脸颊！如蒲扇般浓密修长的眉毛眨了两下，灵漪晕乎乎的醒了过来，她的脑袋是木木的，似乎还沉浸在欲睡欲醒的境界中，灵漪摇摇头，忍不住浑身的疲乏和困意，可是心中似乎总有着一丝的不确定，就在这朦胧而又似梦非梦的情景中，灵漪思绪如飞 灵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是被丹桂和瘦皮猴给掠了去，没错，是被这二人给绑了，可是丹桂似乎是一心要报复自己，对了，还说连红袖也一起抓了，红袖呢？红袖怎么样了？不对，丹桂似乎说过是柳絮出的主意，没错，看来自己还是太心软了，若是当初不救她，断不会连累了红袖！灵漪脸上多了一丝的愧疚，不对！还是不对，记得自己后来就被她们迷昏了呀，为什么会这样？精神一点都集中不起来，唔，好累！ 灵漪昏昏沉沉的想着后来的一切，对了，自己似乎被丹桂给卖了，没错，是这样！犹记得当时自己察觉出的时候，自己被绑着在一辆马车上，就这样日夜的赶路，中途大汉突然想对自己不轨，灵漪只好谎骗他说松开绳子才能尽兴，原来灵漪早就注意到马车是顺着一条江岸沿途而下，大汉应了，灵漪趁机踹了那大汉的下身，趁机跑下了马车，大汉气急败坏的追赶着，灵漪咬咬牙，就跳到了江里，她身体发软，渐渐的神志模糊，朦胧中似乎看到了一艘船，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灵漪清醒过来的时候身在在一个简陋的小厢房中，她躺在床上浑身动弹不得，抬头的时候就见一个俏丽的小丫头不停的盯着她看，见灵漪似乎是清醒了好像松了口气，小丫头开口说道 “姑娘尽管放心，你已经安全了，是我家小姐救了你。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等你恢复了气力再说也不迟！” 灵漪刚想说话，可是喉咙里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丫头见状说道 “姑娘别急，你这是被水呛住了喉咙，等喝上几副药就好了！” 蓦地，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了，灵漪打眼扫了过去，就见一个美艳的妇人闯了进来，她嚷道 “好你个菲儿，我说你干吗老是躲在房里呢，问玉玲珑也支支吾吾的，原来是背着老娘藏了个野男人在这儿，哼，以往你个臭丫头老是顶撞老娘也就算了，这回我看玉玲珑还怎么保你！” 菲儿跳了起来，她急道 “媚娘。你发什么疯呢？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小姐这几日实在是身体不适。想来是不能见客地！还有。你急急地闯我房里做什么？媚娘。你快出去。我跟你保证。这人绝不是你说地那般。这总行了吧？” 媚娘哪里听得进去。她早就想在玉玲珑身边安插个自己人。可是玉玲珑岂是个好相与地。尤其是她身边地这个菲儿。本来就是买下来打算培养调教后接客地。想来又是一朵金花！可是哪知道这丫头死倔死倔地。宁死也不接客。逼急了就寻短见。那日彪子鞭打她地时候被玉玲珑看见了。这可好。玉玲珑指明要这个丫头近身伺候她。媚娘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哪知道这菲儿到了玉玲珑身边就像是给自己安排了个克星。玉玲珑本就难劝。后来有了菲儿。那可真是让媚娘头疼不已。为了见客地事儿。那媚娘是屡屡地碰钉子。这不。好不容易玉玲珑答应了出席一个富商地宴会。据说富商为这个宴会专门安排了一条花船。可是从玉玲珑回来后就变了。无论媚娘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见客了。这还不算。连菲儿也鬼鬼樂樂起来。 嘿。这可好。媚娘一心要抓菲儿地错处。好寻机把她打发了。连着吩咐着彪子盯了几日。这不。好不容易逮着了个机会。媚娘岂能错过？当下里她冷笑一声说道 “你个小贱人恁般地牙尖嘴利。好。老娘不跟你废话。这样吧。你吃地住地都是老娘地。老娘在自己地地儿看看总不为过吧？闪开。听见了没有。你还不给我让开！” 媚娘上前推了一把菲儿。菲儿跌坐在了地上。等菲儿要阻止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见媚娘凶神恶煞地拉开了床幔。等看清楚床上地人儿地时候。她惊呆了！见到媚娘地反应。菲儿情知坏事了。她忙上前拉好了床幔。回头冷声对媚娘说道 “媚娘。我可跟你说。这人是小姐请回来为她编排歌舞地师傅。你可不要乱来！” 媚娘眼珠子转了转，她立马改变了主意，当下里笑着说道 “哟，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啊！好好，菲儿啊，你们小姐这事儿算是做对了，是该请一个师傅过来，这事儿啊，我是一千一百个乐意！愣着做什么，啧啧啧，看看这姑娘的脸 么苍白，估计是身体太虚了，菲儿，这样吧，你去灶他们熬些燕窝来，给这姑娘补补身子！” 菲儿着急了，她上前推着媚娘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事儿我自己办就好了，想来媚娘的事儿忙，菲儿就多留你了，你还是赶紧去忙吧你！” 媚娘挣扎着说道 “别急、别急呀，我再看看，嘿，你个小丫头感情是赶我走是吧？好好好，我就不打搅你们了！诶，床上的那位姑娘，你好好的休息吧，呵呵，不用担心，我这儿是由着你住的！缺什么跟我说啊！” 菲儿总算是把媚娘推了出去，等喝上门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回身走到了床边，她看着灵漪说道 “姑娘，你不用担心，先好好休息吧，我去找小姐去，你记住了，无论谁来了，你都不用理会她们，记住了吗？唉，你先别问了，等我禀了小姐再说吧！” 她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离开的时候把门也锁上了，灵漪心里觉得奇怪，可是她的眼皮根本睁不开，在极度的困乏之下，灵漪睡了过去。等到了傍晚，灵漪是被一阵一阵的丝竹奏乐之声给惊醒的，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见房间里黑黑乎乎的，挣扎着想起身，可是却摔倒了地上，似乎听见了房里的响动，门被人打开了，菲儿手里举着灯笼，她看到灵漪摔在了地上，忙搀扶起她躺回了床上，口里说道 “姑娘莫急，我家小姐马上就过来了，你稍等啊，对了，你饿了吧，我给你拿了些吃的！” 菲儿说完就走到了门口，她开门的时候把手里的食盒放在了门外，抽空点亮了蜡烛，菲儿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等掀开的时候，却是几碟的小菜和一碗热粥，下面还有一些点心，看样子倒是也精致，菲儿端着碗走到了床边，她用汤匙舀了一口喂了灵漪，接着说道 “姑娘先将就着用些，我们小姐说了，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就送你离开！” 灵漪感激的看着菲儿，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菲儿笑着说道 “说来姑娘也真是命大，当时我们小姐刚好是在船舱里，隔着窗户看见了你跳江，小姐心知你也是碰上了难为的事情，这不，这才差人救了你上来，你不知道，你已经连着睡了两天两夜了，我们从船上下来都移到这儿了，你都没有醒过来！” 就着小菜灵漪吃了几口粥，粥里面放了燕窝她是知道的，复听到菲儿说的话，她不由得对菲儿空中的小姐更加的感激起来。 稍稍恢复了些气力，灵漪忙拉住了菲儿，菲儿当真是善解人意，她明了的看了看灵漪，嘴里说道 “姑娘可是想问这儿是什么地方？额，这个等我家小姐来了再跟你说吧！” 灵漪见她欲言又止，心中倒是没有多想，两人坐了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菲儿跳起来喜道 “是小姐，小姐来了！” 她上前拉开了们，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门外的却是彪子，她看到彪子后冷声说道 “你来做什么？可是媚娘又起了什么坏心思吗？” 彪子打着舔着笑脸说道 “哎，菲儿，别说的这么生分嘛，嘿嘿，就算是媚娘不说，好不容易听说你这儿多了个人，我彪子就不能来见识见识了？哎，看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嘛！” 菲儿厌恶的看着他，嘴里冷笑着说道 “把你当什么，当畜生呗！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啊？你瞅瞅，在着满院子里的姑娘们，有哪一个不恨你的！你再回想回想你做过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罪恶滔天，我也不跟你废话，有什么说什么，要是没事儿就赶紧给我滚！哼，我还嫌你脏呢！” 彪子大怒，可是想起了媚娘的吩咐，他压下了火气说道 “菲儿，旁的我也不跟你多说，媚娘我过来就是看看，别是你们藏了什么不该留的人在房里吧？” 菲儿一听皱了皱眉，她喝道 “你说那个是你们？莫非你是要连我家小姐也算上吗？” 彪子一愣，不由得暗恼自己被菲儿抓住了语病，他语气缓和了下来，续说道 “嘿嘿，我哪儿敢啊！谁不知道这玉大家是咱们这儿的顶梁柱，你说说，我就是再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寻她的错处，菲儿，我又不傻！” 菲儿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轻蔑的说道 “你知道就好，别以为跟在媚娘后面就无法无天了，你要是再起什么坏心思，哼！到时候惹急了小姐，收拾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彪子唯唯诺诺的应了，见菲儿没有那么气了才说道 “菲儿，我也不瞒你，是这样的，媚娘说既然是玉大家请了个师傅过来，你说总不能慢待了吧？再说了，院里又不是没房子住，你瞅瞅，你让人家跟你小丫头挤在一间房里算什么事儿啊，这样吧，我已经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厢房，这就请人搬过去如何？” 菲儿一愣，她紧张的说道 “不用了，在我这儿住的挺好的，我说彪子，你哪儿来 儿去，别给我添乱啊！” 彪子这会儿有话了，他回道 “你个小丫头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是请了过来调教院里姑娘们的，那自然是由媚娘同意安排的，怎么着？难道你不同意吗？” 菲儿日间说的那一番话是应付媚娘的，可是现在媚娘和彪子拿了她的那番话过来应菲儿，菲儿毕竟还年幼，说着说着就被彪子逼到了胡同里，她回答不上来，彪子抓着机会接着说道 “我说菲儿啊，你毕竟还是院里的丫头，就算是跟了个好主子，可是你的身份是放在那儿的！这样吧，媚娘说了，既然玉大家是为了院里的生意着想，万万不能委屈了人家，我们不但要好好的招呼着人家，一应吃穿用度，院里全包了，怎么，菲儿，你还有意见吗？” 菲儿语塞，她看了看彪子的身后，脸上挂满了喜色，她喊道 “小姐，你可算来了！” 彪子懊恼一声，早知道硬接了人过去，现在正主来了，玉玲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心里这样想，彪子面上可不敢带出来，看也不敢看玉玲珑的神色，彪子笑着回头，躬身说道 “玉大家，您辛苦了！” 玉玲珑清冷的目光对着她，随即看了看菲儿，眼中无声的问对上了菲儿，菲儿伺候小姐也有段时日了，当下里拿嘴角撇了撇房里。 玉玲珑明悟了过来，她平静的看着彪子说道 “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彪子不敢怠慢，当下里把对菲儿的说辞复说了一遍，玉玲珑听完后不语，彪子趁机说道 “玉大家，媚娘也知道您平日里事儿忙，再说了，都是为了院里的生意，大大小小的事情可不能让您一个人全担了，这不，媚娘说了，您照旧排练你的歌舞，其他的由媚娘来安排，你看如何？” 玉玲珑不假思索的回道 “不用了，人是我带回来的，其他的一切跟院里的不相干。你去跟媚娘说，就说人是我从别处借用的，等歌舞排练完了人家还是要走的！你照实跟她说就行了！” 彪子自然知道这是托词，他接着说道 “玉大家，这人是您请回来的没错，可是既然是来了院里了，这吃穿用度也是一项，媚娘说了，还是由她安排比较妥当！毕竟她还是院里的老鸨嘛！” 玉玲珑本就是捺着性子跟彪子说了会儿话，在她看来自己的这番回话已经是底线了，可是彪子还一味的在这里死缠不休，她冷哼一声，彪子不敢动了，只听她说道 “媚娘的规矩倒真的是大，她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又没有说请的师傅是给院里其他姑娘的，菲儿，你给我听好了，打从今儿起，师傅的用度我一人全包了，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见师傅！” 菲儿喜滋滋的应了，她看了看彪子，见彪子嘴角动了动，总是什么也没说。彪子叹了口气，知道是没有法子从玉玲珑这里要人了，刚想着告辞，只听玉玲珑续说道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再去跟媚娘说，就说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这几日我也就不见客了，让她把安排好的客人都给推了，你挺清楚没有？” 彪子一惊，他现在是欲哭无泪了，他非常清楚只要他跟媚娘回了这番话，媚娘是不会对玉玲珑怎么样的，可是自己却免不了一番的责骂了，莫非，莫非玉玲珑是想教训我吗？彪子怀着这个问看了看玉玲珑，见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心里一个激灵，嘴里忙说道 “小的全记下了，不敢耽误您的事儿，您忙，您忙，玉大家若是无事小的就告退了！” 玉玲珑点点头，彪子像是深怕她再多说什么似的，就急急的溜了。看着他狼狈的背影，菲儿笑着说道 “还是小姐行，把这狗奴才吓的够呛！小姐，幸亏你及时赶到了，要不然那个狗东西肯定会强把人弄走的！” 玉玲珑点点头，她问道 “那位姑娘可是醒了吗？” 菲儿点点头说道 “嗯，已经醒过来了对了，还用了小半碗的粥呢！小姐，你是要见她吗？” 玉玲珑点点头，她跟菲儿一同进了房里，菲儿一看灵漪呆呆的坐在床上，忙说道 “呀，姑娘你还是好好的躺下吧！哦对了，这是我家的小姐！” 玉玲珑点点头，她一脸惊奇的看着床上的灵漪，想她自问容貌绝世，可是不了居然碰上了位跟自己不相上下的美人。当时灵漪被救下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那狼狈的样子玉玲珑见了倒也没有多加在意，可是现在等收拾干净了一看：还真是个九天玄女，不论是周身的气质，光是那脱俗的容貌，都让玉玲珑感慨不已！